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看著王晉有些激動的眼,笑道:


    “具體的住址我是不知的,當初我是因為被那地方官窮追不舍,才跑進山區,遇到孫臏是意外,他和他的母親都願意收留我,也是我的幸運。”


    王晉點頭,笑道:


    “何事被地方官窮追不舍?”


    張良麵上更加無奈:


    “說出來不怕君清笑話,是那地方官的女兒拋繡球定親,我隻是路過,她就把繡球往我手裏塞,還一直追著我。”


    王晉揉了揉腓腓的小腦瓜,笑道:


    “那你為何不從了那地方官的女兒?”


    張良抿了口茶,無奈道:


    “我還有我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尋找明主,可不能被兒女情長絆了腳步。”


    王晉應了一聲,沉吟了一下,抬手喚來暗衛:


    “去京城偏西,較遠一些的山區,找一個常年坐輪椅的男人,名孫臏,字伯靈。”


    暗衛剛想退下,王晉又補充:


    “隻需要確認人是孫臏即可,過後我親自去請他出山。”


    暗衛退下後,張良笑道:


    “君清身上帶著傷,怎麽不讓暗衛直接把人帶迴來?”


    其實張良大概能猜出王晉的顧慮,但是他就是很想讓王晉來說,畢竟他的猜測也隻是猜測。


    王晉抿了口茶,


    “你也說孫臏性格怪異,又常年腿腳不便坐著輪椅,這樣的奇才往往是心高氣傲的,我若不是親自去請,隻讓暗衛把人帶迴,怕是會讓人心生芥蒂。”


    張良點頭,未置可否,孫臏的性格怪異他可是見識了很久的。


    那樣滿腹才學,卻因為腿腳不便,隻能日日困在家中的奇才,若是直接把人帶迴來,還真的未必能讓人安心的在這裏呆著。


    王晉這一點想的還是很周到的,若是孫臏得知當朝相邦,身上帶著傷親自奔赴大山,隻為了把他請出來,那他一定會甘願追隨的。


    天色漸晚,王晉看著張良骨節分明的手捏著茶杯,問道:


    “今日去楊家傳旨,可有什麽發現?”


    張良沉吟了一下,放下茶杯,


    “楊老夫人讓君清為楊家嫡女尋一個好夫婿。”


    為楊家嫡女尋夫婿?


    王晉挑眉,疑惑道:


    “楊家隻剩下這一個女兒,她非要把人往出嫁?”


    這一點王晉是早就知道的,楊家滿門忠烈,家中男丁,包括小廝、侍衛全數參軍,在三年前那場戰爭中無一生還。


    所以現在的楊家,隻剩下一群寡婦,還有一個嫡女。


    現在楊家這個嫡女,可以說是楊家的頂梁柱了,她們要是嫁出去了,楊家隻剩下老夫人,即便有封號加身,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麽時候。


    張良也陷入了沉思,


    “不如尋上門的贅婿?”


    王晉擰眉,總覺得這個更不行,


    “楊家現在滿門寡婦,一個上門贅婿,應該……”


    王晉沒繼續說,但是張良也懂了。


    大秦朝的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即便楊家嫡女要贅婿,贅婿少不得也要納妾,就算不納妾,楊家那滿門鶯鶯燕燕的寡婦們……都很年輕貌美。


    她們的丈夫也不過是在弱冠之年就參了軍,最後戰死沙場,隻留下她們孤身一人,日日隻有妯娌姐妹作伴。


    一時間,王晉和張良相對沉默,關於楊家嫡女的事情,誰也想不到辦法。


    王晉隻能無奈的喚來暗衛,問道:


    “楊家嫡女的資料在何處?”


    暗衛低眉沉思了一下,才在王晉數不清的書架和格子裏,找出幾張薄薄的紙。


    王晉接過,暗衛就退下了,王晉大致掃了一眼,又遞給了張良。


    原來楊家的嫡女,有兩個,還是一母雙胞。


    名字就能看出楊家的風骨:一個叫楊非妃,一個叫楊非妾。


    大概是楊家家主對女兒的期望吧,既不入宮為妃,也不嫁與人做妾。


    現在來看,這兩個嫡女一個學文,一個習武,倒是能撐起楊家的一片天。


    可是她們顯然是不能出嫁的。


    那便隻有贅婿這一條路可以走,總不能讓兩個姑娘終身不嫁。


    王晉看了眼凝眉深思的張良,笑道:


    “不如就讓她們先去翰林書苑學習一些時日?”


    張良當即笑道:


    “君清想的果然周到!”


    翰林書苑的人,品行這塊,有馮諼在,不出什麽大意外,都能拿捏得死死的,又各個都是有才學或者有謀略之人。


    而且還是丞相府所屬的翰林書苑內出來的,雖然地位不是那麽尊貴,但是入贅楊家,娶楊家嫡女,是沒有問題的。


    王晉滿意點頭,


    “正好過幾日,喬七七的身子養好一些之後,也要進翰林書苑去,就讓楊家這兩個嫡女作為喬七七的伴讀。”


    張良應了聲,“喬七七是禦史大夫養女,有兩個伴讀也不為過,這倒是剛剛好。”


    王晉當即展開信紙,把這件事情寫在了信上,末了,蓋上了大秦相邦的相印。


    讓暗衛送去給楊家之後,王晉看了眼天色已晚,他和張良也已經用過晚膳,剛想讓張良迴去歇著,門外就響起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嗓音:


    “君清!咱們何日啟程去江南?”


    是陳誌,雖然胡子都是白的,可是臉上根本沒有多少老態,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還會眯起來。


    王晉笑道:“先生可有新的指點?”


    陳誌坐下後,王晉給他倒了杯茶,但是陳誌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腓腓上,沒有說話,而後看了一眼張良。


    張良笑了一下,“天色已晚,我就先去外院了。”


    王晉應了一聲,張良走後,陳誌才說:


    “君清既然手上有《冰夷圖》,就該早做打算,否則時間一到,河神之妻再次輪迴,才是冰夷河畔真正的災難。”


    王晉:!


    陳誌居然知道他手上有《冰夷圖》!


    似乎還知道《冰夷圖》上所說的河神和他的發妻的故事!


    這個世界的道士半仙兒這麽厲害的嗎?


    王晉忽然皺起眉,再次深思了一下陳誌所說的話,時間一到,才是冰夷河畔真正的災難?


    所以說現在水患初顯,隻是因為河神嬌妻在側,沒有騰出手來收拾他們?


    河神之妻一次隻能陪河神五十天,也就是說模擬器當中,水患到後來牽連三省,是河神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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