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晉的簫音緩了一瞬,但是還是平靜的吹奏完了。


    主要是既然異象已經生了,那就好好的吹奏完,說不定可以解鎖成就,就算沒有解鎖,王晉也想看看產生特殊效果之後會是什麽樣子。


    最後一聲如怨如慕的簫聲落下,王晉再度睜眼,隻見院中的旋風又擴大了一圈,竹葉被旋風吹得更高,王晉處在旋風邊緣,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往哪裏走。


    係統沒有提示他新的成就解鎖,看來【飛雪凝碧簫】對應的簫曲應該不是《平湖秋月》,或者也有可能是王晉引發的異象不夠,沒有達到觸發成就的程度。


    不過現在的程度也已經讓人覺得很是奇異了,王晉站在竹林邊上等了許久,那旋風才逐漸平靜下來。


    腓腓“嗷嗚”了一聲,從張良懷中跳了出來,一路小跑跳到王晉懷中,嗚嗚咽咽的蹭王晉的胸膛。


    還好這小東西太小了,力氣不夠大,不然傷口怕是要被它蹭開。


    門口的馮諼和範蠡這才走了進來,滿臉都是震驚。


    王晉抱著腓腓,走迴書房,四人相對而坐,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主要是剛剛的場景,太讓人覺得異常了。


    還是張良先出了聲:


    “君清剛剛吹奏的曲子,讓人仿若置身於平靜的湖麵之前,隻覺得秋月明朗,秋風送爽,這曲子可有名字?”


    王晉挑眉,沒想到張良居然能聽懂他的簫曲,


    “此曲名為《平湖秋月》。”


    馮諼看著還在王晉懷中,似乎還有些後怕的腓腓,


    “大人吹簫時,院中的旋風很是淒厲。”


    範蠡點頭,差點把他和馮諼吹跑了。


    王晉笑意無奈,將長簫放迴架子上,沒有正麵迴應,隻是道:


    “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吧。”


    果然如他所料,這個【飛雪凝碧簫】居然真的可以影響一個地方的氣象,隻是王晉還沒有熟練的運用,所以隻是刮起一院旋風。


    就是可憐他的竹子,葉子都被吹落了不少,上次拆家的是孫策,沒想到這次拆家的就是王晉自己了。


    正好幾人都在,王晉將呂雉的資料往中間一放,


    “諸位覺得,這個呂雉,要如何處理?”


    馮諼和範蠡看過資料後,麵上也有些一言難盡。


    他們的謀略並不輸張良,又是很早就跟著王晉的,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君清不如直接派人把她軟禁?”說話的是馮諼,“這個人如果繼續在外麵拋頭露麵,總會有被人盯上的那一天。”


    範蠡卻並不讚同:


    “軟禁需要很多人力物力財力,而且好端端的把人軟禁,更是給有心之人送了把柄去。”


    這點張良也點頭,“資料上看起來沒什麽問題,若是貿然出手軟禁了人,怕是更會讓人覺得有問題。”


    “嗯,”王晉應了聲,“呂雉和呂偲同年生子,這其中的資料太過含混,坦坦蕩蕩的,眾人便隻會把呂雉當成當今女皇陛下的姨母,若是藏著掖著,更會教人以為呂雉就是她的生母了。”


    畢竟呂雉和贏月瑤實在是太像了。


    而且王晉還有一點不能說的就是,呂雉應該是一位曆史名妃,哪怕她在大秦過得很好,沒有像曆史上跟著劉邦一樣,慢慢的染黑了心腸,可是她刻在骨子裏的狠厲,是輕易改不了的。


    就從她能直截了當的拋棄肯為了她終身不納妾的結發夫君這一點,呂雉在這裏即便沒經過那些痛苦的磨礪,也是個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骨子裏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就像張良、馮諼、範蠡他們,身上都有溫潤書生的一身書卷氣,這點張良尤甚,韓信、秦瓊則是滿身肅殺的戰意。


    義妁雖然嘴毒了些,可是一身醫術毋庸置疑,而且不知道在哪裏學的醫術,居然能診出女子尚且是清白之身。


    他們都有骨子裏不曾變過的東西,哪怕身處在不同的朝代。


    呂雉自然也一樣。


    王晉揉了揉眉心,


    “滴血驗親這種事情根本不靠譜,呂雉和陛下的親屬關係也並不遠。”


    張良眉心一皺,


    “不如滴骨驗親?”


    王晉凝眉,剛想否決,卻聽馮諼道:


    “滴骨驗親卻是可信,曾經就有戰死的將士屍骨堆積,無人認領時,取將士的親生弟弟的血,滴在將士的骸骨之上,血溶進去就說明是關係極近的親屬。”


    範蠡放下茶杯,目光一直落在王晉懷中的腓腓上,


    “那些將士的屍骨因此認領迴去不少,給他們安葬,可是先帝已經入了皇陵,怎麽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讓人對先帝挖墳取骨,這是大不敬。”


    王晉看了眼範蠡幾乎未曾移動過的目光,將懷中的腓腓放到範蠡手上,才道:


    “有沒有別的辦法?”


    張良沉吟了一下,


    “呂雉的兒子趙偲卿不是還在?但是呂雉的丈夫已經死了。”


    王晉轉眸,順著張良的思路,“可以讓趙偲卿滴血在他父親的屍骨上,然後再讓女皇陛下滴血驗親?”


    張良點頭,“趙偲卿的血融進去,也可以確認那屍骨是呂雉的丈夫的,而陛下的血定然不會也融進他的屍骨中,自然可以確定,陛下皇室血脈的純正。”


    確實可行,他們若是拿呂雉的長相做文章,無非就會說贏月瑤是呂雉和其丈夫所生,可是趙偲卿滴骨認親確認那是生父屍骨之後,贏月瑤再滴血不得相容,就能斷定贏月瑤根本不是呂雉丈夫的女兒,她和呂雉長的像,無非就是因為呂雉隻是呂偲的孿生姐姐。


    雖然呂偲妃位低微,沒有見過朝臣,可是凡是生下皇嗣之人,都會保存畫像,到時候搬出呂偲的畫像,贏月瑤就不會遭受質疑了。


    至於其中被抹的不幹不淨,反而遭人猜疑的信息,就讓王晉出手來抹平吧。


    王晉抬手喚來暗衛:


    “確認呂雉兒子趙偲卿的安全,然後把趙偲卿之父的屍骨取出來一部分,仔細保存。”


    暗衛漠然應聲,剛剛退下,王晉心中關於呂雉這塊大石頭剛放下,另一個暗衛就突兀出現,聲音中似乎帶了焦急:


    “大人,孫尚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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