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蘭把昨天晚上的情況跟大壯匯報了一下。那個殺神的相片已經在他們手裏,今天找個個機會確認下,應該就清楚了。可是怎麽才能敲開那個門呢?強攻肯定很危險,如果不是還很容易驚動那個藏在暗處的殺神。這樣以後要找他就麻煩了。


    這時老漢的小孫子剛好走過來要和小陀螺玩。在他們四人中,也就小陀螺看起來比較不嚴肅。小陀螺眼珠子一轉,頓時來個主意。


    “小朋友,我給你做個風箏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那小孩可高興了,他拍了拍手又問“它飛得高嗎?”


    “高,要多高就有多高”很快的,心靈手巧的小陀螺就整出了一個風箏。大蘭在旁邊看著就覺得很滿意,這小子以後帶娃可是一把好手。


    小陀螺帶著小男孩滿莊子跑了起來,大河和大蘭自己先往老王家旁邊靠近了過去。不一會,那飛的高高的風箏就掛在了老王家院子的樹上。小陀螺帶著小男孩敲開老王家的門,一個三十多歲男人開了們,他很自然雙目掃了一眼周圍,然後問道:“小朋友什麽事啊,”小陀螺迴到“我們風箏掛在你家樹上了,我們能進去拿下來嗎”聽到小陀螺一口很地道本地腔調,那人也沒推辭就把他們帶了進去了。


    小陀螺飛快的爬上了樹拿到了風箏,可是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卻沒見到。怎麽辦?他靈機一動,在跳下樹的時候摔了一跤。然後就艱難的站了起來說到:“大哥,不小心拐了一下,能在你這稍微休息一下嗎”那人看著那人畜無害的笑容,還有兩顆鬆鼠樣的門牙,此刻正痛得擰在一起的眉毛,覺得很滑稽。也就笑著說,“沒事,你到屋裏稍坐一下,我給你倒杯水。”


    小陀螺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屋裏,隻見到老王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坐著說話。那人和相片裏的殺神一點也不像。可是小陀螺再仔細一看,那眼睛是易不了容,妥妥就是那個殺神。小陀螺心裏一咯噔,趕緊坐在椅子上,不敢再看那個殺神。這時,老王走了過來,這個小男孩他是知道的。就問“這位小哥打哪裏來?”


    “我從斯北克那邊過來的,我是他們家的麥克”那老萬一聽小陀螺的口音很地道,也就沒再多問。很快的,那三十多歲的男人送了水過來。小陀螺喝了一口,覺得是時候走了。於是連聲道謝,帶著小男孩還是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大門。


    在老漢家裏,大河很肯定的說“那門口的男子一定也是個殺手,隻有殺手才有那種深邃,平穩,警覺的眼神”。小陀螺也是憑著多年的偵查的經驗判斷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就是殺神。因為那眼神冷得可以殺人。


    那麽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如何解決掉那個殺神。強攻那個院子,估計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還不一定能解決掉那個殺神。現在最重要的守住他,不要讓他給跑了。相信割麥子的時候他一定會出來,否則他這個麥客就裝不下去了。到時應該是個不錯的機會。


    接下來兩天,大河和大壯一組,大蘭和小陀螺一組他們日夜就守在了老王家的門口,隻要那殺神一出現。不論什麽代價堅決殺了他。


    可是兩天很平靜的過去了,老王家的門除了老王出來幾迴,那兩個麥客是寸步不離那個院子。


    兩天後,第一抹陽光就像一支畫筆點燃開了整個的天空,風吹著染紅了的雲朵變幻著各種姿態。金色的麥浪連綿著直到天際,有一道巨大的光柱斜射在金色的田野裏,好像從天上放下了天梯。莊子裏所有的老幼已經奔向了麥田,這此起彼伏的金色麥浪總是讓人熱血沸騰。


    大壯和大蘭還有小陀螺分成個鐵三角低著頭割著麥子,眼光卻時刻注意著田邊動靜。他們身上都背著已經上膛的步槍,隻等那個殺神的出現。大河沒和他們一起,他從一早就埋伏在草叢裏,他將是大壯他們最後的殺器。


    殺神和他的助手最終還是決定來參加割麥,做為一名麥客不來割麥子會引起莊子裏的閑話。到時如果招來了蘇軍的人,那就得不償失了。而且呆在莊子這些天他們發現整個莊子很平靜沒發現什麽異常。今天他們準備割一下麥子,然後找個理由離開這個莊子,到其他莊子繼續他們的潛伏生活。因為他們從不在一個莊子呆超過十天。他們把特製的步槍拆了裝在袋子裏背在了肩上。


    剛一出門,突然發現一道黑影從他們眼前閃過,然後就發現一隻飛鳥撞在了樹幹上,掉了下來死了過去。那殺神不禁心裏一緊,竟然有這麽蹊蹺的事,難道這是什麽不祥的兆頭。可是一想他這一生什麽風浪沒經過,再兇險的的事不也一樣安全的逃離了。想當初也是他們兩個人,隻身前往中海地區的沙家莊園,那裏有多少地球村頂級安保力量守衛著那裏,他還不是把那個村長的兒子安全的綁架出來了。而今天不過是蘭家的一個農村,即使天降神兵,他也相信他能安全的逃離。他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他跟在助手後麵,朝著田野走了過去。


    他們剛一出現在田頭,大壯就發現了。那起伏的麥浪是他們最好的掩護,他們立馬趴在了麥浪裏,隻等他們再走近一些。隻要一進入有效射程希望可以一擊斃命。否則那個鬼一樣的殺神總是有奇跡般消失。


    殺神他們一走進麥田,風吹著那起起伏伏的麥穗,發出了一陣陣的波動剛好掩蓋了大壯他們的殺氣。可是這個殺神還是在這一陣陣的波動中發現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他想著趕緊逃跑,可是還有點想,在這一馬平川的麥田裏有誰能殺得了他。在這種幾乎沒什麽掩體裏的麥田裏,他才是真正屠夫。於是他決定再往前走幾步,他躲在了助手後麵,往前慢慢的移動著腳步。


    大壯比了個手勢,三把槍同時開火了。大壯瞄準的是殺神的助手,大蘭和小陀螺瞄準的是殺神。


    三聲槍響,那一刻殺神卻神奇般感覺到了強大的殺氣。於是他神奇般的臥倒,然後翻身一滾藏進了麥浪裏。但是救他的助手已經來不及了,那助手腦袋中槍直接倒在了麥田裏。殺神調整了下唿吸,從剛才的三聲槍響他判斷出了這麥田裏竟然躲著三個高手,而且形成鐵三角包圍圈。他有點後悔剛才沒有直接逃跑了。十秒,隻發了十秒他就從背後的袋子取出了那把特製的步槍,並把它裝好。然後他靜下心來,豎起了耳朵,那耳朵竟然像兔子樣會動。他迅速判斷出了大壯他們三人的大體位置。


    大壯他們沒想到,這麽突然的三槍隻解決掉一個。而那個殺神卻安然無恙,於是他們也隻好趴在麥田裏一動不動。現在的情況是誰隻要先露頭估計就會被爆,因為距離不算太遠。大壯在思考著如何破這個局,他心想好不容易困住了這個殺神,這迴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跑了。可是要拿戰友的命去換,他也不願意。從剛才如此的神奇一躲,可見一般。他吹了個口哨,示意大家縮小包圍圈,一定要困住他。


    他的口哨一響,殺神馬上就精準的判斷出了他的方位。於是一顆子彈穿過了麥浪,沿著聲音直接射向了大壯。幸好一陣大風刮過,麥子紛紛搖擺了起來,那子彈終於還是被彎腰的麥穗改變了一下方向,最終擦著大壯的頭皮而過。大壯頭皮一涼,心裏一緊,他算是見識了殺神的恐怖了。大蘭在槍響後,也自然迴了一槍。她也能判斷出殺神的大體位置,但是精準就談不上了。殺神乘機一滾,又向外滾出了好幾步。他沒有急著逃跑,他知道隻要他心裏一想著逃跑,那他就成了獵物,那三個人也就成了獵手,他隻有被獵殺的份了。反過來,他要把他們當成獵物,這樣他們三個反而會害怕,甚至有可能被殺,這樣他才能夠順利的逃脫這張獵殺的網。就像一隻豹子遇上三隻餓狼,豹子如果膽怯了一跑估計就會被三隻狼給撕了,而如果它勇敢向狼露出了獠牙,那三隻狼反而有可能不敢撲上來。


    於是四個人就這樣靜靜趴在麥地裏尋找著機會,沒有人敢輕易的暴露自己的方位。那小陀螺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啊,總不能像上迴那樣差點凍死在雪地裏。等下割麥的老幼一迴來,情況就會很複雜,那殺神估計也是在等著這個機會吧。他摸了摸掛在腰間的手雷,心想這個距離站起來扔估計差不多,而且關鍵是要把這兔子趕出草叢,大蘭他們才有機會。於是他果斷的朝殺神的位置射了一槍,然後迅速翻滾出去,爬起來朝著殺神的位置再扔了個手雷。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不過幾秒的時間。


    殺神還是在小陀螺站起來扔手雷的時候迅速的捕捉到他了,這次因為要閃避手雷,他沒有瞄準小陀螺的腦袋而是相對於較確定的心髒開了一槍,然後在手雷還沒有爆炸的瞬間迅速又向外翻滾了出去。


    大壯和大蘭看著小陀螺應聲而倒,那心裏如刀割般。他們也在同時向著殺神的位置射出了一槍。大蘭很想衝過去看小陀螺,大壯真的就想像小陀螺樣在給他幾個手雷。可是最終他們還是忍住了。他們滿懷仇恨的盯著殺神的方向,隻要他有點疏忽,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殺神乘著大蘭他們心亂的那一刻,又悄悄向外退出了十幾米。這次他采用的是龜爬的方式,在那搖曳的麥浪中,大壯和大蘭卻沒有發現。雖然小陀螺的手雷沒有傷到他,但是這種一命換一命的方式,或者兩命換一命的博命方式卻讓他有點亂了。高手過招有時就是這樣,你越怕死,反而更容易死,碰上這樣不要命的團隊,而且還是高手。他在想,是不是要趕緊逃出去了,不要在這裏和他們耗下去呢。他退意已生,然後采用這種龜爬的方式緩緩的朝後退了出去。他盡量讓自己不要弄出響動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蘭和大壯的方向。當他判斷已經脫離大蘭的他們的射程之後,他的汗水竟然濕透了全身,他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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