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半路上,傅老太醒過來一次, 她握住傅小雨的手, 眼裏含著淚:“傅氏生意是奶的乖寶一手創辦, 奶知道你付出過許多努力和心血, 這些年你雖然把自己置身事外, 但奶知道你還是心心念念著,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奶別的都不甚在意,就是心疼你。”


    “奶……”傅小雨沒想到自家奶並不是為廠子被封而著急, 而是為她心疼, 奶對她太好了,哪怕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奶, 她也不會讓傅氏就此倒下, 她迴握住傅老太的手,保證:“奶, 你放心, 我一定會挽迴廠子,一定不會讓我們一家子的心血白付!”


    “好好好, 奶相信你,奶不信天不信地,就信你……”傅老太說著又暈了過去。


    匆忙來到醫院,傅老太被送去急救室,傅小雨等人在外麵著急的等待著, 其間傅有田等人都先後來了,個個心急如焚,一是為了傅老太,二則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傅老太被推了出來,醫生說是急火攻心引發高血壓,隻要不再受刺激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一行人這才鬆了口氣。


    傅老太在下午時分才醒過來,是時,傅家上下都趕了過來,隻有傅冬月在北京現在還在火車上,要明天才能到。


    大家都圍大床邊,傅老頭一張老臉黑沉沉的,看了傅老太好半天終是罵道:“老太婆,你咋這麽沒用?”


    “是啊,我確實沒用,想來也是這些家咋家的生意太過順風順水的原因,猛然聽到出事的消息,覺得不能接受,讓你們擔心了。”傅老太難得一次沒有和傅老頭吵。


    傅老頭張了張嘴,沒再出聲。


    傅有田說:“娘,您別著急,事情還不到最壞的時候。”


    “對啊娘,我聽冬月說,她北京的廠子並沒事,而且二弟和二弟妹的服裝廠也沒事,現在隻是零食廠被封而已。”傅春月安慰說。


    傅有糧也準備說點什麽安慰傅老太,這時手機響了,他趕緊走出去接電話:“喂,肖經理,什麽事?什麽?我們的廠子被工商部門查封了?怎麽迴事?好好好,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傅有糧整個人都不好了,到底怎麽迴事?先是食品廠,現在是服裝廠,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爸,怎麽了?”傅小雨走出來,見傅有糧臉色不好。


    傅有糧沉重的看著傅小雨說:“小雨,咱家服裝廠也被查封了。”


    傅小雨擰眉,究竟怎麽迴事?


    “叔叔,小雨,這事透著古怪,我們先去廠裏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工商部門封廠。”郝兵跟著傅小雨出來,正好聽到傅有糧的話,他覺得這件事情太不簡單了,不可能十幾年的老廠子說出事就一同出事,一定有古怪。


    傅小雨點頭:“爸,你進去偷偷把媽和大姑叫出來,我們去廠裏問清事情始末。”這件事情萬不能再讓傅老太知道。


    傅有糧嗯了一聲,深吸幾口氣,調整好情緒進了病房:“娘,我想和大姐去查查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廠子被封,沒辦法在這照顧您了。”


    “我好好的哪就需要你們都怵在這照顧了?你們有事的趕緊走,沒事的就陪我老太婆在這說說話。”傅老太忙道。


    傅有糧便將傅春月和李秀芝帶走了,其餘人都在醫院陪著傅老太。


    路上,傅小雨問傅春月:“大姑,食品廠是什麽原因被封?”


    “聽說有很多人買了傅氏食品導致上吐下泄,醫院查出是食品出了質量問題,那些人就向工商部門舉報了我們工廠,工商部門就把我們工廠查封了,現在不止工廠被查封,我們廠還被告上了法院。”傅春月說著眼眶紅了:“零食廠在我手上才幾年時間就出了這麽大的問題,我對不起你奶。”


    “大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想問問你,零食廠的衛生和食品質量過關嗎?”傅小雨握住她的手問。


    傅春月猛的點頭:“我敢保證,我都是按照以前的要求生產的,甚至更加嚴格,我就怕廠子在我手上出事,我每天都會下生產線去監督,而且還會親自抽查,我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大姑,我相信你,那些質量不過關的食品你有嗎?”


    “有,工商部門拿了些給我,但我聽說你奶病倒了,就放在廠子辦公室了。”


    “好。”傅小雨拍了拍她的手,看向車外飛快而過的風景,思緒飄遠:“現在去看一看服裝廠再說。”


    很快到了服裝廠,外麵圍滿了人,有工人和群眾,見到他們來都紛紛讓開了道,傅小雨等人走到廠門口,隻見大門上貼上了封條,所有的工人都被趕了出來,而工商部門的人已經走了。


    “總經理,你們終於來了,這可怎麽辦才好?”肖經理迎向前,急得不得了,現在工廠有許多的訂單還在趕貨中,這廠子突然被查封,不但交不成貨,這一廠子的工人都得下崗,這可是會要命的。


    傅有糧急問:“廠子為啥會被封?”


    “工商部門的人說,我們的服裝質量不過關,被人舉報。”肖經理拿了幾件質量不過關的衣服裙子和查封的文書遞給傅有糧。


    傅有糧接過文書,傅小雨接過衣服,隻見衣服上有幾條口子,像是被撕裂的,她擰緊眉頭,微微一用力,衣服嘶啦一聲就被扯破了。


    所有人都是一驚,李秀芝猛的奪過衣服,看到上麵的牌子確實是秀芝,不敢置信的喊了出來:“怎麽可能,我們服裝廠的服裝絕不可能是這樣的質量!”


    傅有糧也依葫蘆畫瓢的扯爛了衣服,也是震驚不已:“怎麽會……”


    郝兵看過文件,又看了衣服,也是一臉沉重:“這像是放舊了的布做出來的新衣服,根本不能承重,這樣的衣服怎麽能穿?”


    “我們工廠月月都用的是時新的布料,都是小雨二伯拉迴來的,再由我親自驗收,布料絕不會有問題。”李秀芝堅定說。


    肖經理也道:“沒錯,我們廠沒有這樣質量差的布。”


    “那是怎麽迴事?這確實是咱家的牌子呀。”傅春月奇怪說。


    李秀芝紅著眼睛說:“哪怕是咱家的牌子,這也不是咱家廠裏的貨,我敢肯定咱家一定沒有做出這樣的貨色!”


    傅有糧和肖經理以及所有的工人都點頭,沒錯,這絕不是傅氏服裝廠的貨。


    傅小雨緊握著破布,說:“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有人盜了咱家的牌子!”


    “什麽?”所有人都是一驚。


    李秀芝立即同意:“小雨說得不錯,一定是有人盜用了咱家的牌子,卻做出這樣質量的貨來陷害咱們,傅氏十年品牌,絕不可能有如此不濟的貨物!”


    “鐵定是如此了。”郝兵點頭說。


    “媽,你在這安排好廠裏的工人,爸、大姑,我們迴縣城零食廠看看。”傅小雨道。


    所有人點頭,快速上車離去。


    省城到縣城有四個小時車程,傅小雨等人到達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八點,一行人顧不得吃飯,先往工廠去,到了工廠,廠門仍舊被封條封住,好在辦公室並沒被封,大家來到辦公室,傅春月從桌子上拿起那幾袋辣條遞給大家看。


    傅小雨接過,拆開包裝,一股難聞的氣味散出,她皺眉,拿出一根要放進嘴裏,被傅春月阻止了:“小雨,別吃。”


    “沒關係,吃一點點不會有問題。”


    郝兵說:“我來吃。”


    “不,我親自嚐。”傅小雨拒絕了郝兵的好意,傅老太的辣條她從小吃到大,有什麽問題絕對能嚐出來,她咬了一小截辣條,入口便是鹹苦,還帶點微麻,與傅老太做的辣條簡直天壤之別,她吐出來,仔細看著包裝,對大夥說:“你們,這包裝袋都與我們傅氏的不一樣,我們傅氏的質量好一些,厚實幹淨,這個很薄很差還不透明,一看就是偽劣包裝袋,還有這辣條太鹹並帶著一味怪味,顯然是質量和衛生都不過關。”


    “小雨說得沒錯,確實如此。”傅有糧點頭。


    傅春月說:“小雨,你的意思是,咱家的零食也像服裝一樣,被人盜用了牌子?”


    “沒錯,這些年傅氏越發壯大,有多少人眼紅暫且不說,但妨與傅氏沾上半點關係的,都賺了錢,就拿這豆筋的原料來說,是咱們光榮村收上來的,現在光榮村的豆子賣得比別的村子價格高了一倍,隻因為這豆子供著咱門零食廠,這就是品牌的力量。”傅小雨說。


    郝兵道:“那些人不想自己努力,就盜用咱們的品牌,定然是要牟取暴利而不會注重質量了,做出這種害人害已的東西來,也不想想要承擔什麽樣的後果!”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出這家黑廠,為傅氏洗刷惡名,讓他們承受應有的處罰!”傅有糧握緊拳頭說。


    傅小雨看了看天色:“今天已經很晚了,大家奔波一天也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點去查。”


    大家都點頭同意。


    傅有糧開車帶大家往以前傅家在縣城的小洋樓去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不亮就都起來,匆匆吃過早飯,往外麵去查。


    “往哪去?我是一點方向也沒有。”傅有糧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


    郝兵說:“隻要找到有不合格的零食賣的地方就行,這樣我們就能追蹤到供貨商,順藤摸瓜把人揪出來。”


    “郝兵哥說得沒錯,爸,零食一般都比較好往學校附近供應,我們就去一中門口的小賣部。”傅小雨讚許的看了郝兵一眼,對傅有糧說。


    傅有糧點點頭,調轉方向往一中去了。


    車停在小賣部門口,傅小雨讓傅有糧和傅春月在車上等,她和郝兵下去看,兩人來到小賣部,老板認出傅小雨來,笑著打招唿:“這位美女以前是在一中讀書的吧?好麵熟。”


    “老板,你還認得我呀?”傅小雨笑道:“是啊,我以前在一中讀高中。”


    “怎麽會不認得,你男朋友總來這買水,我老是看到他在門口不遠那棵大樹後等你,那時候你們一定怕別人知道你們在談戀愛吧?”老板笑哈哈說。


    傅小雨羞澀一笑,郝兵答:“可不是,我們雖定了娃娃親,可現在是新時代了,我怕影響她的名聲,這才偷偷摸摸。”


    “哇,原來你們是未婚夫妻,真難得,現在好了,你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在一塊了,什麽時候結婚啊?”


    “快了。”


    “恭喜你們了。”


    “謝謝老板。”郝兵往零食架上看去:“有奶奶的味道零食嗎?我女朋友從小就愛吃這個,但好多地方都買不到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老板小聲說:“你們不知道,這款零食出了問題,好多地方都下架了,不過你們運氣好,我這還有一些。”說著往一個隱蔽的貨架一指:“呶,就在那。”


    傅小雨忙走過去:“太好了,終於找著了。”


    “你們還敢吃?聽說吃壞好多人,廠子都被查封了喲。”


    “我從小吃到大,也沒出什麽問題,怎麽會突然就出問題了?”傅小雨已經來到貨架前,把辣條、麻花、豆筋等都挑出來,發現有兩種,一種是真傅氏,一種是假傅氏,她假裝奇怪問:“老板,這個牌子怎麽會有兩種不同的呢?”


    “不同嗎?沒有吧?”老板走過來,接過傅小雨手裏的兩包辣條,看了看:“一樣啊,沒什麽不同。”


    傅小雨笑說:“老板,你仔細看看,這包裝完全不同嘛!”


    老板接過仔細一辨別確實有些不同,驚訝:“怎麽迴事?以前沒發現不同啊!”


    “老板,你還記得這種包裝差的是哪裏進貨的嗎?”郝兵問。


    老板想了想說:“以前是我去批發市場進的貨,去年的時候,有送貨車親自送貨上門了,當時我還在想,現在的批發商太會做生意了,這樣就省去批發市場拿貨的麻煩了。”


    “那貨車的車牌號你還記得嗎?”傅小雨和郝兵相似一眼,問。


    老板搖搖頭:“沒太注意,他們隔三差五就會來,不過這次好像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我這貨也不多了,應該這兩天也就會送貨過來了。”


    “這種零食在許多地方都停售了,老板,如果他們送貨過來,您還會要嗎?”傅小雨問。


    老板想了想說:“要是以前的那種我估計會要,像這種劣質的,會吃壞了人,我估計也不會要了,我就說嘛,這個牌子的零食質量一直都杠杠的,怎麽會突然出問題,原來有假貨,要不是你發現我還沒注意。”


    “謝謝老板對這個牌子的信任。”傅小雨還是很感動的,傅氏這麽多年的堅持和努力沒有白費,還是有人相信傅氏的。


    老板看了看傅小雨:“姑娘,你為什麽對這個牌子這麽注重,你是?”


    “我姓傅,這是我家工廠生廠的零食。”傅小雨笑著說。


    郝兵也道:“她是傅氏牌小雨係列的冰棍創始人。”


    “哎喲,原來是小雨冰棍的創始人,失敬失敬。”老板眼睛一亮,上下打量著傅小雨:“真沒想到,全國最熱銷的冰棍是你創出來的,這麽年輕,漂亮,真是太難得了,小夥子,你真是好福氣,有個這麽能幹的未婚妻。”


    郝兵笑了笑:“可不是,我都覺得我是修了三輩子的功德。”


    “老板,我可以請你幫我個忙嗎?”傅小雨說。


    老板立即點頭:“你說你說。”


    “你估計也聽說了,傅氏現在出了問題,服裝廠和零食廠都被工商部門查封了,你也看到了,這零食有假貨,有人要害傅氏,我想請老板幫我注意一下那輛送貨上門的貨車。”傅小雨從包裏拿出一個手機號:“這是我的手機號,要是那貨車再送貨過來,麻煩你打個電話給我。”


    老板接過手機號,爽快說:“沒問題,我賣傅氏的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算起來也靠它賺了不少錢,我願意為傅氏做點事兒。”


    從小賣部出來,傅小雨和郝兵又去了其它的商店,同樣發現了假貨,老板們也說是一輛貨車送貨上門的,他們留下電話號碼,便迴了傅家洋房。


    “事情到現在已經很清楚了,確實是有人仿冒傅氏之名,牟取暴利,連累傅氏被查封,如今隻要等到那輛送貨的車子,到時候追到黑工廠,來個人髒並獲。”傅小雨說。


    傅有糧點頭:“小雨,我們要不要報公安?”


    “先不要,我們先追查到黑廠的具體位置再說,無憑無據,公安局也不是我們家開的,定然不會信我們。”傅小雨搖頭。


    郝兵說:“我去說,有郝政委在,我相信公安那邊還是會賣我兩分麵子。”


    “不著急,等找到確切的證據再說。”傅小雨還是堅持先找證據。


    大家便沒再說什麽,突然,郝兵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郝政委的號碼,立即站起身出去接:“郝政委,你迴來了?”


    “臭小子,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這麽沒大沒小,叫老子。”郝政委粗爆的聲音傳出。


    郝兵一笑:“您和冰姨一塊迴來的嗎?”


    “嗯,還有你弟弟,說來我也有二十幾年沒迴過家了,這次請了長假,準備在家好好待一陣子,對了,還有你傅叔叔一家也迴來了。”


    傅叔叔指的是傅有軍一家。


    郝兵很是高興:“傅家終於大團圓了,小雨一定會很高興。”


    “臭小子,隻管你媳婦兒不管老子是不是?我下午四點到龍泉縣過來接我。”


    “您不是有司機開車嗎?直接迴家不就得了,接什麽接,我還有事呢!”


    “嗬,我說你這臭小子,眼裏還有你老子嗎?你必須來接,這是命令!”


    “……”


    迴到屋裏,郝兵歉意說:“我爸下午迴來,讓我去接,所以下午不能和你們一塊出去查了。”


    “小兵,事情已經查清了,就不用再查了,等著電話就行,你爸迴來是大事,你得去。”傅有糧說。


    傅春月也說:“就是,你爸特意為了你和小雨結婚迴來,你去接是應該的,小雨也去,我和你爸等著就成。”


    “小雨先不去吧,我爸那人當了一輩子官,發號施令慣了,我先去給他上上政治課再說,免得嚇著小雨。”郝兵握住傅小雨的手道,他可舍不得小雨被老子吼來吼去。


    傅小雨笑道:“你爸有那麽嚇人嗎?”


    “是挺嚇人的,部隊裏的人都怕他。”


    “成吧,你去接你爸來家裏吃晚飯,我下午去買點菜,親自下廚。”傅小雨說,未來公公駕到,自然得表現一番才是。


    郝兵點點頭:“辛苦你了,小雨。”


    “不辛苦,應該的。”


    “咱家小雨真賢惠。”傅春月笑誇道。


    傅有糧昂起胸膛:“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女兒。”


    惹得大夥一通笑,總算把先前的陰霾驅散了些。


    “對了,我爸說傅叔叔一家也迴來了,留在省城陪著奶。”郝兵再道。


    大夥又是一喜,太好了,傅家終於一家團圓了,傅老太看到大兒子病一定就好了。


    下午三點半,郝兵出發去接郝政委,傅有糧開車帶著傅小雨出去買菜,傅春月在家裏搞搞衛生,長時間沒住人,還是挺髒亂的,未來親家要來,怎麽樣也得整理整理,免得失了傅家的臉麵。


    買了一大堆雞鴨魚肉,父女倆正要開車迴去,這時傅小雨的手機響了,她見是陌生號碼,猜到是哪個商店打來的,趕緊接起來:“喂,你好,我是傅小雨。”


    “姑娘,是我,我是一中小賣部的老板,那貨車來送貨了,你們快過來吧!”電話那頭是老板壓低聲音的說話聲。


    傅小雨立即說:“老板,你幫我拖延一下,我們馬上就來。”掛了電話,傅小雨對傅有糧說:“爸,去一中,那貨車來了。”


    傅有糧心頭一緊,迅速調轉方向,飛快往縣一中而去。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一中,傅小雨讓傅有糧把車停到了小賣部對麵,果然看到一輛小貨車停在小賣部門口,她從包裏拿出紙筆,把車牌號記下。


    “我下去看看。”傅有糧說著就要下車。


    傅小雨拉住他:“爸,別去,我們等著,等他走的時候再悄悄跟上。”這樣貿然下去會打草驚蛇。


    傅有糧想了想,聽女兒的沒有下車。


    很快那貨車司機就從店裏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店老板,他一出來就四下看了看,看到對麵那輛上午來過的車子後,放下心來,笑著和司機道了別,進了店裏,那司機上了車就開走了。


    “爸,快,跟上。”


    傅有糧點頭,啟動車子跟了上去。


    左拐八彎的,那司機停了數次,給不少商店送了貨,然後就要返迴工廠了。


    傅小雨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半了,暗想郝兵有沒有接到郝政委?他不在身邊,她總覺得有些不安,不過他接他爸去了,她又不好給他打電話,索性傅有糧在,她還是不怕的。


    跟著司機走了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一片荒山野嶺,路很崎嶇,貨車底盤高勉強能過,可轎車根本就過不了,父女倆隻好下來走路了。


    越走越遠,越來越偏僻,樹上的烏鴉哇哇直叫,讓人心生懼意,傅小雨不安的拿出手機來看,竟然沒有信號,她擰了擰眉,往前看去,那貨車已經停在了前麵不遠處的一間破舊的工廠門口。


    已經到了這份上,若是半途而廢,豈不可惜?


    傅小雨對傅有糧說:“爸,你在這等我,我去看看情況。”


    “不,我去,你在這等。”他怎麽能讓女兒去冒險,要是那些人發現了,對女兒不利怎麽辦?


    傅小雨堅持:“還是我去,要是十分鍾我還沒迴來,您就出去報警,千萬別靠近工廠。”


    “小雨,要不我們先迴去,找警察來吧!”傅有糧心裏也很是不安。


    傅小雨說:“現在還不能確定這裏就是假傅氏的生產點,我得親眼去看看,確認了才能去報警,爸,你放心,我不會有事。”說完,不等傅有糧再說什麽,快速跑了。


    “小雨!”傅有糧想阻止卻來不及了,他隻好退迴去等,隻是突然覺得身後有人,他轉頭一看,一根粗大的棍子砸在了他額頭上,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傅小雨悄悄來到工廠,這是一間木頭蓋的房子,一百來個平米,剛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子怪味,門口的水溝也烏黑一片。


    她走到後麵,對著縫隙往裏看,裏麵有許多的男女在幹活,個個戴著口罩,手上戴著手套,但那手套已經汙黑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長長的桌子上,堆滿了辣條、豆筋、麻花等物,地上還堆著一堆的包裝袋,那些工人就在上麵踩來踩去,有的還往地上吐痰,惡心極了。


    傅小雨往那包裝袋上看,上麵確實印著傅氏牌奶奶的味道等字,便明白找對了地方,準備撤退,悄無聲息離開了工廠,她快速往外跑,來到傅有糧等她的地方,卻沒找著傅有糧的人,又不敢大聲叫,隻得小聲的四下尋找。


    “你在找他嗎?”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傅小雨轉頭看去,是幾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其中領頭的是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穿著一件發黃的背心,胳膊上紋了紋身的人,傅小雨看到他胳膊上的紋身覺得很眼熟,在腦中迅速翻著記憶,猛然一驚:“是你?”


    “記性不錯嘛!”小夥子提了提手裏昏過去的傅有糧,壞笑:“小雨妹妹。”


    “周小猴,你把我爸怎麽了?”傅小雨看到傅有糧額頭全是血,已是不醒人事,怒問。


    沒錯,麵前的人就是傅老太的表妹的孫子,周小猴,那個多年前往傅家去求工作被傅老太拿著掃帚掃地出門的人,沒想到,黑工廠竟然與他有關,真是可以啊!


    周小猴笑說:“放心,隻是敲暈了,還死不了。”


    “這間黑工廠是不是和你有關?”傅小雨見傅有糧胸口還在起伏,顯然是隻暈了沒有生命危險,微微放心。


    周小猴朝身後看了一眼,點點頭:“你猜對了,這廠子就是我周家所開。”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侵權,是犯法的,而且你工廠的食物已經吃壞了人,你還敢繼續生廠?你簡直狗膽包天了!”傅小雨忍不住怒罵。


    “怕什麽?捅破了天去不是有你們傅家頂著嗎?”周小猴把傅有糧重重摔在地上,一手撐著棍子,一手叉著腰,毫不畏懼,他看著傅小雨惱怒說:“這還不是拜你傅家所賜,當初我奶帶著我求上你們的時候,你們可曾念過半點親戚關係,將我們掃地出門,那時候我就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強過你們,如今,我周家富甲一方,也不比你傅家差了。”


    “蠢貨,你們的工廠質量衛生都不過關,遲早會出問題,你們就不怕事情敗露嗎?”


    “敗露得了嗎?”周小猴一臉自信問。


    傅小雨冷笑:“我們不就查來了嗎?如今不就敗露了?”


    “可是你們父女倆今天能走得了嗎?”周小猴陰狠問。


    隨著他話一出,那幾個小夥子立即將傅小雨圍了起來。


    傅小雨掃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住我?”


    “小丫頭,還是像當初一樣大言不慚,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我周小猴的厲害!”周小猴拿著棍子一下一下打在手心:“當初你清高,不肯嫁給我,這些年我可從來沒忘記過你,哥幾個,把她抓住,今天我們好好開開葷!”


    “謝猴哥!”幾個小青年雙眼立即就亮了。


    我呸,還猴哥,八戒還差不多,一群蠢貨還想占她的便宜,下輩子吧!


    傅小雨將手心裏的雨水放出來,澆在了朝她過來的男人身上,快速哈氣將水變成凍,將人凍成了冰棍!


    “怎麽迴事?我怎麽動不了了?”那人全身冰冷,絲毫動彈不得,以為撞鬼了,嚇得臉色鐵青,大唿小叫起來。


    他這一叫,把所有人都嚇住了,全部後退了幾步不敢靠近傅小雨了。


    傅小雨收了手裏的水,拍了拍手,笑說:“來吧,怎麽不來了?一群膽小鬼!”


    “你對他做了什麽?”周小猴碰了碰那人,覺得像碰到了冰塊,手都凍僵了,驚恐問。


    傅小雨晃了晃手:“沒什麽,就是把他做成了人肉冰棍罷了。”


    “人肉冰棍?!”周小猴幾個嚇得臉色都變了,周小猴問:“你是怎麽變的?為啥我們啥也沒看到?”


    傅小雨笑道:“這個恕我無可奉告。”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神弄鬼!”周小猴惱了,朝其它人說:“別怕,我們先把她揍成人肉包子,一起上!”


    “是!”其它幾個人握著手中的棍子一齊朝傅小雨打去。


    傅小雨把手心裏的太陽一次性全放了出來,她看著金色的光茫將幾個兇神惡煞的人包裹住,像一層火光。


    “啊,好熱,怎麽迴事?”那幾個人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抱住頭在地上打起滾來。


    周小猴大驚:“你們幹啥?快給我起來!”


    那幾個人哪還聽他說什麽,痛苦得像被火在烤一般,在地上不停的哀嚎著,翻滾著。


    “周小猴,你是想當冰棍還是想烤麵包呀?”傅小雨朝他晃了手。


    周小猴咬牙切齒:“你是哪裏來的妖怪?到底用了什麽妖法?”


    “我是人啊,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隻是老天爺都看不過你們做惡,所以降下懲罰懲治你們罷了。”


    “你……”周小猴提著棍子要向前,卻看到傅小雨朝他伸出了手,他嚇得退了迴去,看到地上的傅有糧,一把將他揪了起來,攬在了身上:“你來啊,不管是成冰棍還是烤麵包,有你老子作陪,我也不怕!”


    “周小猴,你放了我爸!”傅小雨收迴手,教訓周小猴輕而易舉,可是必會傷到老爸,得先把老爸救迴來。


    周小猴見她有了軟肋,得意大笑了幾聲:“我以為你多能耐呢,這下輪到我收拾你了吧?”他說著朝身後大喊了起來:“潲水,瓜瓢都出來,把這個小娘們兒給老子剁了。”


    “猴哥,來了!”很快,從暗處衝出十來個持刀的青年,個個身上紋著紋身,其中一個還是傅小雨的熟人,王美麗曾經的相好,東哥。


    傅小雨看到他有些吃驚,這個人把王美麗的肚子搞大就消失不見了,原來和周小猴狼狽為奸了。


    東哥也認出傅小雨來,敲了敲手中的西瓜刀:“喲,是這小娘們兒呢,我和她可是老熟人了,今兒個竟在這遇上了,緣分呐!”


    “老東,你認識她,那就更好辦了,去,把她一雙爪子給我砍了,那雙爪子可是會吐火放冰,能耐著呢!”周小猴惡狠狠道。


    東哥吐了口唾沫在手上,緊了緊手中的刀,大笑著向前:“我天生克鬼克妖,管他什麽怪物到了我手裏都得乖乖認慫。”


    “你敢過來我讓你生不如死!”傅小雨掃了眾人一眼,對東哥怒道。


    一群大男人,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麽玩意兒!


    周小猴搶了一個人的刀,往傅有糧胳膊上就是一刀砍去:“你敢動手,我就一刀一刀割了他!”


    “住手!”傅小雨見傅有糧胳膊上血流如注,大驚。


    傅有糧被痛醒,緩緩睜開眼睛,見一群持刀的男人圍著傅小雨,猛的清醒過來就要向前去幫她,可是卻動彈不得,這才發現被人抓住,想起先前的事情來,他抬頭看去這人竟是周小猴,立即大罵起來:“周小猴,開黑工廠害人害傅氏的竟然是你?你對得起你表姨婆嗎?”


    “喲,醒了?是不是很痛啊?”周小猴看了眼傅有糧鮮血直流的胳膊:“可能還夠痛,還能滿嘴噴糞。”說著又給了他一刀。


    傅有糧冷不丁痛得大叫:“啊——”


    “爸!”傅小雨握緊拳頭:“周小猴,有本來衝我來,放開我爸!”


    周小猴舔了舔刀上的血,啐了一口:“我承認,你比你老子有本事一點,少廢話吧,束手就擒我留你們父女倆全屍!”


    傅小雨冷聲道:“我讓你自食惡果!”說完在心裏暗念,周小猴自己砍自己一刀!


    周小猴猛的提起刀朝自己大腿砍去,痛意襲來他才迴過神,猛的驚叫:“怎麽迴事?”


    “放開我爸!”傅小雨大聲道:“否則你將死在自己手裏。”


    周小猴心裏打著突,他媽的,他是遇到個什麽鬼?他才不信這個邪了,他舉起刀再次朝傅有糧砍去,卻再次砍在了自己身上,痛得他險些沒哭了。


    所有人都嚇傻了,怎麽會這樣?


    傅有糧迴過神來,猛的推開周小猴,衝到了傅小雨身邊,雖然胳膊上中了兩刀,臉色慘白,還是堅難的將傅小雨護在身後。


    傅小雨感動萬分,扶住已經有了白頭發的父親:“爸,您沒事吧?”她看著他的胳膊還在血流不止,趕緊在心裏暗念給他止了血。


    “爸沒事,小雨,你別怕,爸會保護你的。”傅有糧按住女兒冰冷的手,他是個沒用的爸爸,沒有保護好女兒,讓女兒嚇得手都冰涼了。


    傅小雨忘了手裏還有塊冰,趕緊扔在地上:“爸,我不怕,您也別怕,他們傷不著我們的。”


    “給我宰了他們!”周小猴狂燥的朝同夥大喊。


    傅有糧大驚,趕緊將女兒拉到身後緊緊護住。


    傅小雨掃向朝他們衝過來的眾人,正準備許願讓他們自相殘殺,突然響起一陣槍聲,乒乒乓乓一陣過後,那些人的刀都掉在了地上,個個捂住胳膊跪到在地,痛不欲生。


    父女倆看去,是郝兵和一群警察,郝兵正一臉怒色的舉著槍,見所有人沒了威脅,這才收了槍朝傅小雨父女跑了過來:“叔叔,小雨,你們沒事吧?”看到傅糧胳膊上的傷,他心頭一緊,緊張的打量了傅小雨一番,見她平安無事,這才微微放心,幸好他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他不敢想……


    “我們沒事,郝兵哥,你怎麽來了?你們是怎麽找到這的?”手機沒信號,打不出電話,根本沒辦法找人支援,要不是她有異能在身,他們父女早就補這些人剁成肉醬了。


    郝兵說:“我在家等不到你們迴來,給你們打電話又打不通,就猜到是出事了,去了一中的小賣部問,老板說你們跟著貨車走了,我一路問過來才找到這裏,小雨,還好我來得及時,要是再晚一點……小雨,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傅小雨搖搖頭:“不怪你,你能及時趕到我已經很感動了。”雖然郝兵不來她也能脫身,但終究要在父親麵前暴露異能,並不是上策,郝兵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找來救她,她真的很感動。


    警察將所有行兇者抓了起來,傅有糧也被送到了醫院,好在隻是皮肉傷,沒傷到骨頭,好好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半個月後。


    “本台最新消息,偽造傅氏品牌的黑廠被警方一力搗毀,抓獲直接領導人三十人,這些都是社會青年,不務正業,他們直接套用傅氏品牌,有零食、服裝,但都是偽劣產品,在質量和衛生上嚴重不合格,直接影響到人身健康,也給傅氏品牌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如今黑廠被封,傅氏品牌也洗刷汙名,重新開廠……而這些建造黑廠牟取暴利的人,也將受到法律的製裁……”


    “太好了,周小猴等人怕是要在牢裏待上十幾年了,真是惡有惡報!”傅有糧一臉痛快說。


    傅老太也道:“真為周家感到悲哀,竟出了這樣的禍害,還好當初沒讓周小猴去咱們工廠,不然得禍禍成啥樣?”


    “沒錯,這樣的人,到哪都是禍害!”傅冬月憤憤說。


    傅小餅激動不已:“老妹,你和三叔真是太英勇了,竟然直搗黃龍,把黑廠給拿下了。”


    “咱老妹是誰?可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傅小飯得意道。


    郝政委樂嗬嗬問:“是嗎?我們小雨還是神仙下凡?”


    “郝伯伯,別聽我哥他們亂說,沒有的事,我就是個凡人,再厲害也上不了天!”


    “哈哈哈……”一屋子人都大笑起來。


    趙悅拉著傅小雨的手,說:“好了,黑廠也解決了,廠裏也重新開工,你們的婚事也可以進行了,你郝伯伯及我和你二伯他們的假期可要結束了,你們再不結婚,我們可就白跑一趟了。”


    傅小雨羞澀一笑,她很喜歡這個大伯母,溫柔大方,很慈愛,當初也多虧了她準備那麽多珍貴的東西讓大伯帶迴來,解了傅家的燃眉之急。


    郝兵喜道:“我早就等不及了,要不我們明天就結婚吧!”


    “明天也太倉促了,雖然也準備得差不多,還是後天吧!”傅有軍笑道。


    傅小雨臉通紅:“你們就別拿我取笑。”


    大夥又是一通哄笑。


    婚期定在三日後,先前婚事已經準備了大半年,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如今不過是選個大喜的日子辦喜酒。


    傅小雨想在光榮村舉辦婚禮,畢竟這是她出生的地方,又生活了十幾年,太有感情了,而且村民們都是疼著她的,她結婚大家都很高興,說要去喝喜酒,可是老人們身體不好了,不能舟車勞頓,所以她隻好迴來辦喜酒,這樣大家都能參加了。


    婚禮這天,傅家上上下下都到齊了,光是近親就有二十桌,本村村民又二十桌,還有傅家生意上的朋友,傅小雨的同學朋友以及演出那邊的朋友,加在一起差不多一兩百桌,這一場酒席,占了大半個村子,熱鬧得始無前例。


    傅小雨和郝兵去陪酒,不說喝了多少酒,就是光笑,臉都僵了,還要穿著高根鞋走石子路,說是大喜的日子,她覺得夠遭罪的了。


    宴席無比成功,還上了x省的新聞,聽說有記者前來現場直播,無疑又給傅氏打了個活廣告。


    傅氏雖然出了那檔子事,但一點也沒受影響,生意反而越來越好了,傅家真的實現了在全國各地都有自己的工廠和超市的願望,生意遍布全國,並且已經成功上市,成為傅氏集團,冰棍、零食、服裝都成為旗下子公司,雖然是個集團,但利益都是清楚的,隻是對外是一體,對內仍舊是分開的。


    其中,李秀芝的服裝最為出眾,流傳到了國外,已經在商定出口的事宜。


    傅小雨聽到這個消息,徹底鬆了口氣,她總算可以功成身退了,當初傅家窮得揭不開鍋,但人人疼她愛她,她發誓要用自己的異能帶領傅氏過上小康生活,要讓大家吃上蛋糕,吹上空調,如今傅家人每年過生日都要吃蛋糕,屋子裏裝了冷暖空調,過上了大城市人的生活。


    現在雖然有點大康了,但也總算實現了承諾。


    傅老頭和傅老太雖然年紀大了,但身體還算硬朗,這都是傅小雨當年讓他們保養身體的功勞,看著那些比他們年紀小的人相後病逝,他們心裏無比感激這個孫女,如今更是每天曬曬太陽,適當遠動,保養得宜,活到百八十歲是絕對沒問題的。


    然,最高興的還是郝兵同學,他苦等了二十多年,終於抱得美人歸,每天樂嗬得見牙不見眼,那些新兵覺得他們的教官簡直好得不得了,個個訓練起來相當賣力.


    三年後。


    寬廣豪華的舞台中央,一個氣質脫俗,長相絕美的年輕女子端坐在一台豪華高檔的古箏前,手指行雲流水般彈奏出優美動聽的樂曲,一箏一人,配合得相得益彰,如同畫卷一般。


    台下,萬千觀眾卻無比安靜,個個聽得如癡如醉。


    一曲罷,台下掌聲雷動。


    傅小雨站起身鞠躬致謝,往台下一看,郝兵正在人群中溫柔的望過來,她迴以一笑,美得動人心脾。


    出得演繹廳,傅小雨被記者圍住了。


    “傅小姐,您在古箏上取得如此大的成就,被文藝界封為最年輕的古箏大師,請問您有什麽感想?”


    “傅小姐,聽說許多電視台要請您做專訪,您會去哪個電視台?”


    “傅小姐,聽說您丈夫是軍人,你婆家是軍中的高官,您有今天的成就與他們有沒有關係?”


    “您是傅氏集團的千金,有人傳您這個名號是花錢買的,是不是真的呢?”


    “請問您最近有什麽打算,給我們透露一點唄。”


    郝兵把傅小雨護在懷裏,大聲說:“非常感謝大家對小雨的喜歡和厚愛,但今天是小雨最後一次公開演出了,從今天開始,小雨將退出文藝圈,因為她已經懷孕了,未來的日子會在家安心養胎,希望大家給她留出私人空間,謝謝了!”


    “恭喜恭喜,聽說你們結婚好幾年了,粉絲天天催你們結婚,終於有好消息了,這下傅小姐的粉絲估計會高興瘋了。”


    “隻是傅小雨如此才華,從此不再繼續演出,太浪費人才了。”


    “是啊是啊,太可惜了……”


    郝兵護著傅小雨上了車,快速離去。


    車裏,傅小雨大唿了口氣:“天啦,真是說什麽的都有,我都不知道怎麽迴答,還好你在。”


    “管他們說什麽,懂你的自然會明白,你不要受他們的影響。”郝兵握住她的手安慰。


    傅小雨笑道:“我才不會在意別人說什麽,隻在乎你和家人朋友。”


    “累嗎?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到家了我叫你。”郝兵輕輕將她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後撫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寶寶有沒有鬧你?”


    傅小雨搖搖頭:“我不累,但演出的時候寶寶踢了我一腳,我彈錯一個音,竟然沒有人發現。”


    “是嗎?這麽調皮,等出生了我幫你教訓他。”郝兵寵愛道。


    傅小雨笑出聲來:“等出生了估計你眼裏就隻有寶寶,沒有我了。”


    “怎麽會,你在我心裏永遠是第一位,小雨,我愛你。”郝兵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傅小雨甜蜜一笑:“我也愛你。”她輕輕撫摸著小腹,還有你,我的寶寶,爸爸媽媽期待你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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