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山莊,大殿,各國君主坐在各自的席位上,各懷鬼胎的互看了一眼。


    “寧王,按您所說,是否是誰手中的令牌最多,就可以如九宮陵。”赤雲門的掌門首先站了起來,似乎等不及了。


    簡直是匹夫,瑾言冷哼了一聲。朝著身邊的封王努了努嘴,意思是讓他站出來。


    赫連卿恭敬的站了起來,朝著眾人俯身行禮。這就是為什麽瑾言讓他站出來的理由了,這個家夥說好聽點就是溫儒爾雅,說難聽點,就是轉磨做樣。


    麵對像三雲門這些人,隻有他才能應付的過來。


    “這是幾百年以來的規矩,難道赤門主手中有令牌嗎?”他微微蹙眉,眼神卻在一霎那,將在座所有人的眼神都記在了心裏。


    赤峰尷尬的看了幾眼身邊的人,眾所周知,四雲門隻有一枚四相令交由青雲門保管,可是青雲門卻被鳳無顏和柳瑾言在一夜之間給滅了,四相令也隨之消失。


    赫連卿這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讓他難堪。


    “既然各位都說完了,豈能容無殤說上一句話。”冷無殤緩緩走到大殿中央,蔑視的看著在坐的所有人。


    站在他身後的蕭默很自覺的走了上來,手中的托盤裏放了兩塊白色的令牌,但是具體是那兩塊他卻眾人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就收了起來。


    全場嘩然,他的手上竟然有兩塊令牌,怎麽可能。


    看著所有人驚訝的嘴臉,冷無殤微微抿唇,“不知在場是否有人可以拿出三塊令牌呢?”


    似乎已經勝券在握的他,越發的猖狂起來,坐在一邊的瑾言微微皺眉,低聲的笑了起來,安靜的大殿被這一生陰笑給打破了。


    一身金色鳳袍的瑾言緩緩步入眾人的眼簾,手中也端著一個小盤子,“作為一個女子,我似乎不應該站出來,可是有些話,憋著實在很難受,所以……”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將盤子裏的兩枚令牌拿在了手上,潔白剔透的玉質在陽光的照射下,幾乎變得透明,一塊上麵刻著四相二字,一塊刻著一個“梁”字。


    冷無殤雙眸一緊,立刻望向了坐在一邊無所事事的楚玄曦,那個天下令是梁國的,為何會出現在瑾言的手中。


    “我也有兩枚令牌,不知能否與蜀王一爭高下呢?”深藍色的眸子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霸氣,在她的眼中從來沒有男尊女卑之分。


    前世她可以成為東勝大陸最大的柳家的掌門人,現在奪天下霸主之位又有何不可。


    聽見她這樣的話,頓時全場嘩然,“一個女人,怎麽能進九宮陵。”


    滿堂反對和驚愕之聲,冷無殤邪魅的勾起了嘴角,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接下來會做什麽。


    “祈月夫人有兩枚令牌,本王也有兩枚,不知在做的各位怎麽看?”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朝著瑾言壞壞的一笑。


    隻要是男人,就一定會選他,畢竟讓這些做慣了皇帝掌門的大男人,以後去服從一個小丫頭,他們可不願意。


    瑾言聳了聳肩膀,他的話似乎已經再明顯不過,下麵的這些人,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堂堂蜀王啊。


    “這天下還是掌握在男人手中穩當些,除非祈月夫人可以拿出第三塊令牌,否則……”赫連卿看著底下已經要亂成一團了,連忙打圓場。


    雖然這些話,對於瑾言來說很不利,可是為了防止她收到更大的傷害,也隻有這樣做了。


    冷無殤朝著瑾言挑眉一笑,似乎在告誡她,氣的瑾言恨不得立刻殺了他,為何他也有兩塊令牌,剛才情急,根本就沒看清楚另一塊上麵刻著什麽字。


    “自古以來,這九宮陵也沒說不讓女人進去啊。”她縱身一躍便飛到了大殿中央,猛一轉身,長長的裙擺在空中綻放出一朵紫色的蓮花。


    “看樣子,夫人是非要與本王爭了。”


    冷無殤看著麵前的女子,雖然心中心疼她,可是臉上卻還是冷冰冰的。


    她超前一蹦,抬頭與他對視,“就是要和你爭,如何?”


    兩人是杠上了,冷無殤拍了拍手,似乎很欣賞她的作為,敢直視他的女人不多,可是她柳瑾言卻屢屢犯境。


    “那就等你拿出第三塊令牌再來和我爭。”此話一出,得到在座所有人的讚同。


    瑾言頓時變得很尷尬,一個女人能站在這裏,和一群大男人說道理,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竟然還被他如此的為難。


    就在這時,一聲笑聲從殿外傳來,隻見一身紫金長衫的鳳致霄領著一群高手,款款的邁入了所有人的視線。


    不知為何,瑾言頓時感動一種安全感,隻見他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轉身麵向眾人。


    “本王因為國事繁重所以來遲了,還請各位贖罪。”因為鳳致霄初登大寶,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忙,這一點慕容白和赫連卿早就想向大家說過了。


    他順手接下了腰上的天下令,塞進了瑾言的手中,然後微微一笑。


    “誰說惜音沒有第三塊令牌,她隻是給蜀王留麵子罷了。”鳳致霄拉著她的手,高高的舉起,隻見一塊刻著鳳凰的令牌,沐浴著日光,熠熠生輝。


    冷無殤雙手摁的隻見都發白了,可是臉上卻始終帶著處變不驚的笑容。


    “是嗎?看來鳳帝果然是護妹心切啊,就連這祖宗留下來的令牌都拱手送人。”若是瑾言真的拿到了三塊令牌,那麽九宮陵就會破先例了。


    鳳致霄不以為意的笑著,他這招激將法,傻子才會上當。


    “惜音本就是鳩鳳公主,令牌給她令所當然。”


    在場的那些牆頭草聽著似乎也覺得有道理,跟著後麵頭直點。


    “但是祖訓中似乎也有一條,寧,封,鳩鳳三國任何皇室宗親,不得參與九宮之役,不知鳳帝可記得啊。”他邪魅的勾起了嘴角,看著兩人啞口無言的樣子,朝著身後的蕭家兄弟使了一個眼色。


    原來冷無殤早就有準備了,他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才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手中的令牌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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