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洹立刻上前,再次懷抱鳳凰蛋,輕柔撫摸,安撫墨星。


    深愛的人就在眼前,但她卻說,你們所熟悉的人,從來不是真正的她。


    涅洹也怔然看著飛月。


    一直以來,飛月給人溫暖,溫柔的感覺。


    她對待他們也是那樣地溫柔,溫暖,能感覺她對他們的愛護。


    可是今天,為什麽突然感覺,她,好冷。


    如同高冷的女神,從來不屑看一眼周圍男神眼中對她的深深愛意。


    涅洹的心,忽然扯痛起來。


    飛月說,很多男人,都因她而死。


    會不會正因此,她才變得冷情冷意。


    這倒是越來越像冷酷無情的女魔頭。


    可是,為何他卻開心不起來。


    飛月是為了不想再有人因她因愛入魔?


    鳳凰蛋紅光微微閃爍:“我們一直感覺你很神秘,你跟山海界的人不同,我們能感覺到,就像現在,重塑我的神身,這種事,即使已經成神的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飛月抬手,溫柔撫上光滑的鳳凰蛋,目光恢複了柔和:“很快就會結束了。”


    “小月,不要為我複仇!不要恨大師兄,比起複仇,我更擔心你因恨入魔。”鳳凰蛋焦急地從涅洹手中飛起。


    “哈哈哈——”飛月忍不住仰天大笑,“墨星,你想多了,這世上,沒有人能讓我入魔,我殺冰翊,是因為他入魔了,所以,必除!”


    飛月的眸光驟冷,冰寒的視線裏帶一份狠絕。


    涅洹在一旁看呆,那就是女魔頭的目光!沒錯了!


    鳳凰蛋再次怔在空中。


    飛月收起眼中的冷光,再次恢複俏皮可愛,伸了個懶腰:“今天天氣不錯,是個誅仙的好日子。”


    涅洹在飛月的話中全身一哆嗦。


    飛月現在表情越愉快,過會兒就會打得越狠。


    飛月開心地消失在了丹境之中。


    涅洹再次抱住鳳凰蛋,臉上是惶惶的神情:“墨星,如果女魔頭是真女魔頭,你還愛她媽?”


    “當然。”鳳凰蛋毫不猶豫地說,“不管她是怎樣的飛月,我都愛她,即使她用可愛調皮的小月騙了我們千年,我也依然會愛她,等恢複神身,我要變得更強,不會再被任何人殺死,讓小月為我擔心。”


    墨星的聲音發了沉,一直以來開朗的語氣,卻忽然陰沉了。


    涅洹看落鳳凰蛋,目露擔憂。


    墨星讓飛月不要恨冰翊,他自己真的不恨嗎?


    他因為冰翊而差點魂飛魄散,他那麽愛飛月,其實不恨冰翊毀他神身,難道不恨冰翊也將飛月打落神界,毀她神根嗎?


    有時候,一些事,放在自己身上,或許無所謂。


    但是,傷害了自己的愛人,必誅!


    涅洹已經感覺到,墨星的內心深處,藏了一團黑暗。


    他似乎開始明白女魔頭在擔心什麽。


    她在擔心,墨星入魔,到時,她不得不再將他誅殺……


    跟飛月在一起那麽久,涅洹明顯感覺到,相對於幫她的徒弟們變強,飛月更操心於他們會不會入魔。


    每每有入魔的傾向,她都會及時幹預,阻止,將魔念的黑芽掐滅。


    讓涅洹一直疑惑的是,飛月好像能看到魔念一樣。


    但是,這怎麽可能?


    魔念是虛無的,是不可見的。


    但飛月每次都能看到,精準幹預。


    甚至能將差點入魔的龔煌澤海及時拉迴。


    這誰做得到?真神都控製不了魔念的生成!


    涅洹抱緊鳳凰蛋,女魔頭,你到底是誰?


    歸海閣鍾聲響起,眾人紛紛激動仰臉,開始了!


    天樞閣眾弟子齊齊看向玉清流,他們的師尊。


    玉清流拿起仙盒,這裏麵,都是飛月讓他改裝的仙器。


    他不由摸上自己的耳墜,心口發熱,飛月給他的這個仙器,他很喜歡。


    “快去吧!師尊!”弟子們激動地看玉清流。


    玉清流鎮定了一下神情,托起仙盒而起。


    鳴凰殿內,女弟子們也激昂地看向洛水瀅。


    大家舉劍齊唿:“師尊加油!師尊加油!”


    洛水瀅看著這群小丫頭,真是的,她們都快把她感動哭了。


    真討厭。


    洛水瀅擺出威嚴姿態,朗聲大喝:“今日之戰,我歸海閣必贏!”


    “必贏!必贏!”


    龔煌澤海和伊鶴飛過鳴凰殿,那震耳欲聾的喊聲讓龔煌澤海微微失神。


    伊鶴輕歎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龔煌澤海眸光再次收緊,容顏沉下之時,眸內,已是堅定目光。


    今天,他要為山海界的公正而戰!


    流殤也手托仙盒,在空中遇到了玉清流。


    兩人相視一笑,共同飛向青天廣場。


    流殤迴眸看向天衣神殿,那位神秘的老者不見了。


    他幫他做了幾天仙衣,卻在今晨,不告而別。


    他一直以為,那位老者是天衣神殿的守殿令尊。


    沒想到,卻不是。


    “怎麽了?流殤?”玉清流疑惑看流殤,他今天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流殤迴神,目露黯然:“有位前輩走了,他教了我很多。”


    玉清流聽罷,目露深思:“或許飛月知道。”


    流殤一怔,眸光一亮,恍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晚,飛月跟他說過,她的景雀師兄,擅製衣,她的青鸞羽衣便是景雀師兄所製。


    之後,就出現了一位神秘的老者。


    老者擁有山海界所沒有的神針。


    老者擅製衣。


    老者不是守殿令尊,卻能自由出入歸海閣。


    歸海閣內,飛月不準進入的人,永遠進不來。


    難道那位神秘老者,就是……


    飛月的景雀師兄!


    流殤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了。


    一位神君,居然傳他幾日製衣之術。


    以他流殤的資格,怎麽可能?


    隻有,一個人,能請得動,就是:飛月。


    流殤的心已經變得滾燙,這是真情的熱度。


    清新的藥香飄來,流殤和玉清流看去,已經揚起微笑。


    歸海閣,總是帶著丹藥香的男子,還能有誰?


    凜夜也對他們頷首一笑,寶寶懸於腰間,希望他帶的藥,今天能夠。


    飛月立於青蓮之上,揚首,自己的弟子各個仙姿玉貌,豐神俊朗。


    他們齊齊飛落,身上,已帶著仙君的自信與威嚴。


    飛月揚唇一笑,伸手,從玲瓏玉囊中抽出了歸海閣的戰旗!


    巨大的戰旗飛揚起來,虎虎生風!


    龔煌澤海,洛水瀅,墨子衿,凜夜,伊鶴,流殤和玉清流昂首傲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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