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帝滄臨有此疑問,君清月早已有所預料,她迅速將原本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那一枚帶著她來到這裏的晶石的事情,也一並都說給了帝滄臨。


    帝滄臨聞言,難得蹙眉:


    “什麽樣的晶石?”


    “就是這個。”君清月將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帝滄臨。


    女子手中的晶石泛著幽深的紫色,猶如暗河之下藏匿了萬年的寶石,神秘而令人沉醉。


    帝滄臨伸手,將晶石拿過,但是在晶石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一股炙熱的氣息灼燒而來,滾燙而令人難以把握!


    這東西,並不歡迎帝滄臨!


    晶石發出的炙熱氣息,就連在旁邊的君清月都感覺到了,她臉色猛地一變,立馬拍掉了他手上的晶石,去查看那被燙傷的手!


    “別碰了,這東西怪異得很。”


    君清月蹙眉。


    這東西竟然連帝滄臨都碰不得,那想來……之前的事情,就真的是與他無關。


    但是那在背後操作這一切的人,又是誰?對方有什麽樣的目的?為何要將她帶到這裏來呢!


    帝滄臨深邃的眸子劃過了一抹厲色。


    “這東西,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先前在朝聖地,得到了一塊,後來在赤霄山脈,又得到了一塊,兩塊合二為一,就變成了這東西,這東西看著,不像是尋常寶物。”


    君清月解釋:


    “先前在天界之人來了之後,我對這東西存有疑慮,就迴到了赤霄山脈,想看看這東西是不是還有什麽秘密,哪知道,竟然被帶到了這裏。”


    而偏偏,在她來之前,還有一道聲音告訴她,讓她來尋找這最後的機緣。


    最後的機緣是什麽……


    大概也就是這個神廟了。


    帝滄臨手上的燙傷,被君清月用靈藥抹平了。


    她看著那一雙手,眼裏多少有些心疼,連地上的晶石都懶得撿了。


    “這東西還不清楚是什麽來曆,你往後還是先不要觸碰了。”


    君清月頓了頓:


    “對了,我倒是有件事情問你,我在聖使的記憶當中得知,寒苦之地下麵,似乎鎮壓著某種東西,這裏的禁製,是不是就是用來製約那東西的?”


    “不錯。”


    帝滄臨點頭,他麵不改色,用靈力托起了在地上的晶石,交給君清月:


    “此物留著,我日後會查明情況的。”


    “好。”


    君清月方才點頭,就聽見對方的聲音又道:“據說此地鎮壓著某種兇惡之物,具體是何事物,這個暫且不知曉,不過此地禁製,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他說著,又道:


    “再過一段時間,可能那東西就要破封而出了。”


    “那這神廟?與這東西有什麽關聯麽?”


    君清月不知道怎麽的,下意識就將這兩個東西聯想在了一起.


    此事非同小可,她一定要弄明白才行,若不然,她貿然進入神廟,奪取其中力量,萬一觸及了什麽不可挽迴的因果,那麻煩可就大了。


    她的實力晉升,雖然著急。


    但是也要為日後考慮才行。


    “神廟,就是禁製的關鍵所在,如果說這個禁製是一個巨大的陣法,那這一座神廟,就相當於是陣眼。”


    帝滄臨耐心解釋:“若是神廟當中的力量就此消失,底下的東西,會直接衝破禁製,整個寒苦之地乃至於整個上靈界,可能都會受到這一股子力量的牽連。”


    君清月眼皮一跳。


    還好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了解了一點情況。


    若是她沒有等到帝滄臨就已經進入神廟與眾人搶奪資源,說不準……還會因此犯下不可逆的罪過。


    “……那還真是該感謝一下自己,沒有魯莽行事。”


    君清月鬆了一口氣。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不多時,就有人開口打斷道:


    “你們,說得可都是真的?”


    祭司站在不遠處,神色非常難看,他緊緊得盯著兩人,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幾分迷茫。


    “那我,豈不是永遠都不能破除這禁製……”


    若是此禁製不能破除,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個笑話!


    多年心血,付諸東流……


    他,不甘心。


    君清月跟帝滄臨說的差不多了,才恍惚想起來還有個祭司呢,她有些訝異:


    “呦,你竟然沒進去?”


    君清月挑眉,淡淡道:


    “就是你聽見的這樣,我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告誡過你,你的計劃,也可能不會成功,因為就祭祀很有可能就不會完成。”


    她先前可是都說過了。


    但是他非不聽呢。


    祭司臉色又是一白。


    “那寒苦之地的人……就隻能龜縮在這小小地界,永無翻身的可能麽?”


    這世道不該是這樣的。


    他真的,不甘心。


    “嗯,非常有可能。”


    君清月煞有其事的點頭,在看著對方的臉色已經白了極點後,她忽然話鋒一轉:


    “但也並非絕對。”


    “什麽意思?難道,你有辦法麽?”


    男人有些錯愕的抬頭。


    “我現在可沒有這麽大本事,你要想讓寒苦之地的人擺脫這個禁製,你就隻能求我的夫君,但他願不願意幫你,這個我可做不了主。”


    君清月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給他最大的限度的幫助了。


    聖王靈後下的那一層禁製,非常厲害,不是她一個小小渡劫期能解開的。


    禁製一共有兩個,一個是聖王靈後為了困住大家而設下的,還有一個就是為了鎮壓底下的東西而設下的,兩個禁製很相近,哪怕她在逆天,單隻是憑借渡劫期的實力,也不可能毫無影響的解除這個禁製。


    所以,唯一有可能解除禁製的人,就隻有帝滄臨。


    “殿下!我在此懇求您,救救寒苦之地吧!”


    祭司跪在了地上。


    “寒苦之地眾人,已經飽受摧殘已久,多少無辜百姓,拚了命的都想要逃離此地,可是偏偏,他們天賦不足,資源不夠,又無人脈,更無運氣,留在這裏遭受了前所有未的屈辱。”


    祭司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所以……我懇請殿下,救救大家,我願意用我所擁有的一切,來報答殿下!”


    “哪怕,本尊是要你的命,你也甘之如飴?”


    帝滄臨冰冷的眸子中看不清神色。


    他身上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意,足以摧毀任何人的心誌,他是一個無情的仙神。


    “是,哪怕殿下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隻求殿下能救救他們。”


    “現在還能有這般人,倒是很不錯了。”


    君清月難得出聲誇讚了一句。


    帝滄臨掃了他一眼,沉寂恍若古鍾之聲響起:


    “允。”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


    代表的是千斤重的允諾。


    祭司驚喜的抬頭,他眼中滿是欣喜,身形幾乎都是顫動,他看著麵前尊鬼如天神的男人緩緩抬手,一道力量瞬間席卷而出,天空傳來一聲破碎之音,無數力量紛湧交錯著,形成了一道一道光芒。


    轉瞬間,祭司隻覺得自己身上輕飄飄的,好像有什麽壓在他身上的東西消失了一般。


    這就是代表著。


    那束縛著他們寒苦之地眾人的禁製。


    消失了。


    他輕輕鬆鬆,不過眨眼之間,就將此物給破了。


    “……殿下,我……”


    祭司激動的張了張口,可他話還沒有說完,君清月就擺了擺手打斷他:


    “好了,別說了,禁製既然已經破了,你的使命也就算是沒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就不留你多說了。”


    帝滄臨破了禁製之後,就牽起了君清月的手,“走吧。”


    “好。”


    情況雙方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解決寒苦之地禁製的事情,對於帝滄臨來說就是一件小事情,彈指一揮間就能完成。


    他們的事情也都商量好了,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帝滄臨自然就不會在廢話,他牽著君清月手,朝著神廟走去:


    “裏麵情況可能兇險,你要多加小心。”


    “我會的。”


    君清月點頭,“不過你就這麽解了禁製,聖王靈後知道了,豈不是要暴跳如雷?”


    “無妨。小事。”


    兩人漸行漸遠,身影伴隨著話音落下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隻留下祭司一個人還在原地,怔愣的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眼神中,充滿了對於新生的希望。


    ……


    此刻,另一邊——


    “廢物!”


    某個殿宇之內,一個坐在主位上的灰袍人怒氣衝天,他的嗬斥之聲響徹大殿:


    “堂堂天界之人,竟然被一個從下界來的女人斬殺!還有,那帝滄臨可是上靈界最為強大的存在,誰允許你們擅自對他動手的!你們是想被斬草除根嗎!”


    大殿之上,兩排人齊齊跪地,埋首在地,卑微的匍匐在那人的腳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上方的灰袍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地上那一群人一個一個都給揍一頓,簡直是找死!


    “盛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不知道是誰,弱弱的開口。


    “怎麽辦?這個問題你問我?還能怎麽辦!馬上稟明主上,告訴他這裏的一切!這都不懂!若是主上怪罪下來,後果誰承擔,你嗎!”


    灰袍人猛地甩袖:


    “都給我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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