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前麵拖行著女子的錦袍男子並沒有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女子會暴起傷人。


    如果換做平時有豹衛在暗中保護的話,錦袍男子自然不會被女子所傷,但是他今天也是憤怒過頭了,一口氣將所有的豹衛全都派了出去,形成了核心防衛力量的真空區,所以女子向錦袍男子刺過去的刀成功的刺傷了錦袍男子。


    而這一原因還是因為女子並不是專業的殺手,隻是一時激憤讓她產生了殺死對方的想法,錦袍男子多年的武修也並不是白給的,雖然有些措不及防,但是下意識的反應讓他也成功避開了要害,他常年身居高位雖然遇刺但並不慌張也沒有驚叫,隻是連忙用手捂住傷口怒目看向女子吼道:“蕾依,你這麽做難道沒有考慮過後果嗎?”


    蕾依畢竟隻是一名弱女子,當她真的見到血的時候一下子就慌神了,連忙鬆開了手上的刀,有些驚惶失措的說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會怪你的,是我剛才做的太過分了,你還傻站著幹什麽?趕緊去給我叫醫生來。”這名被蕾依刺傷的錦袍男子正是多米人的總務長普林斯.索倫,也是蕾依的丈夫,而蕾依則是他第十三任妻子,也是跟隨他時間最長的一任妻子。


    普林斯雖然口頭上這麽說,但是實際上他想的是隻要今天他能活下來,必定會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死蕾依,就如同他以前的那些妻子一樣,同時會將伯南格一族全部投入監牢並處以極刑。


    蕾依聽普林斯這麽說,剛開始還有點內疚和歉意,但是她忽然注意到普林斯在說這話的時候鼻子抽動了一下,這個下意識的小動作普林斯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蕾依做為服侍了普林斯最久的一任妻子,對他在決定下殺手前的習慣性動作卻是非常清楚,蕾依心頭驚慌之色突然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堅毅的神色。


    所以此時蕾依已經知道普林斯對她已經下了必殺之心,而後續肯定也會遷怒於自己的家族,可是普林斯卻不知道蕾依已經從他這點微動作上識破了他的心思,而聰慧過人的蕾依在普林斯身邊被耳濡目染這麽多年,蕾依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否則她也不可能活這麽久,所以她依舊裝作非常害怕的樣子,說道:“主人,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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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快步向前跑去,可是普林斯卻沒有注意到蕾依在轉身的同時,從鎧甲上又摸了一把匕首藏在了衣袖裏,在走過普林斯的身邊後,迅速轉身刺向普林斯。


    普林斯經過剛才的刺殺,此時已經對蕾依並沒有那麽信任了,所以他也是隨著蕾依的移動轉動了身體,而正是如此,蕾依原本刺向普林斯後背的匕首,狠狠的刺中了普林斯的胸口。


    普林斯難以置信的看向蕾依,奮起一腳向蕾依踢了過去,蕾依當然也沒有想到普林斯會轉身,而她又沒練過武,被普林斯這含恨的一腳當場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雖然地麵上有珍貴厚實的純毛地毯讓蕾依並沒有摔得這麽重,但是普林斯那結實的一腳卻讓她的肋骨斷了好幾根,所以當她一落地便眼前一黑昏死過去了。


    而普林斯這一腳雖然避免了蕾依趁機追擊,但是也讓他傷上加傷,雖然剛才蕾依的一刀雖然沒能殺了他,但是結結實實的被刺了一刀,此時一動頓時將傷口撕得更大讓他血流如注,一時間他就成了個血人,而那一匕首雖然沒有刺中心髒,但是卻刺中了他的肺葉,普林斯此時已經顧不上給蕾依再補上一腳了,因為他感覺到唿吸都困難了,他更是知道如果再不趕緊叫醫生給他緊急處理一下傷口,他都等不到急救手術完成就得死翹翹了,他想大聲唿喊來人,但是此時整層樓內卻是空無一人,而他的莊園裏具有極為良好的隔音措施,以往可以讓他隨心所欲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他甚至試驗過在裏麵點燃鞭炮和電鋸分屍,外麵甚至都聽不到半點動靜,但是此時也正是這個本來他引以為傲的措施,讓他的唿救的聲音根本就傳不了多遠。


    普林斯隻能捂著傷口往門口走去,可是他每走一步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步,兩步,三步,他慢慢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變得模糊了起來,普林斯在心中呐喊著:“我還不能死,我還有美好的人生要享受,我要活下去。”看著近在咫尺的門口,他卻沒辦法再夠到了。


    就在他的手剛搭上門把手的時候,撲通一聲,普林斯因為失血過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原本隻是刺入了一點的刀和匕首直接受到衝擊完全刺穿了他的身體,而原本已經陷入休克的普林斯瞬間被劇痛刺-激的睜開了眼睛,但是眼神很快充滿了不甘以及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普林斯終於還是沒能堅持到有人來營救,當莊園內的仆人第二天一早來請普林斯和蕾依去用餐的時候這才發現已經死去多時的普林斯以及昏死在地上的蕾依。


    仆人在發出一聲聲慘叫之後,連忙叫來了醫生,醫生在對普林斯做了簡單的檢查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這才去查看蕾依的傷勢,經過一番施救後,蕾依終於蘇醒了過來。


    因為普林斯以及蕾依的特殊身份,被唿叫來的警方隻是做了例行問話,但是由於普林斯莊園的特殊性,並不利於證據保存,當然這也得益於普林斯的各種措施,所以除了在刀和匕首上發現了普林斯以及蕾依的指紋外,並沒有發現第三人的指紋,雖然現場也存在很多的疑點,但是基於蕾依的特殊身份警方也覺得極為棘手,因為蕾依不但是工匠長朱裏安的長女,更是總務長普林斯貴族爵位目前唯一的順位繼承人,而多米人法律中又有著貴族赦免法條,所以警方走的時候隻是象征性的詢問了一下蕾依,便裝走了普林斯的屍體。


    過了幾天,等蕾依恢複過來之後,命令仆人去請來了自己的父親朱裏安,在按與警方說的情況和朱裏安進行了一番長談之後,朱裏安不禁歎了口氣,然後問道:“既然普林斯大人死於非命,那麽接下來總務長大人打算怎麽辦呢?”


    蕾依卻假裝抹了抹眼淚說道:“父親,我還是您的女兒蕾依啊,您和我說話不用這麽客氣的。”


    朱裏安尷尬的幹咳了一聲說道:“嗐,該有的規矩不能壞了,不然該有人在外麵嚼舌根了。”


    蕾依聽朱裏安這麽一說卻是滿麵寒霜的說道:“沒事兒,現在上下議院都是咱們伯南格家族說了算,還有不開眼的,就拿他們立立威好了。”


    這些年來朱裏安和蕾依雖然表麵上被人羨慕,但是背地裏朱裏安卻被人嘲笑靠賣女兒上位,而蕾依也自從進了普林斯府邸之後再也沒有出過門,但是這卻並不妨礙她偶爾聽到仆人們在嚼舌根,所以現在既然他們家現在大權在握,那自然是時候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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