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雪公主蕭薇抬高了門檻,錢小山有了信心,等到戰寶軒被婉拒,他的信心更多了些。


    如果蕭薇婉拒了他,那就意味著蕭薇今天招駙馬失敗,他臉上無光,蕭薇也好不了多少。


    因此,在戰寶軒退到一旁將近半刻鍾後,錢小山出場,走到蕭薇麵前,斯文地拱手作揖。


    “安雪公主,小生錢小山,這屆春闈位列第五名,有勞公主多多指教!”


    由於錢小山一直站在人群的前麵,蕭薇倒是注意到了他,第一印象還好吧,長相也看得過眼,現在她隻需要看看他是不是足夠溫馴。


    溫馴作何解?


    在蕭薇這兒的意思就是慫包男!


    “本公主今年十七歲,你呢?”


    哪怕蕭薇二十多歲了,錢小山為了平坦的仕途也毫不嫌棄,“安雪公主,小生今年十五歲。”


    蕭薇懶洋洋地嗯著,“入贅到公主府,你可願意?”


    戰寶軒臉色狠狠一白,往後縮了縮,意識到他沒機會了,而錢小山心裏大喜卻麵不改色,“安雪公主,小生願意!”


    蕭薇繼續“指教”,“我們成親以後,你父母等其他家人不可以常住公主府,你可願意?”


    錢小山語氣依舊無比恭敬,“安雪公主,小生父母雙亡,小生保證其他家人也不會常住公主府。”


    蕭薇想試試錢小山的溫馴底線在哪兒,“本公主想看看你的誠意,如果你真心想做本公主的駙馬,那就給本公主磕三個頭!”


    錢小山幾乎是毫不猶豫,跪得很痛快,磕頭更痛快,西梁國第一公主在前,男兒膝下有黃金的傲骨早就拋於九霄雲外。


    蕭薇很滿意,日後,錢小山負責溫馴如羊,她負責青草管飽,“錢小山,你去拾掇一下,隨本公主迴公主府!”


    錢小山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遂心如願,他還等著蕭薇指教呢,“安雪公主,往後餘生,請多指教小生!”


    蕭薇微笑點頭,接過來宮女手中的茶盞,心道晚上先試試活兒?


    轉念一想,還是忍忍吧,她假裝矜持也得裝著,不然嚇跑了這個還得費心思再物色一個。


    就算是他是個無能也不要緊,她蕭薇從來不缺種子,不管是誰的種都叫駙馬爹,他也不吃虧。


    一個嬤嬤催促錢小山,“駙馬爺,走吧!”


    錢小山微笑點頭,帶著嬤嬤去他的房間收拾東西,而戰寶軒等學子無比羨慕。


    也有的暗中起了八卦心,安雪公主蕭薇十七歲,錢小山卻隻有十五歲,妻壯夫弱,那麽日後方方麵麵怕是難以和諧吧?


    翌日。


    錢小山一大早就到了金記,掌櫃的端上來茶水糕點,他都顧不上吃糕點喝茶。


    “大姐,我做了安雪公主的駙馬,有道是長姐如母,你身為長姐,就得負責主持我的婚事,一句話,你給我九千兩銀子做聘禮。”


    錢大雙就曉得好心未必有好報,她也不圖好報,隻希望錢小山有個安穩的歸宿而已。


    如今錢小山成了穆藍珠的女婿而貴為駙馬,說得好聽是皇親國戚,其實不過是個贅婿而已。


    在現世社會,上門女婿的地位也不高,更何況這兒是尊卑有序的封建時代,門不當戶不對,錢小山早晚會淪為蕭梁皇室宮鬥的犧牲品。


    人家姓蕭的爭的是皇位,他錢小山一個外姓人趟這渾水幹嗎呢?


    蕭皬當了皇帝,錢小山是個贅婿,蕭皬當不上皇帝,錢小山跟著殉葬,他是真的不如娶個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兒。


    瞧瞧錢小山這語氣,比先前更加囂張淩人,長姐如母?


    錢小山需要錢時,就是長姐如母!


    靜默了片刻,錢大雙聲音極輕極輕,“小山,我這個長姐的話,你從來都不放在心上,我不是說過不希望你攀附權貴嗎?”


    錢小山為了得到那一大筆銀錢,耐性地撒謊,“是皇後娘娘和公主強行榜下捉婿,我一個沒有依靠的寒門學子隻能答應。”


    錢大雙盯著錢小山,“那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撒謊嗎?”


    錢小山曉得好多學子都看見了蕭薇招駙馬那一幕,他瞞了今天,瞞不了明天,他怕遭天譴,還真的不敢對天發誓。


    見狀,錢大雙忍無可忍,“司馬學正應該說過寧為雞口,不為牛後,做人傲氣不可有,傲骨不可無,你讀書人的誌氣呢?


    你以為駙馬是個大餡餅嗎?”


    錢大雙心道駙馬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說白了是個權利和美色編織的陷阱,一般人掉進去未必有命爬出來。


    錢小山俊臉陰鬱,“廢話少說!如果你不給我九千兩銀子,那我就和你斷絕姐弟關係,你以後有事別去駙馬府求我!”


    本來,錢小山尋思著拿到銀子後再找借口斷親,現在,他理屈詞窮而說了心裏話,威脅的語氣濃濃的。


    然而,錢大雙不是嚇大的,不懼這種威脅!


    本來,錢大雙尋思著錢小山隻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那麽她就按照原計劃的來,給錢小山準備一份豐厚的聘禮。


    在京城購置一處院子,還有萬兩白銀,以及綾羅綢緞,茶葉米麵等等。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錢小山這個軟骨頭已經做了倒插門,“錢小山,好得很,你翅膀硬了是吧?我就等著你這一天呢,掌櫃的,筆墨伺候!”


    掌櫃的依言照做,殷勤地磨墨,錢大雙提筆寫了一份斷親協議,然後又謄寫了兩份,蓋上了她的印章。


    錢小山在蓋上印章後,盤算得很長遠,“錢寡婦,你見了錢小川告訴他一聲,人各有誌,不見最好!”


    錢大雙心道成為駙馬的錢小山就是一灘禍水,機明人都會避而遠之。


    “錢小山,我派人迴文家屯子一趟,這三份協議蓋了文裏正的印章再拿迴來後,會送給你一份!”


    錢小山自以為他攀上了蕭梁皇室,那就是站在雲彩頭兒上的人上人,因此原形畢露。


    “錢寡婦,那時,你最好讓夥計去公主府送這紙斷親文書,因為即便是你親自送到了公主府門口,我也會吩咐人把你擋在門外,因為你是個掃把星,克死了閻大豹,克死了爹娘,我不希望你踩髒了公主府,不希望你克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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