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區易寒眼睛亮晶晶的,拿出了兩棵紅辣椒。


    趙巧兒高興的跳了起來,像寶貝一樣的急忙接過,拿到湖邊洗洗,撕裂辣椒放進了鍋裏。


    不過一會就從鍋內飄出魚肉的香味,趙巧兒跑到柳樹下,摘了跟樹細長的枝條,剝去樹皮,做成了臨時的筷子。


    拿著一雙柳樹枝筷子,區易寒新鮮的翻來覆去琢磨,最後還是不得不佩服趙巧兒的奇思妙想,他哪裏知道這都是窮苦人家的無奈的把戲而已。


    忙碌了一下午,又在中間驚魂的一段,兩個人都有些餓級,乳白的魚湯上飄著幾瓣鮮豔的辣椒,又放上了綠色的香蔥,紅綠白相間,看起來異常可口。


    趙巧兒和區易寒就著鍋子也不分你我,搶著魚肉,吃的不亦樂乎。


    區易寒吃的油光滿麵,在加上剛才奔跑一段,束好的發絲歪到一邊,月白色的長袍也粘上了泥巴,哪裏還看得出是貴公子的模樣,趙巧兒噗哧一笑把夾起的魚肉遞到了區易寒的眼前,“區大哥,這塊給你吃吧。”


    如若是兩個人搶食,他到也不會客氣,隻是被趙巧兒這麽貼心的忍讓,區易寒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巧兒,還是你吃吧。”


    趙巧兒看著他不舍得目光隨著魚肉移動,說出的話那麽言不由衷,不禁心中暗樂,“那小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吃完魚肉已經是傍晚時分,兩個人並肩臥在草地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一時沒有說話,靜悄悄的。


    忽然區易寒半坐了起來,躊躇半天才開口道,“巧兒姑娘,你可願意隨我迴京城?”


    “我去那裏作甚,區大哥可是要迴去了?”


    “祖母來信說想念我的緊,這又快到了冬季……,想想我出來也有月餘,是該迴去了。”區易寒滿臉失落,一副不舍得表情,這一月餘恐怕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活的日子了。


    可以沒有約束的在草地上奔跑,下河摸魚,去山上采野果……,區易寒側過頭看著趙巧兒圓潤的臉頰,把那些對他唯唯諾諾的丫鬟小斯和率性純真的趙巧兒相比起來,越發的不舍。


    “我哪裏都不去,區大哥要是想我,下次在過來就是。”趙巧兒忍住依依不舍的心情,自從穿越後她那裏有這麽暢快過,在區易寒麵前,她就好像可以無所顧忌的做迴曾經的自己……,是她潛意識的知道兩個人隻不過偶爾交叉的兩道線,終是要分開,所以才……


    “哪裏有那麽簡單,我這次出來也是因為家中有事,母親怕照顧不到我……。在加上禦……哎。”


    “終會有再見之日的,區大哥信不信?”趙巧兒隱去莫名的傷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區易寒望著她烏溜溜的靈動眼睛,也不禁笑了起來,“信。”


    趙家有女 提親


    不到幾日區易寒就迴了京城,趙巧兒雖然難過,但是很快就釋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何況兩個人身份太過懸殊。


    到了11月下旬就下了小雪,忙碌了一年的村民們都呆在家裏閉門不出。


    趙巧兒坐在溫暖的火坑上,和姐姐一起繡著牡丹,最近這些日子一直學習針線,到現在頗有些進步,已經可以繡一條手帕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趙家嫂子在家嘛?”


    趙巧兒下炕穿好鞋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40多歲的婦人,塗脂抹粉,畫著大紅的胭脂,裝束好不驚人。


    婦人看到有個水靈的雙鬢的小丫頭來開門不禁露出笑容,“呦,這小頭真是俊啊,叫什麽名字。”


    “嬸子,我叫巧兒,你找我娘嗎?她剛出去了。”趙巧兒忍住因為刺鼻的香粉味道而想要捂鼻的動作,乖巧的迴答道。


    “真是不湊巧啊,那我進去等會吧。”不等趙巧兒說話,那婦人就自行推門進入。


    那婦人進到屋內,看到坐在炕上的趙秀秀,左看看,右瞧瞧,不過一會就露出滿意的笑容,“巧兒,這可是你姐姐?”


    “嬸子,上坑坐,這是我姐秀秀。”趙巧兒禮貌的客氣,約莫猜出這人是誰。


    “嬸子好!”趙秀秀喊了聲,挪來位置讓那婦人坐上來。


    “好好,哎呀,這趙家嫂子可真有福氣,兩個閨女俊的像朵花似得。”那婦人笑的花枝亂顫,引得臉上的粉屑都要掉了下來。


    隨後又逐一詢問趙秀秀,芳齡幾許,針線如何……,問的趙秀秀有些的坐立難安。


    還好徐二娘很快就迴到家裏,她看到陌生的婦人愣了愣,“這位嬸子是?”


    “這是趙家嫂子吧,我是王媒婆,特地給你道喜來了。”王媒婆立時站了起來,笑的獻媚。


    徐二娘道“何來的喜事。”


    “我是來給村後的於家老五,於五郎提親來了,那於家五郎相貌堂堂不說家中殷實,又會過日子,要我說和你家的大丫頭真是絕配呢。”


    徐二娘皺了皺眉頭,這於五郎不就是二狗子嗎,肯定是秀秀這丫頭唆使二狗子來找媒人過來提親,真是越來越不把她這個當娘的話放在心上了,“你去告訴二狗子,讓他趁早死了這心,我家秀秀是不會嫁給他的。”


    王媒人看著表情陰冷的徐二娘,心中暗暗叫苦,她說怎麽這說媒的事情落到了外村的自己身上,敢情是徐二娘根本不同意這樁婚事,這大雪天的,自己還眼巴巴的過來,真是晦氣。


    要不是於五郎說事後必有重謝,憑著於家嫂子那幾個銅錢她怎會過來?“哎呦,鄭家嫂子,別發脾氣啊,我看這是難得的好婚事啊,那於家五郎對你家大丫頭那可是真心實意,要我說兩個孩子自己也是願意……”


    “胡說什麽,我家丫頭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麽願意,你個死不要臉的老東西,還不快給我滾!”王媒人不說這話,徐二娘還能客客氣氣的把她送走,說道兩個孩子自己也是願意,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拎起燒火的棍子,就要打這王媒婆。


    王媒婆那裏見過這樣的陣仗,嚇的拔腿就跑,直到跑出門外,才朝著徐二娘的方向吐了口水,“什麽東西,還以為自家丫頭是什麽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不看看家裏窮得都揭不開鍋了,陪嫁也不一定湊齊……”


    徐二娘見那王媒婆在門口喋喋不休,本來放下的怒氣又湧了上來,手上拎著燒火棍就衝了出來,“你個老東西還快滾!”


    王媒婆嚇的不輕,頭也不迴得一溜煙就跑掉了。


    話說徐二娘迴到屋內,看到趙秀秀哭喪著臉坐在炕沿上,心中一把火又燒了起來,“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膽子倒是大起來了,竟然串通二狗子來提親,說,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秀秀委屈的隻掉眼淚,“娘,我沒有,我和二狗子哥是清白的。”


    “還二狗子哥,二狗子哥叫得這麽親熱,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徐二娘冷著臉說道。


    “為什麽……,娘你怎麽就能同意呢,爹去的早,要不是二狗子哥一直照顧我……,嗚嗚……”趙秀秀抱著衣袖,大哭了起來,從小二狗子就對趙秀秀照顧有加,有什麽好吃的好玩東西,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秀秀。


    那一年她被鄰村的孩子欺負趙秀秀沒爹,揪著頭發打,要不是二狗子不顧他們人多勢眾衝了過去,自己還不知道成了什麽樣子,為什麽娘就是不同意呢?


    “二狗子他老娘是全村有名的潑辣貨,你看看村裏誰願意把女兒嫁過去?娘養了你這麽多年,不是為了讓你嫁入這樣的人家活受罪的,再說他家兄弟五個,隻不過那麽點薄產,分到二狗子那裏,還不夠你們喝口粥的……,你打算也跟娘一樣過著這樣朝不保夕的日子?……”說著說著徐二娘就留下了眼淚,如果夫君還活著何至於此。


    “娘,我不怕,隻要和二狗子哥在一起哪怕餓肚子,我也願意。”趙秀秀見徐二娘解釋,眼中重燃氣希望,堅定的說道。


    徐二娘氣得眼睛通紅,她一個抬手就朝趙秀秀揮去,隻聽拍的一聲,趙秀秀的臉立時紅腫了起來。


    趙巧兒急忙拉住徐二娘的手臂,“娘,你別打姐姐,姐姐也是一時糊塗。”


    隻是在古代嫁人就等於嫁給一個家族,要伺候公婆,料理家務,二狗子人是好,隻是誰叫他有個那麽兇悍的娘呢?徐二娘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我沒有糊塗,我就是要嫁給二狗子哥!”趙秀秀捂著紅腫的臉頰,倔強的大喊道。


    “你……”徐二娘氣的直發抖,本來還因為失手打了她而有些內疚的心情一掃而空,隻剩下熊熊的烈火,直接抓起趙秀秀的頭發,狠狠的打了上去。


    啪嗒啪嗒的抽打聲此起彼伏,趙秀秀倔強的忍者,一直都沒有開口求饒。


    趙巧兒看著徐二娘瘋了一樣的抽打,急的想上前去阻攔,隻是她身量瘦小,卻被徐二娘意外的推了到在地上,


    “啊”趙巧兒被狠狠的撞倒牆上,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巧兒!”,徐二娘急忙過去扶起趙巧兒,粗糙的手指抹上了她的頭,“撞的疼不疼。”


    趙巧兒忍住暈眩緊緊的抓住徐二娘的手,“娘,你別打姐姐了。”又轉過頭對趙秀秀說道,“姐,娘也是為你好,你就別慪氣了。”說道這裏竟然嚶嚶哭了起來。


    趙秀秀看到趙巧兒哭的傷心,不禁想到辛苦的母親和一直聽話懂事的妹妹,自己到底在幹什麽?“巧兒,娘……,我錯了。”


    趙家有女 過年-殺豬


    過年


    經過提親那件事情之後趙秀秀似乎意識到了她和二狗子的不可能,整天心不在焉,本來就不豐盈的身子迅速的瘦了下來,趙巧兒心裏急的不得了,但是自己又無可奈何,隻能細細的寬慰著趙秀秀,希望她能早點想開。


    轉眼到了年節前,趙巧兒可算是等來了古代的第一個年,想到那香酥酥的紅燒肉,口水都快留下來了,以前怎麽就沒覺得肉有這麽好吃呢?


    往年過節的時候都是徐二娘最難的時候,一年的收成沒多少,進賬少,出賬多,想給孩子們做身衣裳都不可能,今年可就不同了,趙巧兒一個月兩次趕集賣魚圓,攢下了幾百個銅錢,家裏寬裕了不少,她尋思著讓孩子今年這年過的像樣點。


    這一天趕集,徐二娘帶著趙秀秀和趙巧兒去集市上買了些糖酥糕點,又去布莊扯了幾尺碎花布和藏青色的細棉布,還買了些炮竹,這才心滿意足的迴了家。


    趙秀秀看著花布喜歡的不得了,手放到花紋理上細細的描繪,這時候紡織染色還不夠發達,做不到現代那麽顏色均勻鮮亮,但是比起平時穿得黑漆漆的衣服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


    姐妹兩個開始趕製衣服,先是把樣板描好,在用剪子剪開,然後開始縫製,針腳要細密,線路要筆直,趙巧兒和姐姐足足縫了五天才把四個人的新衣裳做好。


    給徐二娘做的是一身的裋褐,重在於舒適且方便勞作,趙秀秀和趙巧兒兩姐妹正是愛美的年紀做了一身交領襦裙,掐著腰身,看起來頗有些婷婷嫋嫋的豆蔻芳華,考慮到劉寶生正是讀書的年紀做了一身藏青色的圓領長袍,縫了一個同係的發帶和腰帶。


    等徐二娘做了活計迴來,已經是晚上,三個孩子齊齊穿上新衣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的合不攏嘴,趙巧兒摸了摸新衣裳,無限感慨的想,以前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了一件新衣裳這麽高興,果然還是環境造就人心啊。


    第二天,村裏的養豬戶,王屠夫要殺豬了,趙巧兒小時候隻聽奶奶說起來,卻從來沒見過,不禁好奇的準備去湊個熱鬧,恰好徐二娘也想買兩斤豬肉過年,讓她帶了錢去圍觀了。


    等趙巧兒敢過去的時候,已經圍了很多人,好在她身量小,和趙秀秀兩個人靈巧的穿插人群,很快就到了裏麵。


    隻見王屠夫把一頭肥頭大耳的豬牢牢實實的捆綁了起來,放在地麵上,豬發出哼哼的聲音,似乎想要逃脫。


    王屠夫在一旁磨著殺豬刀,磨的寒光粼粼,刃口鋒利就此停手,一條腿壓著豬身,一手抓著豬肥大的耳朵,那刀口就著豬的脖頸麻利的插了進去。


    隻聽尖銳的嘶吼叫聲響起,王屠夫一個沒注意,那豬竟然站了起來,拚命的向外跑去,圍觀的人群嚇的四散開來,隻是院子外圍著籬笆,豬雖然是兇悍也不過隻能在院內逃竄。


    “哎呀,豬跑了!”


    王屠夫急的跳腳,直直追了過去,這一人一豬就在院子裏追來跑去,好不熱鬧,王屠夫一個不注意,被憤怒的豬頂開,跌落在地上,很是狼狽,引來的眾人的笑聲,最後還是圍觀的幾位熟識看不下去了,進去幫忙,這才把豬重新按倒在地上。


    不過一會豬血流盡,王屠夫就把豬掉在一棵樹上,樹下麵早就砌上了灶台,大鍋裏放著水,熱水滾燙,隨著火勢冒出水蒸氣來。


    趙巧兒看著這豬毛漸漸脫落,才知道這是在退毛,恍然大悟的想到原來死豬不怕開水燙,源於這裏啊。


    退好毛,王屠夫把豬肉分成三六九等,買肉的人多,等輪到趙巧兒的時候隻剩下豬肚上的五花肉部分,古代人吃肉講究吃肥肉,那時候少油,就用豬油等物替代,久而久之這肥肉部分就是好的,瘦肉部分就是差的。


    趙秀秀見沒了肥肉還有些猶豫不定,想著是不是要迴去問娘要不會買,王屠夫也想盡快賣完,見她猶豫不定,爽快的說道,“這肉稍差些,給你們九個錢一斤,往常這價錢可買不到。”


    趙巧兒心中樂開了花,這五花肉做紅燒肉在好不過了,巴不得多買迴去,見王屠夫便宜了些,忙道“這剩下的我都要了,能不能七個錢?


    “這可使不得,往日裏少了十個錢,我都不賣,不能在少了。"王屠夫連連搖頭。


    “九個錢就九個錢,不過要送些東西給我。”趙巧兒看著豬腸都沒人買,想著是不是這古代人不愛吃,指著豬腸部分,說道“ 那些腸子送我些就行。


    “巧兒丫頭,這豬腸子髒的狠,都是喂狗吃的,也罷,喜歡就拿去。"說著就撈起豬腸子,用繩子綁好,把豬五花肉上稱,在用荷葉包好,遞了過去。


    “一共五斤,四十五個錢。”


    趙秀秀摸了摸衣兜,來時徐二娘隻說買兩斤好肉,給了她二十五個銅錢,這下買這多如何是好,"巧兒……”


    趙巧兒嘿嘿一笑,摸了暗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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