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繼續低眉看奏疏了,手上的白玉折扇沒有離手。


    王晉笑了一下,隨手拿起另一把折扇,就帶上寶物去了。


    王晉剛出了聽竹苑,抬手喚來暗衛:


    “義妁現在在何處?”


    暗衛低眉,似乎在和別的暗衛對暗號,之後才說:


    “義妁姑娘在白雪居,和喬七七小姐在一起。”


    王晉步伐一頓,


    “喬七七迴來了?”


    這丫頭不是日日和楊非妃、楊非妾一起,泡在翰林書苑裏,隻有清晨和傍晚才會在府上嗎?


    暗衛恭敬的迴:


    “是,喬七七小姐知道義妁姑娘在找她,就提前迴來了,楊非妃、楊非妾二位小姐也在。”


    王晉點了下頭,他一直也沒有見過楊非妃和楊非妾,隻有和楊老夫人的書信往來上提過幾句。


    聽楊老夫人提起,楊非妃性格溫柔端莊,琴棋書畫女紅樣樣精通,是個典型的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


    楊非妾自幼跟著師父習武,隱居多年,隻在十六歲及笄後才迴到楊府,是個武功高強的奇女子。


    王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往白雪居去了。


    楊老夫人還真的是實誠,自家的嫡女什麽樣,毫無保留的就說了,沒有故意的隱瞞什麽。


    其實在這個大秦朝,女子不管是學醫,還是學武,都是很容易被世人詬病的。


    花木蘭就是其一,義妁自然也是因為學醫,開始收到了很多質疑。


    不過她師父是扁鵲,帶著義妁闖出名聲來之後,義妁也就不再受到質疑了。


    反倒是請她出山治病的人,當年楚國國王身患惡疾,幾次三番的去請義妁,可以說是把大楚整個國界都翻了個底朝天。


    但是義妁和王晉說過了她沒有出山的原因。


    病症還能治的時候,義妁要給他治,他不同意,等到病入膏肓的時候,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


    陽春三月時,義妁的白雪居裏的植物已經大多數鬱鬱蔥蔥了。


    義妁不喜歡花,隻愛長葉子的植物,她院子周圍也都是樹或者小灌木。


    王晉一進白雪居的門,就聽到了女子爽朗的笑聲。


    應該是楊非妾,喬七七和楊非妃都是大家閨秀,義妁也不會這般。


    “何事如此開懷?不如說給我聽?”


    喬七七、楊非妃、楊非妾還有義妁此時圍著桌案邊坐著,桌案上擺好了茶和茶點。


    那小糕點的造型還很是討喜。


    見王晉來了,喬七七和義妁還是淡然的坐著,楊非妃和楊非妾卻是起了身,行了一禮:


    “見過丞相大人。”


    王晉笑道:


    “起來就是,下次不必行這些虛禮。”


    楊非妃的禮很標準,楊非妾的就有些別扭,王晉笑意無奈但溫和:


    “我是來帶義妁,去看兩位傷患的,你們繼續就是,七七,等下吩咐婢女傳午膳。”


    “好,非妾愛吃魚,等下讓廚房做範蠡叔的鹹魚。”


    喬七七應了聲,楊非妃和楊非妾對視一眼,都是眉眼含笑。


    看來喬七七很滿意這兩個伴讀,王晉點了下頭,帶上義妁出了白雪居。


    義妁挑眉笑道:


    “是孫臏的腿?”


    除了這個,義妁一時想不通王晉會因為什麽事情,親自來白雪居一趟了。


    王晉點頭,“是,但是先去一趟貂蟬那裏。”


    義妁輕哼了一聲,沒說話,但是從表情上可以看出,她並不想去看貂蟬。


    王晉笑意無奈,把那串【綰青絲念珠】給了義妁,


    “這個東西,和孫尚香的玉佩是差不多的用處,但是你必須常常拿在手上把玩。”


    珠串是上好的藍水翡翠,顏色特殊,觸手溫涼,珠子顆顆飽滿,果然是好念珠。


    義妁麵上這才帶了笑意,


    “這東西都是從哪裏來的?”


    王晉隻是笑,卻沒有說話。


    義妁似乎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之前的【水玉紫煙古琴】也是不知何處來,但是功效很是奇特。


    雖然肉眼看不出來,但是那東西卻是實實在在的逼出了喬七七體內的鍾情蠱。


    義妁沒有再問,而是把那串【繞指柔念珠】在手上轉了幾圈,溫涼的玉質很是讓人舒服。


    走到貂蟬的斂芳居時,義妁已經把念珠繞了兩圈,戴在了手腕上。


    王晉和義妁來時,貂蟬正在調香。


    這是王晉第一次看到調香的過程,像配製藥材一樣。


    但是又有很多不同,貂蟬麵前的各個小盒子裏,放的都是藥粉,研磨的極細,顏色各異。


    每個小盒子上都沒有寫名稱,貂蟬這是在憑借氣味盲猜?


    看到王晉和義妁來了,貂蟬當即起了身,屈膝行了一禮:


    “君清。”


    王晉搖頭示意她坐下,也帶著義妁坐到桌案邊上。


    滿桌子都是各種香料,已經沒有放茶杯和糕點的地方,貂蟬麵上似乎有些羞赧,笑道:


    “妾身在給君清調製香料,茶和茶點都先撤下去了。”


    王晉未置可否,義妁卻輕哼了一聲,


    “不必了,君清的香料都是我來做,免得再聞到什麽落蕊香。”


    貂蟬的臉色一時有些掛不住。


    王晉眉目之間也有些無奈,但是貂蟬的忠誠值還是停留在九十以上,應該不會再有害他的心,


    “時間比較緊,義妁,你先摸一下貂蟬的脈。”


    義妁也知道等下還要去看孫臏,當即毫不扭捏的扯過貂蟬的手,直接搭上脈。


    貂蟬垂眸,乖巧柔順,沒有別的舉動。


    美人一動,叮當輕響,是貂蟬手腕上戴的兩隻叮當美人條,隨著貂蟬的動作碰撞發出脆響。


    義妁眉心及不可見的一皺,看了眼貂蟬的眉眼,放下這隻手,又扯過來另一隻,邊摸邊疑惑道:


    “你明明是清白之身,為何有有孕的脈象?”


    貂蟬睜大了眼,一時有些失去了言語。


    王晉落在香料上的目光一頓,抬眸看了眼義妁。


    他知道義妁能診出女子是否是清白之身,也幸好她會,不然貂蟬這有孕的脈象,可真的不好解釋。


    王晉自己還沒嚐過貂蟬,倒是先被貂蟬扣了一頂綠帽子。


    義妁皺眉,放下貂蟬的手,直接摸向了貂蟬的頸部動脈。


    這個動作有點被挾持的感覺,貂蟬的身子有些僵。


    過了一會兒,義妁才又說:


    “滑脈,脈如走珠,如珠滾玉盤……這是有孕的脈象。”


    王晉、貂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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