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雙好奇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和胖子,而那個小老頭帶著墨鏡我則看不清他的眼神,應該跟女孩也是一樣,我們都在打量著對方。


    "這兩位是?"我皺著眉頭向張虎問道。


    張虎沒出聲,小老頭則已經快速插嘴道:"張老板,我覺得沒必要叫兩個毛頭小子來,這樣對事情也沒什麽進展。"


    張虎笑道:"葛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隻是這事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如果再沒有進展,上頭就要拿我是問,到時候我人財兩空,這責任你可負的起?"


    "可是……"


    "不用可是了,這小子雖然年紀小,但本事還可以,我叫他來協助絕對錯不了。"張虎強硬的說道。


    小老頭被張虎嗆了兩聲,也不敢再嘰嘰歪歪了,不過他偏過頭去看窗外,估計是生氣了。


    "大黑天的帶個墨鏡,靠,裝什麽x?"胖子也有些不爽了,小聲嘟囔著。


    那個女孩耳朵好像很靈,胖子的話居然被她聽見了,她馬上怒斥道:"死胖子,你說什麽!"


    "你罵老子什麽?"胖子也不退讓,馬上就剛了起來,我急忙拉住了他說好男不跟女鬥,想想那一億,能忍就忍吧!


    胖子這時候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張虎也喊了一句:"別吵了,日後你們都是合作夥伴,傷了和氣可不好。"


    張虎"和頭酒"都擺了,我們四個人也不再爭吵,不過這隻是表麵,暗地裏都有氣。


    張虎這時候給我們互相介紹,這個小老頭名叫葛樹,女孩名叫喬思,是倆師徒,接著就介紹我和胖子,不過他們好像並沒有什麽興趣知道,全程都黑著臉。


    我也懶得理他們,我做好張虎說的那兩件事就行,我隻想要迴夜明珠,我不是來交友的。


    "開門見山,你要我做的事到底是什麽?"我直接問道。


    張虎叫我別急,在這之前他得先介紹這兩位的職業給我聽。


    我皺著眉頭瞥了他們一眼,說這個有什麽好介紹的,最多就是同行唄,因為同行見麵分外眼紅,他們就怕張虎請我來搶了他們的飯碗,不然這麽生氣幹什麽?


    張虎說他們的職業比較特殊,一般人沒聽說過,他問我,知道什麽是喜龍堂嗎?


    喜龍堂?什麽玩意?這還真的沒聽說過,有這種職業嗎?難道是我孤陋寡聞了?


    張虎笑了一下,說虧我還是陰行的人,居然連這個職業都不知道,他又問我知道饅頭是誰發明的不?


    我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又不是食神,怎麽知道這個,而且有饅頭吃就是了,還管誰發明的,怎麽張虎盡問這些奇怪的問題。


    張虎說,諸葛亮平定南蠻之後班師迴朝,在經過瀘水的時候,受戰死冤魂阻礙過不了河,橋突然斷了,反複搭了幾次後,也還是過不了。


    諸葛亮心急如焚,當地人就向諸葛亮說要平安過河要先祭奠河神,而祭奠需要”七七四十九”顆蠻人的人頭。


    諸葛亮不忍用人頭祭祀,而用麵物製作了類似人頭的樣子作為替代品,並配上豬、羊,投於水中以示供奉。


    之後果然順利搭了木橋,安然過河迴了成都。而“饅頭”的說法則是因為“饅”通“蠻”,“饅頭”即為“蠻頭”的意思。


    胖子"啊"了一聲,說原來我們吃的那些饅頭居然是諸葛亮發明。


    喬思翻了翻白眼嘀咕道:"頭發短,見識也短,少見多怪,沒問化!"


    "啊呀,你這小丫頭片子挺能說啊,不見你去念三字經!"胖子被嘲諷了有些不爽,急忙嗆道。


    張虎說別吵了,這諸葛亮當時不但發明了饅頭,還催生了一種新的職業,那就遇水架橋的喜龍堂。


    喜龍堂當然不是搭橋的工人或者架橋師,而是相當於搭橋的風水師。


    搭橋和蓋房子一樣,也是要看日子,看風水的,不然的話,搭的橋必崩!


    當然了,搭橋又跟蓋房子不一樣,這個地方風水不好或者其他原因,那就去其他地方再蓋就好,橋不同,有水就要搭橋,位置很難變改,這時候喜龍堂的作用就出來,他們要改變風水或者驅散邪魅,跟諸葛亮一樣,想辦法把阻礙搭橋的怨魂和河神搞定了。


    張虎說完我就明白了,原來這喜龍堂就是架橋的風水師,這職業是很罕見,幾乎沒有聽說過,同時我也明白了張虎的目的,這老狐狸原來是要我來"架橋"的。


    "怎麽?橋搭不好,遇到什麽邪魅事了?"我玩問道。


    張虎點了點頭,說他本來是搞房地產的,其他的生意也做點,但跟搭橋的工程基本上沒有半點關係,不過這橋是國家承包的工程,油水巨大,他有了消息後也想插上一手,沒想到這一手插得有點深了,國家直接把工程給了他。


    這本來是喜事,但後來張虎才知道這任務有多艱難,怪不得國家給了他一個"外人"來做。


    這河以前打過仗,古代和革命時期都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這河以前還經常發大水,淹死的怨魂多,這加起來估計也夠閻王爺開一場很大的派對了。


    之前國家搭過三次橋了,都沒有成功,第一次兩名工人落水後不知所蹤,到現在屍體都沒有找到,第二次橋墩直接倒了,第三次所有工人集體從上麵跳下來,屍體還是沒找到,邪門的很。


    說到這裏,我挖了挖耳朵,然後把耳屎彈出了車窗外:"別裝了,這麽大這麽邪門的事,就算國家壓了下來不讓報道,你張虎也不可能不知道,你就是貪那筆油水錢才接的,別整的好像很無辜一樣。"


    這時候張虎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喬思和葛樹都有些緊張,而且看向了我,好像在看我怎麽死一樣,但我不怕他,這人還有求於我,肯定不會拿我怎麽樣。


    張虎點了一支雪茄狠狠抽了一大口:"你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接近小曼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誰能猜到一隻老狐狸心裏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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