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人的混蛋在哪裏?給老子出來!”我大喊了一聲。


    就在這時候,突然西南方向的一個小胡同裏發出了淅淅的聲音,聽著有些詭異,好像裏麵正下著小雨似得,可今晚月色極好,滿天的鬥星和朦朧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


    有古怪!這胡同裏麵必定有人,不過我沒敢莽撞的衝進去,擔心這裏邊有詐。


    我緊握桃木劍,小心翼翼的朝那條胡同摸了進去。


    可我進到那條胡同以後,居然發現這裏邊下著小雨,沒一會兒就將我的衣服淋了個半濕。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外麵明明好好的,怎麽這胡同裏邊就下起了雨?不對勁!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這香味很特別,聞了讓人有種全身輕飄飄的感覺,猶如騰雲駕霧一般。


    我瞬間就意識到這香味不對勁,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盡量不唿吸,但似乎已經有點遲了,我的眼前變得模糊了起來,身子有些飄,我要勉強扶住胡同邊的牆磚才能站穩。


    靠,又中招了,這用降頭的人可真狡猾!


    趁著自己還有點意識,我連忙轉頭就想跑,希望能逃出這條詭異的胡同,可我轉頭過後,看見胡同的另一邊根本就沒有盡頭,猶如一條無窮無盡的走廊,走廊的那邊,是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幻覺!都是幻覺!隻要我迎頭直走,絕對能走出這條胡同。


    我沒有質疑自己的判斷,扶著牆一步一步往迴走。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前麵出現了一位美女擋住了我的去路。


    性感的嘴唇,小麥色的皮膚,穿著奇怪的服飾,額頭上帶著一條鏈墜,曼妙的身材,還有那雙動人的美腿,這女人絕對是個大美女,就是長相和中國人不太一樣。


    “你是……降頭師?那個瘋女人的降頭是你下的?”我瞪大著眼睛盯著她,但眼前的東西還是有點輕飄飄。


    美女沒有理會我,徑直向我走了過來,好像要對我做什麽奇怪的事。


    “你為什麽要害我們性命?我們跟你可有過節?”我依然厲聲喝道,想要將她喝退。


    那女人依然沒有說話,她跑過來抱住了我但我巧妙的一躲,跟她拉開了距離,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老子問你話呢,你有話好好說,不要過來。”我開始爆粗。


    女人嘴唇上揚,魅惑的朝我笑了笑,然後步步逼近。


    她很香!極其的香!是女人的香氣!聞了讓我有一種頭昏腦漲的感覺,想反抗卻渾身無力。


    女人依然沒有說話,就跟一個啞巴似得,她一邊走著,一邊還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很美,人更美,看得我口幹舌燥,想挪動腳步卻無法動彈。


    夠了!這女人到底想幹嘛?


    我不想繼續沉淪下去,舉起桃木劍就朝前方劈去,但桃木劍直接就在女人身體裏邊穿了過去,猶如砍中了空氣。


    果然都是假的!都是幻覺!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之前聞到的藥應該就是配合降頭輔助藥,看來我也中了降頭!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非得交代在這,我又想起了小乞丐對我說的喪命,感覺更加的不妙,莫非我會死在這裏?


    我的腦子越來越亂,而且腦殼有些疼,我甚至想放棄思考。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腦海突然蹦出來了一句堅定的話。


    就是這句話,讓我有了片刻的清醒。


    我咬著牙齦,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迅速往後退。


    我大喝一聲,然後俯下身子,將手放在地上用桃木劍狠狠的刺了進去。


    劍是木的,所以隻能入肉三分,但已經能產生劇烈的疼痛和瘋狂的飆血。


    我醒了,徹底的醒了!這胡同哪有什麽小雨,一切都和外麵正常,隻是在胡同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小香爐,那正冒著詭異的白煙,香氣就是在那裏溢出來的。


    果然,我中了降頭!那給我下降頭的人呢?


    我連忙沿著胡同追了出去,出了胡同後,我看見一道黑影閃了一下,然後就不見了,地上留下了一點血,像是剛才有人吐出來的。


    由於手受傷了,所以我沒繼續追,捂著傷口就返迴了店中準備包紮一下。


    迴到店裏後,發現瘋女人不見了,胖子坐沙發上抽著煙,小乞丐則玩著手中的撲克牌。


    “胖子,那個瘋女人呢?”我問道。


    “跑了!”胖子將香煙一掐。


    “咋跑啦?兩個人還看不住她?”


    “你出去以後她就老實了,我尋思她一個女人,我這體型一直壓著她怕把她壓嗝屁咯,所以我就站了起來,沒想到她突然就跟兔子似得,一溜煙跑了,真奇怪。”胖子迴答道,“話說,你手咋受傷了?”


    我歎了一口氣,將剛才的事都跟他們倆說了一遍。


    小乞丐抬頭看了看我,然後嘴一撇:“你是中了降頭的媚術,居然還能活著迴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媚術是什麽玩意?那不是幻覺嗎?我醒來後那個女人就跑了。”我疑惑的問道。


    小乞丐說,降頭媚術就是利用藥物讓對方興奮起來,並產生強烈的幻覺,然後趁其陷術的時候,害他性命,就跟狐狸精一樣。


    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降頭術,真正的幻覺是亦真亦假,讓中術者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所以施術者常常會自己上陣,讓幻覺變得真實,才能令其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直到死去那一刻,中術者都無法知道自己身陷幻覺。


    還有,小乞丐說地上吐的血,估計是我破了那女人的媚術,所以術反噬,她也受傷了。


    如果真是小乞丐說的那樣,這次不但我受傷,她也受傷了,那我拚死破她的媚術還是值得的。


    旁邊的胖子聽了馬上來勁,“叫你去幫我報仇,你咋還瀟灑起來了呢?是不是看人家是個美女,就不舍得下狠手?”


    我苦笑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現在想想都還後怕,差點就真的在那條胡同當了一隻風流鬼。


    我包紮了一下手,也不迴學校了,關了店門就在這裏打地鋪,小乞丐睡沙發,胖子一個人霸占了一張床,我也懶得跟他搶。


    第二天早上,我請了個假沒去學校,原因是我要和胖子一起去醫院打破傷風針,這樣的傷口很容易感染,為了以防萬一。


    來到醫院後,發現全都是人,那隊排得比龍還長,我歎了口氣,看來又得浪費一天時間在醫院了。


    就在排隊的時候,突然胖子捅了我一下,並對我發出“噓噓”的聲音,好像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我一臉迷茫,不知道他想示意我幹什麽,過了一會兒,我才明白,因為他一直在對我們前麵的女人擠眉弄眼,看來是示意我看那個女人。


    “你豬蹄都快沒了,還特麽有空看美女。”我對著胖子小聲說道。


    “不是,你難道沒發現這位女人有點眼熟嗎?”胖子也湊到了我耳邊輕聲說道。


    眼熟?難道是熟人?


    聽見胖子這樣說,我皺了皺眉頭,開始仔細的打量著前麵的這個女人。


    她站在我們旁邊的一條隊,但比我們前一個人,我隻能側麵觀察著她,但是就算見到一個側麵,我也突然有一種見過的感覺,不過就是說不出在哪見過。


    “胖子,你這樣一說的話,我倒是覺得有些熟悉,不過就是說不出在哪見過。”我連忙向胖子求救,他剛才那樣說,肯定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你真想不起來了?”胖子問道。


    “行了,別賣關子了,想得起來要問你嗎?”我焦急的催促胖子快說。


    “瘋子!昨晚來我們店的那個女瘋子!”胖子幽幽的說道。


    聽胖子這樣一說,我頓時愣住了,沒錯,這個女人,好像真是昨晚揮舞著菜刀砍我們的女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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