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我下午用過這款麵膜糊,很不錯的,你等等,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洗臉啦!”


    一炷香的時間!


    楚千樓經曆了有生以來最長的一炷香的時間,聽到錢大雙說鬆香燃盡,他馬上睜了眼清洗他的寶貝俊臉。


    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裏,楚千樓倒是沒有任何不適的異樣,這會兒,他洗著臉,也沒試到有任何的不適感。


    “大雙,我感覺自己的臉清爽得很,臉也很舒服,沒想到這玩意兒看著蠻膈應的,抹在臉上卻挺舒服,挺好用的。”


    錢大雙拿過來銅鏡和點燃了六根蠟燭的燭台,楚千樓湊到燭台那兒照鏡子,不吝讚歎。


    “不錯啊,本公子真的是越發俊顏傾城,和你的蕭曄有的一拚啦吧?”


    錢大雙本來含笑的臉刹那間沒了笑意,“楚千樓,聰明人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懂?”


    楚千樓依舊忍不住摸著自己滑溜溜的臉,笑容可掬起來一捧,“為兄錯啦,為兄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你啊,你可是為兄的搖錢樹哪!”


    接下來,錢大雙拿出來筆墨紙硯,還是她說多款麵膜糊的適用膚質以及做法等等,楚千樓做記錄。


    末了,錢大雙提了個茬兒,“楚兄,咱們金記的麵膜糊針對的消費群體是富庶人家的公子小姐,老爺夫人,我不太清楚他們的消費能力,一個糊的成本也沒多少,那弄一個的收費定在哪個價位合適?”


    楚千樓不假思索,“既然麵膜糊男女皆宜,那麽一個糊十兩銀子!”


    錢大雙暗道無商不奸,無奸不商,可這楚千樓簡直就是最大的奸商,“你確定你不是漫天要價?不會把客人嚇跑啦?”


    楚千樓梳理著,“還好吧,你不用愁客源,咱們本來賺的就是有錢人的錢,麵膜糊如果定價太低,有錢人就會懷疑做糊的材料不金貴,而對於頓頓喝粥的農戶,就算是一個糊十文錢,他也嫌貴。”


    接著,兩人商量店鋪的位置,錢大雙說當然得選在京城的繁華地段,然後就是店鋪的名字……


    外麵一棵枝幹繁茂的巨鬆上,一身黑衣的蕭曄負手佇立在一根鬆枝上,一雙墨眸遙望著雲母窗上的那對身影。


    毫無疑問,一個是錢大雙,她拿著剪刀時不時剪一剪燭芯,一個是楚千樓,他時而磨墨,時而書寫,時而搖著扇子。


    蕭曄如一隻守候黎明到來的孤鷹,玄寒深邃,與沉沉夜色融為了一體。


    不遠處的一棵鬆樹上潛伏著車青,瞧著清瘦如劍的少年,他一個大男人驀然淚目。


    自家爺記不起來錢大雙,連帶著也記不起來怎樣笑啦,這不,他又如遇見錢大雙之前那樣沉默寡言了,不知道在想什麽。


    是的,錢大雙的確不是菟絲花,而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風來雨去之間,她也是巍然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方亮光豔麗了沉然死寂的夜色,錢大雙提著一盞氣死風燈,送楚千樓出來。


    她掩口大大地打了個嗬欠,“楚兄,我快困死啦,不送你啦,要不你別走大門啦,直接翻牆頭多利索!”


    楚千樓抬手拍了一下她蓬鬆的發髻,“迴去吧,不用你送我,我還是走大門比較穩妥!”


    錢大雙笑嘻嘻的,壓低聲音,“好勒,祝楚兄路上遇不見劫色的,晚安,晚安!”


    楚千樓一抱臂,正要訓錢大雙,後者將氣死風燈往他懷裏一丟,就像兔子似的竄進了廳裏,門被重重地關上。


    恭候多時的衛管家從暗處走過來,引著楚千樓走向大門,還不忘“告狀”說錢大雙依舊是不上心吃飯。


    楚千樓歎口氣說時間是個好東西,慢慢地,錢大雙就會正常吃飯啦,而屋裏,秋袖侍候著錢大雙洗漱沐浴的同時也說叨著。


    錢大雙瘦得後背上部那兒都顯了骨頭,錢大雙笑著說那是美美的蝴蝶骨,過幾天她就要化蝶而去,她還即興哼起了歌。


    子時的更聲剛剛落定,錢大雙的臥房前廳有了點兒幾乎可以忽略的動靜。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從天窗飄然落下,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蕭曄。


    沉沉玄色中,蕭曄款步走到了木桌旁,在錢大雙平時所坐的位置上坐下,撐著下巴枯坐了一會兒。


    他從袖子裏取出來一個木盒,打開,將裏麵剝了果蒂的大草莓,一顆,一顆放到了果盤中。


    將空木盒塞進袖子裏時,他側臉望著屏風,“一戈,我擾了你睡覺,真抱歉!”


    錢大雙從屏風後轉出來,字字誅心,“從前,我很愛吃草莓,但是,自從看到你喂那個賤貨吃草莓,我就再也愛不起來,所以,不必你這麽辛苦送啦,你,一個即將迴師門完婚的男人,總在夜裏往一個小寡婦的屋裏鑽,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說罷,錢大雙轉身就要迴內室睡覺,蕭曄緩聲製止,“等等!原來你還有個名字叫……錢大雙?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既然你以前認識我,那就說說你的過去吧!”


    曾經和自己親密無間的漢子半夜潛進來送溫暖,就像奸夫似的,錢大雙無法接受。


    她停下了步子,懶得迴頭,“你搞錯啦,我從來就不認識渣男!我也沒有過去,因為都切成一塊塊的,喂了狗!”


    這一夜,這兩人都是輾轉難眠……


    翌日,快到午飯的點兒時,楚千樓俊臉犯愁地過來啦,“大雙,你一定得幫幫為兄,不然為兄……死給你看!”


    錢大雙一聽就樂出了聲兒,壓低了聲音,“楚兄,難道是上官莞蔻又一廂情願的自薦枕席?”


    楚千樓自己倒了杯茶水,一仰脖灌了進去,“不是她,是禮部尚書沈承儔的幺女沈芙蓉,特麽的,她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


    接著,楚千樓說他早上跟隨楚淩嘯進了皇宮,散了早朝後,去禦書房見了上官煜和柳詩眉。


    結果上官煜說他也不小啦,身邊該有個女人啦,接著,皇後柳詩眉就說禮部尚書沈承儔的幺女沈芙蓉知書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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