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鬼子趁著肖柏來不及抽迴軍刺的時候惡狠狠一刀捅過來,卻見肖柏右手鬆開軍刺,身子一偏,左手格擋開鬼子的步槍,緊接著右手抓住步槍一拉,把這個身高隻到自己胸前的鬼子一把拉到自己麵前,接著又是膝蓋向上猛然一頂,撞在鬼子臉頰上,隻聽到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鬼子的臉頰骨被撞得粉碎。


    肖柏從鬼子的屍體上抽出軍刺,向一個正在和自己的弟兄拚殺的鬼子背後一刀刺去。這一刀力道極大,鬼子聽到後麵“唿唿”的風聲,還未來得及轉過頭來看一眼偷襲者,就被肖柏一軍刺刺透了後心。


    另外一名鬼子突然從一棵大樹後麵穿出,正要一刀刺過來,誰知肖柏動作更快,鋒利的軍刺閃電一樣刺入鬼子的胸口,一下就把鬼子釘在樹幹上!


    後麵的戰士們撲了上去,手中閃著寒光的大刀出鞘,一陣刀光舞動,衝過來拚刺刀的鬼子人頭紛紛落地。


    警衛營的戰士趁著三營戰士衝過來的功夫,他們把打空子彈的*背在背後,拔出『毛』瑟手槍,一槍一槍點『射』試圖撲向自己的鬼子。


    三營戰士猶如肉盾一樣擋在警衛營戰士前頭,讓後麵的戰士打完一彈匣可以從容不迫換上子彈繼續『射』擊。


    高橋良大佐的“袖珍聯隊”被衝得七零八落,中國士兵在敵群中殺出一條血路。頑固的日本人一批又一批如同決堤的黃河水一樣湧過來,前頭一排鬼子倒下,後麵又是一排鬼子端著上好刺刀的步槍衝上來,又被砍翻一大片。


    肉搏戰中,獨立旅的傷亡也不小,三營已經有八十多名戰士犧牲,一百多人負傷,整個營的傷亡超過三分之一;警衛營也出現了傷亡,有來不及換子彈的戰士被鬼子刺死,還有戰士被躲藏在暗處打冷槍的鬼子擊中,警衛營犧牲了二十多人,受傷三十多人。當然鬼子的傷亡更是慘重。


    特種兵戰士除了兩人輕傷,沒有任何傷亡,他們和鬼子保持一定距離,用湯姆遜*準確點『射』。


    狙擊手躲藏在後麵,向湧過來的敵人開槍『射』擊,接著迫擊炮手打上天空的照明彈,狙擊手瞄準了日軍的軍曹、曹長和軍官開槍。


    迫擊炮手專門向湧來的敵群後陣最密集的地方發炮,每一發炮彈落下,就有不少鬼子被炸得血肉橫飛。


    眼看著“袖珍聯隊”就要被衝垮,日軍的工兵也紛紛端起步槍,向獨立旅的戰士們發起了瘋狂的攻擊。


    戰士們正打得起勁的時候,突然見到天空中升起代表撤退的黃『色』信號彈!


    “怎麽搞的!打得那麽過癮卻要撤退?”有人不解的說。


    “就是啊!殺了那麽多鬼子,我們死在這裏也賺了!”


    “撤退!”肖柏捅死一名鬼子,果斷的把手一揮。


    剛才撤退的信號彈是一名狙擊手發『射』的,他發現鬼子工兵也加入戰鬥,向自己的獨立旅反撲過來,曾得到肖柏交代的狙擊手果斷『射』出黃『色』信號彈。當然必須撤退了,日軍一個工兵聯隊有一千五百多人到一千八百多人,加上“袖珍台灣聯隊”,鬼子人數超過三千人,是自己的一倍以上!


    日軍工兵聯隊的戰鬥力不如他們的步兵,可是一般的日軍工兵戰鬥力也超過普通的國軍,日軍工兵加入戰鬥,肖柏為了保存實力,便開始撤退。


    隊伍開始用交替火力掩護法撤退,以步槍為主的三營戰士把大刀『插』迴刀鞘中,開始向後麵撤退。警衛營的戰士用手槍『射』擊,一邊開槍一邊緩緩向後撤退。特種兵戰士繼續利用自己諳熟的夜戰技術,用*不斷打點『射』,把追過來的鬼子一個個撂倒。


    ‘可惜*子彈不足了!’肖柏心裏想,‘打完這一仗,看樣子得向中央『政府』再要一批7.63毫米手槍彈。’


    步兵退過了機槍陣地,由機槍手組織火力攔截敵軍,步兵繼續後退。等到退出一段距離,步兵趴下開始『射』擊,機槍手收起機槍撤退。最後麵的迫擊炮兵也是分兩批撤退,一批撤退另外一批開炮攔截敵人,然後再收起炮退,另外那批架起炮攔截『射』擊。


    日本人還以為中國軍隊潰敗了,他們試圖從後麵發起掩殺,一批批衝上來卻被機槍像是割稻穀一樣一批批撂倒。


    吃了大虧的日本人無可奈何,他們的炮兵都遠在懷寧縣城,這裏的日軍隻有輕武器,勉強算是重武器的擲彈筒又遭到狙擊手優先照顧,根本就無法組織有效的火力攻擊。


    肖柏獨立旅的撤退也不是完全撤退,隻是一種以退為進的戰術,避開和敵人接觸,用遠程火力去殺傷敵人。


    日本人追擊一段距離之後,又不得不放棄追擊,結果獨立旅的戰士們又反撲上去。雙方就這樣進行一場拉鋸戰,敵進我退敵退我進。


    激戰到深夜,三營和警衛營的戰士付出很大的犧牲,前後一共有兩百多名戰士犧牲,沒有犧牲的戰士幾乎人人帶傷!隻是日本人的損失更大,台灣第二步兵聯隊被擊斃三百多人,被打傷四百多人,第六工兵聯隊也被擊斃了兩百多人,被打傷了三百多人。


    其實肖柏並不想讓自己的戰士去和敵人拚刺刀,隻是無奈*子彈消耗量過大,才不得不和敵人肉搏。


    所幸的是特種兵那種節約子彈的點『射』,消滅了不少敵人。


    特種兵、狙擊手和炮兵基本上毫發無損,隻有幾十人輕傷。肖柏還沒有完全脫離戰鬥,他指揮著自己的隊伍,利用他所擅長的夜戰同數量是自己一倍的敵人進行周旋。等到日軍被引得離開河堤三公裏之後,十多名埋伏在樹林中一直沒有動手的戰士衝上河堤,把日本人用了一整個下午才填補上去的缺口再一次炸開。


    得到工兵聯隊遇襲的消息,高橋良大佐的台灣第二步兵聯隊由“袖珍聯隊”變得更加“袖珍”,在安慶城內的波田重一中將十分震驚。此時他手頭又無兵可用,他的手中現在隻有一些輜重兵和汽車兵,根本就無法出城援救。安慶機場能否及時修複事關重大,關係到整個武漢會戰的進展,波田重一自知擔不起這個責任,無奈之下,波田重一隻好給在懷寧的佐藤要大佐發電。


    懷寧城內的巷戰從中午打到晚上,入夜之後,王梓涵帶著隊伍趁著天黑悄悄從西麵城下事先挖好的一條地道出了城。


    波田重一的電報發過來時,佐藤要大佐的台灣第一步兵聯隊正在瘋狗一樣在城內到處搜尋中國士兵,卻連條人影都沒有找到。日本人逐門逐戶的搜索,就差點要掘地三尺,還是一無所獲。


    “報告佐藤大佐閣下!波田將軍電報!”指揮部內,日軍電報兵站起來匯報。


    “念!”


    “大量支那軍出現在安慶機場,他們襲擊了我們的第二步兵聯隊,還襲擊了友軍的工兵部隊,造成大量工兵傷亡,現在我決定,請求第六師團南下攻擊懷寧,你的第一步兵聯隊火速趕往機場救援!”


    得到波田重一將軍的命令,佐藤要大佐帶著台灣第一步兵聯隊、台灣山炮兵聯隊和輜重兵連夜趕路,向安慶機場方向出發。


    與此同時,日軍第六師團的指揮官稻葉四郎中將接到了波田中將的求援電報,他馬上就派出今村勝治少將的第11步兵旅團,配備上古賀九藏中佐的第六騎兵聯隊、藤村謙大佐的第六野炮兵聯隊和長川真田國衛大佐的第六輜重兵聯隊,混編成今村支隊,連夜從桐城出發向懷寧殺去。


    尚在安慶機場和日軍周旋的肖柏還不知道因為他改變了曆史,原本不會去懷寧的日軍第六師團現在正在去懷寧的路上,如果他們不及時撤退的話,他的金陵獨立團即將陷入日軍兩個支隊的合圍之中!


    漆黑的獅子山上,李振華帶著一營、二營、工兵營和半個炮兵營已經在山頭守候了整整一整天,到了晚上,還沒有一個鬼子從他們的埋伏圈經過。


    大部分的戰士都已經在戰壕裏睡著了,隻有幾名觀察哨留下來觀察敵人的動向。李振華躲藏在不久前剛剛挖出來的坑道中,這座被當成臨時指揮部的坑道裏麵點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坑道入口處還遮上幾層厚帆布,避免燈光外泄。


    第一營營長何濤有點著急:“鬼子怎麽還沒有過來?也不知道懷寧城怎麽樣了,也不知道旅座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沉住氣!肖旅長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放心吧!小鬼子肯定會從我們的埋伏圈路過的!”李振華對肖柏已經是崇拜到極點。


    確實肖柏的安排很有道理,他這次以弱對強,卻表演了一套漂亮的組合拳,打得波田支隊暈頭轉向。


    既然選擇在獅子山設伏,在早上敵人通過之後,工兵戰士們就在公路上埋設大量*,隻等迴頭的日本人來踩。


    當然現在出現了意外:日軍組織了今村支隊正從北麵殺來!這是原本曆史上根本沒有發生的事件!


    獅子山山腳下的路邊,幾名擔任觀察哨的戰士埋伏在草叢中,警惕的盯住前方沒有一絲亮光,漆黑得嚇人的公路。


    突然,黑暗的公路上亮起幾盞鬼火一樣昏暗的燈光。


    “日本人來了!”一名觀察哨戰士對另外一名戰士說,“你馬上去指揮部,向參座匯報此事!我們馬上就要開打了!”


    那名戰士迅速向山上爬上去,他走到李振華的指揮所門口,推來帆布門簾走進去:“報告參座!日本人已經出現了!他們從懷寧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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