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鵬雖然不幹什麽活兒,但是每天都和文六斤和閻四豹起的一樣早。


    於青鬆雖說隻有十歲,但是隨遇而安,也沒有睡懶覺,見廚房裏插不上手,他就在水井旁看小鵬練劍。


    一個早上下來後,於青鬆就成了小鵬的忠實粉絲,纏著小鵬教他練劍練功夫。


    小鵬一口答應,讓於青鬆天天早起先從跑步練起增強體質。


    吃飯時,於臘梅提醒於青鬆飯後把他自己的被褥搬到西下房,晚上就在西下房睡覺。


    可是於青鬆語出驚人,“姐,你別強迫我和你們女人睡一屋,我是男人,就該和小鵬哥哥他們這些男人一屋睡。”


    於青鬆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模樣,弄得於臘梅有點窘,閻四豹先給青鬆娘顛好了稠粥,然後給於臘梅顛好,將筷子塞到了她的手裏。


    “青鬆說得也有道理,再說了,那間西下房太小了,你和嬸子住剛剛好!”


    說著,他將顛好的一碗稠粥給了於青鬆,開始顛自己的這碗,於臘梅隻好埋頭吃飯。


    而文春生給文翠葉顛稠粥,錢大雙這邊有蕭曄幫著顛稠粥,反正就是文招娣和文六斤隻能自個兒顛稠粥,不過他們也毫無怨言。


    飯後,青鬆娘要幫著洗碗筷,被文招娣笑著推出了廚房,文招娣正要洗涮,閻四豹攬過來,讓她和於臘梅出去賣飯。


    這樣,前店除了平時的家常飯,又多了一個選擇,不用花二十文,也不用花十五文。


    隻需要花十文錢就可以買到一個二麵大饅頭,一勺肉雜碎,還有一大碗玉米麵糊糊。


    對於那些飯量小以及不舍得吃太多的客人真是個不錯的選擇,錢大雙在前店待了一會兒,見這個經濟實惠的搭配還挺受歡迎的。


    而且,錢大雙非常欣賞這兒的人們對於食物那種近乎虔誠的態度,浪費食物的現象是不存在的。


    正因如此,店裏根本就不存在如何處理剩飯菜的問題,即使有的客人最後剩下了一點兒飯菜,也會用荷葉包裹好揣在懷裏帶走。


    於臘梅收錢賣飯也是麻利得很,嘴裏叫著叔叔大哥熱情的很,文招娣見插不上手,就迴廚房洗涮碗筷了。


    見狀,文翠葉心裏感歎自己真得改改這股子沉悶老氣,畢竟她比於臘梅也大不了幾歲。


    錢大雙迴到了後院,欣賞了一會兒烏雞就迴了屋,蕭曄端坐在炕尾。


    朗潤的少年一襲黑袍,隨隨便便打個坐,也好看得仿佛是從古畫裏出來的美公子。


    蕭曄感應到錢大雙正端詳著他,但他連眼皮子都懶得撩起來。


    “知會你一下,我把翠紅膏和冬陽丹都交給了車青,他會把銀子如數交給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拿張銀票押你手裏。”


    錢大雙心暖歸心暖,但是這廝動輒就先斬後奏,她很不習慣,“嗬,你要是到了我們那兒,就是太平洋的警察!”


    蕭曄張開了狹長好看的丹鳳眼,眸光裏充斥著濃濃的興致,於是,錢大雙簡而言之解釋了一下。


    蕭曄笑著哄,“大雙,我揣測到你會嫌棄我管的寬,但是你養傷期間就這樣吧,我真是被你驚到了,乖,聽話,你再躺著睡會兒,我打坐!”


    錢大雙還能怎樣,隻能依著蕭曄的意思來,這下她可消閑啦,有幾天沒迴屯子了,她好想迴去看看錢氏兄弟。


    但是她這胳膊還傷著呢,還是老老實實窩在金記吧,不過,她沒有上炕躺著。


    炕尾坐著個與男友似是而非的蕭曄,而且她此刻也沒有倦意,躺也是白躺,弄亂了頭發還得讓某人梳理。


    於是錢大雙就去了廚房,閻四豹燒火,文春生做熏製品等等,不由自主,那件煩心事兒又從心底浮起。


    錢大雙曾刻意囑咐過文春生和文六斤,不要把燉煮肉雜碎的熗鍋配料告訴於臘梅。


    但是彼一時,此一時,於臘梅一家子都住到金記了,再這樣提防著,時間一長肯定會出現隔閡。


    不僅是於家人會有意見,而且閻四豹也會心裏不爽,即使於臘梅不答應嫁給他,他也會不爽。


    再說了,她給於臘梅那麽高的月錢,就沒打算讓於臘梅僅僅做個打雜的。


    “春生哥,如果臘梅想學燉煮肉雜碎,你或者六子哥就好好教教她。”


    聽話聽音,文春生了然錢大雙這樣一說,就沒有把於臘梅當外人,他笑著嗯了一聲。


    “小四,我和我哥都想喝你和臘梅的喜酒,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閻四豹癡癡地笑起來,“春生,六子和我都說過好幾次了,我比你們誰都急,可是急也沒用啊!”


    文春生笑了笑,“小四,你也曉得我是個好脾氣,但有些事兒,光憑好脾氣是解決不了的,女人嫁漢子都想嫁個在關鍵時刻有主意有脾氣的男人,我明白這點太遲了,所以害得翠葉跟著我受了不少委屈。”


    閻四豹嗯著,一點點琢磨著他和於臘梅之間的種種。


    賣完了早飯,錢大雙核對賬目時很滿意,於臘梅做的賬目和文六斤一樣清晰明了,因此她越發想留住於臘梅。


    “臘梅,你去我屋裏拿那瓶金瘡藥抹抹傷口!”


    聽錢大雙這樣說,於臘梅笑著搖頭,“大雙姐,不用了,我也就是擦蹭破了點兒皮,昨天我就用過了車青大哥的金瘡藥,已經結了痂,我洗臉時小心點不沾水就好。”


    這時,文春生等人都迴了屋,廚房裏隻有錢大雙,於臘梅和閻四豹。


    “臘梅,夜公子說最好盡快把你們一家的戶籍遷出溪水村,免得夜長夢多,因為車青對裏正說小四兒是你的未婚夫,所以你們一家遷到小四的名下比較妥當。”


    於臘梅一聽就老大不高興,扭頭質問閻四豹,“你說你是我未婚夫,你和我商量了嗎?”


    閻四豹好不容易逮到了於臘梅的漏洞,不發泄一下鬱氣就對不起自己。


    “於臘梅,你是女人就可以不講道理嗎?當時你在馬家,我能見得著你和你商量嗎?還有,不說我是你的未婚夫,難道要說夜公子還是車青是你的未婚夫?沒有點親密關係牽扯著,我吃飽了撐的要跑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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