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著的心,終於落迴原處。一夜吃幹抹淨,原是一人。再也不用背負著罪惡感麵對。隻是,這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她總算了解,為什麽白天的他總是這麽的蒼白。敢情都是精力蓄積都留給晚上的家夥去作惡多端了。他說,總有一天,他們會有一個人消失。柳依瞳毫不猶豫,當機立斷,要幫助慕天離恢複正常,將那色胚趕走。


    可是,該如何才能讓他從慕天離的身體中消失呢?這可真是門學問。


    二樓靠欄邊的雅座,視線正好可以欣賞到外麵的景物,也可隨時注意到街上那抹纖細的嬌小人兒。


    牡丹節第二天,仍是這麽的熱鬧。


    “她們可真是玩得不亦樂乎。”望著在人群穿梭,小攤邊流連的的兩個小女人。


    “穎,你為何不一起去。”


    “麻煩。”落穎撇撇嘴,不屑一顧。


    他們抿嘴偷笑,想到一早她們熱情邀她一起逛街,被她冷冷拒絕。兩個女人臨走前還一邊搖頭歎息,不是女人!差點沒把落穎的鼻子氣歪。


    冷厲的眼神瞪來,立馬讓幾個大男人正經斂起神色。


    “就她們兩個出去,不會有問題麽?”


    “放心,這兩個女人可機靈著呢,她們不去惹別人就算好的了,而且,不是還有媚綾嘛。”


    聿宸輕嗤,“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他的話,立馬收到幾道曖昧的目光投射。“看來,宸很了解媚綾嘛。”


    聿宸臉色一凝,有些尷尬的瞪著多話者,“無聊。”


    “真是個不坦承的家夥。學學大哥,這麽快就擄獲美人心,這日子過得多滋潤。”一邊說著聿宸,一邊也不忘調侃著幸福中的男人。


    柔情的眸子調轉到他身上,一記冷瞪,“多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冷曜嘿嘿笑道,“你們都不說話,若我再閉嘴,別人就真把我們當成啞巴了。”


    “三弟說得不錯啊,大哥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嚴凜悠哉淺抿著上等碧螺春,好看的唇微微揚起漂亮的弧度,不似嘲笑,揶揄,而是由衷的為他感到開心。


    有這麽明顯嗎?慕天離暗自思忖。


    “不過話說迴來,小嫂子的意誌可真是堅定。”他們沒料到大哥會這麽快把事情告訴她,更沒想到她知道後竟然還如此鎮定自若,一點害怕惶恐的情緒都沒有。看來,宸說得不錯,小嫂子真的是大哥的真命天女。


    慕天離聞言,好看的唇迷漾著甜蜜幸福的笑痕。深遂眸子柔情萬千,綻放絲絲光彩。想到那個小女人聽聞真相後,竟然沒有被嚇到,沒有想過離開他,反而堅決的留在他身邊,苦惱著該如何幫他解決。


    這倔強的小女人,暴虐嬌蠻的笨丫頭,兇悍的關心,別扭的溫柔,都悄然的滲進心窩,溫暖漲得滿滿的。


    那不加掩藏的情緒泄露,眾人隻是頗為理解的會意而笑。唯一人,暗自咽下心中苦澀。這世上,最酸的感覺不是吃醋,而是連吃醋的權利都沒有。


    “她們也快買好東西了,走吧。”無法與她分開太久,看著越來擁擠的人流,他也不放心。若不是她們極力抗議,說要購買些女兒家的私物,他真恨不得寸步不離。


    *


    “這件好看嗎?”媚綾一邊挑選,一邊問道。沒得到迴應,轉頭一看,這丫頭又神遊了。“依瞳。”


    “呃?”


    “你在想什麽呢?一整上午心不在焉的。”


    柳依瞳苦惱的看著她,突然喃喃自語,“一個人,如何會有兩個靈魂呢?”


    和化花花麵花荷。“什麽?”


    “多重人格,你有聽說過嗎?”


    媚綾放下衣裳,抿唇笑道,“你是說天離啊?”


    柳依瞳詫異,“你也知道?”


    媚綾點點頭。惹來柳依瞳心裏一陣不平衡。嘟著小嘴,忍不住抱怨,“原來就我不知道。”害她還為他瞎操心。“那,這是為什麽?”


    “每個人的人格和身體狀態都不同,可能會跟他的個人經曆或身份有關係。如曾受過很大的刺激的話,就有可能出現不同的身份,控製著較弱的一方。”


    柳依瞳聽得懵懵懂懂,“刺激?那是什麽刺激?”


    “這個嘛,我就不得所知了。”媚綾攤攤手,她也隻知其中一部分。“這讓你感到很苦惱嗎?”


    柳依瞳皺著眉,咬著粉唇。苦惱麽?應該是吧。她實在很不喜歡這個樣子,晚上的他,真是惡劣的令人發狂。有時候看見那一張臉,她就克製不住。那家夥,不是好人。


    “我想讓他消失。”


    媚綾一愕,疑惑的看著她,“你想讓誰消失?”


    “我的相公隻有慕天離。”


    媚綾眼中一抹讚賞,“這個,得你自己去尋找根源。或許,隻有你才可以幫助他。”


    柳依瞳的腦筋在打結,完全聽不懂這裏麵的玄機。但,世上難事,隻道無心。若是有心,就算是死結,亦可斷之。俏麗容顏泛著自信的光彩。“我一定可以找到辦法的。”誰叫,那是她的夫。


    待她們走出店時,正好看到了慕天離一行人,揚手叫喚。


    “大哥,她們在那。”


    熙熙攘攘的大街,人流竄動,寸步難行。她們正想朝他們會合,孰不知,鬼鬼崇崇之人正暗中跟隨。


    人聲嘈雜,小販吆喝,正好能掩飾。罪惡的手,已然伸出——


    “唔……”被遮住的小嘴咿呀發出微弱的聲音。


    驚惶的瞪著眼,死命的掙紮。人被拖到無人的小巷中,待媚綾迴過神,還沒出手,隻覺一陣暈眩。便雙雙失去了意識。


    “怎麽樣?”


    “搞定了。”


    “快,抬上來。”幾名粗獷的壯漢將人裝進木箱中,抬上車,連忙推走。


    氣派奢華的府邸後巷,推車停了下來。一名壯漢上前敲了敲門,這時,門裏走出一名中年男人。


    “事辦得怎麽樣了?”


    壯漢指著木箱,“一切妥當。”


    “老爺吩咐,將她們運到黃沙鎮,交到孫二娘,自會拿到你們應得的賞金。”


    ……


    馬車顛簸,車聲轆轆,馬車內,被簾子罩上,不透一絲光亮。


    “唔……”媚綾幽幽醒來,頭痛腦脹。


    這是怎麽迴事?


    動了動身子,卻發現無法伸展。緩緩睜開眼睛,竟是一片昏暗。模糊間,隱約看見一個影子。媚綾困難的移動被束縛的雙腿,向一旁踢了踢。


    “依瞳,是你嗎?”


    柳依瞳慢慢蘇醒,迷迷糊糊聽到媚綾的聲音。睜開水眸,可什麽都看不見。不由得一慌,“媚綾?”


    “你還好吧?”


    “呃……這是怎麽迴事?”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提不上一絲力氣。


    “我想,咱們應該是被綁架了。”媚綾皺著眉,聲音聽起來挺鎮定。


    “綁架?”柳依瞳驚唿一聲。乖乖,這真是時運一罩頭,啥事都趕上第一次。“咱們,可與人結了怨?”


    媚綾輕笑,“或許,某歹人貪圖了咱們的美貌。欲綁迴去做小妾。”


    柳依瞳輕蹙眉頭,“八成是你的爛桃花吧。誰知是不是把我當你的丫環一塊綁了,這丫的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不漏。”


    “莫這般調侃我。咱們這總算是生死患難之交了。”


    柳依瞳歎口氣,一點心慌也散去,仿佛認命了現在的狀況,越焦,越煎熬。“這可真是我的榮幸。”


    “為何,一點力氣也沒有?”


    媚綾輕聲道,“我想,這是下了藥吧。誒,竟對大美人這般待遇,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八成是個粗漢子。”


    柳依瞳懶懶的挑著眼皮,“你倒是看得開。”


    “你怕麽?”


    “怕。”她老實的說道。


    “怕啥?”


    “怕痛,怕苦,怕被強j。”


    媚綾“噗嗤”一笑,“我還真是沒看出來呢。”


    “我這是內心情緒。”因為,她實在沒有力氣哭叫。


    “他們會來救咱們的。”


    “嗯。”柳依瞳閉著眼,心裏想的,是慕天離那焦急的俊顏,是那堅定的誓言。她一直都相信的,所以,她即便怕,亦不慌。


    &


    他從來沒像這一刻這麽慌過,冰涼的氣息越過心髒,巨大的恐懼籠罩著他。他悲痛的閉上眼,腦中浮現著她的一顰一笑,怎樣也揮不去……


    他寧願相信他們隻是在人群中走散。發了瘋般的在大街小巷尋找。直至夜深,仍無一絲蹤跡。


    才短短的分開不到一個時辰,他竟會讓人在眼前消失。


    究竟是誰?


    “莫非,又是前日的那些刺客?”


    “有這可能。不過,這似乎不像他們的作風。”暗殺組織,刺殺失敗後便不會再來。綁去兩個女人能做甚?


    “大哥,都這麽晚了……”


    “不,我一定要找到她。”


    “可是,這麽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是將天地翻過來,我也要找到她。”無法控製住自己心中的惶恐。腦子裏浮現的,都是那叫人極度不安的可能性。“她一定在等我,夜這麽黑,她一定會怕……”他喃喃低語,撇下眾人,疾速消失在夜幕中。


    蒼穹灑下詭異之色,風的喧囂,不寧的夜。死寂般的大街上,人行寥寥無幾。一夜攤處,尚有兩個男人正喝得歡。


    忽聞——


    “官倌,時辰不早了,咱這小攤也該……”


    “急什麽,怕老子沒錢嗎?”


    “不是……”


    “兄弟,是不早了,咱們該迴去了。”另一個男人說道。


    “迴去……嗝,迴去做什麽?又沒娘們等著。”他喝得高了,粗聲紅臉的道,“今天那倆水靈靈的娘們,真是銷魂蝕骨。你說,若能娶迴家……該多好。”


    “是啊,送到那去,可真是糟踏了。”那男人也無比惋惜。“別肖想了,等大哥們領賞銀迴來了,咱們想要什麽女人都有了……”


    驀地,一高大人影衝過來,一把狠勁將他們揪起來。


    “你說什麽?什麽女人?”


    “你、你是誰啊?”他們看著這臉色陰森,渾身散發著冰冷駭人的憤怒,沒來由的哆嗦起來。


    “今天是不是抓了兩個女人?”


    “你是何人?關、關你什麽事?”他想要揮開這個男人,卻發現自己體型壯碩,竟無法扞動他分毫。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說。”慕天離大手移至他的頸項,滿腔的焦急化為強烈的憤怒,如火般灼人,如冰般寒涼,如血般噬人。


    隻稍用力,他的頸子隨時有可能與身體搬家。


    “我、我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她、她們。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他小心惶恐的說道。


    “誰?”


    “就、就何員外……”


    “該死的。”一拳狠狠揮去,兩名壯漢砰然倒地。


    夜深,萬般靜籟。各家各戶早已息燈黑火。


    “砰”的一聲巨響,貫徹天際。驚擾了睡夢中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何員外整個人便被揪了起來。


    “誰、誰?”驚慌大叫,定晴一看,卻是幾名高大的冷俊的男人。如索命黑刹般,冷冷的瞪著他,像被銳利的冰尖鑿過胸口,寒冰刺骨。


    搖曳的燭火耀映下,劍光閃閃,發出奪命駭人的光芒,正冰涼的抵在他的頸邊。


    “你、你們……”他認出了,相親會那日的武功高強的幾名男子。他們怎麽會……


    “說,把我娘子藏在哪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的娘子如何尋來我的府上?”他顫巍巍的道,甚是幾分心虛。


    鋒利的劍深陷,一陣刺痛,絲絲鮮血滲出。他吃痛的皺著臉,“我真的不知道……”他抵死不認。


    倏地,一聲清脆,旁邊的桌椅被劈成兩半。


    “如再不說,可就要跟它們一樣了。”冷曜噙著邪笑,笑得陰沉瘮人。


    隻見慕天離微一使勁,他嚇得連忙招了,“我說,我說……她、她們被送到了黃沙鎮……”


    “啊……”


    暮色蒼穹,一聲淒厲慘叫劃破天際。


    黃沙鎮


    這是個蛇龍混雜的地方。這裏,富有的大爺,有錢的婊子,有通輯的江洋大盜,有淫邪的采花賊。有響震一時的江湖高手,更有販賣人口的商人……總之,三教九流,都聚齊在這了。


    這裏,沒有官府的官轄,更沒有國法的約束。一切,都隻講錢。有錢,就是大爺。有錢,就能買到一切。


    這裏,有奢華的賭場,有貨色齊全的妓院。這裏,最大的消遣,要屬初一十五的選奴大會。這是由人販子從各個地方哄騙拐搶來的,不論男女。


    男的,專供有錢的婊子。女的,專賣有錢的大爺。若有特殊癖好,隻要價錢高,亦不論男女,年齡最小的,有七八歲。賣家一切本著以顧客為玉帝的宗旨,盡可能滿足各種需求。


    每月的這兩天,都特別的熱鬧。姿色最差的,價錢亦不低。而操縱這一切的,便是孫二娘。武功高強,手段陰毒。入了她的圈,就別想著逃走,否則,她會讓你體會到什麽叫求死無門。


    不知坐了多久,馬車終於抵達了黃沙鎮。


    “今天,又有什麽貨色?”


    “黃爺,保證是極品中的極品。”


    “真有這麽好?”名喚黃爺的顯然有些不信。


    壯漢便掀開簾子,“爺,你瞧。”


    他一瞅,驀地兩眼發直,垂涎的唾液險些流了出來。一雙肥手搓了搓,兩眼淫意的直勾勾盯著車內的美人兒。“果然是極品啊。”


    “爺,你還滿意嗎?”他們討好的看著他的反應,似乎看到了一筆可觀的白花花的銀子。


    “滿意,滿意極了。”他聲音暗啞,咽著唾液連連點頭。


    “那你瞧這價錢……”


    “不會虧待你們的。小四,帶他們到帳房去領錢。”


    “多謝黃爺。”


    他喜滋滋的命人將她們抱進大院。柳依瞳和媚綾對望一眼,看來,真是給人當小妾的?不會吧,這家夥,怎麽長這麽惡心啊!


    “嘖,這些死東西,怎能拿這麽粗的繩子綁住美人兒,叫我心疼死了。來,我幫你們解開。”他淫笑著替柳依瞳解開繩子,還不忘在那滑嫩的小手上摸了一把。


    “滾開。”柳依瞳渾身起雞皮疙瘩,嫌惡的吼道。


    “喲,好潑辣,夠帶勁。爺喜歡。”肥唇湊上前去,欲在那張粉嫩小臉親上一口。


    柳依瞳抬起腳,狠狠的踹過去,“滾你丫的死肥豬,先拿鹽水把你那豬嘴巴醃洗一下。”


    奈何藥效未散盡,力氣還沒恢複,隻如小雞啄了一下,不疼不癢。但那話卻讓男人氣岔了。


    “死丫頭,落到這地步,還看不清形勢,這麽辣,看來爺得先給你點教訓。”


    “不準動她。”媚綾一旁焦急得大叫。“大爺,她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見識。不如,你先替我解開繩子,讓奴家伺候你如何?”媚綾嬌媚的說道,勾魂的眼神誘惑著他。


    他看得愣了,“小美人,還是你懂事。不過,大爺我就好這一口。別急,待我教好這丫頭,再慢慢疼你。”說罷,雙手襲上,抓住柳依瞳的衣襟。


    柳依瞳驚恐萬狀,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倏地男人一聲慘叫,鬆開她,滾到了地上。


    他側頭一看,隻見一麵目橫兇的女人站在身後,手持一條長鞭。“二、二娘。”他嚇得連忙爬起來,畏畏縮縮的站到一旁。


    此人便是傳聞中販賣界為人最狠,手段更厲的孫二娘,此人,無心,無情,眼中,隻有錢。


    “你好大的膽子,忘了我說過的話?”女人冷冷的睨著他,平靜無瀾的說道,卻叫他身如抖篩。


    “我、我知錯了。”


    她亦不與他計較,眼神冷冽的直接掠過他,如審視貨物一般,將柳依瞳和媚綾從頭看到腳,每看一眼,都是極為滿意的笑。


    “二娘,你看如何?”


    “幹得不錯。”孫二娘讚賞的點點頭,“總算沒叫我失望。不過我警告你,這兩個可是我的搖錢樹,在明日的大會中,身價定能空前絕後的翻漲。你若敢動她們一根發絲,定叫你好看。”


    “我明白,我明白。”他汗顏的連連點頭。


    “給她們安排好住處,給我伺候好了,不能少了一塊肉,不能傷著一寸膚。”吩咐完,冷然轉身走人。


    她們這會是明白過來了,原來不是給人當小妾,是落了人販子手中了。兩人住進了一間奢華舒適的廂房,還有兩個丫環伺候著。說是伺候,不如說是監視,瞧她們那壯碩兇惡的模樣,真能讓人把她們當男人看了。


    “你們可得給我老實呆著,若敢有歪念,定打斷你們的腿,受萬人糟蹋。”怕繩子勒出了淤痕,他們便用布條綁住了她們的雙手雙腳,反正她們吃了藥,想必也掙脫不了。


    她們不作聲,麵上倒像是聽了話。待人走後,柳依瞳不禁麵露擔憂。“這下可有戲了。”敢情這是要當豬仔給人賣了去。


    “你還好嗎?”


    “還是提不上力氣。”


    媚綾擰轉著手腕,倏地,布條便鬆了。


    “你……”柳依瞳愕然的看著她。


    “噓,別說話。”媚綾掙脫布條,連忙過來替她鬆開。


    “你不是也……”


    “這點藥效,怎能難得了我。”媚綾輕笑,從懷中掏出一粒白色藥丸替給她,“快吃了。”


    柳依瞳看了看,便塞進嘴裏。“這是什麽?”


    “反正不是毒藥。”


    “那現在怎麽辦?”


    媚綾看了看嚴謹的戒備,凝著眉,臉色沉重,她已隱約猜到,她們陷入了什麽地方。這是個惡徒的逍遙之地,這是個良人提及色變之地。


    “現在要逃,肯定是行不通的。你吃了這藥,體力就會恢複了。明日,咱們再尋機會。”


    漆黑的夜悠閑自在,皎潔的月變幻,將點點繁星分散,但卻每一處都是陰沉,每一處都是詭異。明日,是吉是兇,誰也難以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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