如殘葉濺血在我們腳上,生命對於我們如同草芥。——羅網


    計餘把竹簡放到一邊,上麵的內容,雖然隻有寥寥數句,意思卻很明確。


    呂不韋讓他馬上來鹹陽,速去見的他。


    看來羅網要麽是有大事發生,要麽就是有很重要的行動。


    “來人,給我備馬。”


    …………


    皓月當空,銀光落地,鹹陽城內幾乎亮如白晝。


    而呂候府內雕梁畫棟,重廊複殿,占地之大,仿佛能裝下天上的明月。


    此時呂不韋正在一處房內靜坐,好像在等待這什麽。


    “大人,人已經帶到。”


    呂候府內的人,把計餘帶到了一間房屋外,說了句話,就離去了,把計餘單獨留在了這。


    計餘剛走到門前,屋內六股不同的劍意,一同向他席卷而來。


    計餘方寸之間,頃刻被滔天的殺意席卷覆蓋,頓時猶如凝滯靜止,萬事皆休!


    六種不同的劍意,各自在虛空中凝聚成劍型,或長劍或短劍,劍鳴不止!


    在如此恐怖的威勢下,門窗崩開撕裂,地上沙石飛卷,計餘的雙袖飄蕩,錚錚作響!


    “嗯?六劍奴。”


    計餘神色淡然,嘴角微微翹起,身形如一劍,周身以奪命十三劍劍氣環繞,無視這恐怖的異象,抬腳便向門內走去。


    青白色身影所過之處,周身的劍氣,與六股劍意交織在一起,叮鐺作響!


    碰撞所激蕩出的紅色火花,在空氣中肆意的搖曳。


    隨著計餘一步步的向前,整座的房屋,在七種不同的劍勢下,開始劇烈的搖晃。


    “嘭!”


    一聲輕脆的響動。


    房屋的大門,終於在無數劍氣的衝擊下,堅持不住,化為了齏粉!


    “夠了,到此為止吧!”


    呂不韋終於說話了,他要是再不說話製止,整座房子也會和那扇門一樣的下場。


    話音一落,雙方戛然而止,恐怖的異象頓時消失不見。


    這時此方天地,突然有一股清風拂過,吹散了塵埃,也吹散了滿天的殺機。


    銀白色的月光,從被劍氣洞穿的地方照耀下來,計餘將房屋內一覽無餘,六名穿著各異的人,將呂不韋圍在了中間。


    他們各自手持的劍,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他們的身份。


    六劍奴!


    羅網組織中,由六位天字一等,所組成的最強戰力!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實力究竟有多深、有多可怕,因為親眼見識過他們殺人絕技的人,都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


    更沒有人能突破他們六人的合圍!


    屋內,計餘一襲青衫屹立其中,雖然不複剛才那般激烈,但是計餘的周身氣機,始終還是被六劍奴的殺氣鎖定。


    但對此計餘卻毫不在意,隻是對著呂不韋輕輕說道:“不知大人叫我前來,有何吩咐?”


    沒等呂不韋迴複,計餘又看向六劍奴,微笑道:


    “下次還請不要這樣,我等同為羅網之人,我怕我會忍不………把你們全殺了。”


    “鏘!鏘!鏘!鏘!鏘!鏘!”


    “十三!爾敢放肆!”


    六把劍幾乎是同時出鞘,以劍尖指向計餘,刹那之間,六人合力的威勢,竟使計餘雙腳陷入地麵半寸有餘!


    森寒如冰的殺氣,對計餘猶如清風拂麵,隻是吹散了身上最後那一點灰塵,還是那一抹身影,不曾有絲毫改變。


    “十三,羅網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完成。”


    最後還是呂不韋打破了平靜。


    計餘微微欠身:“大人請說,十三定當全力以赴。”


    “很好,在這一點上,老夫對你非常欣賞,你們還不把劍放下!”


    對計餘不吝讚賞同時,呂不韋又讓六劍奴把手中的劍放下。


    呂不韋把雙手負於身後,然後越過了六劍奴,走到了計餘麵前道:


    “先謀而後動,這一向是羅網立於不敗,成為七國中最強刺客組織的原因之一。


    十三,你這次的任務,就是———取代夜幕!”


    計餘微微一怔,神色略顯複雜。


    呂不韋沒有察覺到計餘的異樣,繼續說道:


    “韓國的夜幕,一直以來與羅網是合作的關係,但是十三你的出現,讓我改變了之前的想法,夜幕終究是夜幕,從來不是屬於羅網,它對於我們,始終也會是個阻礙。”


    計餘心領神會,平聲靜氣道:“明白了,很快大人將是夜幕的主人,夜幕也會成為羅網的一部分。”


    呂不韋開懷大笑:“好!好!好!好一個十三,


    對了,韓國大將軍姬無夜,對於羅網還有用處,十三,想辦法讓他成為羅網的人。”


    “諾。”


    計餘迴應一聲,就準備轉身離去,隻聽呂不韋話音一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十三,剛過易折!”


    計餘輕笑一聲,迴聲應道:“執劍者,此天地間殺伐最大,性情桀驁,寧折不彎。”


    呂不韋聽後,微微一愣,隨後放聲大笑:


    “哈哈!好一個性情桀驁,十三,任務完成後,夜幕就歸你直屬吧。”


    出了呂候府,計餘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


    “看來呂不韋已經開始布局了。”


    ………………


    次日。


    鹹陽宮內院的一處草坪上,蓋聶正在指導贏政練劍。


    “王上,持劍的手要平要穩,心中不要有太多的雜念,不然是不利於劍道的修行的。”


    蓋聶以過來人的身份,對嬴政說教道。


    嬴政的雙鬢,已經沁出了汗珠,持劍的右手也在微微顫動,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


    “先生,是否可以休息一下,寡人有些堅持不住了。”


    蓋聶不為所動,凝視著嬴政沉聲道:“練劍,練的是手中之劍,更是心態意誌,王上雖然做不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但是還請不要輕易說出放棄的話。”


    蓋聶的這句話,給嬴政心裏狠狠的一擊。


    是啊,如果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輕言放棄,他拿什麽實現心中那個偉大的目標?


    想通一切後,嬴政麵容燦爛,抱劍對蓋聶一揖,輕聲道:


    “先生,嬴政受教了。”


    “什麽人!”


    蓋聶突然發問,並將嬴政擋在了自己身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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