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裏王元慶的帳篷更加鼓脹了起來。


    王員外紅了老臉,隻是這話還不得不繼續問,便腆著臉問道,“然後呢,你沒有……嗯,把那……有沒有貼在一起……”任是王員外在厚臉皮後麵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爹爹是說你跟翠花一樣,光著身體滾在一起嗎?”王淵慶認真的問道。


    王員外老臉更紅了,跟個猴屁股一樣,他打了下王淵慶,“小兔崽子,原來你那個時候在偷看!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到底有沒有?”


    “隻有姐姐脫了衣服啊”


    “那你呢?”王員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我就脫了褲子,然後……爹爹,那時候好舒服啊”王淵慶本能感覺到了害羞,這是一種人性的本能,好像是一種很私密的事情,不想被人知道。


    王員外這下他再也坐不住了,如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一顆石頭,蕩起層層的浪花,他拉著王淵慶問道,“那是什麽時候事情了?我記得趙秀秀已經有孕了。”


    王淵慶伸出五個手指數完了手繼續數腳趾,數的滿頭大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三十個手指頭,然後三十個腳趾頭,在然後三十個手指頭,在然後……”


    不愧是王淵慶的爹,要是別人早繞暈了,他卻慢慢數著,最後露出驚喜的神色來,“這日子剛剛好啊,可是那二狗子為什麽要讓你……他難道是個瘋子不成?”


    “二狗子哥哥說這是個很好玩的遊戲。”


    王員外在門外走來走去,聽兒子的意思,是那二狗子主動提出的,但凡是個男人怎麽可能主動給自己戴綠帽?還是一個傻子?難道那二狗子有某種癖好不成?


    不對,不對……王員外越想越覺得這裏蹊蹺,那趙秀秀有孕的日子兒子行房的日子那麽接近,幾乎可以說就是同期了,難道是二狗子借種?


    “慶兒,迴來了,怎麽不進屋?”剛出門準備倒水的王母看到站在門口的王元慶,詫異的問道。


    “娘!爹爹在問問題!”王淵慶蹦蹦跳跳的走了進去,拉著王母的手撒嬌的說道,“娘,姐姐說糖很好吃呢。”


    王母愛憐摸了摸兒子的麵頰,“進屋吧,天寒地凍的太冷了,可別把我家的慶兒凍壞了。”


    王淵慶猶豫了下,躊躇的說道,“那爹爹呢?爹爹也冷。”


    王員外聽到這話老淚縱橫啊,誰說他兒子傻啊,一點都不傻,你看還會心疼老子呢,“夫人,我有話要說。”


    “我跟你沒什麽話好說。”王母拉著王淵慶直接進了屋。


    王員外急忙跟了進去,一開門,熱氣便撲麵而來,他動了動凍的有些發麻的腳,笑的獻媚,“夫人,這事關係咱們王家的血脈,你先不要生氣,聽我說完!”


    王母本來想直接趕了出去,見王員外說的誠懇,兩個人是少年夫妻,對方的性情還是能了解一二的,王員外不是哪種沒分寸的人,沉著臉問道,“什麽事?”


    “是這樣……”王員外把跟王淵慶問的話大概說了下。


    王母也是個聰慧的女子,她沉吟了半響,“二狗子這人我看著挺是敦厚的,他為了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他不育?我前陣子有傳過說因為趙秀秀嫁入三年未有身孕,她家的婆婆張氏放話說如果在懷不上就要休了。”


    “夫人,可是那趙秀秀現在是有了身孕啊。”


    “所以……趙秀秀的身體是健康的,那麽隻剩下二狗子他……,這樣推理的話二狗子利用我家慶兒的骨血也是情有可原了。”


    “但是那張氏怎麽可能明知道自己兒子不育,還在村裏那麽說?好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狀況一樣?”


    “還真有可能是不知道……你不了解趙秀秀,那真是個溫順的好女子,總之,不管他們家裏人有什麽問題,趙秀秀腹中的胎兒極有可能是我家慶兒的骨肉,”王母沉思的說道。


    “夫人這麽一說,所有事情就有了答案……引刃而解,如果這趙秀秀真懷了我們王家的骨肉,那是怎麽也要尋迴來的。”


    “你肯定就是我的孫子了,我現在就去……”王員外滿臉興奮,兩眼放光的說道。


    “老爺,你先等等……,但是如果不是呢?一個好好的女子名聲就毀了,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王母自從被休了之後受盡了苦難,想法也以前大是不同,多了分為他人著想的心思。


    “我們哪能顧得上……也是,毀了就毀了,買迴來慶兒當個妾室不就得了。”


    “說的輕巧,依慶兒喜歡趙秀秀的程度,你讓他把趙秀秀當個妾室,那他一輩就不會娶妻了,還不如正正經經的娶進門裏,我看那趙秀秀對慶兒是真心喜歡,從來都是溫柔耐心,不當他是傻子,慶兒這個樣子……我隻希望有人能真心對待他,等我老去,總是有人能照顧他。”王母說道這裏不禁眼眶發紅,她這一生什麽都不擔心,就是擔心唯一的兒子,她活著還能照顧王淵慶,但是她總是會先走,到時候誰還會真心對王淵慶好呢?


    王員外忽然也覺得感慨萬分,摸了摸王淵慶的頭,“是啊,到時候我們慶兒怎麽辦?夫人你也別傷心了,要不……我先去探探二狗子的底子,我看他肯定是麵上承受不住這才沒辦法使出的下三濫手段。”


    王母點了點頭,“辛苦老爺了,也許我馬上就要做奶奶了。”想到這裏王母一陣激動,朝著王員外望了去。


    王員外也是激動異常,別人在他們這個年紀早就都是兒孫滿堂了,誰不想要抱個孫兒,享受天倫之樂呢。


    這邊王母和王員外正談著趙秀秀,趙秀秀這邊也是為著剛才事情的吵架


    趙秀秀含淚的坐在屋內一角,“你怎麽又這樣不清不楚的亂說。”


    二狗子的眼睛因為嫉妒而通紅,看著趙秀秀鼓起的肚子更是帶著冷冽的恨意,“說,你到底有沒有讓那傻子親近?”


    “沒有……就是親了一口,其他的真是沒有。”自從進屋開始二狗子就大發脾氣,摔了好幾個碗,神情猙獰的可怕。


    二狗子拽著趙秀秀的手,“你這個蕩/婦,沒有男人根本就受不了,肯定是趁我不在和那傻子親近了吧?是不是睡一起了 ?你說話啊!”二狗子明知道這種話是誣陷的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說,能讓他恐慌的心舒服一點,好像真像是他口中說道,趙秀秀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蕩/婦,所以活該被罵一樣。


    趙秀秀瞪大了眼睛,自從婚後為了張氏的事情吵嘴之後,在也沒有這麽鬧過,特別是自己有了身孕之後,二狗子更是處處體貼?難道真的是因為王淵慶親了自己一口?她委屈的掉著淚珠,“慶兒就是一個孩子,他腦子什麽都沒有,你怎麽總是和他計較,還這麽說我……”


    “他是個孩子?他那玩意都能讓女人懷孕了,還是孩子!”二狗子怒焰高漲,大聲的吼了過去。


    趙秀秀見二狗子說的露骨,低下頭,擦了擦眼淚說道,“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迴娘家!”說完就站了起來,護著肚子,套上了衣服就要出門。


    二狗子哪裏能讓趙秀秀出去,“賤/人,你迴來!難道在家丟人現眼還不夠,準備讓娘都知道?”


    趙秀秀震驚的望著二狗子,哭著說道,“相公,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像變了個人一樣,慶兒那孩子……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不為這吵架,你也不是


    96、第 96 章 ...


    挺喜歡他嗎?他隻是把當做姐姐一樣,就像是寶生,都是弟弟。”


    二狗子想著那夜色中,趙秀秀快活的在王淵慶的身下發出吟聲,隻覺得心中燒著一股邪火,怎麽發也發不來,“你把他當弟弟,他可是把你做了個遍!”


    “相公,你到底在胡說什麽?是風魔了嗎?不行,我得走……等你腦子清醒了我們在說。”趙秀秀無法置信的搖了搖頭,快步走了出去。


    門剛推開,就有一股冷風撲來,趙秀秀緊了緊外衣,護著肚子,慢慢的走出院子,隻是還沒等她走出院子,身後一股重力推來,她一個措手不及,踉蹌的倒在的地上。


    二狗子眼中已經沒有了清明,壓在趙秀秀的身上,掐著她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想去找那個傻子?說啊!”


    趙秀秀隻覺得肚子劇痛,粗粗的喘著氣,奮力的推開二狗子,“肚子,我的孩子……嗚嗚,快放開我。”


    “掐死你肚子裏的野種!弄死他!”二狗子麵目扭曲,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瘋狂而沒有良知。


    忽然來了一股重力,把二狗子推了出去,徐二娘震驚的望著二狗子風魔一樣的表情,厲聲的罵道,“你瘋了嗎?秀秀她是有了身孕的人!”


    “娘!我肚子……啊!”趙秀秀發出痛苦的呻吟,抬頭一看,手上沾滿了血液。


    徐二娘大驚,她本來是來看趙秀秀的,沒有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二狗子狂巔的摸樣,掐著趙秀秀不放開,她想也沒有想的衝了過來。


    二狗子躺在冰涼的雪地上,冷冽的寒風吹了過來,他茫然的看著痛苦的趙秀秀和著急的徐二娘,漸漸的恢複了清明,“娘,秀秀她怎麽了?”


    徐二娘一個巴掌揮了過去,她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在古代女人有了身孕是天大的事情,就好像延續血脈一樣重要,這個時候二狗子不照顧趙秀秀就算了,還這樣虐打她,他是不是瘋了?“你還愣著幹什麽,快把秀秀抱進去了,我去喊郎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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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淵慶用手捂住了臉,用五指的縫隙偷偷查看趙秀秀的反應,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她跟自己說話,悄悄的挪開了手,“姐姐?”


    趙秀秀扭過頭不理他,雖然知道是個傻孩子……但是,心理總覺得怪怪的,“以後不許偷親我了知道嗎?”


    王淵慶低下頭,一副難過的表情,“為什不讓親呢,那兩個漂亮姐姐,還一個勁兒的讓我親呢。”


    “因為姐姐已經是二狗子哥哥的媳婦了。”


    “那……我讓爹爹把那兩個漂亮姐姐給二狗子哥哥,姐姐你當我媳婦好不好?”王淵慶說完眼睛發亮,似乎是想到了很好的主意,看看多聰明啊,用兩個漂亮姐姐換一個姐姐,二狗子哥哥肯定會同意的,他吃虧就吃虧點吧。


    趙秀秀噗嗤笑了出來,也不裝生氣了,覺得這孩子的心思真單純,單純的讓人生出喜愛的心情來,不禁慢慢的解釋,“媳婦不是換來換去的,成了親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以後不要在偷親姐姐了好不好?”


    “那二狗子哥哥就可以親嗎?”


    “他……當然是可以的!”說完趙秀秀就羞紅了臉,她到底在說什麽啊,從來都是保守的她還沒在外人麵前說過這種露骨的話。


    王淵慶模糊的想起那個夜色深沉的夜裏,他摸著姐姐的潔白的身軀,還有那圓滾滾的饅頭……他那時候他可是親了好幾口呢,姐姐似乎很痛苦的說,讓他多親親呢……怎麽現在不行呢,他第一次遇到了兩難的境地,他想大聲的告訴姐姐,但是又怕讓二狗子哥哥知道,因為二狗子哥哥不讓說,說如果說出來以後再也不讓他吃白饅頭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想起,二狗子哥哥不在呢,是不是可以說了?“姐姐, 你以前不是讓我多親親你嗎?”


    趙秀秀一副困惑的表情,“慶兒不要撒謊,撒謊不是好孩子。”


    “就那天……”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二狗子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外,瞪著王淵慶說道,“你胡說什麽呢?”


    王淵慶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做壞事被人逮到了,“我……我要迴家了。”


    二狗子冷著臉說道,“秀秀,我送慶兒迴去。”說完就強拉著王淵慶出了門。


    趙秀秀見他的臉色不好,以為二狗子聽見了兩個人對話知道了她被吃豆腐的事情,又怕二狗子欺負王淵慶,急忙穿了鞋子追了出去。


    隻見大雪紛飛間,二狗子拉著王淵慶正狠狠的說著什麽,王淵慶似乎是被嚇到了,不住的點頭……一副非常可憐的摸樣。


    趙秀秀忙喊道,“相公,別欺負慶兒了,快讓他迴家吧!”


    二狗子迴頭看了眼大肚子的趙秀秀,忽然覺得心煩意亂的不行,大聲吼了過去,“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門外亂喊什麽,快迴屋去。”


    趙秀秀愣了愣,但是她性子溫順,不敢說什麽隻得先迴了屋。


    王淵慶不高興了,倔強的說道,“二狗子哥哥,你怎麽兇姐姐呢?”


    “臭傻子,少說廢話,以後我的話你要記住,知道嗎?”二狗子不耐煩的叮囑道。


    王淵慶哇的哭了起來,“慶兒才不是傻子,哥哥,你欺負人!”


    二狗子更加不耐煩了,把王淵慶推出了門,又惡狠狠的說道,“以後不要亂說,不然你以後別想在進我家的門!”


    雪下的更大了,王淵慶一邊哭,一邊迴家,想著二狗子的威脅,以後要是見不到姐姐,那怎麽辦呢?他一天見不到都難受的厲害……二狗子哥哥說的不是真的吧?那怎麽辦呢?


    單純的王淵慶根本就想不出什麽辦法來,他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籬笆外,男人身材臃腫,卻穿著上好的皮衣,臉色發黃,雙眼渾濁,一副被掏空的樣子。


    “爹爹?”王淵慶擦了擦眼淚說道。


    從屋內又丟出一個瓷碗,哐當一聲碎在地上,“滾!不要在讓我看見你!”


    王淵慶可惜的想,這不是娘最喜歡的瓷碗嗎?隻有給他吃飯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呢,看來娘真的很生氣呢


    哐當一聲,又傳來了關門聲……王員外訕訕的站在那裏,有些尷尬難以下台,正好看到王淵慶,帶著慈愛的聲音說道,“慶兒,這是去哪裏了?”


    “我去看看姐姐了……不過……嗚嗚。”王淵慶想起二狗子的威脅,委屈的哭了起來。


    王員外大驚,忙問道,“慶兒怎麽了?可是秀秀欺負你了?”現在連他都知道趙秀秀這個人存在了,沒辦法,王淵慶開口閉口都是趙秀秀。


    “姐姐才不會欺負我……姐姐說話總是很溫柔,連生氣的時候也不會兇慶兒。”王淵慶說起趙秀秀就一臉傻笑。


    “那是誰?”


    “是二狗子哥哥……他真討厭,還說慶兒是傻子……嗚嗚,爹爹,我不是傻子,對嗎?”王淵慶抓著王員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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