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脫完衣服, 熱血沸騰尋著幽秘, 全身寸寸骨頭血肉賁張,不怕阻礙向著勝利衝鋒馳騁。


    地上硬得很, 他又向來極是奔放,皇帝從不懂委屈自己想要的東西, 包括男歡/女/愛的巔峰享受。


    “愛妃……愛妃……朕在這裏!”密密集集衝鋒之中,邢岫煙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她, 除了身體的爽, 極爽之外, 滿懷一種征服的快慰。他直折騰了半個時辰方歇,緩過氣來時神清氣爽,壓著她, 親吻了好幾次她的頰, 鼻尖蹭她。


    “愛妃還餓嗎?”


    激情過後,邢岫煙才清醒, 扁著嘴說:“我不要做人了……”


    起居注會不會記錄“乾元五年八月二十五日, 帝經禦花園,遇邢氏,興起,幸之凝芳亭。”?


    想當萬貴妃也不是這樣不要臉野/合呀!


    徒元義笑道:“太/宗皇帝、真宗皇帝、上皇還在圍場吃過野糧。自從有了愛妃後,一直想嚐著換個地方, 果然甚是舒爽。來年秋, 巡狩北疆, 當與愛妃共享地為毯, 天為被的滋味。”


    邢岫煙愕然地看著慵懶風流中帶著幾分純樸少年神態的男子。


    邢岫煙悠悠道:“你是不見我背上罵名不甘心是嗎?”


    徒元義卻說:“死後單朕一人被罵太過寂寞,這迴你可以陪朕一起被罵。讀書人有的寫了,怕是罵你的比罵朕的多些,朕便甘心了。當年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跟朕說讀書人最會放屁,任誰管不住人放屁,但管得住自個兒不去湊上髒屁股聞他人之臭屁。”


    “……”


    “你現在腰又酸又疼吧。”


    邢岫煙推開他,要移開身子,他尚占著她,他邪邪一笑,禁錮住她的腰,就緊緊頂在裏頭。


    他歇得一會兒,興致又起的勢頭,他溫柔的磨著、頂著,纏綿悱惻地愛撫著她,吻著她。


    “愛妃,給朕生個孩子吧……”


    小半個時辰後,在園子中樹蔭下等得汗流浹背,被秋老虎午間陽光折磨得厲害的李德全終於聽到腳步聲響。


    身著便服的徒元義抱著發髻已經散了的女子出現,女子將頭埋進他胸口,怎麽也不願讓人見著臉。


    李德全又連忙手勢比劃兩個徒弟分工行動,自己跟在徒元義身後服務。


    帝王性致上來,禦花園禦女也是尋常,心腹太監最是服侍收尾周到,但起居注太監還是記錄在冊。這萬一邢才人懷孕,也要算日期對不對。


    ……


    徒元義帶了人迴太極宮寢殿,正坐在榻上看著一卷書冊,邢岫煙枕在他腿上,體驗迷樣的時光。


    看著情郎的臉,她既然做過決定就不思考該與不該了。


    說到背罵名,不管是渣男配賤女還是昏君配妖女,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罵她的人通常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手持書卷,一手捋著趴在腿上的愛妃的背。


    邢岫煙心思一動,她曾迷戀“金大腿”,現重溫舊夢,抱著金大腿,她心中到底還掛念家裏。


    “叔……”她忽這麽叫了一聲。


    徒元義鳳目垂下,這麽一個眼神卻是風流慵懶之態盡露,邢岫煙發現自己竟然成了顏狗,拋開一切倒真愛他這風流倜儻。


    “元義哥哥,”她又改口,斟酌兩分,“那個聽說,沐恩公是內務府二品大員,我現在得罪了皇後,他會不會給我爹穿小鞋呀?”他弄了老聖人的嶽丈,自己嶽丈是不是挺能幹的,所以舍不得?


    徒元義隻挑挑眉:“你不是不怕死嗎?死都不怕,這些東西在意什麽?”就是個揶揄人的性子,信道教所以不給太後當替身,虧她想得出來。


    邢岫煙說:“我爹娘還是挺老實的,我都交代過了,當官不許貪汙,我們有官位保財,自己開鋪子賺錢就好,不用靠貪汙。我讓爹勤免辦差為聖人省錢,讓娘賺了錢也買東西孝敬聖人。”


    徒元義隻說:“敢情朕還得靠你爹給朕省錢,靠你娘賺錢養?”


    徒元義知道她家根基淺,本來就欲給邢家些好處,自然沒有太省錢的指望。


    邢岫煙笑說:“哪裏喲,聖人現在比我有錢多了。”


    徒元義把目光轉迴書上,淡淡道:“所以,你爹娘怎麽樣關朕什麽事?”


    邢岫煙扁了扁嘴巴,說:“那……你都享用過他們女兒了,這樣太不義了吧?知道沐恩公是你嶽父,那我爹怎麽說也是你的其中一個小小小嶽父吧。讓你大嶽父別跟你小小小嶽父為難而已。我爹那人除了好幾口酒,老實巴交,哪裏是你大嶽父的對手?”


    邢岫煙當然不可能小家子氣就抓著當時他護不住她的事實一次次戳他的帝王尊嚴和心,因為戳多了,這把劍的效果就差了。她這麽說,也有試探的意思,她不知道沐恩公對他到底有多重要。這決定她以後對皇後娘娘的態度。


    徒元義看著她,鳳目流光溢彩,美過萬千星辰,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說:“一隻小豹子,稱不上享用。”


    “不,是糧食。”他又改口。


    “……”


    邢岫煙趁機跟他玩玩,又抱著大腿蹭叫著:“好哥哥……你就稍稍看著點他吧。”


    徒元義表情怪異,說:“這莫約,有點難。”


    邢岫煙見他鬆口再接再厲,爬了上去蹭胸口:“好哥哥……你看著點吧。”


    徒元義扯了扯嘴角,又嚴肅控製住表情,咳了咳說:“別……別鬧。”


    邢岫煙手攀上他的脖子,移身上去就靠在他肩膀上,說:“徒大哥,七郎,元義哥哥,你憐惜憐惜我吧。”


    徒元義垂頭長長的睫毛掩飾了他目中的光芒,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子,側過臉吻上。薄唇淺淺觸碰品嚐,再撬開她的小口,舌頭去挑撥於她。此時他們就親熱接吻,互相迷戀著這件事,卻沒有再行房。


    徒元義翌日心情明朗,處理朝政上的事也效率極快,到了下午問了趙貴邢忠在內務府的情況。


    趙貴說:“聽說刑大人天天去內務府衙門,現在多是按舊例做事,但是他整出了三年賬務,也一直在繼續做那什麽商家名錄和產品名錄,就是邢才人在家時做的那些。之前有一個采辦夏綢的一個小案子,他請了所知的所有合格的商家,公開講了招標的要求,然後請各有興趣做這生意的商家到時準備自己的樣品給出合理的報價。到時候物美價廉者得。而完成一次合作的供應商會得到一個信譽星,下一次投標若是遇上相近條件的,信譽星多的商家會得到合作機會。說實在的,這比之內務府找什麽皇商采辦東西好多了,就是自己要下功夫懂行情。公平競爭,就沒有皇商虛報價格了。聽說這種普通的采辦與貢品不一樣,那些皇商都是用二等貨當一等貨的,門道大的很。刑大人還有點本事。”


    上迴見到邢忠他倒沒有了解這麽仔細,徒元義道:“不過,這樣一來,給朕是省錢了,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徒元義也不像前世那樣國庫空虛,像乞丐皇帝,封邢忠個肥差,也是真心個拉拔他。沒想到這人還真是老實人。


    趙貴說:“奴才倒覺得哪有當官都不得罪人的,隻有做過事才會得罪人。”


    徒元義說:“沐恩公近來如何?沐恩公家與內宮可有往來?”皇後被擼了宮權可不是小事。


    趙貴說:“皇後娘娘倒是傳過話出去,但是……沐恩公家一直沒有人進宮來。”


    徒元義鳳目閃過一道精芒,楊皇後雖然小家子氣,但是前世楊皇後和大皇子都早死了,楊家還一直忠於他,且也不能像對付劉家一下,寒臣子的心。隻是那小豹子,心裏不知如何想他,真是個難侍候的小豹子。


    徒元義道:“你著人提點著些,別讓他著了人的道。”雖然楊家應當沒有異心,但是楊家對邢家未必無怨。


    趙貴應聲退下去安排,內務府中也是有許多太監的,有太監的地方趙貴都好說話。


    這日,他一早不早朝,在太極宮寢殿起來她沒有迴落霞閣。他練了一個時辰的武,倒帶著她去探望上皇,她死活不肯上禦輦,自己又沒有步輦,兩人改為乘坐馬車,上陽宮可有些遠。


    邢岫煙就這樣看到了老聖人,他現在還是不能走、不能寫字,說話不怎麽清楚。上皇因此不願見人,隻有近侍太監服侍他,天天太醫院的醫正名醫們輪流守著。


    上陽宮寢殿,邢岫煙侍立一旁,卻見徒元義為他親侍湯藥,親手擦拭身子。


    上皇卻有幾分萬念俱灰的模樣,已經不如兩年前一心複出了。一個人癱一次好了後有這野心,癱了兩次,後一次更嚴重,到了毫無尊嚴的時候,怎麽不感世事無常,人生如夢?


    邢岫煙不知道徒元義和上皇的具體的事,但是上皇禪讓的事還是聽說過的。但見此情形,邢岫煙暗道:他難不成還是個孝子不成?


    徒元義對自己的父皇是有父子情的,若無礙君權,他能給什麽都行。當過老人、有過成年不孝子的他的心思和真正的毛頭小子不同。


    徒元義一邊給他喂藥,一邊和他說著童年趣事,最後說到兄弟們陸續成親的事,也就聊到自己。


    “父皇,雖說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您當年為兒子指了幾門媳婦,實話說兒子都不怎麽滿意,兒子自己找了一個。”


    上皇原聽他說小時候的事和幾個小兒子的事,那種躲著不願見人的心情緩和,老人和女人一樣,嘴上說著不要,心裏卻想要。


    他能得徒元義到近前服侍,總還有一個兒子在身邊,見他確實有孝心,不禁有些感慨,他也知道了三王造反被貶為庶人,他也終於明白老七不是兔子,而是帶著利爪的狼。沒有爭權之心,靜下心來,才發現他擁有一個多麽出色的兒子。


    上皇一聽兒子這麽說,不禁生出興味,看了邢岫煙幾眼,口齒不清地問:“哪家的?”


    徒元義給他擦著嘴角,便如少爺郎一般,幾分神采飛揚,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原是民女,兒子自己在江南時瞧上的,俊嗎?”


    “別誤了……國事。”這女人端麗風流,輕靈脫俗,讓男人會因自身俗氣生出自卑感。老聖人覺得這樣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太危險。


    “誤不了。”徒元義又讓邢岫煙過去給上皇磕頭。


    邢岫煙這倒不敢怠慢,過去規規矩矩拜下:“臣妾參見上皇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上皇見她規矩行禮,不再有遊離世外之感,猶如墮入紅塵,才消減那種危險的感覺,點了點頭。徒元義又讓她出寢殿去等,直等了兩刻鍾,他才迴來,上皇又睡著了。


    她規規矩矩地候在殿外,徒元義朝她伸出手來,她搭了上去,徒元義牽著她去北苑走走,而隨行一群侍候的太監宮女遠遠跟隨。


    兩人半晌未語,直到徒元義忽然說:“小時候的事仿如昨日,一晃眼曾經在朕眼中無所不能的父皇老了。人生實在太過匆匆。”


    邢岫煙偷瞄了一下這個發出瓊瑤女主之歎的皇帝,又聽他說:“看到父皇現在這樣,朕也會想到自己,今生朕到父皇這般老時,秀秀在朕身邊,應該沒有這麽孤獨。”


    邢岫煙說:“聖人到八十歲都還有十八歲的妃子,哪裏會孤獨?便是老聖人,納個十八歲的太妃也是小事。”


    徒元義莞爾一笑:“你便愛拿後宮之事來和朕慪氣。”


    “臣妾哪敢?”


    “你的尾巴都翹起來像棵參天大樹了,便是仗著朕舍不得修剪你的尾巴痛著你。你卻還有什麽不敢?”


    邢岫煙別過頭不語,他道:“秀秀,你現在不順心便全怪朕,然而,你想過沒有,朕若不在你身邊你便萬事如意了嗎?那時若不如意,你該怪誰去?”


    邢岫煙倒沒有考慮過這個,不禁有些深思,目光複雜看了他一眼。


    徒元義說:“朕既然安排你入宮,這些也不和你計較了,朕自己尋找的麻煩總要負責。”


    邢岫煙說:“聖人,你可以說人話嗎?你不當阿飄好多年。”


    徒元義說:“放肆!”


    邢岫煙目光流轉,咯咯一笑:“我不當阿飄後就不說阿飄話了。所以,有很多雖然,可沒有如果……我喜歡你。”


    徒元義俊臉紅了起來,線條好看的耳朵也紅了,邢岫煙目光一閃,往他後背一跳,趴在他背上,輕咬住他的紅耳朵。


    “成何體統!”


    “我瞧見過聖人寢殿偷藏的……春-宮-圖冊和房-中術孤本。”


    “……”


    “你前生那麽多實踐經驗還要學習呀?果然學海無涯。”


    “簡直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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