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這話語,卷裹著濃重的溫存繾綣如狂濤襲上心岸……與男友是千般不可描述的絕壁神似!


    錢姑娘萬般不適地忍著亂得一塌糊塗的心跳節拍,輕描淡寫,“沒有啊!”


    蕭曄渾然忘我,執拗追問,“你十四歲的年紀情竇初開很正常,要是你對那小子沒意思的話,那你那時為啥哭?為啥那麽急著找校醫?”


    錢姑娘擔心自己一剖析某人清奇的腦迴路,就傷了他的大男孩自尊心,她依舊語氣平淡,“我不過就是正常女生的正常反應而已!”


    蕭曄試得錢大雙想掙脫他的手臂圈圍,就微微鬆了鬆,聲線淡凝,“撒謊!”


    錢姑娘隻好剖析一番自己,“在我們那兒,父母離異後,跟著父親或者母親生活的孩子有個別稱,叫單親孩子,我是我奶奶一手養大的,連個單親孩子都算不上。


    換句話說,即使是走在大街上我撞見了我生母,我都不認識她,而她也不認識我,而我生父也不過就是個有一點點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這樣的我自卑敏感又要強,隻會可著勁兒省吃儉用,努力讀書,哪顧得情竇開不開的?”


    由於一口氣說了一大篇話,錢大雙氣不夠用而累得咳嗽起來,蕭曄自責的很,自己憑啥這樣欺侮她,鬼附身了嗎?


    一下下拍著錢大雙的後背,直到她順過來氣,蕭曄又攬住了她的腰。


    “大雙,你得好好養身子,反正就是乖點,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睡吧,你睡著了我就鬆開你!”


    錢大雙真的倦了,卻是調皮本色不改,“夜兄,要是現在我男友倏地一下穿越過來啦,看見你這樣抱著我,你倆準得打起來,不對,他沒功夫,打不過你的,你得讓著他!”


    蕭曄輕笑,“你盡管放心,他一出現肯定先要適應一下嘛,不等他迴過神來,我早就鬆開你,讓你自己躺著啦!”


    見錢大雙還在試圖掙脫,蕭曄隻好扯掉大氅,讓她躺下,給她蓋上被子,自己就側臥在她身側,隔著被子拍著她,就像是哄小朋友睡覺似的。


    錢大雙閉著眼,唇角漫開苦笑,“夜兄,對不起……隻有想想我和我男友的從前,想想他對我的好,我才能精神放鬆,心裏舒坦些,但是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傷我的不是你,你沒有義務照顧我!”


    一提這個茬兒,蕭曄自責更甚,卻不能解釋什麽,“反正你救過我的命好幾次,我就有義務護你周全,所以我照顧你是應該的,你再這樣說……我就親你,親哭了你!反正我未婚,你身邊也沒漢子,大不了我對你負責,養你還是娶你隨你選!”


    錢大雙一聽蕭曄又是避重就輕,她再無聊興,翻過身去,給了蕭曄一個沒有表情的後背。


    蕭曄輕笑了聲,鬆鬆地握住了她如冷玉般的右手,“大雙,乖,睡吧!”


    翌日上午依舊是蕭曄做的翠紅膏和冬陽丹,錢大雙依舊是吃吃睡睡,就像是蕭曄養著的一頭待出欄的豬豬。


    半上午,她睡醒後出去曬太陽連帶著欣賞烏雞消遣時間,於臘梅湊過來說田嬸來過了剛走不久。


    青鬆娘就等著錢大雙出來呢,一看見她後就招唿她和於臘梅進屋坐會兒。


    閻四豹得了錢大雙的授意,早飯又給青鬆娘沒少端飯菜,青鬆娘念著錢大雙的好,就想讓她進來喝黑糖水。


    “大雙姐,這可是我娘的寶貝呢,我來月事才給我喝一碗!”


    於臘梅將糖水放到錢大雙左手旁,俏皮地笑著,“我娘說喝碗黑糖水,月事流的血就補迴來啦!”


    錢大雙心裏失笑,黑糖的補血功能哪有這麽強大啊,不過她麵上笑著,端起來抿了一口,笑道:“真甜!”


    青鬆娘也是實誠人,“大雙,你愛喝的話,就把這塊黑糖放你屋裏,天天喝一碗!”


    說著,青鬆娘從懷裏摸出來一個荷囊,從裏麵取出來一個油紙包,打開,一塊核桃大小的黑糖塊映入大家的視野。


    “嬸子,夜公子天天逼著我吃東西,你就別再逼我了,你把這塊黑糖揣在懷裏就不怕化了嗎?”


    聽錢大雙說完,青鬆娘解釋,“我本來藏在針線笸籮裏,可是早上青鬆找針給小四兒挑水泡就看見了,我怕他偷吃就揣了起來。”


    錢大雙暗笑,青鬆娘可真是個過日子節儉的女人,就那麽一點吃的還提防著兒子偷吃。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不便多嗶嗶什麽,“嬸子,等到臘梅再來月事,幹淨了後,你就給她煮黑糖豬肝湯喝喝,比單單喝黑糖水要好一些。”


    說著,錢大雙簡單說了下黑糖豬肝湯的具體做法,青鬆娘連連點頭,反正豬肝也不是太貴,為了女兒月事規律些,她也舍得買些迴來煮湯。


    接下來,於家母女就對錢大雙說了田嬸的來意……


    田嬸說現在溪水村都傳開了,說於臘梅未婚夫的朋友來頭很大,連裏正都要給麵子。


    不過馬金海這個人也在溪水村除名了,他妻子費丫前腳走,他後腳就跟上了,沒錯,馬金海死了,還死的很慘。


    昨天上午,馬金海叫上臭味相投的竇二牛來了鎮上,嘴上說找個短工的活兒做,但是卻一起勾肩搭背鑽進一家小酒館,喝了一壇子酒。


    然後他們醉醺醺地去了翠紅樓,幾個守門小廝一看這兩個走路都打擺子的醉鬼,就搬出來翠紅樓的規矩。


    聲稱金主在翠紅樓姑娘的房裏喝醉沒問題,但是不能醉著進翠紅樓,最終兩人被攆走。


    馬金海和竇二牛就去鎮子口打算坐騾車迴村裏,可是他們倆是溪水村出了名的賴皮,次次坐車都不給一個銅板兒,腳夫們都恨得牙癢癢的。


    所以他們口徑一致,都聲稱一個銅板兒還都沒賺到手,日落時才迴村,這兩人罵罵咧咧一頓就徒步往迴走。


    然而就在迴溪水村的路上,兩人酒勁兒發作而昏昏欲睡,走進山林後就挪不動步子。


    竇二牛體型偏瘦,雖說是費了不少勁兒,但最後還是爬上了棵歪脖子鬆樹。


    馬金海體型肥胖,最終也沒爬上去,就抱著樹幹睡得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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