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文東剛一張臉死白死白的……錢大雙竟然這麽不給他臉!


    其實文東剛對原主壓根就沒有正兒八經的走心過,不然他早就察覺其中的端倪了。


    不過可惜的是鬼原主不管文東剛怎樣惡劣都癡心無悔,由此可見男尊女卑這種封建糟粕對她的毒害至深。


    錢大雙沒有注意到,就在剛才她因為同情鬼原主而心軟了那麽一下下,就在那一瞬間,鬼原主本來稀薄模糊的身影輪廓為之濃重清晰了許多……


    馬掌櫃終是無計可施,臉色訕訕的,“錢姑娘,我再問你一句,你為啥非要用文澤?”


    錢大雙答得不假思索,“因為文澤人品無瑕,人品即代表著打製出來的鐵品質量,我用著放心。”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馬掌櫃在生意場上就是個逢迎勢利之徒,所以和他同一類人如文東剛很對他的胃口,所以他才懶得琢磨錢大雙話中的深意。


    他此刻關心的是開張大吉,隻要文澤做出來的東西,錢大雙過來如數付錢拿走就行。


    接下來,馬掌櫃讓文東剛去後麵做午飯,他和錢大雙商量要做物件的價錢,說白了就是討價還價。


    這個過程很短暫,因為錢大雙事先和小鵬到別的鐵鋪探問過行情,所以結果毫無懸念,錢大雙給了馬掌櫃一個不賠不賺的價錢。


    眼見馬掌櫃腮幫子直抽抽,恨不得將自己攆出去的氣模樣,錢大雙輕然一笑,強調。


    “馬掌櫃,文澤捎帶做的那個小玩意兒很快就會在落月鎮普及,到時候你就會賺上一筆,也希望你能繼續善待文澤!”


    馬掌櫃心裏甚是鄙夷,錢大雙,你個醜丫頭片子,你要是有未卜先知的好本事,早就開館當大師坐堂賺大錢了,還用欺侮摳唆到老夫的頭上。


    不過想開張大吉的馬掌櫃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這一條,他自然不會和錢大雙較真,隻是敷衍一句,“錢姑娘,借你吉言,但願你我都會財源滾滾,老夫乏了,失陪!”


    目送馬掌櫃走進後麵,錢大雙又交代了文澤幾句,大意就是打製那件小玩意兒時,千萬要避開文東剛那個小人,免得被偷了藝後被掃地出門,文澤自然是鄭重應承下來。


    片刻後,錢大雙和閻四豹離開了馬家鐵鋪,去了安家木材鋪。


    安掌櫃正好在店裏,他見錢大雙買了一根一丈五長的竹子,忍不住好奇地打聽用途。


    錢大雙當然不會細說,隻說是明天店鋪開業會用的到,安掌櫃一看屬於不可說的機密,也沒有再追問。


    他特意用銅剪刀剪下來一條紅布係在竹子上,而且解釋說這塊紅布專程請得道大師開過光,祝願錢大雙明日店鋪開業大吉,沒有邪惡小人從中作梗。


    錢大雙也愛聽吉利好聽話嘛,安掌櫃投桃,那她就報李好了!


    謝過安掌櫃的良好祝願後,她神秘兮兮地強調未來一周內,自己所買的這種規格的竹竿會供不應求,安掌櫃想賺一筆就最好趕緊囤貨。


    直到錢大雙和閻四豹的身影在視野裏消失,安掌櫃還是琢磨不出來店鋪開業哪兒會用的到那麽長的竹竿子。


    最終,安掌櫃從善如流,吩咐管事安排人手火速進一批竹子,反正賣不掉也三五年不腐不壞,不過就是壓了些本錢而已。


    等到錢大雙和閻四豹折返迴來,看見文春生和小鵬已經在店門外等著了,她趕緊拿出鑰匙開門。


    “大雙,你買這麽長一根竹竿子有啥用啊?”


    眼見閻四豹小心翼翼地將竹竿放到店裏,文春生滿腹狐疑,忍不住開口問道。


    錢大雙故作神秘,“春生哥,很快你就知道了,你和小鵬歇會兒,我和小四兒做午飯。”


    午飯的點兒早就過了,錢大雙曉得這幾個都餓透了,她麻利地打了半盆白麵糊,裏麵打進去兩顆雞蛋,還加了點鹽,蔥花。


    主食就是蔥花雞蛋餅,菜也很簡單,她撕碎了兩個熏雞架,和土豆塊一起燉了一小盆,然後又弄了一個蛋花湯。


    閻四豹和小鵬在飯桌上該吃啥就吃啥,文春生與他倆相比就有些放不開,各種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就是個吃白飯的。


    錢大雙看在眼裏,時不時用公筷給他夾蔥花雞蛋餅,扒拉菜,漸漸,文春生才隨意自在起來。


    稍稍有點吃撐了,也試得有點累,錢大雙飯後真懶得動彈一下,她掩口打了個嗬欠,老板娘的範兒足足的。


    “春生哥,你們三個來幾次剪刀石頭布,誰小誰拾掇飯桌洗刷鍋碗!”


    小鵬興致勃勃,“這個不刺激,還是掰腕子吧,誰力氣小誰幹活兒!”


    閻四豹笑著大包大攬,“不用這麽麻煩,你們都歇會兒,我很快就會拾掇出來!”


    小鵬頓覺索然無味,去牆角的一條長凳上躺下,眯了眼,錢大雙等閻四豹拾掇幹淨了長桌,吩咐文春生,“春生哥,你去插了店門,也眯瞪一會兒吧!”


    說罷,她就趴在長桌上,埋首臂彎中,腦袋拱了拱,調整出一個舒服的睡姿,鼻息清淺。


    不過,當文春生剛走到店門口時,外麵就吵嚷成了一鍋粥……


    “徐寡婦,你眼瞎了嗎?這不是蟲子腿是啥啊?”


    “就是就是,老子正想肥肥喝口臊子湯,一下就看見了蟲子腿,惡心的差點都吐了!”


    “徐寡婦,那個閻小哥在著啥毛病沒有,他不在了,你就弄出幺蛾子,你這個肥婆娘真邋遢死了!”


    “費特娘個多話頂屁用,徐寡婦,賠錢,不然兄弟幾個就拆了你這破麵館的牌匾,你關門得了!”


    如是,如是,反正都是腳夫們大嗓門的叫嚷聲兒,聽不見徐大丫辯解一句。


    錢大雙也不聾,外麵的嚷嚷聲兒直往她耳朵裏鑽,她腦袋在臂彎裏拱了一拱,拱了二拱,睡意卻不知逃到哪兒去了,隻好托著下巴斟酌著明天開業的種種細節。


    “大嫂,你猜猜那隻狼蛛是不是在肉臊子裏掙紮啊掙紮,所以腿就被肉臊子湯燙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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