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一很快就迴來了,淡然道:


    “是前方有兩夥暗衛在爭搶東西,看著快死傷過半,攔在咱們的路前。”


    王晉點頭,並不想多管閑事,


    “可否繞路?”


    林一卻搖頭,“前方隻有這一條路,繞路要調頭迴去重新找。”


    王晉抿了口茶,淡然道:


    “那便讓車夫和馬都歇歇。”


    這倒也是,自玄甲鐵騎軍營出來後,這兩匹馬還沒怎麽歇過腳,車夫也該累了。


    林一又出去了,義妁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難得的享受片刻的不顛簸。


    王晉在停下的馬車裏淡然抿茶,馬車之外不遠處,不斷的傳來刀劍相撞之聲。


    那兩夥相對立的暗衛很顯然是注意到了這邊的馬車,但是他們本就有些自顧不暇,一邊在搶東西,一邊在死命護著身上的包裹。


    但是他們卻都沒生了靠近馬車的心。


    雖然車夫和秋至都迴了馬車裏休息,但是馬車的邊上,可站著一個黑衣男人。


    那個男人斜斜的靠在馬車上,懷中歪歪斜斜的抱著一把長劍,就那麽低眉順目的站在那,也不動也不說話。


    但是身上卻莫名的有一股肅殺之意。


    那個男人,很可怕。


    這是這兩夥暗衛共同的認知。


    所以即便互相纏鬥之下死傷大半,他們也沒敢往馬車這邊來。


    王晉喝完了一杯茶,聽外麵已經沒有動靜後,揚聲問馬車外的林一:


    “外麵怎麽樣了?”


    林一將懷中抱著的長劍放下,聞言道:


    “兩邊都死光了。”


    王晉:……


    他們搶啥呢?


    林一又問:“大人,需要看看他們在爭搶什麽嗎?”


    王晉沒有感受到寶物的直覺,反而覺得那裏麵不會是什麽好東西,於是道:


    “不了,快些走罷,早日去韓信那邊,也早日迴府。”


    林一這才應了聲,自馬車之外進來,沒一會兒,馬車又開始了顛簸。


    王晉到達韓信和孫策的軍營時,韓信正在和孫策研究等高線。


    聽聞王晉來了的消息後,韓信也趕忙召集了所有副將,一同去迎接。


    又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王晉隻消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前方的韓信和孫策。


    “都起來吧。”


    韓信和孫策的主營帳比較遠,還要走過一片士兵訓練的地方,王晉看著那一大片光著膀子對打的士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長袍。


    現在才剛剛進入春天,他們光著膀子訓練,居然也出了一身的汗。


    韓信見王晉在看訓練的士兵,隨口道:


    “這些士兵各有所長,所以訓練方式也不一樣,起到的作用也不一樣。”


    王晉聞言疑惑道:


    “那比如呢?”


    韓信看了眼孫策,


    “水性好又擅長水上、船上作戰的,現在是孫策在帶;剛剛大人看的那一批體力過人,但是行軍速度欠佳,適合防守時的正麵交鋒。”


    “還有一批,以迅捷見長,不過耐力不佳,不宜久戰,隻適合深入敵後打奇襲。”


    王晉點頭,果然不愧是韓信,用兵如神,既了解自己的兵,又會合理安排用兵之處。


    到了主營帳後,王晉接過孫策倒的茶,淡笑問道:


    “我當日送來的酒,滋味如何?”


    韓信和孫策都是一陣點頭,


    “大人送來的,自然是好酒。”


    王晉點頭,直截了當的打開話題:


    “東瀛要起戰事,最多不過兩三月。”


    這下韓信和孫策都收了笑意,韓信問道:


    “是否有我等可以為大人效勞之處?”


    王晉點了下頭,


    “我到時會點幾位將軍帶兵上陣,與東瀛正麵周旋。”


    韓信沉吟了一下,“可是要我帶兵在後麵發動奇襲?”


    王晉頓了一下,才點頭,淡然道:


    “既需要你在正麵的大秦戰場上發揮作用,又需要孫策深入東瀛內部,一舉將東瀛京城拿下。”


    孫策點頭:“大人此計甚妙。”


    王晉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淡然道:


    “北羌會提供大秦幫助,但是條件是,大秦這次,必須讓東瀛滅國。”


    孫策一貫滿是笑意的眼中也有些嚴肅,


    “我定會加緊訓練將士們,屆時帶他們深入東瀛,助大人滅掉東瀛!”


    王晉點頭,孫策訓練水軍有特殊的加成,再加上韓信的用兵如神,即便所屬其他奸佞們的將軍,帶出來一群戰鬥力並不強的兵,王晉心裏也有了些底。


    “那大人可要與將士們共同吃個便飯?”


    王晉知道韓信說這話的深意,但是時間有些緊迫,東瀛的使臣還有兩天就要到了,他還要去朝堂上和那些老東西周旋:


    “一切從簡吧,我今日還要往京城去,有要事要處理。”


    韓信和孫策也知道王晉有多忙,於是吩咐下去立刻準備酒宴,隻宴請了幾個副將。


    王晉從韓信的軍營離開時,天色已近傍晚。


    王晉躺在馬車之內的繡榻上,人有些暈乎乎的,腓腓靠在他身側,已經睡成了一團。


    王晉這麽暈乎乎的,倒不是因為喝了點藥酒,隻是單純的疲憊。


    義妁抬手摸了摸王晉的脈,見王晉隻是累到了,不免有些心疼。


    這兩三日以來,她跟著王晉連軸轉,即便她身上沒受傷,也很是疲憊了,更何況王晉身上還帶著傷?


    義妁看著王晉緊皺的眉心,坐到了王晉的塌邊,輕輕的為王晉揉了揉眉心。


    天色將晚,義妁的手法又輕柔,王晉很快就睡過去了。


    林一看了眼熟睡的王晉,一向缺悲少歡的麵上,似乎也多了些懷念的意味。


    感受到義妁疑惑的眸光,林一坦坦蕩蕩的迴視,聲音很輕,生怕吵醒王晉,但是也足夠讓義妁聽到:


    “大人從前和我相依為命的時候,比現在要兇險萬分,他被暗殺受傷,身上餘毒未清,幾乎是含著提神的藥丸,舌頭底下壓著人參上朝。”


    義妁皺起眉,看著王晉平靜的睡顏,餘毒未清時或許是頭腦不甚清晰,也有可能是為了壓製毒性,王晉居然做得出含著提神醒腦,壓製餘毒的東西上朝的事。


    這樣光風霽月,一心為國為民的人,那些東西卻還在詆毀他,讓他傳出那樣駭人的名聲。


    義妁為王晉換衣服時,光看他身上的傷痕,就已經很難想象他之前是怎麽過來的了,沒想到那些想要他命的人,手段遠不止這些。


    王晉能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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