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客占泰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董亮,董暗的,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麽。


    “叫我董亮先生!”董亮冷冷的堅持。


    這!客占泰實在拉不下這個臉,你那根蔥?且不說你還沒告倒蘇克薩哈,就算告到了又如何,老子在尚方院當差,與你井水不犯河水。犯得著這樣?


    董亮見對方沒有說話,也不再堅持,都是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今天過後,老子讓你喊兩聲爹,你絕不敢隻叫一聲。


    “我來這裏這裏隻為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tmd公平。他蘇克薩哈憑什麽單獨一件牢房,我要與他一間牢房!”董亮圖窮匕見,直接說明訴求。


    艸!客占泰翻了翻白眼,至於嗎?為了這點事,嚇了老子一條,心中不斷吐槽的同時,也笑臉相待,讓人將蘇克薩哈提過來,與董亮關在一起。


    在獄卒去押蘇克薩哈時,董亮衝著牢裏的五人說道:“眼睛都給老子放亮點,蘇克薩哈這等惡賊,人神共憤,待會你你們向皇上盡忠的時候了。”


    客占泰在一旁有些尷尬,稍稍提點:“出了人命,大家都玩完。”說完就出去了,留下兩名獄卒防止意外,他也不信董亮敢打死蘇克薩哈,再說了蘇克薩哈多少是上過戰場的,也不是沒有反擊之力。


    蘇克薩哈進來後,看到董亮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董亮也不說二話,一腳踹了過去。


    屋裏的五人仍舊沒動,董亮寄吧誰呀!就算他能告倒蘇克薩哈,關他們屁事,他們犯的事是要皇上親自赦免才能行。所以幾人都是冷眼旁觀。


    董亮也無所謂,拳怕少壯,蘇克薩哈年近五十,身形也不高達,要是還弄不贏,董亮也不想混了。


    過了一會。


    mmp,不愧是上過戰場了,董亮心想自己還是有些輕敵了,一時間竟然不相上下。


    “獄卒,獄卒!快來把這殘害皇嗣之徒拉開!”


    兩名獄卒從一開始就在牢房外密切注意著占據,有了董亮的招唿自然就魚貫而入,他們這些小蝦米誰都惹不起,自然希望雙方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於是很痛苦的將蘇克薩哈與董亮拉開。


    董亮見蘇克薩哈被兩名獄卒架起,一個偷襲,直接踹襠!


    啊!


    蘇克薩哈慘叫傳出,痛的說不出話來。


    把牢裏的幾人嚇得倒吸了幾口涼氣。


    蛋也不知道碎了沒有。


    “老狗,你死定了,我說的!”董亮臉上有些掛彩,剛才一陣對毆,也出了心中悶氣,再加上這一腳,也不再找蘇克薩哈麻煩了。


    蘇克薩哈這一生那受過這等委屈羞辱,仇恨從牙縫擠出:“你阿瑪今天才真的像一條老狗,跪在我麵前求我饒你一名,狗賊,你別以為你贏了,就算皇上一時被妖言迷惑。我身為議政大臣······”


    話還沒說話,就被董亮一腳踹在臉上了:“什麽寄吧議政大臣,在我眼裏連狗屎都不如,早些年間你還在長白山裏撿狗屎吃,擺什麽譜。”


    “老狗,你記住,你我私人恩怨已清,老子殺你,是為了這天下,這萬民。”


    噗嗤!


    五人中有人忍不住笑出來了聲。


    心想這貨哪來的臉說為了萬民,為了天下。


    董亮惡狠狠的盯著那人,也不多說,這蘇克薩哈該死!罪不在己,殘民害民之舉罄竹難書。在通州跑馬圈地可少不了他,那些土地的原主人,不下百十人都死於他的屠刀之下。


    這些話,董亮一時沒忍住說了,以後他就不打算說,也不能說了。畢竟名聲對他而言如同毒藥,就算十惡不赦的人他也隻能以私憤的名義殺掉。


    ——


    乾清宮內,福臨迫不得已坐在了禦座上,聽說自己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他很生氣,按照他自己的想法直接下旨處死那個叫蘇克薩哈的人便是了,但太後讓他當堂麵審,說是非曲直自有天論,事關天家,對方又是議政大臣,需要給對方一個體麵,不能因為一紙密告就武斷決議。


    太後作為福臨心中最親近的人之一,她的話在福臨心中有著很重要的分量,根本沒考慮這件案子背後的意義。這件案子背後指向皇後,也暗暗指向了太後,事關清國的國本,一旦觸碰便是驚濤巨浪,太後這般做法是為了體現自己的大公無私,明典正刑,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大家都以為是皇帝與太後角力,紛紛噤若寒蟬,不敢趟進這趟渾水裏。


    太後統領後宮多少年了,她的影響力絕對不僅僅局限在後宮,要知道太後是從皇太極,多爾袞那種血雨腥風時代熬過來,並最終勝出的人,她本身亦是清國的象征之一。大清有這大好局麵,太後是有功勞的。


    而順治為了集中皇權,限製滿洲貴族的權力,大肆啟用了漢人與綠營,用內院製衡議政王大臣會議,已經引起許多王公的不滿,公然那種,清朝多少王公貴族的家眷是姓博爾濟吉特氏,以此為紐帶,有多少人暗中倒向太後有誰知道?但好在順治的政治手腕是合格的,也算壓得住局勢,即使如此,任然暗流湧動。


    曆史上順治臨終前下罪己詔,未必不是向孝莊服軟的意思。


    如今皇帝借由四子夭折悍然向蘇克薩哈發難,被朝中不少人解讀為這是皇帝新一輪的集權運動,要對皇後動手,甚至要對太後動手的信號。


    但事情詭異的在與,這清國的議政王大臣裏沒有一個人得到皇帝或者太後哪怕一絲的暗示。


    這種政治事件,自己居然沒有一點消息,要知道這種事情不應該事先向自己的心腹通氣嗎?雖然皇帝與太後母子一體,萬一事情鬧得不可收場,要兵戎相向,不是因該事先準備,以防不測嗎?這無疑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比如索尼在家接連捏碎了兩個茶杯。


    愛星阿連幹了五碗稀飯。


    這些表現都是無法參與憤怒,以及無力參與的恐懼


    並且這事情驟然發生,大家也沒有時間串聯,互相通氣。都不知道是自己沒收到消息還是大家都沒收到,讓這些議政王大臣紛紛懷疑這事以蘇克薩哈為引子,刀子是不是要順勢落在自己身上。


    再看看坐在禦座上的皇上,一臉不懶煩,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微笑,甚至主動讓了太後一子,沒有讓內院與三法司協同辦案,如此自信的表現,無不預示著順治對於這場審判的絕對控製。


    各位議政王大臣紛紛打量著對方,想從對方的肢體語言中解讀出一些特別的意思,這些人中誰是帝黨誰是後黨?


    而對方總是一副茫然的神態,讓諸位議政王大臣一無所獲,最關鍵是的tmd倒黴的居然是蘇克薩哈,他可是鐵杆帝黨!


    這究竟是個什麽局麵?眾人心中滿是問號?


    向太後發難,不應該朝明顯傾向太後的人發難嗎?比如戶部尚書車克。


    難道是苦肉計,棄車將軍?用一個蘇克薩哈向太後發難?可是皇上與太後根本沒有這麽大矛盾啊,他們可是親母子,在許多時候是可以看做一體的,隻是在具體事務,具體操作上有分歧,母子雖然暗暗較勁,但都是自家的事情,絕不會像這樣拿在台麵上說。


    皇帝不可能這麽弱智,出這麽明顯的昏招,肯定是在下大棋!


    諸位議政王大臣,越是分析越感覺這水深不見底,而禦座上皇帝那若有若無的笑意讓眾大臣紛紛都有一個念頭。


    天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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