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指念沒有理會剛剛的小插曲,這個在他的生命之中僅僅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


    王指念追尋著那一抹靈氣的波動,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樓道。


    直到來到了目的地——太平間


    王指念看著眼前的大門,感受著那隔著大門的寒意。


    “喂,你怎麽會來這裏。”jk少女的聲音再次從王指念的耳邊傳來。


    王指念沒有理會少女的詢問,眼神凝重的看著那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


    齊寸的短發、筆直的站姿、鐵血的氣質


    王指念很明顯的可以判斷這個人的職業——子弟兵


    並且是兵王的那種。


    王指念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靜靜看著眼前的大門。


    這是惡靈的結界,沒有一定的修為是沒有辦法破開的。


    即使是王指念現在也沒有辦法破開這個結界,沒有神識就沒有辦法將劍意統合起來。


    單純的用精神力禦使劍意會損傷靈魂,更何況以現在王指念一天也隻能禦使一次劍意而已。


    盈盈的月光使得遠處的大門變得愈發的詭異起來,三人感受到一股冷意。


    那個惡靈迴來了。


    王指念將自身的精神力鋪撒全場,試圖發現那個惡靈的蹤跡。


    感受到王指念龐大的精神力,jk少女不禁的長大了嘴巴,風衣男子冷峻的麵容也有了一絲動容。


    這種精神力即使在總部那種妖孽輩出的地方恐怕都沒有幾個人能夠媲美,這個少年不簡單。


    王指念不知道兩人的心裏波動,默默的觀察著四周。


    突然王指念身形一動,手中隨手撿來的樹枝附帶著鋒銳的劍意掃向了自己的身後。


    原本空無一人的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個滿嘴血汙的青灰色麵龐的老人。


    樹枝劃過老人的身體,好像劃過空氣一般從身體中間穿過。


    但是樹枝中的劍意卻是在老人的體內造成了劇烈的反應,隻見老人的身影一陣虛幻在原地爆裂開來,接著在不遠處重生。


    “好驚人的劍意,這是哪一家的傳人入世了。”男人有些驚訝的看著王指念的成果,但是手中的動作絲毫不慢。


    隨著男人的行動,空氣之中似乎出現了一股隱隱約約的水流之聲。


    “好厲害的武道功夫,血如泉湧。”王指念看著男人動作心中暗歎。


    接著王指念就聽到一聲嬌吒,一道充滿靈力的符篆從空中向著老者飛去。


    “龍虎山,天師道”王指念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個jk少女,沒想到她竟然是龍虎山的人。


    王指念盡管心念不停的流轉,但是動作絲毫不慢。


    身影閃動之間王指念就接近了老人所在的地方,看著老人笨拙的身影王指念不禁有些疑惑。


    突然轉身看到了一道青灰色的幻影正在飛快地接近那個龍虎山的jk少女。


    “小心。。。。。。”沒等王指念話說完,那一道身影就揮出了迅猛的一記攻擊。


    一陣迷霧從兩人的碰撞處出現,緊接著少女的身影就出現在男人的身邊。


    王指念將當作化身的鬼魂擊殺,然後一臉凝重的看著煙霧消散處。


    一道烏光突兀的從煙霧之中出現,在空中隻留下了一道殘影徑直的飛向王指念。


    接著又從煙霧之中出現了兩道烏光分別飛向其他兩個人。


    王指念平靜的看著那道飛向自己的烏光,手中的樹枝再一次攜帶著劍意將烏光斬斷。


    同時風衣男鼓蕩周身氣血,一拳將烏光擊碎。


    至於龍虎山jk女,則是一道靈符將烏光擋住。


    隻能說有錢任性,龍虎山靈符可不是什麽便宜貨。


    王指念身形一閃,身影徑直直取老者。


    風衣男緊隨其後,全身氣血凝聚成一股罡氣覆蓋到拳頭上。


    龍虎山少女也是周身雷霆閃爍,腳踏禹步。


    青麵老者看到三人連綿不絕的攻勢,麵色沒有一絲改變。隻是周身寒意更重,一層層寒霧憑空出現將三人籠罩。


    王指念隻覺得眼前光景一變,耳邊傳來一聲聲的哀嚎。


    接著王指念就發現自己被鐵鏈捆在一個地下室內,眼前一個男子正在用腳踢著一個女子。


    女子死命的抱著男人的一隻腿,殘破的衣衫隱隱約約透露出一抹春光。


    女人無力的哭泣、男人難聽的辱罵交雜著進入了王指念的腦海。


    王指念低下頭來看著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之前的衣服,反而是一件破破爛爛的白色短衫。


    殘破且充滿血汙的短衫之中依稀能分辨出鞭打的痕跡。


    王指念緩慢的搖著頭,想要分清周圍的情景。


    轉頭的動作帶動了鐵鏈,清脆的鐵鏈聲將正在糾纏的兩人驚醒。


    男人抬起自己扭曲的麵容,雙眼中的瘋狂令人心悸。


    女人花容失色的麵容之中帶有一絲的心虛,然後緊接著就低下頭去。


    “抬起頭來,讓你的死鬼老公看看你的爛樣。”男人像鐵鉗一樣的用兩隻手指卡住女人的臉頰強製她抬頭看著王指念。


    女人的年齡並不是很大,三十左右。平時保養的不錯,看著也就二十七八。上身的衣衫布滿了汙垢,幾乎空門大開。黑色的絲襪也變得殘破不堪,盡是破碎的孔洞。


    男人看著王指念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什麽令他憤怒的事情,將女人丟在了地上。


    接著他起身向著王指念走了過去,邊走邊點了一支煙。


    俺叫王柱子,十六歲的時候跟著俺爹到城裏打工。


    城裏真大啊,比俺村裏的人多多了。


    還有城裏的閨女真不害臊啊。


    一個個穿的這麽少,真是令人。。。。。。


    俺沒啥文化,家裏窮,初中沒上完就和俺爹來打工了。


    這輩子就想著賺點錢把家裏的房子翻新一下,家裏的土坯房據說是俺爺爺那輩建的,現在一下雨就是上麵進水、下麵淌水。


    就這麽過了幾年,俺爹死了。


    被那個該死的無良醫生害死了。


    俺爹那天急性闌尾炎犯了,去不起大醫院就去了一個黑醫院。


    聽俺們工友說也就是一個小手術。


    誰知道那個醫生竟然將手術鉗落在了俺爹的肚子裏。


    俺爹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沒了。


    俺去找他理論結果他將俺打了出去,還說再來就讓人打死我。


    俺的腿折了,不能在去工地了。


    他該死。


    俺跟蹤他。


    發現他也不是什麽好鳥。


    他借著給人家小閨女打胎,威脅人家。


    這就是一個人渣。


    人前衣冠楚楚,人後衣冠禽獸。


    漸漸的俺發現他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人。


    他老婆是個拉皮條的。


    專拉十四五的。


    他們都不是人,是畜生。


    俺要弄死他們。u看書.uashu.om


    俺沒啥手藝,也沒啥文化。


    但是俺是個人。


    俺把他倆綁了。


    這兩人太可笑了。


    一個用錢,一個用色。


    俺把他倆捆在柱子上抽,讓他們感受一下被他們害的人的痛楚。


    俺同時也讓他們寫了自首書。


    那女的像一個瘋婆子一樣追著俺,不讓俺把那個交到官府。


    俺叫他們把錢給俺交出來。


    接著俺看見那個男的醒了,真是禍害遺千年。


    王指念看著那個男人將煙頭按到了肉上,炙熱的煙頭與皮肉的接觸瞬間就出現一股焦糊的肉香。


    男人年歲不大,二十多歲。雙手布滿了老繭,應該是長期從事體力勞作。藍色的勞工服已經被洗的發白,褲子的膝蓋處已經磨出了兩個鮮明的窟窿。


    “你已經不認識我了吧,像你這樣滿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怎麽會認識像我這樣任你宰割的人。”男人沒有理會王指念的神態自顧自的說著。


    “我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會不會做噩夢,會不會時常看到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汙穢了,應該有人來清理他們。”


    “我不是什麽高尚的人,但是我願意做你這樣人的清道夫。”


    王指念的眼前一黑,接著就沒有畫麵。


    慢慢的就出現了一個老人邁著蹣跚的步伐,懷裏緊緊抱著一個布包。


    那是給他兒子救命的東西。


    但是似乎他用不到了。


    隻用一片血汙,還有幾張被血跡沾染的自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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