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兒子最近忙著朝政,這幾天終於得以歇息,特地來看看您了。”


    二十出頭的高澄,風流倜儻。


    在朝堂混得風生水起的他,漸漸和以前一樣愛笑。上揚的嘴角,上揚的眼尾,配上寬厚的虎鼻,和高洋對比之下,如黑夜與白天的存在。


    “忙?是忙著娶那李昌儀吧?”


    婁昭君雖然進來忙著遊氏和爾朱英娥、新荷新生的孩子的將養,很少和其他夫人來往,可消息卻還是靈通的。


    “嗬嗬嗬……哈哈哈……看來什麽都瞞不過您哈!”


    高澄摸摸頭發,好像很羞澀的樣子,其實他和李昌儀的事情,早就路人皆知,母親知道,也不算什麽。


    “你要收拾高仲密就收拾高仲密,幹嘛跟一個女人過不去呢?”


    婁昭君有點無語,高澄自己家裏都有三四個妻妾了,偏偏要和高仲密的小嬌妻弄出段風流韻事,在打了擊高仲密的同時,其實也給高氏造成不大好的輿論影響。


    “母親,您有所不知!”


    高澄知道婁昭君肯定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今日正是要來告訴她,才能通過茶樓飯館給高氏樹立迴良好形象。於是,自來熟的他,拉了把椅子,將婁昭君扶到圓桌前,一邊倒茶一邊解釋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崔暹您認識吧?他是孩兒一直以來的左右手。他妹妹就是高仲密的原配。”


    高澄見婁昭君不是很感興趣,起身給她按摩雙肩,討好母親他向來最最擅長。


    “說吧,長話短說。”


    婁昭君這才不得不叫身邊侍女重新燒些開水過來,準備泡茶。


    “那高仲密在一次宴會上,見到這李昌儀,被她那美豔出眾的外表和文武兼備的能力所傾倒,日思夜想,居然不念二十年夫妻情分,休了崔暹的妹妹,娶了李昌儀進門。”


    高澄也就不做鋪墊了,將利害關係直接告訴婁昭君。


    “沒想到高乾、高敖曹這兩人都忠肝義膽,怎麽老二高仲密這麽精蟲上腦!”


    婁昭君臉色一變,大罵這種她最最討厭的人。


    在古代,女人被休迴家,無論理由是什麽,都是很丟臉的存在。這高仲密大可以娶平妻,納小妾,可將二十年的發妻給休了,還給不給人活了?


    “什麽是精蟲上腦?”


    高澄聽到新名詞,好問的個性馬上又展現出來。


    “嗯……就是……見色忘義的意思啦……然後呢?怎麽和你扯上關係的?”


    婁昭君幹咳了幾下,怎麽又冒出這些現代用語了?她忙假裝泡茶,轉移話題。


    “這高仲密娶了李昌儀後,本來還和一個叫顯公的沙門關係不錯,經常清談,結果這李昌儀還吃醋,冤枉說顯公偷盜、調戲她,害得高仲密把顯公給亂棒打死。”


    高澄表現得義憤填膺,腳更是跨在椅子上,口沫橫飛地描述。


    “真真是個禍水啊!”


    婁昭君感歎,難怪高仲密死得那麽落魄,都說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了。


    “為了給崔暹出氣,我就在前年正月到鄴城匯報工作參加宴會時,故意調戲李昌儀,果然這李昌儀迴去後撕爛了自己的衣服,向高仲密哭訴得好像被我霸王硬上弓一樣。”


    高澄開始那種捉弄人的表情了,婁昭君在心裏默默為那時的高仲密祈禱。


    “然後呢?”


    婁昭君似笑非笑,看著高澄那種詭計多端的奸笑表情。


    “然後,高仲密就結黨營私,放任那些道士進入東魏作亂,企圖挑戰我和父親的權威。見我和父親沒多大反應,當他是在小醜跳梁,他竟趁著在北豫州這個地利,率兵反叛,將咽喉要地虎牢關獻給了西魏宇文泰。宇文泰得到他的降書之後,立即派兵接應,封他為侍中、司徒。同時,親率大軍十萬東征,圍東魏要塞河橋,就此引發了一場兩國大戰。”


    原來那河橋大戰還有這麽一出,婁昭君那時忙著調查高歡在晉陽消息不靈的根源,到時忽略了還有這種情況。


    “你在大戰前就知道了?還有時間和你父親一起和高孝瑜孫兒玩?”


    婁昭君再次發現這個兒子的深不可測,為了自己的力量的壯大,差點就貽誤了軍機。


    “不是,我是把注意力關注在高仲密身上,我能力有限,不知道還有柔然等另外的那些情況。母親,這您可以明察。”


    高澄連忙解釋,畢竟他能用的人手就那麽多,何況如今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晉陽和鄴城,那高仲密的事是因為他一直有跟進,才知道的。


    “諒你也不敢!然後呢?”


    婁昭君還是得聽完全部才能蓋棺定論。


    給讀者的話:


    突然發現,已經快九點了!趕緊將已經碼出來的發布了再說!然後下一更依然十一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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