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看,老閻家在文家屯子的名聲不好,我還有過賭錢的惡習也不好。”


    聽閻四豹這樣說,錢大雙臉色一凝,不冷不熱的,“所以呢?你想怎樣?”


    閻四豹俊臉訕笑著,“大嫂,我想改姓‘錢’,對外人就說我是你的弟弟,這樣就把不好的我洗幹淨了。”


    小鵬正在廚房門口擺弄著一段木頭,嗜武如命的他很有想法,想用幾塊碎碗片剮刻出來一把鬆木劍。


    他聽了閻四豹的這個要求後心裏很不得勁兒,從有記憶起他就記得別人叫他小鵬。


    有一次,有幾個同年上下的男孩說他和小雪都是沒有爹娘的野孩子,他就和他們幹了架,由於有武功底子,他將他們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他們的爹娘一起找上門來,大哥閻大豹沒有罵他,也沒有給誰說軟話,而是逮了隻野山羊宰掉,將拾掇出來的羊肉以及頭蹄下水分給了那幾家人而了事。


    然後大哥閻大豹就問他想不想知道爹娘是誰,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不想知道。


    因為即便是現在,他的內心深處都憎恨著那對沒啥印象的爹娘。


    生而不養枉為父母……這句話是文清源和閻大豹有次喝酒時的酒後失言,他記得真切也痛得麻木。


    如今和閻四豹一對比,小鵬輕易地找到了平衡點,他那對爹娘名聲好壞沒誰知道,他也沒有因為他們教養不當而學壞,反正有大嫂關心他就好,就這樣湊合著過吧,這日子挺好的!


    正在忙碌的文春生表示理解,閻四豹隻有洗的幹幹淨淨的,才有可能娶到那個漂亮能幹的於臘梅。


    但是錢大雙差點被雷死……


    盡管她本人真實的年齡是三十歲,但是這兒的人都曉得她很小,比閻四豹還小三歲。


    那麽閻四豹如果改成了錢姓,結果毫無疑問很糟糕,他不僅洗不白,還會更加招黑。


    不說別人,單單是比鬼精何細腰就會借題發揮而興妖作怪,她急著賺錢發財呢,可不想在亂七八糟的事兒上浪費金貴的時間,畢竟吵架懟人也發不了財。


    “小四兒,你聽大嫂給你分析一下,如果你改了錢姓,老閻家的人會有意見,錢家老宅子的那幫人和我兩個弟弟也會有意見,而且屯子裏的長舌婦也會各種嚼舌根子,對你我都有弊無利。”


    聽完錢大雙這番話,閻四豹意識到自己想的太簡單,終是無話可說,埋頭幹活兒。


    等到忙碌完畢,已經快中午了,錢大雙讓文春生趕緊去休息躺會兒,午飯不用他插手,由她和閻四豹來做。


    可文春生剛出了廚房,那三個漢子就送過來木柴,他馬上就虎著臉。


    “你們今天咋這麽遲?這都快到午飯的點兒了,你們是不是攀上了別的主兒家,不想侍候金記了?”


    其中一個叫牛江的漢子心思活絡一些,幹笑著湊過來,“文管事,我們兄弟哪能做那種背後的勾當,呂三在路上崴了腳,我和馮小五等他,所以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眼見文春生臉色依舊不好看,呂三擔心自己連累了牛江和馮小五,趕忙賠著小心賠著笑。


    “文管事,他倆沒錯,都怪我拖了他們的後腿,你不管咋罰我都行,千萬別怪罪他們兩人。”


    不等文春生再說什麽,一道粗獷的嗓音浮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好妹夫,真是好樣的,你可真行啊,幾天不見你就成文管事啦,咱們都是挖二壟的,你就別為難他們啦!”


    文春生心裏是哭笑不得,他這個大舅哥文六斤來得可真是時候啊,要知道他也是個看人臉色的,他得看錢大雙的臉色。


    沒有哪個主兒家可以容忍下麵的人懶散怠工,即便是有合理的理由也不行,畢竟主兒家又不是樂善好施的大善人,錢大雙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文春生臉色稍稍緩和下來,但是卻不說話,畢竟這三個漢子是有償送木柴,畢竟想攬這個活兒的莊稼漢多的是。


    錢大雙聽到文六斤的大嗓門,從廚房走出來,朝文春生笑了笑,“春生哥,偶然遲一次沒事兒,你拿錢給他們吧!”


    錢大雙發了話,文春生當然是依言照做,還囑咐呂三下午好好休息,不要再上山砍柴了。


    三人連聲稱謝離去,不過很快,牛江又小步跑進來,語氣忐忑不安。


    “錢掌櫃,文管事,我就想問問金記有你們老鄉送木柴了,那就是不需要我們再送了嗎?”


    顯而易見,牛江三人看見了停在金記外滿載木柴的牛車。


    錢大雙會意,馬上拋出顆定心丸,“你們照送不誤,照舊現錢結賬!”


    牛江千恩萬謝離去,畢竟所有莊稼漢都希望能找上一個穩定的活兒,能找上一個好說話的主兒家。


    錢大雙正要和大家一起出去抱進來木柴,這時就聽到了一個脆脆的童音,“爹……爹!”


    錢大雙訝然,“鐵墩兒?六子哥,是鐵墩兒嗎?”


    文六斤局促不安地撓撓頭,解釋似的,“大雙,那小兔崽子賊靈得很,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非要跟我來鎮上逛逛!”


    他話音剛落,紮著衝天辮的鐵墩兒就跑進來,一看文六斤黑臭著臉,就似兔子一般逃到文春生麵前,“姑夫,我腳疼,抱抱!”


    文春生不管不顧文六斤是黑臉還是白臉,他笑著,彎腰抱起來鐵墩兒,直接就讓鐵墩兒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沒有孩子,兩個姐姐的孩子很少來姥姥家,因此與他生疏得很,他不疼鐵墩兒疼誰?


    “這小兔崽子,一路上都是我抱著他,咋就能腳疼?春生,你把這小兔崽子放下,這是屁股癢了!”


    文六斤剛說完,小鵬咧嘴一笑,“鐵墩兒,你小屁屁要吃大耳光啦,快使勁兒哭呀!”


    好吧,鐵墩兒從善如流,咧開嘴巴就嚎啕大哭,“姑姑……姑姑!”


    如是,腳步聲從外麵傳來,文翠葉幾乎是小跑著進來了,一看鐵墩兒好好的,而文六斤黑臭著臉,她就放了心。


    “大雙,你說說我哥,他就不像個親爹的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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