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總覺得自己跟不上這個妹妹思路,雖然趙巧兒和她一起長達,但是做事總是有自己的主見想法,她也跟著見識了不少,不管如何,她總是信著趙巧兒的,“嗯……,可是那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趙巧兒看了言四周,兩個人剛好下了裸車走到了村外的鄉間小路上,她貼著趙秀秀的耳朵輕聲說道,“相公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隻說讓我存著,連婆婆都沒給。”


    “這麽多?”趙秀秀詫異道,別說是走鏢了,就是幹些越貨殺人的勾當也不定這麽多銀子,她忽然腦中閃過不好的念頭,“巧兒,妹夫他這次出去到底是……,別是有了……”說道這裏竟然有些說不下去。


    趙巧兒也一臉凝重,歎了一口氣說道,“相公他是個有主意的,你別看他對我事事體貼,但是他下了決定的事情,我是左右不得的,隻能順著他……”趙巧兒想到自己不管做了什麽在徐青雲眼裏都是孩子式的小打小鬧,似乎隻要不把天捅破了,徐青雲就任她為所欲為,一副寵溺的摸樣……,但是關係到徐青雲的事情,就有所不同,他把趙巧兒當做孩子,有了心事也不說出來,都是獨自承擔……,跟年齡差異有所關係,但更多也是一種古代男人的一種責任意識。


    趙秀秀見趙巧兒一副愁眉深鎖摸樣,有些後悔把這話說了出來,想著轉移話題,故意指著草叢中得花朵說道,“巧兒,你看那朵花,是不是那種可以泡茶水的?”


    趙巧兒定睛一看,是一朵淡紫色的野菊花,她搖了搖頭,“姐,不是這種……”


    兩個人很快談起了菊花茶……,不過一會兒就把剛才的不快忘掉……,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村口,忽而在路口看到一群村裏的孩子圍著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狠打。


    趙巧兒看不清那男子的麵容,差異的說道,“姐,真是好笑,這麽大個人了還被孩子打……”隻是沒等她說完就見趙秀秀,臉上顯出擔憂的神色。


    “巧兒……,那是王家的小公子……”原來挨打的不是別人,正是王員外家的傻公子王淵慶。


    王淵慶抱著頭,蹲坐滿地泥土的地上,像個孩子一樣的哭道,“不要打我……,我沒有偷東西……,娘……,姐姐…… 嗚嗚。”


    趙巧兒見趙秀秀一副憐憫的摸樣,隻是想管不敢管得樣子,她也知道為了這傻公子,趙秀秀可是經曆不少事情……,


    不過別說是趙秀秀了,她看著王淵慶的摸樣,也是覺得可憐,這樣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被幾歲的孩子欺負,又見一個小童拿著一塊巴掌大石頭砸了過去,她心中一驚,忙喊道,“你們在幹什麽?給我放下!”


    那小童被趙巧兒一聲曆吼嚇的把石子丟在地上……


    王淵慶聽到了聲音,把檔在臉上的手放了下來,隻見一片清明之中,站著婷婷玉立的身影,那秀麗的麵容,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王淵慶的臉上綻放出愉悅純真笑容,一個躍起,跑了過去,“姐姐……,你終於來看慶兒了嗎?”


    趙巧兒忙把趙秀秀拽了過來,又對那幫看熱鬧的孩子喊道,”你們這麽欺負一個傻子?”


    “那傻子搶了我飯食!”其中一個帶頭的小童說道。


    趙巧兒一看,果然見那王淵慶嘴上都是飯粒,她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真的搶了他們的飯食?”


    王淵慶低垂著頭,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摸樣,可憐兮兮的看著趙秀秀說道,“慶兒餓了……”


    趙秀秀看著這幅可憐摸樣,心裏軟的不行,她想說點什麽又想到似乎每次幫著王淵慶自己都會遇到寫麻煩的事情,又把話忍了迴去。


    趙巧兒看了眼趙秀秀哪裏有不懂她的心意,她從懷裏拿出幾個銅錢,“這些銅錢你就當他的飯錢了,行了,別追著打了,他是個傻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幾個孩子拿了銅錢,高興的不行,分別討論著一會買什麽零食來吃,一下子就散了去。


    王淵慶局促不安的拽著自己的衣袖,鬱鬱的解釋道,“我不是傻子,娘說……,我隻是想的別被人慢些而已,姐姐……,你也覺得慶兒是個傻子嗎?”


    趙秀秀看著那雙純真無辜的眼神,終是忍不住,掏出了手帕,悄聲安慰道,“慶兒當然不是傻子,姐姐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這文可以改成兩姐妹奮鬥記了。咳咳。


    我腫麽感覺小傻子的人氣很高哈……,要不要扶正呢?


    62


    62、第 62 章 ...


    王淵慶聽了趙秀秀的話眼睛一亮,整張臉都容光煥發,本就長的英氣逼人,這下少了些傻氣,更像是一塊暗藏的璞玉,被剝去暗沉,靈氣逼人。


    這摸樣隻看的趙巧兒搖頭,暗想這樣一個容貌的人,可惜是個傻子,聽那家的意思應該就是小時候高燒,沒有及時退燒導致的導致腦細胞不可逆轉的死亡,所以他的智商還停留在幾歲孩童的階段……,王家那樣的高門大戶怎麽會讓孩子高燒不退?不過古代的醫療落後,如果肺炎感冒並發綜合症,孩子又小,吃不下湯藥,也不是無可厚非,這時代的父母多生也是因為孩子早夭的較多,比起現在的存活率要低上太多了……


    這邊趙巧兒思緒翻轉,趙秀秀已經把王淵慶的臉擦了一遍,還輕聲問著一些日常的問題,“你怎麽又跑出來了?你娘呢?”


    王淵慶聽到了娘,臉就黯然了起來,撅著嘴,“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娘了”


    “怎麽會,難道王夫人出門了?有多久了?”


    王淵慶掰著手指頭,直到把十個手指頭掰完,又蹲在地上開始數腳趾頭,等數到了十八他就停了下來,眨了眨純真的眼睛說道,"有十八天了……”


    趙巧兒看著王淵慶的摸樣,忽然察覺出了異常,她早就聽說那王夫人對這傻兒子看的跟心肝一樣,片刻都不願離身,又看了眼他的穿著,一身綢緞的長袍,隻是連襯裏都沒穿,衣服也是顯得很舊……,腰帶處係的歪歪扭扭的,顯然是不會係直接打的死結……,不像是仆人幫他穿得,倒像是自己穿的……,她心思一轉,綻出溫和的笑意,對王淵慶說道,"衣服是慶兒自己穿的嗎?”


    王淵慶自豪的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鞋子,“鞋子也是慶兒自己穿的。”


    趙巧兒順著視線望去……,一雙用金線繡著祥雲的錦布單鞋,顯然是穿反了……,她更加愕然,即使是王夫人出門,他身邊也應該有很多仆婦才對,輪得到自己穿?還有王府雖然不是什麽貴胄之家,但是怎麽可能讓王淵慶這麽隨意出入?難道是出事了?“慶兒,你娘在哪裏?”


    王淵慶忽然神色就黯然了起來,“爹爹說,娘犯了錯,要受懲罰……,就一直不讓出來,慶兒就一直哭,一直哭……,可是翠雲也不理我了,她說……”


    “她說什麽?”


    “她說夫人殺害了老爺的親骨肉,早晚要被休出去……,我又是傻子,爹爹不喜歡我。”說道這裏王淵慶純真的眼中含著淚珠,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顯然是非常委屈。


    趙巧兒心中詫異,她說怎麽那次找了一幫地痞來鬧事之後就沒有音訊,原來是家裏起了內訌,按王淵慶的意思,應該是說王夫人可能發現王員外在外有外生子,或者是其他女子有了身孕,這才想辦法去了後患,卻叫王員外發現了,王員外多年沒有子嗣,隻得一個傻兒子,早就按耐不住,這下唯一的期盼沒了,肯定是震怒萬分,把王夫人關了起來,連帶遷怒到傻子身上,可是,不是說王夫人的嫡親哥哥在朝中做官嗎?王員外怎麽敢?他一個小小的土豪,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官員啊


    除非是說,要麽王員外這次豁出去了,決定不惜得罪王夫人的娘家也要給自己掙來正常的子嗣,要麽就是……,王夫人的娘家敗了,趙巧兒更傾向於後者,王員外能這麽隱忍多年,必是圓滑之人,怎麽可能到了中年就生出破釜沉舟的心思,在說按王淵慶的說法,王夫人被監禁有些日子了,可是怎麽遲遲也不見娘家來人理論?到落得王淵慶這麽可憐的地步?


    趙秀秀拽了拽趙巧兒的手臂,“巧兒,你說王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趙巧兒神色恢複了平靜,“不管出了什麽事情,也不是我門能管的,姐,走吧。"


    趙秀秀看了眼趙巧兒,又看了眼可憐巴巴的王淵慶一副難以割舍的樣子,說起來王淵慶和她還真是有些淵源,不知道為什麽她對王淵慶總是狠不下心,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純真,也許是他的依賴太過坦然……,也或許是他待自己心太過赤誠。


    趙巧兒無奈歎了一口氣說道,“姐,你總是要注意些,上次不就是因為……,我們幫不了他什麽。”


    趙秀秀眼神黯然,“嗯,巧兒,那我把買的桂花糕分給他些。”


    王淵慶狼吞虎咽的吃著桂花糕,手上卻緊緊的抓著趙秀秀的衣袖,一副怕她跑掉的樣子,“姐姐,這糕點真好吃,比娘以前帶給我的八寶珍袖糕還要香,據說那還是宮裏的東西。”


    趙秀秀用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的糕屑,有些同情的說道,“不是這桂花糕好吃……,隻是你太久沒吃到東西罷了。"


    趙巧兒又拿水袋給王淵慶喝了水,這才算事畢,勸慰了一番他之後,兩個人就準備離開。


    王淵慶哪裏肯,抓著衣袖不放手,“姐姐,不要走,不要丟下慶兒一個人……嗚嗚”


    趙巧兒走了過去,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兇狠的說道,“放開!你在這樣就害死姐姐了知道嗎?”


    王淵慶被趙巧兒聲音嚇的放了手,隻覺得剛才還如沐春風的趙巧兒,現在就像是一個厲害的惡人,和廚房的嬤嬤一樣,那嬤嬤也是跟他說,‘因為你這個傻子,你娘才這麽倒黴。’他隻覺得心裏難過的要死,憋悶的厲害,哭著喊道,“我不是傻子,我不要害死姐姐……,娘……嗚嗚。”


    趙巧兒狠下心沒有迴頭,她拽著有些於心不忍的趙秀秀快步朝著村內而去。


    王淵慶哭了半天也沒見趙秀秀迴頭,他黯然的低下頭,不斷的重複著……我不是傻子,不是……


    耳邊是溫柔的春風,還有啾啾的鳥叫聲,埋頭哭泣的王淵慶忽然就站了起來,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眼中閃過毅然的神色,朝著趙巧兒姐妹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他想著……,姐姐被那個惡人拽走了,不過沒關係,他要去找姐姐,姐姐一定很高興。


    兩姐妹直接迴了娘家,徐二娘正在做晚飯,見兩個閨女都迴來,高興的多做了幾個菜,到了晚間,二狗子來接趙秀秀,她才依依不舍的迴了家去。


    不過趙巧兒卻依然留了下來,那新建的房子太大,她一個人覺得孤零零的,她和鄭寡婦又是分著院子住,兩個人幾乎沒怎麽碰頭的時候,剛開始鄭寡婦還要求她日日做飯伺候,趙巧兒雖然不願但是這裏規矩就是這樣,她總不想弄個不孝的名聲,就當是給自己做飯,不過多做些罷了,奇怪的是,從前些日子開始不知怎地,鄭寡婦忽然就說以後她自己做飯食吃……,趙巧兒也樂得輕鬆,她按著徐青雲的囑咐,每個月總是要給鄭寡婦五百個大錢,讓她自己權當零用。


    這樣過了半個月,那望月樓遲遲沒有消息,就是趙巧兒當初在怎麽心有成竹,這時候也難免有些心裏忐忑不安了起來,她早上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飯食,就去了趙秀秀的家裏,想著和她商量商量。


    剛進門口,就聽見屋內二狗子大聲的怒罵聲,趙巧兒皺了皺眉頭,直接推了門進去,讓她愕然的是,院內竟然站著三個人……,二狗子手上拿著一根木棍要打的架勢,趙秀秀一臉毅然的站著,她身後是一臉恐懼的王淵慶。


    “這是怎麽了?”趙巧兒雖然不大但是嚴厲的聲音,立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趙秀秀見到趙巧兒,強忍的淚水在也忍不住流了出來,“巧兒……”


    “姐夫,你這是又幹什麽?難道還要打我姐?”趙巧兒疾步走了過去,擋在兩個人中間沉聲問道。


    二狗子呐呐的放下的木棍,隻是看到趙秀秀身後的王淵慶,隱下去的怒意,又冒了出來,他恨恨的說道,“問你姐……,這個傻子都做了什麽!”


    “他一個傻子,他能做什麽,我不就給他點飯食吃,你幹嘛總是要打人。”趙秀秀委屈的喊道。


    這下趙巧兒有些明白過來,這又是王淵慶惹得禍,“有話都好好說,姐姐,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


    趙秀秀擦了擦眼淚,“王家少爺,不知道怎麽知道了我家的住處,今早我發現的時候,他正睡在草垛裏,我就想著挺可憐的,把他叫醒,給他吃了些飯食……,你姐夫看到了非說我和他……,還要打王家少爺。”


    王淵慶看到趙秀秀哭了,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他忙提著袖子,想要給趙秀秀擦淚珠,隻是這下一伸手,在外人看來,似乎是要抱著趙秀秀的摸樣。


    二狗子本就怒火騰騰,這下火氣更大了起來,“你個色痞子,放開我娘子,什麽王家少爺,我看就是個叫花子……”說著就要衝了上去,趙巧兒雖然想攔,但是她哪裏攔得住一個盛怒之下的成年男子,被推著倒在了地上,眼看那木棒就朝著王淵慶揮去,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呐喊,“都在幹什麽呢?”


    二狗子聽著熟悉的聲音,迴頭一看,果然是大哥,於大郎,他穿著平時下地的粗布衣衫,手上拎著鋤頭,二狗子想起來,今天和大哥約好去田裏除草,這一鬧就給忘了時間。


    於大郎神色凜然的走了進來,看了幾個人一眼,“都給我說說這事怎麽了?”


    二狗子雖然生氣,但是不想讓家裏人知道王淵慶和趙秀秀的事情,他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傻子進我家裏來偷東西,我想打了他出去,娘子不讓。”


    “慶兒沒有偷東西……,慶兒隻是想見姐……”趙巧兒哪裏能讓他說出來,急忙上前用手捂住了王淵慶的嘴,尷尬的笑了笑,“這人我認識,是鄰村王員外家公子,這裏有些問題……”她指了指腦袋,又接著說道,“可能從家裏跑出來,找不到迴去的路,太餓了吧,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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