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牛山是湘西南鄉郡西麵的一座不起眼的石頭山。


    臥牛山是官方的稱唿,當地人稱將軍山。


    相傳是武明末年一位將軍把此地當作了墳塚,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誰也沒有在山裏麵發現什麽墳塚。


    反倒是每逢雷雨天山中都會出現喊殺聲和兵器交加的聲音,村裏麵的老人都說這是將軍帶著陰兵在地府作戰傳出來的聲音。


    年節沒有過去多久樹上還掛著一些鞭炮,一棵亭亭如蓋的樟樹下幾個孩子正在放著鞭炮玩。


    小小的人兒渾身裹得厚厚的,小臉被凍的紅彤彤的。


    手裏拿著一支點燃的香身子離得遠遠的,點燃之後飛快地跑到一邊捂著耳朵,然後閉上眼睛,露出一點點的縫隙去看鞭炮。


    要是鞭炮炸響了,就閉著眼不敢看,隻有幾個膽子大點的還眯著眼看。


    一輛黑色的騰蛟suv停在了樹下,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著眼睛的男人從車裏下來。


    幾個在樹下嬉鬧的孩子看著從車裏下來的王指念眼裏流露出一絲好奇,畢竟一個山溝溝的荒野村子可沒有這麽光鮮的親戚。


    王指念衝著孩子走過去站在旁邊,從兜裏麵拿出了幾塊精美包裝的奶糖溫聲的對著孩子們說。


    “小弟弟,你們誰知道李大富家在那裏?”


    孩子們有些怕生,看王指念的眼神裏麵有些怯怯的。


    “誰告訴我,我就把手裏的糖給他。”王指念看到了孩子眼中的渴望,又從口袋中掏出了幾塊糖。


    這些糖都是王指念特別買的,畢竟在野外不比在城市,有時候一塊糖就是一個救命的良藥。


    “叔叔,我可以帶你去。但是我要問問媽媽,因為媽媽不讓我要陌生人的東西。”一個紮著朝天辮、小臉凍得紅彤彤的小女孩大著膽子奶聲奶氣的對王指念說。


    王指念看著小女孩有點怕,又鼓著膽子的模樣。忍不住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剝了一塊糖放進小女孩的嘴裏。


    太可愛了,以後一定要生個女兒。


    咦?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我好像有過一個女兒,不可能我都沒有結婚哪裏來的女兒?


    前世?不可能,我記得我是被。。。。。。


    我是因為什麽才來的這個世界?


    我好像忘記了什麽?


    到底是什麽?


    王指念感覺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什麽,腦海之中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唔。”王指念雙手捂著頭,腳底下的步伐有些紊亂。


    “叔叔,你怎麽了?”一道稚嫩的童聲把王指念從疼痛之中喚醒。


    王指念緩緩的睜開眼,看到之前的幾個孩子把自己圍在了一起,有些擔心有些怕的看著自己。


    “這位小兄弟你沒有什麽事情吧?”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眼睛裏麵有些審視的看著王指念。


    畢竟這村裏麵十戶八戶的有什麽親戚村裏人還是知道的,這突然來了一個外鄉人自然會有些警惕,並且這個外鄉人看著還有些疾病。


    “沒,沒事。老鄉,我是來找李大富的。”王指念一隻手按著頭,一隻手衝著老鄉擺著手。


    “李大富?”中年人有些遲疑的看著王指念,眼睛裏充滿了懷疑的神色。


    “嗯,我的父母是李大富的朋友,前幾年李大富和我父母一起外出之後,我父母就在三年前病逝了。老人家臨走前就讓我不要忘記來拜訪李叔。”


    王指念感覺頭舒服了一點,然後衝著中年人撒了一個謊。


    父母之前和李大富一起合作過是真的,但是可沒有說要王指念來拜訪他。畢竟他們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王指念來找李大富的理由也很簡單。


    他也是第九研究所得成員,同時也是湘西地界額地頭蛇。


    “李大富啊,他頭兩天進山了。要不你過幾天再來。”中年人看著王指念得臉色不像是作偽,臉色慢慢的不像之前那麽嚴肅,同時眼神也放下了一絲戒備。


    “這就是李大富的家,離我們的莊子有點遠。”中年人在遠處遙遙的指著一處破舊的房屋,神色有一些後怕,同時小心的打量著四周。


    “柱子哥,這李大富的家還有什麽說法嗎?我怎麽看著你這麽小心翼翼地。”王指念拿出了一包煙遞給了李柱子,後者接過煙來點燃了就抽了起來。


    “小兄弟,我也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李大富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受父母之托來找找他的。抽了你這麽好的煙。有幾句話,哥哥給你說兩句。”李柱子,就是之前那個中年人。抽了兩口煙,舒服的吐了一個煙圈。


    “這李大富是開義莊的,用我們這裏的老話就是掙死人錢的。uu看書.uukash 這種人八字命硬,並且有時候會有不詳。因此啊,久而久之他就離我們村裏很遠。”


    “還有啊,之前村裏麵有人看到李大富家在舉辦宴席,並且門口都是一些轎子。。。。。。”說道這裏李柱子突然壓低了聲音。


    “有幾個還是紅轎子的,大紅的那種。隻有娶婆娘才會用的那種,你說正經人誰用這種轎子。”李柱子看了一眼王指念,遲疑了一下勸道。


    “哥哥癡長幾歲,勸你一句迴家吧,別來這裏找罪受。”說完李柱子就拍了拍王指念的肩膀走了。


    王指念感受著眼前殘破的義莊,還有那衝天的怨氣,嘴裏喃喃道:“可不嘛,誰沒事來這裏找罪受。”


    山林裏的水汽重,這天才剛剛有點擦黑,林子裏的霧氣就已經上來了。


    此情此景之下,遠處的義莊就像恐怖電影之中的死亡地點一樣。


    荒村、野嶺、義莊


    王指念將聽泉劍從身後的拔出來,墨黑色的劍脊在朦朧的霧氣之中顯得愈發的深邃。


    枯枝敗葉被戶外軍靴踩得咯吱咯吱作響。


    王指念的身影在山林之前閃爍著接近那座義莊。


    就在王指念即將潛入義莊的時候,原本漆黑一片的義莊霎時間燈火通明。


    門口的白燈籠突然亮了起來,碧綠的火焰在霧氣襯托之下顯得有幾分陰森。


    “吱呀”一聲門響。


    一個古時管家打扮的男人從門裏出現,衝著王指念重重的施了一禮。


    “公子,您來了。夫人恭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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