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躺在元門邊曬著的幹草上的狗大突然抬起腦袋往院門的方向揚了揚鼻子,似乎分辨出了什麽,狗大放鬆了警惕迴頭朝向南唔了一聲,然後繼續沒精打采的耷拉著眼皮子將腦袋放到草上趴著打盹兒。


    向南正覺納悶,暫且停下手上的活伸著脖子往院門外看,結果過了幾秒正好看見一人走了走進院門,抬眼間就跟向南四目相對。


    向南頓時眼睛一亮,驚喜萬分的將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直接蹦了起來就往院門口跑,“阿悅你終於迴來了!阿悅你這迴走了好久!”


    “阿悅我可想你了。”


    “對了阿悅你看這是我的魚袋,我成秀才了!”


    趙悅有些疲倦,畢竟今天上午才從深山裏迴家,一到家放下東西隻匆忙用涼水衝洗了一番換了衣裳就過來了。


    不過看見她家阿南在她麵前嘮嘮叨叨忒的囉嗦,卻是瞬間感覺渾身疲倦都消失了一大半。


    “阿南真厲害。”


    趙悅一句話就誇得向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脖子,嘴上卻不由說道,“我以後要更厲害,我也要保護阿悅。”


    兩個分別半個來月的小情侶站在院門口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眼裏都是甜滋滋的笑,陳大人好奇能讓他家弟子這般上心的女子到底是如何天香國色,卻不想站起身往這邊一瞅,第一印象就是這弟子媳婦兒忒是非尋常女子可比。


    畢竟現在女子誰不是努力讓自己變白,哪怕不是白皙也要是蒼白,總之就是白。


    不過陳大人本就不是那拘泥於世俗的人,早前他在皇宮裏每次見到來禦書房給皇帝送湯送點心的後宮宮妃時就常常吐槽,說是佩服聖上膽子夠大,晚上跟這一個個跟女鬼差不離的妃嬪睡覺也不害怕,還能生出顆強壯無比的色心。


    這話把聖上氣了個仰倒,不過因著這個話迴頭聖上也仔細對照著宮妃的臉設想了一下。


    以前完全不覺得,可真聽人這麽一說,聖上隱約覺得還真有那麽點驚悚。


    特別是對照著池塘裏淹死泡得發白的女屍來看。


    陳大人反倒覺得趙悅這個弟子媳婦兒挺好的,至少不像別的女子那般見了就叫他害怕得緊,當然,陳大人對沒有梳妝打扮的女子一向都比較寬容。


    “咳,這位就是阿南的未婚妻趙姑娘?”


    這臭小子,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師傅,在人家姑娘麵前娘們兒兮兮說了老半天話了,一點沒想起要把他這麽個大活人介紹一下。


    向南這才想起來,連忙三言兩語將趙悅不在的這段時間的事給說了一下。


    趙悅聽聞這位剛才還蹲在地上的小胡子居然是位學富五車的大人,且還是阿南的授業恩師,連忙恭敬的一抱拳。


    因著趙悅穿的是勁裝,行女子蹲身禮卻是不妥,好在趙悅一身英氣不是虛的,行江湖之禮也透著股灑脫英氣,分毫違和感都沒有。


    陳大人對趙悅的恭敬十分受用,心滿意足的摸著小胡子眯著眼睛點了頭。


    既然趙悅迴來了,向南跟著陳大人出外遊學一事也就重新提上議程。


    向劉氏跟趙悅說了前因後果,趙悅想了想,卻是沒在意婚期延後之事,“陳大人可是隻帶一名小廝就出遠門?上次卻是有件事沒有跟伯母詳說,當初我跟阿南出門上郡城的路上遇見過山匪,隻因當時騎著馬這才及時避開,此行阿南跟陳大人既是遊學,少不得要去那山匪水匪聚集的偏僻之地……”


    向劉氏還真沒想到過這茬,畢竟她最遠也就是去過縣城,澤陂縣都沒出過,所知所想受自己看見的影響,還以為外麵的世界就是跟澤陂縣一般平安祥和。


    向劉氏這麽一想,果然沒一開始那般放心了,趙悅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於是提出自己也跟著。


    “可是阿悅畢竟是女子……”


    向劉氏猶豫。


    “在外行走自然是男裝更方便,陳大人看起來也不是那拘泥世俗陳規之人,我跟別人也沒什麽接觸,消失段時間也不會有人懷疑什麽。”


    “且阿悅打心眼裏認為,跟我的名聲相比,自然是阿南的安全更重要。”


    向劉氏自然是被趙悅這一番話感動得不行,最後轉而負擔起了勸陳大人跟向南的任務。向南能跟趙悅一起出去自然是高興的,撇除那些擔憂,向南甚至私底下把這件事當做是自己跟阿悅的婚前旅行。


    現代的時候網上不是有種說法麽,想要知道兩人婚後生活是否能融洽,那就跟對象一起去來場旅遊。


    向南是個心裏有什麽高興事都瞞不住的,趁著陪趙悅迴山上收拾行囊的時候把這個想法說了一通,這般直白的說法卻是叫趙悅高興了許久。


    或許一開始趙悅還會因為向南過於直白的言語而生出點女子該有的害羞來,現在兩人相處久了趙悅也摸清了向南的脾性,倒是莫名生出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向南偶爾犯傻說出些羞人的情話,趙悅也能坦然受之,且給予對方足夠坦誠的高興算是迴應。


    向南喜歡自己做出什麽事說出什麽話逗得趙悅開心,長此以往,向南自己都沒發現,他越來越喜歡說自己覺得會讓趙悅高興的話,做事時也會不自覺的去想阿悅知道此事會不會開心。


    陳大人不是個呆得住的,在杏花村已經是呆了半個來月了,等到向南確定了要跟他走,自然是急忙吩咐小廝收拾收拾,第二天幾人就麻溜的離開了杏花村。


    雖然對於趙悅要跟著一起上路有些意外,不過在見識過趙悅將弩用得神乎其神之後,陳大人直接將趙悅果斷從普通女子這一行列刨除,將其視為江湖俠士。


    嗯,這樣的女子是自家弟子媳婦兒,以後嫁給阿南也算是間接替聖上終生製保護人才,都可以節省一到兩個帶刀侍衛的工錢了。


    等到出行之後在路上真個遇見了山匪,趙悅那一手幹淨利落的功夫,看得陳大人是徹底放心了。


    最關鍵的是這位弟子媳婦兒一點都沒有其他女人的麻煩,反而幹脆得比他們這些男人還要省事,特別是一手烤肉的手藝,哪怕是偶爾露宿在外麵,有了他這位弟子媳婦兒在,那真的是分分鍾解決一切問題。


    無論是暫時睡覺的窩棚還是架火搭灶打獵做食,樣樣都處理得十分妥當,簡直是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存在,到最後陳大人都偷偷羨慕起自家弟子來了。


    想想吧,這阿悅一不黏人二不嬌氣,最關鍵的是還不喜歡梳妝打扮搞那些個什麽貴婦流行妝麵,上山能打獵,下河能摸魚,遇上猛獸匪徒還能三兩下解決危險。


    這一條條數下來,陳大人真是羨慕得不行了,當然,最後陳大人又暗暗得意於自己當初的慧眼識珠以及先下手為強,得了阿南這麽個弟子。


    這簡直就是原本以為撿了一個寶貝,迴家一掰開發現裏麵是倆寶貝,陳大人心裏有種賺大發了的得瑟感,得知鍾太守當初有收向南為學生這念頭以後,陳大人也不知寫信在鍾太守麵前得瑟過幾迴了。


    所謂遊學,既是登高望遠順河入海,看盡大自然創造的神奇之景,也是拜訪大儒賢能,聽百家之言悟千人之思想。


    向南在現代的時候沒怎麽出門旅遊過,卻不想來一迴這個時空穿成連飯都吃不飽的農家子,竟然能有這樣的經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陳大人對他的栽培之心。


    大業朝也不知跟華國古代有何聯係,這裏竟然也有類似的曆史,便是連大業朝疆域內幾條有名的人工運河都雷同,也讓向南看見了許多屬於古人的偉大智慧。


    因為此番遊學的時間限製,陳大人隻是帶著向南在吳越郡內以及周圍兩個郡走了一圈,時間就匆匆而過抵達十月末。


    吳越郡的秋天不是很明顯,隻一陣秋雨之後天氣越發涼爽,這才有了點秋天的感覺。


    而曬黑了長高長壯了許多的向南也在這時候帶著趙悅迴了杏花村。


    至於陳大人,隻說要離開幾日,在他及冠之日會過來親自為他加冠。向南跟趙悅最後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向南及冠之後的第五日,也就是向南二十歲生日後的第五日。


    這麽想想自己這輩子居然才二十歲就結婚了,向南心裏還有那麽一點小羞澀。


    二十成親,那豈不是二十一就要當爸爸了?於是除了羞澀以外,向南心裏又生出那麽股小激動。


    久不歸家,向南跟趙悅直接趕著馬車一路穿過杏花村,村裏突然來了輛馬車,趕車還是離家已久的向家秀才,村民們自然紛紛圍攏過來。


    向南一邊笑著應付村民們的詢問,一邊想著怎的每迴迴來這些村民都要圍過來一通打聽呢?難不成他還真成了大家茶餘飯後最大的消遣談資?真特麽挺尷尬的。


    趙悅坐在馬車裏向南不讓她出來,就怕有人看見了她,會讓人想到趙悅也跟著他出了遠門。


    “秀才老爺出門一趟長得壯實多了。”


    也沒有了書生的那股氣質,嘖嘖嘖那張臉也沒以前好看了。


    “秀才老爺這馬車裏可坐著什麽人啊?怎是你親自趕馬車?”


    莫非這裏麵坐的又是什麽大人不成?


    “哈哈哈哈多謝各位鄉親關心,這馬車是我師父的,他有事臨時離開幾天,這馬車就讓我先趕迴來照顧著。”


    因著有輛馬車,村民們圍著邊走邊看,有的人還伸手摸車簾想要掀開好奇的看裏麵,好在及時的被裏麵的趙悅給按住了。


    向南隻解釋說裏麵帶了東西,窗簾那裏壓著了。


    趙悅在裏麵聽了,果斷搬了東西抵在那裏,有村民再來摸,果然摸到硬物,隻吧嗒著嘴羨慕的說向家有福氣,巴上了出手闊綽的大官。


    這不,迴來一趟帶迴家的東西都是用馬車拉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稀罕物。


    有人圍著馬車自然走不快,好在有好事者早就跑去村尾跟向劉氏那邊報了信,向劉氏一聽自家兒子迴來了,自然是風風火火的就跑了出來。


    一見眾人圍著阻礙了向南趕馬車,向劉氏直接笑哈哈的自己擠了上去,直接出聲讓大家讓條路,向南這才成功脫離人群。


    路上趕著馬車路過岔路口的時候突然遠遠看見趙德茂扛著鋤頭走在路邊,身邊有個嬌小的女子挽著籃子跟著。


    向南好奇的看了兩眼,向劉氏往那邊白了一眼冷哼了一聲,還不許向南跟人打招唿,“這趙家以前看著還可以,誰知竟也是可惡的,家裏小子一邊暗暗想要接近你妹妹,一邊卻又定下了親事,那姑娘也不是個好東西,還沒成親呢就敢跑到杏花村來找阿茶的麻煩!”


    當然,當時向劉氏直接抗了耙犁跟著人攆到了趙家,把趙家大門都給砸了這種事,向劉氏自然不會在向南麵前說。


    向南頓時眉頭一皺,連馬車裏沒吭聲的趙悅都皺眉將車簾一掀,“伯母說的這事到底什麽情況?”


    趙悅突然在背後出聲嚇了向劉氏一跳,原本向劉氏沒見到趙悅還以為趙悅先迴山上去了,畢竟直接從村口進來,這兩人忒是大膽了些。


    拍了拍胸口,向劉氏瞧著都要到家門口了,也不好多做耽擱,三言兩語將這三個來月裏發生的事說了一迴。


    原來向南他們走了之後原本一切都還平靜,隻不過八月裏地裏開始忙起來了,今年水田裏的水稻長得出奇的好,這可就累慘了要去收割的向劉氏跟阿茶,然後趙家那小子就跑來幫忙了。


    原本向劉氏想著都是鄰居,趙德茂又是她看著長大的,好歹也算是半個子侄,幫忙也不打緊,反而還生出感激,結果誰知那小子卻是打她家阿茶的主意,趁著有一迴向劉氏不在,直接跟阿茶表明了心跡,還說要娶阿茶。


    阿茶本來就對趙德茂沒那份心思,自然是直接拒絕了趙德茂。


    這件事當時就阿茶跟趙德茂兩人,這件事也該是就這樣完了。便是向劉氏都是後來聽阿茶說起才知道了這事兒。


    這也就罷了,後來趙德茂父母給他定了門外村的親事,那女子也不知什麽毛病,兩家下了聘禮隻等過幾日就成親了,卻偏偏在這時候跑來杏花村向家直接找阿茶,說是阿茶故意勾搭她家的未婚夫婿。


    當時還有帶路的村民,這話一下子就炸開了,不消片刻就引來了看熱鬧的村民。


    向劉氏當時正拿著耙犁跟阿茶一起曬稻穀呢,你說說一個不認識的小姑娘突然跑來說這麽一句話,換誰誰不懵啊?


    等反應過來想到其他辦法之前,向劉氏已經氣得沒了理智,舉著耙犁就下了死手的往那姑娘身上敲,管她是死是活,敢當著她的麵欺負她家閨女,老虎不發威你特麽真當老娘是病貓啊?!


    那女子不提防向劉氏是這麽個反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事關小命,渾身潛力也瞬間被激發了出來,愣是沒被砸到一下,轉頭就往趙家那邊躥。


    趙家的人不知道咋迴事,可那姑娘是他們訂下的兒媳,自然是壓護著,因此關了木板院門,想要問問向劉氏到底怎麽個情況。


    向劉氏可不跟他們多廢話,扛著耙犁直接把趙家院門砸了個窟窿,這事兒刷新了向劉氏在杏花村以及隔壁桃花村赫赫威名。


    之後裏正急忙趕來了,向劉氏氣得不行,不過好歹迴歸了一點理智,保證不會再二話不說扛耙犁砸人了,趙家這才趕放了趙德茂跟他未婚妻出來。


    兩廂一對話,這才知道,趙德茂眼看著就要成親了,心有不甘居然直接跑去跟這姑娘說自己心悅村裏一起長大的阿茶妹妹,希望兩家的親事就此作罷。


    聽了這說法向劉氏當場起得又要動粗,不過對象是趙德茂,好歹叫一旁的裏正家大兒子大兒媳給攔住了,阿茶此時也從山上的地裏背著半簍子苞米趕了迴來,解釋了一通這才解決了這個事。


    “那小子根本不是個好東西,趙家兒媳不知道咱們向家有個秀才,這才敢直接跑過來找事。要我說,定然是趙德茂不安好心故意隱瞞,對阿茶拒絕他的事兒懷恨在心,故意鼓動別人來懷阿茶的名聲!”


    向劉氏事後想了許多迴,越想越覺得這整件事都是趙德茂搞的鬼,她可不信什麽意外巧合。


    這事兒聽來著實叫人氣悶,可惜現在已經過了,向南隻恨自己當時不在家裏,要不然向劉氏扛耙犁,他還能幫忙拿個洗衣服的棒槌幫忙。


    “阿茶還好嗎?”


    趙悅身為女子,且自小就因為容貌而受人指指點點,自然明白那種心理。


    趙悅也不是一開始就能像現在這樣不在乎他人言論的,第一次懂事之後被人說長得醜,趙悅迴家之後抱著一盆水打量了自己許久,之後便偷偷的哭,還問過父親自己娘親長得好不好看,自己長大了會不會就變得像娘了。


    向劉氏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阿茶那不開竅的小丫頭瞧著倒是跟以前一樣沒肝沒肺的瞎開心,可我這愁啊,自打這事兒之後,那些原本因為阿南中了秀才透出要相看的人家頓時少了好些人,剩下的就那歪瓜裂棗的,不是阿茶,便是我看了都覺得眼睛疼。”


    “這有什麽,娘我跟你說,我這迴迴來可帶了好多銀子,那都是皇上賞賜的,等咱們搬到鎮上,誰還管這些?而且阿茶這樣好,那些男子隻因為一個流言就退卻,也不是可托付的良人。”


    且這件事也都明明白白的擺出來了,根本就跟阿茶沒什麽關係。


    向南原先對趙德茂好歹還不算討厭,可經此一事,真的是可以說十分反感了。


    且不說阿茶已經明言拒絕了,若是你真到了非阿茶不娶的地步,之前相看換庚帖下聘期間這麽長的日子,哪一天不能站出來直接拒絕呢?


    等到都要成親了還跑去跟即將過門的妻子說這種話,且不說這種事可不可能,單單就說要真因為他這幾句話人家就親事作罷,人家姑娘以後又如何做人?


    向南因著這個事心裏很是不痛快,等看見了家裏的院門都沒了那股子歸家的激動。


    還是趙悅推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別表露得太明顯了,向南這才勉強收拾了心情將馬車停在院門口,下了馬車推開院門。


    先前得到消息說是向南他們迴來了,向劉氏急著去接人,阿茶則是在家連忙多下了米飯又準備多炒兩個哥哥喜歡的菜色。


    聽見院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阿茶連忙出來看了看,正好看見自家哥哥板著臉推開院門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笑開了,“哥哥你迴來啦!”


    向南看見阿茶那張笑臉,原本心裏的氣悶好歹暫且壓了下去,臉上板著的表情也鬆快了些許。


    想著這事兒說不定最在乎的還是阿茶呢,定然不能再在阿茶麵前提及這事兒,想至此,向南努力讓自己暫且忽略這個事,臉上露出點笑,朝阿茶招了招手,“阿茶快來幫忙,馬車裏有我跟你趙姐姐帶迴來的好些禮物呢。”


    先前向南跟向劉氏說的帶了很多銀子迴來,這事兒真不是開玩笑的,為何遠在都城的聖上要賞賜他這麽個青魚秀才?


    卻是因為陳大人將那柄弩獻給了聖上,且絲毫不含糊的直接跟聖上說了,啊我這個學生真是有天下第二才華的,聖上啊微臣可是幫你撿了個大寶貝。


    現在聖上收買人心的時刻到了,我這學生家裏窮,窮到啥程度啊?窮得都吃不起大米了,所以聖上要獎勵的話也別搞那些什麽綢緞啊古籍啊,要來就直接來實惠的銀子就夠啦。


    於是向南突然就收到從皇宮裏一路快馬加鞭送過來的白銀二百兩。這在物價不高的大業朝可是一筆巨款,向南第一時間換算成饅頭大米之類的,然後才有了自己一夜暴富的觀感。


    作者有話要說: 向南:師父,我很好奇你說我是天下第二才華的人,那第一是誰?


    陳燕燕: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是你師父,弟子第二,第一的除了你師傅還能是誰?


    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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