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去西施的院子裏看到的完全不同,西施往那一坐,周身就帶著靈動活潑的美感,就像一幅美人畫卷。


    義妁雖然在臉蛋上並不比西施差多少,但是她翹著二郎腿,眉目之間帶著囂張和恣意,活脫脫的一個女流氓樣。


    一身匪氣。


    王晉有些不忍直視。


    但是義妁顯然已經看到了王晉,笑意盈盈道:


    “君清,來喝茶。”


    王晉眉眼之間劃過幾許無奈,隻能走到了石桌邊上,落座接過義妁的茶。


    抬眼時,這幾個女子的麵容倒是很熟悉。


    是王晉讓人千挑萬選的女醫和醫婆。


    王晉:?


    他記得當時讓她們見過家人之後……好像交給魏永年再考核一下了。


    義妁抿了口茶,淡然道:


    “是魏永年送來我這,讓我再過一遍她們的醫術和品質。”


    王晉看著這幾個齊刷刷跪地,大氣也不敢出的女醫和醫婆,無奈道:


    “你發現什麽了?”


    “嗯,”義妁應了一聲,放下茶杯,淡然道:


    “不夠忠心。”


    這一點王晉也知道,一開始就能看出來。


    但是王晉沒想到的是,讓她們見過家人之後,還能讓義妁說出“不夠忠心”這樣的話。


    還真是……讓人頭痛。


    好不容易挑出來的人,到最後不能用的話,那可就太讓人笑話了。


    王晉轉眸看了眼義妁,淡然問道:


    “你喊我來,是有了處理的辦法?”


    “是,”義妁眼中冷芒乍現,


    “給她們下毒,就不敢不聽話了。”


    聞言,幾個跪在地上的女醫皆是一顫。


    王晉笑了一下,笑聲很輕,但是能聽出來很是愉悅,


    “我還以為你下不去手處理。”


    義妁輕哼了一聲,


    “我要是這點手段都沒有,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王晉未置可否,即便他很想知道義妁的經曆,但是義妁不主動說出來,他還是不要隨便問了。


    更何況,在這幾個女醫麵前,真的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於是王晉淡然的抿了口茶,問道:


    “你做好毒了?”


    義妁笑了一下,眼中的冷芒褪去了些許,溫聲迴應:


    “當時,給姓蘇的下毒的時候,還剩下一些。”


    王晉點頭,看了眼這幾個女醫,平靜的好像閑話家常:


    “給這幾個,應該用不上兩種混在一起罷?”


    義妁點了下頭,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往手心倒了一下。


    王晉轉眸看去,之間義妁的手心上,靜靜的躺著四顆藥丸。


    兩棵紅色,兩顆白色。


    義妁看著那幾個醫女,


    “那就每人吃一樣,兩樣……都試試看。”


    當時的蘇晚容,可是一紅一白兩種毒藥都被暗衛喂下去了。


    但是蘇晚容本身就體質特殊,和蠱蟲有很深的聯係,那聯係說不清道不明,但是不得不肯定的是,蘇晚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百毒不侵”。


    不過隻是大部分的毒藥對她沒什麽效果,但是並不代表所有。


    所以義妁喂了蘇晚容兩種,之後還摸過脈,又以銀針封了蘇晚容的內力。


    蘇晚容這才乖一些,因為半個月就需要一次解藥,隻要晚吃了三天,她的小命就交代了。


    但是對於這幾個女醫,很顯然是不需要的。


    她們又不是養蠱蟲的,哪怕是尋常的毒藥,都足以控製她們了。


    更何況,這毒藥,是出自義妁之手。


    哪怕隻有一種,也足夠把她們控製的死死的了。


    畢竟,這可是能控製住蘇晚容的。


    幾個醫女聞言,當即就有一個以額頭點地,顫聲道:


    “大人,草民自幼體弱,恐怕……受不起這毒藥……”


    義妁眸光一凝,起了身,唇角含笑的蹲在了那個磕頭的女醫身邊,淡然道:


    “抬起頭。”


    女醫抬頭,麵上有幾許慌張之色,但更多的是害怕。


    義妁淡然的抬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女醫的身體瞬間僵硬。


    她的眼中滿是驚恐,生怕義妁也是身懷武功的人,手上稍微用點力道,就把她的脖子擰斷了。


    義妁此動作一出,剩下的幾個醫女頓時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一會兒,那女醫的冷汗都差點落在義妁手上時,義妁收迴了手,眉眼含笑,可是笑意根本就不及眼底,


    “沒什麽事情,吃了這藥,也不會把你怎麽樣,你要是還吃別的毒藥或者解藥,反而……是有問題。”


    義妁話音落下,迎著女醫驚恐的眸光,直接把手中紅色的藥丸塞進了她嘴裏。


    女醫一陣劇烈的咳嗽,痛苦的掐住自己脖子,可是沒有用,有毒的藥丸已經吃進去了,再怎麽也吐不出來。


    王晉看著義妁,頓時覺得她身上的匪氣更重了。


    王晉淡然的抿茶,看著義妁依次給每個醫女摸過脈,把手中的毒藥喂給她們。


    醫術挨個喂好毒藥,又摸了一下她們的脈,對她們的脈象很是滿意,轉身迴到了石桌邊上,


    “現在,她們每隔一個月,必須吃一次解藥,不然就會全身劇痛,解藥要是晚了三天,就會五髒衰竭而亡。”


    王晉笑了一下,半開玩笑道:


    “你這手段,還真是好用。”


    其實就算義妁不拿之前控製過蘇晚容的毒藥出來,王晉也會找她要。


    畢竟,送去玄甲鐵騎軍營的女醫,實在是太重要了。


    一旦混進去間諜,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下毒,雖然是不那麽光彩的辦法,但是卻是最行之有效的。


    他需要的,隻是幾個醫術還可以,能在軍營中醫治傷員的女軍醫。


    可不是像義妁這般,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家醫。


    義妁能夠如此,是因為她的醫術實在是高超。


    可是軍中女醫,不管醫術如何,都要絕對的聽話,和服從命令。


    王晉笑了一下,放下茶杯,看了眼這幾個醫女,


    “你們既然到現在還沒有離開,那便是打定主意留在我丞相府了,但是丞相府的人,必須聽話,


    雖然給你們下了毒,但是,隻要你們做好分內的事情,一切都聽從命令,毒藥有和沒有是一樣的。


    畢竟,你們留在丞相府,是為了你們的家人,得到丞相府的庇護,和供養。”


    此言一出,那幾個還有些不忿情緒的醫女,情緒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她們……也不過是為了換家人的餘生安穩罷了。


    有沒有中毒,又能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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