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曦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本王願意,本王隻陪王妃睡!”


    噗,眾人華麗麗的就差吐血了,王爺啊,乃要不要這麽大方的告訴我們啊,我們知道你隻陪王妃睡,除此之外還陪吃陪喝,加上現在的陪睡,乃很榮幸的上升為三陪人物了。


    以上是玄羽還有夭的心聲。


    “啪啪啪啪啪!”墨雲染掰開腰間的手指,緩步走到月兒的麵前,每一步都很輕,但是看在完顏琦的眼中卻是格外的重的,似乎每一步都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她剛剛都已經教訓過月兒,寒王爺說過了,但是這個女人卻絲毫不願意放棄。


    月兒揚起頭,臉上掛著蔑視的表情,絲毫不認為自己說的那話有錯。


    她隻是為她家公主出氣而已,誰讓她們那麽欺人太甚的啊,她隻是說了她該說的而已。


    墨雲染一手挑起她紅腫的臉頰,玉指輕輕觸摸著那高起來的地方,小嘴裏發出“嘖嘖”的惋惜聲,“怎麽標致的一張小臉,真是可惜了!”


    月兒被她無辜的眼神盯得發麻,小腿打著哆嗦,死撐著才沒有跌倒。


    “要是這麽標致的小臉上爬滿了蜘蛛蜈蚣,或者是全部把她們塞到你的嘴裏,吃你的舌頭,咬你的牙齒,然後順著唿吸管道進入你的體內,慢慢的吞噬著你的五髒器官。”墨雲染邊說還邊演示著,到了高潮地方,聲音還提高了許多。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好像隻是在講笑話一樣。


    “你……你……”月兒的小臉嚇得慘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小手扯著完顏琦的衣角。


    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什麽來,完顏琦聽完她這番駭人的話心裏也開始畏縮。


    “也許有的蜘蛛和蜈蚣還會從你的鼻子裏或者嘴巴裏鑽出來,到那時你千萬不要害怕,這是很正常的,因為你身體裏的器官都被啃食的差不多了,它們為了重新找到食物所以一定會出來的!”墨雲染低柔的聲音在眾人忐忑不安的情緒響起。


    這個女人是魔鬼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這是完顏琦現在最直的想法。


    不可以的,不可以!完顏琦像個無頭的蒼蠅四處亂轉著,驚恐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


    夙寒曦一直是安之若素的姿態,但是眼中閃耀著讓人心顫的光華,熠熠生輝。


    完顏琦對上他的紫眸,不由得心中一顫,晶瑩的眼眸咋他銳利逼人的注視下無措的閃爍著。夙寒曦會幫她嗎?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公主,是客人,難道他就任由著這個女人在此駭人聽聞嗎?


    半響,夙寒曦的薄唇微微掀起,清冽的聲線中夾雜著關懷,“染兒這樣的事情還是讓玄羽他們去做吧,你看著指導就行了!”


    為什麽讓我去做,不公平,他明明已經放假了,為什麽還要派任務給他呢!玄羽聞言,隻差捶胸頓足了,憤憤的看著夙寒曦,卻不敢辯駁,好吧,誰讓他的侍衛呢,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轟——完顏琦的世界徹底塌了。


    強怔怔心神,鼓足勇氣開口道,“沒想到寒王妃竟然是這麽蛇蠍心腸的人,寒王難道真的要和這樣的女人共度一生嗎?難道你就不怕她把這招也用在你身上嗎?”


    “嗬嗬嗬……”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惹來了墨雲染的笑聲。


    小臉因為嗬嗬嗬笑而布滿了紅霞,閃閃惹人憐愛。


    “你笑什麽,是不是我說中了你的心思,你隻能以假笑來麵對啊!”


    隻見墨雲染臉上笑意不減,但是嘴角嘲諷的弧度也越來越大,是人都看得出來她在嘲笑完顏琦,“你們快找大夫來給公主看看,看看她是不是氣的傻了,竟然胡言亂語到這種程度。”墨雲染手指頓了頓,停在半空中,許久細長的指甲在月兒的臉頰上細細的劃出一道痕跡,血珠子從皮膚中躥了出來。


    “墨雲染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麽你心虛了,想要讓人把我關起來嗎?”完顏琦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她現在不指望任何人,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度,她能相信的隻有月兒,所以她一定會竭盡自己的權利來幫助她。


    原本以為夙寒曦會念在國家的友誼上出聲製止的,可是他唯一的一句話卻還是偏向墨雲染那個賤人,她從滿心希望到漸漸心涼絕望,也許她不該來此和親的。


    嘴角綻放出無力的笑,她的夢,別了,“王爺真的不想要說些什麽嗎?我已經懲罰過這個奴婢了,王妃的氣也該消了,何必這麽斤斤計較呢!”


    斤斤計較,說她男人是牛郎,現在還敢說她斤斤計較,那她今天的真的就要做實這個詞,計較到底。


    墨雲染臉上重新噙起優雅淺淡的笑,但是笑意卻沒有蔓延到眼底深處,“既然公主說了,那本王妃今天就要計較到底。月兒她言語侮辱王爺,這筆賬該怎麽算,這可不是幾個巴掌就能了事的。王爺宅心仁厚不願意計較,但是本王妃卻不能看著自己的丈夫被人侮辱而袖手旁觀!”


    哼,王妃終於要發威了,王妃加油加油!緋兒在心中默默的為她搖旗呐喊,狠狠的瞪著月兒,做了一個極為鄙視的表情。


    “而且月兒是公主的奴婢,她說話不知分寸,這也影響公主的顏麵啊,難道公主還要姑息嗎?難道公主想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這件事情嗎,這對公主對本王妃都不好,所以公主還是乖乖的跟著管家迴客房吧,月兒的事情教給本王妃處理。”夙寒曦見墨雲染的整個身子都依靠在他的身子,便知她的懶勁又開始了,遂摟著她坐迴原位上。自始至終,都不曾理過完顏琦,倒是朝著玄羽和夭,給了他們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一切都聽從王妃的。


    一口一個本王妃,一口一個為她好,這些話聽得完顏琦臉色一陣青一陣黑,像是變臉譜一樣,一張一張的從她們的麵前掀過。


    “公主……公主……月兒知錯了……”啪一聲,月兒跪倒在地上,後背沁出了一大片冷汗,咬著慘白的嘴唇,顫顫抖抖的身子使勁的磕著頭,一聲比一聲響。


    頭頂半響沒有迴聲,月兒的心也漸漸涼了,忽然轉身朝著墨雲染猛猛的磕頭,慘白的唇瓣上留下一朵朵鮮紅,發絲也因為磕頭而變得淩亂不堪,“王妃……王妃……求求你,饒了奴婢吧,是奴婢最賤,奴婢自己打自己,求您不要講那些蜈蚣塞進奴婢的嘴裏,求求您了……”


    墨雲染窩在夙寒曦的懷抱裏,烏黑黑的大眼睛賊溜溜的轉動著,玉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慵懶的看著地上的人兒,貝齒輕咬著嫩唇,活像隻慵懶的小貓。


    其實要是現在跪著的是別的人,墨雲染的心腸肯定會軟下來,但是眼前的這個婢女不僅侮辱了,還侮辱了夙寒曦,最重要的是她的主子是讓她討厭的女人,是來搶她的相公的,她又不是聖母。


    輕靈寒冽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淡淡的,不帶一絲的語氣,言辭卻很是犀利,她思來想去覺得隻有這兩條路是最適合月兒的。


    “放心吧,我心地這麽善良,怎麽會把那麽好的東西塞到你的嘴裏,這樣隻是糟蹋了!”


    “是啊,是啊,這麽好的東西奴婢用隻能是糟蹋了!”月兒連連點頭,隻要不把那些恐怖的東西塞到嘴裏,墨雲染想怎麽說都行。


    汗滴滴,王妃你哪能用善良二字來形容自己啊,您分明就是腹黑,挖了坑讓別人跳下去,還硬讓人家說你是善良的。緋兒摸了摸額上滲出的汗滴,長歎一口氣。


    一塊繡著青竹片的白色帕子遞在她的麵前,拿著這張帕子的大手手心上是厚厚的老繭,看似粗糙卻又不是那麽粗糙,雖然不是很修長,但是也是骨骼分明,指甲修整。


    緋兒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屬於誰的大手,臉瞬間就紅透了,像是喝了酒一樣,抓了抓頭發,不知道是該接受還是拒絕。


    剛剛他們還在吵架的,如果接受了,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和好了呢?


    緋兒的小腦袋裏開始糾結於這個問題。


    玄羽的臉黑了,比煤炭還黑,還自動散發出冷氣。這小妮子就這麽不想要他送的東西嗎,他的今天非要她收下不可。


    兩人一直僵持著這個姿勢,往這邊飄來的目光也越來越多,墨雲染小聲的在夙寒曦的耳邊以氣息的聲音問道,“你說她倆會成嗎?”


    夙寒曦不悅而皺了皺眉,但是眼神中卻藏著寵溺,順了順她的秀發,“感情這種事情還是要看他們自己,你不是想胡鬧吧?”如果她真的希望玄羽和緋兒在一起,那麽他就算綁也要將他們綁在一起。


    墨雲染聽了他的話,陷入了沉思,她是希望緋兒能夠有個好歸宿,如果是玄羽她會很開心的,但是如果他們不是兩情相悅的話,那她寧願緋兒早早的從感情的旋渦中抽出聲,快刀斬亂麻,她不希望緋兒傷心流淚。古代太多的媒妁之言了,這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子,她隻希望這三個丫頭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倒是玄羽究竟是怎麽想的,你幫我問問。”


    兩人僵持了許久,緋兒終於抵受不住大家曖昧的目光,收下了帕子,紅撲撲的臉蛋上掛下一排排汗珠,低著頭,死活不肯與大夥對視。


    “好了,都別看了!月兒,本王妃給你兩條路,要麽選擇腰斬,要麽出去裸奔一圈,你自己看著辦吧!當然如果你願意看著那些毒物吞噬你的器官,那麽我樂意成人之美的!”墨雲染櫻紅的嘴唇輕輕掀起。


    聽起來漫不經心,卻在月兒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腰斬?裸奔還是毒物,這三種無論她選哪一種都是必死無疑的。


    “怎麽,難道你還想選別的?”墨雲染又出聲問道。


    “王妃什麽是腰斬啊?怎麽從來沒有聽說啊?”弄月猶如一個好學的孩子,歪著腦袋,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弄月這麽配合的發問,墨雲染當然要好好的來講述一下了,緩緩的開口道,聲音悅耳動聽,像隻黃鸝在枝頭鳴啼,隻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打了個寒顫,“所謂腰斬,顧名思義就是用重斧從腰部將人切成兩段或者兩段以上的刑罰,這是最古老的一種刑罰方式,你沒有聽過這是很正常的!”


    什麽,將她的切成兩半,“啊——”月兒摸著自己的腰,腦海中一遍遍迴放著墨雲染剛剛所說的情景,終於抑製不住驚恐大叫起來,“不要啊——”


    “可是這樣不就會立即死去嗎?”夭似乎對這種殺人的手法很是有興趣,挑眉問道。


    他的殺人手法貌似太過於血腥了,每次都是把人撕成很多片,很血腥很暴力。


    橙衣之前已經無數次的和他說過了,不過他一直沒有找到更簡單的方式,所以也沒有換。一想到橙衣,他的心又陷入了疼痛,他都已經來了快兩天了,她竟然一句話都不讓人送來。


    “不會啊,怎麽會呢!”見大家似乎對這個問題都很感興趣,墨雲染自告奮勇的為大夥訴說著,眼神還不時的偷瞟向夙寒曦,別人是怎麽想的,她都不介意,她關心的隻有夙寒曦的想法。


    她真的很想告訴他,這些恐怖的東西不是她想出來的,都是前人留下來的,她隻是借用而已。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不是談亂的好地點,隻能等晚上了。


    夙寒曦在她剛說出腰斬二字的時候,身子也不禁繃直了。他倒不是害怕,他隻是很心疼,當然了是他自己理解錯誤,他以為這些刑罰都是她輕言目睹的,有那麽一刻他隻覺得恐懼和後怕。


    墨雲染隻覺得腰上的大手將她摟的越發的緊,似乎想將她的腰折斷,怕是月兒還沒實行腰斬,她的腰就被夙寒曦給勒斷了。小幅度的在他懷裏動了動,讓自己和他更貼合,蔥白的小手任由他握著,十指相扣,相依相偎。


    “其實這種刑罰是不會讓人死去的,除非她的血流光了到會死了。因為斧頭砍斷你腰的時候,實際上是將你上身的主要器官砍斷,所以人不會一下子的死去,這種刑罰唯一死亡的話就是失血性休克。”


    墨雲染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伸手端過茶盞,咕嚕咕嚕的灌下一杯。


    “對了,月兒明白裸奔的意思吧,就是把你扒光了,然後讓你繞著城跑上一圈,這種似乎比較適合你,其他兩個太恐怖了,公主你覺得呢?”攏了攏耳際垂下的一縷發絲,纖纖素手擺弄著頭上的發簪,閃了閃如星子亮潔的水眸,嘴角揚起一抹絢麗的笑容。


    月兒徹底的癱坐在地上,手臂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眼神空洞無助,頭發早已被她抓出一個雞窩頭,額上像是印了一輪紅日,血跡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流。在對上墨雲染狠戾的眼神後,暈死了過去。


    不錯,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敲山震虎。


    今天月兒隻是一枚她手中的棋子,她真正想要診治的人是完顏琦,隻是她的身份有些尷尬,雖說現在隻是公主,但是說不好會嫁給誰。在沒有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她不會用多麽激烈的手法來對付她。


    她之所以廢了這麽多口舌,來講述腰斬這種刑罰,看起來是對付月兒的,其實最重要的是刺激嚇唬完顏琦。既然打算來做小三,那就要有被人追著打的準備,隻是她的手法和別人不同,她懶,所以她不會追著打,她隻會拚命的往死裏整她。


    此刻的完顏琦早就被腰斬這種駭人的刑罰嚇得三魂少了兩魂,七魄隻剩下一魄了,哪裏還容的了她來思考墨雲染真正的動機啊。瘦下的身子似乎撐不起身上的華服,雙肩垮垮的塌下來,半垂下麵容,遲遲不搭話。


    “本王覺得甚好,王妃想的太周到了!”夙寒曦側首看著她,幽深的紫眸一接觸到她如碎月般閃耀的黑眸後,眸底便瞬間點燃起兩束墨雲染熟悉的火花,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淺笑。


    他的染兒是越來越有趣了,他也越來越像挖掘了,到底染兒身上還有些什麽讓他驚訝的東西呢?


    妖孽,絕對的妖孽,該死的妖孽竟然引誘她犯罪。


    你快迴來,你快迴來,理智,理智,你快迴來!


    夙寒曦有的時候就似一朵罌粟花,很美,美中帶著強大而具有毀滅性的誘惑,妖豔兒讓人迷醉。


    墨雲染每次與他對視時,總是覺得心髒跳動加快,看著那雙倒映著她倩影的紫眸,墨雲染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深邃的紫色是她的最愛,但是他的眼淚汪汪除了她的倩影之外,有的隻是蠱惑人心的流光,就像是一潭急速的旋渦,旋走了她的理智,旋走了她的淡定,留給她的是迷茫。


    靠,這都什麽時候了,兩人還在打情罵俏,能不能迴房裏再繼續啊!


    王妃,萬能的王妃,你怎麽能被王爺的美男計給吸引住呢?


    王爺,惡俗的王爺,你竟然使用美男計來迷惑王妃,可恥,卑鄙!


    眾人心中再一次一起鄙視這對忘我的夫妻,隻是沒有膽大出聲的。


    對墨雲染來說,這樣的夙寒曦是魅惑人心的;同樣,對夙寒曦來說這樣的墨雲染也是惑亂他心的。


    天使的麵孔配上她這種懵懂無知的眼神,對於所有男人來說都是誘惑。


    他低頭在墨雲染的唇瓣上輕啄了一下,輕盈而短暫。


    玄羽:王爺你太無恥了,竟然當眾秀恩愛,這讓我這麽個孤家寡人要怎麽辦?


    夭:如果橙衣在這裏的話,也許他們能夠模仿一下,隻可惜……


    緋兒:無恥,卑鄙,竟然當眾吃她家小姐的豆腐,小姐反撲,反撲啊!


    弄月:少兒不宜,少兒不宜,捂臉啊,大家快把眼珠子收迴去,王爺要宰人了!


    至於完顏琦,那個臉一個白字怎麽描述的出來,一個慘字也描述不出來。


    墨雲染的思維早已是一片空白了,根本不記得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隻知道夙寒曦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他的唇瓣很嫩,很滑,很好吃。


    他們之間雖然吻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很激烈的,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的輕柔。


    神智處於幼兒時期的墨雲染,唇瓣輕啟,嘟囔了一聲,很細很小的聲音,“寒,再來一次!”


    噗——還來,王妃你是想遭報應的吧!


    玄羽等人聽完她的話之後,全部囧了,撫了撫額頭,無語問蒼天哪!


    王妃發話,他怎麽能不從呢,不從是傻子,不過……


    清冷寒戾的目光在大廳裏掃視一圈,玄羽等人就很自覺的低下頭,至於完顏琦和月兒,既然她們願意看,那他也不介意。


    望著她酡紅的小臉,淺笑,薄唇中溢出二字,“遵命!”


    他緩緩低頭,微涼的薄唇溫柔的覆上那片水嫩的唇瓣,像是不斷奔波的蝴蝶,終於找到了棲息的花朵。一點一點的摩挲著,然後撬開她的防守,舌頭像條靈活的蛇滑了進去,精確到找到她的舌尖,不似剛剛的輕柔,放肆的在屬於她的城池中襲卷起千萬曾浪花。


    兩人的唿吸交錯在一起,一瞬間,世界仿佛靜止了,天地萬物隻為你我所有,這是墨雲染迴神後最大的想法。耳邊迴蕩著雙方的急促唿吸,粗重,纏綿,交織在一起。


    一吻過後,墨雲染水嫩的唇瓣變得紅腫,像是帶露的花瓣,不停的喘著氣。


    突然,


    “啊——啊——”


    墨雲染猛地捂住嘴巴,白皙的臉龐因為這吻而爆紅,脖頸上也染上了一層濃重的紅暈,像朵盛開的玫瑰,誘人心魄。


    她和夙寒曦接吻了,這不是什麽大事。


    但但但……但是她和他怎麽能……能在這麽多人麵前接吻呢!以後她還怎麽見人啊,她要淚奔了。氤氳霧氣騰升的水眸望著夙寒曦,不滿的捏了捏他的臉皮,淡淡的吐露道,“怪不得不臉紅的,你的臉皮是比城牆還要厚,紅色隻能穿透幾層,所以不見你臉紅的啊!”


    害羞隻是一時的,反正看都看過了,她總不能把他們的眼睛都挖出來吧。墨雲染隻能淡然的接受,但隨即一想,這樣似乎虧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現場版的啊,既然是現場表演,那一定要收點觀賞費了。


    修長潔白的玉指輕點著茶蓋,指甲與陶瓷迸發出清脆的碰擦聲,淺柔的聲音板著這碰擦聲緩緩響起,“俗話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既然你們不懂得這個道理,那王妃我一定要幫你們記住,弄月和緋兒交十兩銀子,玄羽和夭交五十兩銀子,你們就當是花錢買教訓了,不準說不!至於公主嗎,你也看到了王爺和我真的是伉儷情深,相濡以沫,誰都離不開誰的,王爺也當著天下人的麵承諾過,終身隻有我一個人的,所以公主還是從哪來迴哪去吧!”


    門外天色驟變,原本還是晴空萬裏的,突然烏雲遮住了太陽,擋住了陽光了,猶如一塊巨大的幕布遮掩住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忽然而至,滴答在瓦片上,流淌在小溪中。


    墨雲染蹙了蹙黛眉,推了推夙寒曦,示意他鬆手。盈盈起身,蓮步移至窗口,左手彎曲握拳夾著右手的拇指,眸底是濃濃的擔憂,這天氣怎麽說變就變了呢!


    雨越漸越大,門外的幾株桃花樹被洗禮一空,柔嫩的花瓣經不住這暴雨的洗滌,有不少已經投入了大地的懷抱,疏疏落落的一地,泥爛的塵土中露出幾絲粉色。


    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


    墨雲染雙手環抱著手臂,有些顫抖,都秋天了,真快!


    “這天色早不變晚不變,怎麽就在王妃說完王爺終身你一人後就變了,看來老天爺都不讚同你的話,所以才會變了天吧!”完顏琦抓住天變一事,定了定心神,緩緩的從座位站起,攏了攏衣領,慢條斯理的望著屋外的天,娓娓道。


    差那麽一點,她真的就被嚇到了,皇家裏什麽樣的刑罰沒有,隻是她從沒有見過聽過而已,所以剛剛墨雲染述說的時候她愣住了,幸虧給了她一段很長的時間梳理自己的情緒。


    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想這麽容易趕走她,她是不會如她所願的,就算夙寒曦真的不愛她,她也要嫁,這既關於她自己,也關係著南詔國。


    聞言,夙寒曦握著茶盞的手緊了緊,嘴角勾起的隱隱的笑意讓人看了很是心顫。


    “沒想到,公主還相信這個。這隻是一場秋雨而已,何來老天爺發怒一說呢,公主似乎太……太單純了!”墨雲染努了努嘴,轉身與她擦肩而過,還坐迴到夙寒曦的身上。


    哢嚓電閃著一道道白光,像揮舞著一把把利劍;雷發出隆隆的響聲,好想在空中擊鼓。緊接著,黃豆大的雨點紛紛落下來了。嘀噠,嘀噠響聲越來越大,嘩啦啦瓢潑大雨來了,那雨猛烈極了,霎時間,空中仿佛亂拋,從那灰蒙蒙的雲中撒開千絲萬線,漸漸的將天和地給縫合了。雨還在下著,雨柱又猶如一排排利箭傾斜著射向地麵。


    “是嗎,那為什麽王妃一說完之後,天空那麽大的聲音呢,還有白光閃過,這不是老天爺再發怒,那是什麽呢?”完顏琦咄咄逼人。


    她的話音剛落,天空中又傳來陣陣“轟隆——轟隆——”的聲響,氣勢之大,像是在怒吼著。


    哼,你丫的,沒有常識的人,唇畔一絲譏笑,“那剛剛公主說完之後還有聲響呢,是不是也代表著老天爺不讚同你的話呢!”


    沒文化,真可怕!


    “寒,人家餓了,我想吃一品樓新出來的鬆鼠桂魚,你讓上官浩軒送來好不好啊!”墨雲染雙手環摟著他的脖頸,在他的身上動來動去,撒嬌著,像是一個要糖吃的小姑娘。


    鬆鼠桂魚是她最愛吃的食物之一,之前上官浩軒做過一次給她吃,味道很好,與五星級大酒店的師傅手藝差不多。隻是之後不論她怎麽說,他都不肯做,這不前天他剛講這道新菜推出後,就引來了許多顧客,最後他規定每天隻供應十道,所以門前天天有人排隊等著。


    上官浩軒這招確實不錯,物以稀為貴,每天隻供應這麽少,讓許多人對這道菜更加垂涎,這樣一品樓的生意就會越來越好,jian商就是jian商。


    對於墨雲染的祈求,隻要是他能做到的,夙寒曦從來不拒絕。當然就算他做不到也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得到,一個眼神示意,玄羽很自動自覺的站出來,“屬下這就去!”


    “緋兒也跟著去吧!”墨雲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


    “王妃,難道你真的想看著老天爺發怒嗎,你就這麽不知悔改!”


    完顏琦被他們的打情罵俏激怒了,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聞言,墨雲染鬆開手,淡淡的說道,“這些都是自然反應,剛剛的閃電其實就是通常是暴風雲產生電荷,底層為陰電,頂層為陽電,而且還在地麵產生陽電荷,如影隨形地跟著雲移動。正電荷和負電荷彼此相吸,但是空氣卻不是良好的傳導體。正電荷奔向樹木、山丘甚至人體之上,企圖和帶有負電的雲層相遇;負電荷枝狀的觸角則向下伸展,越向下伸越接近地麵。最後正負電荷終於克服空氣的阻障而連接上。巨大的電流沿著一條傳導氣道從地麵直向雲湧去,產生出一道明亮奪目的閃光。”


    墨雲染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堆,聽得在場的人是雲裏霧裏,麵麵相覷。


    額,好吧,她忘了,她現在麵對的是一群古人,他們根本就不了解什麽是空氣,什麽是電流,什麽是正負極電,她怎麽能用這麽高深的知識和他們交流呢,真是對牛彈琴。


    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算了,算了,你們也聽不懂,反正就是自然現象就是了,不是像某個笨蛋所說的是老天爺發威!”


    “嗯嗯嗯!”雖然弄月並聽不懂剛剛那段高深的話,但是在她的心中,隻要是她家王妃說的,就全部都是對的,信王妃得永生!


    “墨雲染你以為你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鬼話,就可以抹掉老天爺發怒這個事實嘛,我不是三歲小孩,這種騙法沒有用的,我明日就會去稟明夙燁帝的!”說完,甩著寬大的衣袖,離去。


    “切,王爺把她趕出去吧!”完顏琦雖然離開了,但是還沒有走遠,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屋內的談話。弄月也不管這些,還特地用比平常高一節的聲音說道,“這樣的笨蛋留在王府裏會傳染的,難道您希望王府裏的人都變成白癡嗎?”


    她竟然敢拆散她家王妃和王爺,還敢去皇上拿告狀,給王妃穿小鞋。


    “王妃,明天你要不要先進宮啊?”弄月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黛眉一挑,撅起小嘴,不以為意的說道,“進宮幹嘛,搶著告狀啊?明天再說吧,我困了,等魚到了喊我!”


    弄月連連點頭,但是當看到地上暈過去的月兒後,又不得不出聲,“那這個呢,昏過去了!”


    “扒了,扔到大街上去!”哈欠連天的掃了一眼,頭靠在墨雲染寬厚的肩膀上,細小的唿吸打在夙寒曦的耳朵上,溫熱還帶著屬於她的氣息。


    ——華麗麗的分割線——


    雖然天空中下著雨,但是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個個都撐著傘,小販的叫賣聲一聲比一聲高,似乎著急的想把東西趕緊賣掉,早點迴家。來往的行人左看看右看看,不時的攤主討價還價,玄羽騎著一匹亮色黝黑的發油的駿馬,他給這匹馬取名為追風,跟隨他多年,很同靈性。


    一匹好馬,一對俊男美女,兩人共乘著追風,晃悠悠的行駛在街道的中央,來往的人都自覺的讓行。


    “你能不能快點啊,要是賣完了怎麽辦!”緋兒看著慢悠悠,不急不忙的玄羽,有些著急的問道,皺著眉頭,探頭看著到底離一品樓還有多遠。


    “哎呦,你放我下來吧,我跑著去,你自己在自己慢悠悠的趟著走吧!”


    見他還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樣,緋兒氣就不打一處來,推開緊靠著她的玄羽,想要從馬上跳下來。


    王妃一定等急了,也不知道現在一品樓的人多不多,還能不能拿到桂花魚,要是沒有了可怎麽辦啊,都怪這個死玄羽,磨嘰死了,一點都不知道著急。


    該死的女人,竟然想要從馬上跳下來,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多麽危險的事情啊,要是摔著自己了怎麽辦。王妃的話就這麽重要嗎,重要到她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而且現在外麵下著這麽大的雨,路上人這麽多,難道她打算冒雨前往一品樓嗎?


    越想,玄羽的心裏就越火,幹脆大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半分。


    聲音有些嚴厲,不容拒絕,眼眸深處藏著怒火,板著一張臉,“別動,你就算打算冒雨去,那準備怎麽拿迴去,聽我的,保證到那就有魚,做好了!”


    頭上的傘似乎不夠大,隻能容下緋兒和玄羽的半個身子,玄羽將她護在懷裏,不讓半死雨滴打在她的身上,而自己的背後全都濕透了,衣服黏在身上。


    本來還想辯駁的緋兒一看到他生氣的麵容,縮了縮肩,咽了咽口水,將準備說的話全部吞了下去,怏怏的點頭,“可是……可是真的……會有魚嗎?”


    不是她不相信玄羽,而是聽王妃說一天限量十盤,要是去晚了真的會有嗎?


    “你不相信我?”語氣微微上揚,聽的緋兒小心髒顫顫。


    “不是,不是,怎麽會呢!”緋兒連忙擺了擺手,但是對上玄羽幽深的黑眸,在威懾的黑眸逼迫下,她隻能承認,低低道,“好吧,我承認,但是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對你的話有點懷疑!”


    頭垂下,看著追風脖子的叮當,撥動著。


    這小妮子還真是實話實話,不過她的這句話怎麽聽都是不信任他啊,懷疑就是不信任嘛,不過能把懷疑別人的話說的這麽無辜的,恐怕隻有她吧。


    他還沒有開口罵她,她就已經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了,真是太……


    “啪啪啪”,淚水滴在玄羽的手上,卻燙在他的心上。


    “緋兒,別哭了,我不是故意那麽大聲和你說話的,你罵我吧,也大聲訓我好不好,千萬別哭!”


    玄羽顯然沒有預料到她就這麽突如其來的哭了起來,有些手忙腳亂。


    天知道,他最討厭女孩子哭了,以往看到女子哭的話,他都是直接忽視,隻是這次不行,也不能。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安慰過姑娘,也沒有惹哪個姑娘哭過,除了緋兒。


    看來緋兒真的是他生命中的克星,能讓他如此的無措。


    “別哭了,姑奶奶你別哭了!”


    誰知道他越是安慰,緋兒哭的越兇!


    “嗚嗚嗚嗚……”緋兒眼淚鼻涕全部都擦在了玄羽的身上,還不時的抽泣著,路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後,都朝著玄羽指指點點著。


    ------題外話------


    嘿嘿嘿,慕慕今天牛叉了,早上去醫院掛水,兩隻眼睛全部充血了,真是可憐的啊!下午急急忙忙迴來碼字,終於碼完了!慶幸今天下午沒有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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