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岑情急激憤地站起來:“真的不關我們的事,仙法會涅槃會宗門互助是慣例,此次我們真是幫錯了人!”


    瑤岑說得懊悔萬分,看上去不像是演戲。


    “哼。”伊鶴在飛月身後輕笑,是不是幫錯,你們心裏還沒點數?


    涅槃會前一晚,他可是親眼看見他們到碧洪天的房間,密談了很久。


    瑤河緊張著急地看向飛月:“飛月仙尊,之前是碧洪天百般請求我們幫忙,但我們那時真不知道碧洪天是要陰仙尊啊!”


    這句話,差點讓飛月笑了,看看此刻他們怕死的模樣,也是一出好戲。


    “如果我們知道,我們斷不會幫他!我們的歸翎可還在山海妖獄服刑呐!我們怎會幫碧洪天那混蛋啊!”瑤河說得痛心疾首,捶胸頓足。


    聽到歸翎,瑤岑的眸子也顫了顫,頹然地坐迴蓮座。


    他們這次又得罪了飛月,不知道會不會延長歸翎的刑期。


    龔煌澤海在飛月身後冷笑:“你們如果想見歸翎,可以進山海獄去探望他。”


    冷沉的聲音在這片幽靜空靈水境響起,帶著一分輕嘲與冷厲。


    堯帝垂眸微微揚唇,這個孩子。


    各宗主也聽出了其中意味,紛紛看向瑤河父子。


    瑤河的臉色瞬間一白,龔煌澤海的意思可是相當清楚。


    “不是他們。”忽的,清朗的女聲響起,吸引眾人的目光,竟是飛月。


    飛月單手支臉,單腿交疊,雪裙鋪落蓮座。


    流殤精心的設計,讓這件仙裙總是像一朵綻開的白牡丹在飛月身下。


    讓飛月美若是坐在仙花花心中的女子。


    飛月勾唇瞥看已經嚇得快要“魂飛魄散”的瑤河父子:“今日出現的未知神器是日月神梭中的日梭。”


    “真是神器?!”驚唿四起。


    飛月挑眉一笑,因為下麵她要說的話,會讓這些人更加驚訝:“日月神梭是百萬年前太古之戰中光明大神的神器。”


    “什麽?!”


    “這是真神的神器!”


    “難怪有那麽強的威力!太恐怖了!”


    飛月的一句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整個水境久久無法安靜。


    待眾人少許平靜之後,飛月再次開口:“當年神戰,不少神器遺落山海界,雖然神器並非不能驅使,但修仙弟子想要用出今天這般威力,最起碼也要突破丹境,靈華閣閣主和少閣主,還沒有這樣的修為。”


    瑤河和瑤岑暗暗鬆了口氣,怎麽感覺好像再說他們實力太弱?


    無所謂了,至少,幫他們擺脫嫌疑了。


    飛月並非在為他們說話,而是以事論事。


    不能讓大家的注意力都轉到瑤河父子身上,結果卻忽略了真兇。


    堯帝右手微托下巴,俊美的臉上也是一分凝重:“那會是誰?”


    “難道是魔宗!”滄離的父親滄青目露擔憂,“這兩年魔宗又開始活動頻繁,屢屢試探我們底線,這次會不會是他們的一次挑釁?”


    立時,眾城主也紛紛陷入憂心。


    瑤河立刻應和:“有可能!自上次與魔宗大戰已過五十年,魔宗一直狼子野心,這次恐是想要卷土重來!這次我們有飛月仙尊坐鎮,不怕他們魔宗來戰!哈哈哈——”


    瑤河笑得極不自然。


    伊鶴在飛月身後一個白眼,現在知道拍馬屁了。


    蓮琴也難掩憂心,對堯帝一禮:“這隻怕又是一場浩劫,若是魔宗真的有此打算,還請界王早日清繳魔宗,以免他們做大。”


    “還請界王清繳魔宗。”各城主紛紛向堯帝行禮。


    堯帝卻是看向飛月:“飛月仙尊,清繳魔宗的事,你如何看?”


    大家也紛紛看向飛月,這次若是再戰魔宗,飛月必然是主力!


    飛月垂臉輕笑,說什麽魔宗,不過是成王敗寇。


    就像當年太古神戰中,贏了的現在是上天真神,敗了的就被扣上魔神之名。


    眾人見飛月久久不言,眼神裏多了分懷疑,難道飛月仙尊慫了?


    龔煌澤海和伊鶴在那些狐疑的目光中沉臉,居然懷疑他們仙尊?


    哼!你們才慫了!一說要打魔宗,全都要躲在他們師尊身後。


    龔煌澤海有些生氣地看向堯帝。


    你是界王,山海界該由你來守護,把飛月一個女人推出去不像個男人!


    堯帝看龔煌澤海一眼,繼續微笑看飛月,耐心等她的迴複。


    飛月擰擰眉:“這次的事,不像是魔宗做的。”


    大家紛紛輕唿,難道飛月真的慫了?


    飛月環視眾人,眼神開始銳利:“碧洪天已經死了。”


    大家一怔,碧洪天被拖上審判台,不就是死了嗎?


    審判台審判碧君樓時,他們可都親眼見證。


    碧君樓的罪刑都是死罪,更別說是碧洪天。


    飛月眯眸深沉注視眾人:“碧洪天不是因為審判而死,而是,被日梭所殺。”


    立時,眾人怔坐在蓮台內,陷入驚訝。


    “飛月仙尊的意思是那人為殺碧洪天而來?確定不是因為日梭威力太過強大,而誤殺了碧洪天?”鳴凰閣閣主夙瀾吃驚反問。


    飛月對她確定點頭:“日梭是神器,如果能誤殺碧洪天,那周圍所有的弟子,都會被日梭所殺,正因為是神器,所以才能精準殺死想殺之人。”


    大家因為飛月的話而變得更加驚疑。


    “到底是誰想要殺碧洪天?”泊洲忍不住問。


    飛墨白在他身旁也深深思索。


    飛月再次慵懶地靠迴椅背,單手支臉:“這……的確是個好問題,到底是誰?想要殺了碧洪天?”


    眾人垂眸深思,目露凝重。


    想要殺碧洪天的人,隻怕可以列一張清單。


    飛月掃視沉思中的各城主:“此人擁有日梭,若是你們口中的魔宗,他反而不會這樣躲躲藏藏,而是會大方承認,因為那才是對我們的挑釁。但若是山海界的人,那麽,他為什麽要殺碧洪天?”


    “難道是碧洪天有他的證據?!”飛墨白眸光精銳閃爍,“所以不想讓他被審判,因為審判台可以放出一切!”


    飛墨白對自己的推斷信心十足,目露一分自得。


    荒海宗宗主,泊洲的父親泊大海有些緊繃地看飛墨白。


    似乎始終擔心自家兒子和自己的宗門卷入這些陰謀漩渦之中。


    能與飛月仙尊實力齊平的人,山海界能有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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