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霖跟你們玩了幾次反間計,這次我們跟周寒岩也玩一出反間計,這不算過分吧?”


    祁顏湊過頭,小聲的說道:“有我充當你們的內應,能給你們帶去巨大的好處,裏應外合之下,能做的事情,難道還不多嗎?”


    “說說具體的。”葉白不慌不忙,笑吟吟的問道,無論在什麽時候,葉白都很能沉得住氣!


    雖然他知道祁顏的叛變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非常有利益的事情,甚至重要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步,可他的臉上,仍舊是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


    “例如,幹掉周寒岩!”祁顏凝聲說道:“有我給你們提供具體準確的信息,你們刺殺周寒岩,我保證你們的成功率直線上漲!”


    “一旦周寒岩死了,能給杜霖帶去多麽大的創傷,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局勢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會全麵倒向杜小姐一方!”


    祁顏說道:“到時候…….杜霖大勢已去,還能強撐多久?”


    “嘖嘖嘖嘖,祁先生啊,你這心思真夠狠的!有那麽幾分梟雄氣概啊。”葉白說道,不知道是真讚歎,還是在嘲弄。


    祁顏不以為意的說道:“葉公子也不用取笑我,我並不覺得我這麽做有多狠心!從我娶了周寒岩那個傻子女兒開始,我和周寒岩之間,就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利益關係罷了!”


    “我祁顏雖然不是什麽正義之士,但我的確也很看不慣周寒岩道貌岸然的行事作風,他表麵大義凜然,其實暗地裏喪盡天良,奸~淫~擄~掠,何其不做?”


    祁顏冷笑道:“周寒岩也活夠本了,該入土了!我這也算得上是為民除害!”


    葉白吸了口香煙,濃煙徐徐,他舔了舔略顯幹涸的嘴唇,沉凝了兩秒,說道:“這隻不過都是你的片麵之詞而已!要我們怎麽相信你?”


    頓了頓,葉白笑道:“誰知道這是不是杜霖跟周寒岩玩出來的障眼法?用你做魚餌引我們上鉤,然後給我們造成致命打擊?”


    祁顏說道:“葉公子,杜小姐,你們都是做大事的人,這點魄力不會沒有吧?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


    葉白點頭:“這句話說的在理。”


    祁顏盯著杜夭夭,說道:“杜小姐,我祁顏可以跟著你賣命,但我隻有一個要求!事成之後,我要戰門門主一位!”


    聽到祁顏的話,杜夭夭眉頭一挑,凝視著祁顏,道:“你還真是狼子野心,一張口就敢跟我要戰門門主之位?不過,我喜歡有野心的人,要是連這點野心都沒有,我就真該好好懷疑一下你的動機了。”


    “這件事情我們在考慮考慮,很快會給你答複。”葉白說道,率先站起身。


    杜夭夭也沒多說什麽,跟著站起身,兩人就這樣離開了這家茶樓。


    車內,葉白閉目養神,杜夭夭也沒去打擾葉白,盡量讓車內保持安靜,給葉白思考的空間和環境!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葉白睜開了眼睛,緩緩問道。


    “除去祁顏之外,就隻有你我兩個人。”杜夭夭說道。


    “我已經到了讓你如此信任的地步嗎?”葉白打趣了一句。


    “我找不到任何不信任你的理由!至少是在同仇敵愾這個方麵,我對你深信不疑!”杜夭夭麵不改色的說道。


    頓了頓,杜夭夭問道:“你對這件事情是什麽看法?祁顏這個人,值不值得相信?”


    聽到杜夭夭的問話,葉白搖了搖頭,道:“不管祁顏這個人值不值得相信,我們都不能否認,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啊!祁顏說的沒錯,隻要周寒岩一死,對我們來說,意義太重大了!這是對杜霖的致命重創!”


    “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杜夭夭凝眉說道。


    葉白灑然一笑:“我的意思是,我們對祁顏的提議,似乎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是機會,就一定要把握住!哪怕這是一個杜霖跟周寒岩為我們挖下的坑,也要跳進去賭一把!贏了,一飛衝天,輸了,大不了傷筋動骨!”


    “你跟我的想法一致,如果連一個賭徒的心裏都沒有,我還有什麽跟杜霖死鬥的資格?”杜夭夭冷哼一聲,目光堅定,已經做出了決定!


    葉白笑著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他相信,以杜夭夭的頭腦,肯定會把祁顏這個人調查清楚的,至少會把風險降至最低!


    ……


    三天後,葉白起了個大早,站在窗邊看著東方的旭日冉冉升起,手中夾著的香煙正在飄散出淡淡煙霧。


    他的嘴角一直都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他在等著什麽,但沒人知道他在等著什麽。


    當時針指向上午八點的時候,病房門被人推開,杜夭夭雷厲風行而進,她那嬌俏的臉蛋上,透露出一絲疲憊,預示著一夜未眠。


    但她那雙盈盈生動的妙美眸子,卻是有著光彩閃動,英氣勃勃!


    “怎麽樣了?”葉白扭頭看了眼杜夭夭,慢悠悠的問道。


    “已經出發,成敗在此一舉了!”杜夭夭站在葉白身旁,凝聲說道,語氣似乎都有些異樣,似乎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


    “不用太過憂心,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該做的,我們都做到了極盡完美,也有著極盡縝密的策劃!”葉白淡淡說道。


    “這個關口,誰能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你不也一樣心係於此嗎?不然從起床到現在,地下就已經有了五根煙頭?”杜夭夭心細如發的指了指地板上的煙灰與煙蒂。


    葉白斜睨了杜夭夭一眼,灑然一笑,打了個哈欠說道:“耐心等待吧!”


    周寒岩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年都要祭祖,他是中海土生土長的本土人,但他的家鄉位於中海市兩百公裏以外的一個村莊。


    今天就是他每年祭祖的日子,一大早,一行車隊就緩緩駛出了中海城!


    在這個青幫動亂的節骨眼上,他的出行自然也免不了浩浩蕩蕩前唿後擁,保衛工作嚴謹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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