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庶女11_金牌庶女全文免費閱讀_來自()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秦若惜終於追上了劉清揚,嘴裏喃喃的喊著:“清揚,我是迫不得已的……”


    秦若惜上前準備抓劉清揚的袍袖,然而劉清揚此時對她已經十分的不屑,身子一側,秦若惜沒有了著力點,便順著樓梯像一隻綠色的大冬瓜一般,咕咕圇圇的滾了下去。


    她身後的丫鬟秋容眼睜睜的看著她從兩層樓高的樓梯上,一路向下,團成一團的就這麽下了去。


    心道完了,迴府小姐肯定饒不了她的!她是夫人培養的人,等著小姐身邊的大丫頭都出嫁之後,才得以成為一等丫頭的,她不想就這麽葬送了前程!


    劉清揚臉上毫無表情的看著秦若惜狼狽的身影,縱身一躍跳下二樓,出了挽福樓揚長而去。


    秦若惜在到達樓梯底部的時候剛好看到劉清揚離去的袍角,心內著急,忘記了自己是在人來人往的挽福樓,大聲的唿喊:“清揚,清揚哥哥,你來救救若惜吧!若惜從一開始心底就隻有你一個啊!”


    劉清揚聽到秦若惜的話腳步一頓,卻仍然沒有迴頭,徑自離去。


    因為摔下樓梯的時候,著力點隻有那台階的棱角部分,紅木的台階上,竟然染上了點點的血跡,台階下,摔到臉部的秦若惜整整小臉都流淌著血跡,秦若惜恍然不覺,伸出破了皮的手,想挽福樓外招去,似乎要留住劉清揚。


    秋容趕緊跑下樓去,抱住秦若惜正在搖晃的身體,輕聲的叫著:“小姐,小姐,你怎麽樣?”


    秦若惜覺得自己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中的扁舟,所有一切的依靠都失去了,卻仍然要掙紮的朝著門口的方向,不管不顧的大聲喊著:“清揚……,清揚哥哥……”


    她想要嫁給逍遙王成為王妃,可是她仍然需要清揚哥哥的支持呀!


    秋容用力想要將秦若惜扶起來,無奈她的力氣太小,支撐不住秦若惜全部的重量,剛剛扶起來,兩個人卻一起重重的倒下。


    旁邊沒有一個人來幫忙,所有的人都對著這主仆兩個指指點點。


    “這是哪家的小姐,居然這麽不檢點,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跟男子私會!”


    “剛才那個好像是朝廷的戶部侍郎劉大人呢!”


    “是啊,劉大人少年有成,能攀上他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是哪來的不知廉恥的丫頭,居然敢肖想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劉大人!”


    “倒著追劉大人的多了去了,還第一次見到這麽不要臉的……”


    “就是,估計八輩兒祖宗的連都被她給丟盡了!”


    ……


    秦若惜聽見周圍人的議論,剛才肋骨有所損傷,加上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就毫無征兆的吐了出來。


    她真的沒想到,出來這一趟不僅僅是目的沒有達到,連清白臉麵都給丟盡了!


    強撐著將自己的重量靠在秋容的身上,再待在這裏如果被這些人認出來可就真的完了!


    秋容感覺自己托了自家小姐身上所有的重量,好容易走到挽福樓外的馬車旁邊,上了馬車沒有走幾步,馬車上的標記就被人認出來了……


    “咦,這不是勇毅侯府的馬車麽?”


    “果真是世風日下的,勇毅侯府的小姐都這樣了,不是說京城第一美人和京城第一才女都是勇毅侯府的小姐?”


    “越是有名就越是不檢點啊!”那人說著還搖搖頭,表示非常的不認可。


    ……


    這些人的話,都傳到秦若惜的耳朵裏,她哆嗦著催促趕車的人快點兒,倉皇的離開了挽福樓。


    楚風荷正冷冷的在另外一個雅間看著樓下的這一幕,秦若惜,你最好保證自己不會嫁到逍遙王府,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人,最忌諱的就是得隴望蜀,就如同你愛一個人,就隻能一心一意的對他,哪怕是他看不到,一心一意的守候,終有他看到的一天。


    最痛苦看的就是你守了這麽久,人家卻發現,自己隻是一個備胎!


    認識誰發現自己是備胎都不好受,更何況一直都十分驕傲的劉清揚呢?


    看完戲,楚風荷和齊臻兩個人一起迴王府,剛出挽福樓的門,卻碰見了正往挽福樓走的慕容煙和慕容毅。


    “你們倆怎麽來了?”楚風荷驚愕的看著兩個人,天下第一莊的人不是輕易不出莊的麽?除了柳千雲那朵奇葩之外。


    “不是要有所謂的三國爭霸賽了麽?我們來瞧個熱鬧,這不正準備到挽福樓讓人給你們報個信兒呢,就碰上了,真是有緣啊!”慕容煙爽朗的笑道,她們都已經知道齊臻便是蒼龍堡主,蒼龍堡主便是齊臻了。


    “怎麽,以後要不要稱你為王妃?”不等楚風荷會話,慕容煙看看齊臻,再次笑道。


    “煙姐姐快別笑話我了,不過,”楚風荷眉間染笑,“你要叫我王妃,向我行禮,我也不介意的。”


    楚風荷拉著慕容煙的手:“今晚上就住在王府吧,兩年不見你,還怪想的。”


    慕容煙是她在這個時空唯一遇到的對脾氣的人,爽朗,不做作,熱心,不聖母,這樣的人真心對脾氣啊!


    “我們剛進燁陽城,就聽說大齊皇帝要給你舉行歡迎宴會,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四個人坐進同一輛馬車,馬車一開動,慕容毅一臉沉靜的問道,他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心裏就有隱隱約約的擔心,畢竟齊國皇帝不待見齊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誰叫我一時不痛快,我就叫他一是不痛快!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別想著得罪我!”楚風荷淡淡的說道,可是語氣分明透著堅決的冷冽,“你們剛來,還是別管這些事情了,燁陽城的夜市不錯,煙姐姐,不如我們去逛逛?”


    “好啊!”女人就是喜歡逛街,慕容煙對燁陽城的夜市,那也是向往已久了!


    “荷兒,要出去逛可以,得讓為夫陪著你!”齊臻有些不放心她們兩個肚子出去,雖然這楚風荷的武功不弱,但是他不希望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出什麽萬一。


    “好,既然如此,哥哥和我們一起,我們四個人去吧!”慕容煙興奮的說道,“聽說燁陽城的夜市上有很多好吃的!”


    “慕容煙,你就是個吃貨!”楚風荷往慕容煙頭上敲了一個腦瓜蹦兒,惹得慕容煙怒目而視。


    “吃貨也有吃貨的驕傲,你敢打姐姐!”


    慕容煙憤怒的反複迴去,車廂內頓時笑作一團,齊臻和慕容毅看著笑鬧中的兩個人,他們很少見到兩個人如此開心的時候,就讓她們鬧騰去吧。


    逛夜市自然不能把自家的兩隻寶貝留在家裏,楚風荷吩咐隱在暗處的木頭,讓他迴王府將齊陽和楚月帶出來,兩個小家夥也還沒有逛過夜市呢。


    齊臻吩咐車夫將馬車感到夜市邊上,齊臻和楚風荷跟慕容家的兄妹一樣,都沒有來過這燁陽城的夜市。


    楚風荷走進夜市攤,對琳琅滿目的東西十分的好奇,其實雖然現代的每個城市裏麵都有夜市,她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見過,但是從來都沒有好好的逛過。


    本來以為古代的夜市沒什麽可逛的,而且夜晚一抹黑,哪兒有現代用電的時候燈光等將夜市照的如同白晝。


    沒想到,這燁陽城的夜市上竟然一排溜兒整齊的懸掛著大大的宮燈,將夜市的每一個角落都照的十分的亮堂。


    木紅和皓月帶著兩隻寶貝過來了,看到楚風荷和慕容煙,兩隻寶貝連自家爹爹都不尋了,直接將手伸向兩人。


    楚風荷笑道:“看來兩年多了,寶貝們都還沒有忘記你啊!”


    “那是,本小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自然比較受歡迎了!”慕容煙驕傲的一甩頭,結果撲向她懷裏的齊陽,得瑟的笑道。


    “你還車見車爆胎,一樹梨花壓海棠呢!”楚風荷笑著,問懷裏的女兒,“煙姨姨是不是很漂亮?”


    楚月點點頭,朝慕容煙裂開小嘴一笑:“煙姨姨漂漂,親親貝貝!”


    齊臻一看自己女兒這麽大膽,當街都敢要親親,他頓時覺得寶貝需要教育了,當下虎著臉說道:“貝貝,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親親的!”


    楚月懵懂著小臉:“爹爹,什麽時候可以,什麽時候不可以?”


    齊陽的眸子也晶亮亮的看著齊臻,等著他迴答,楚風荷剜了齊臻一眼,齊臻的眼神頓時神遊於夜市攤上,對兩隻寶貝探尋的眼神視而不見。


    一行八人穿過人群,頓時成為夜市攤上最為靚麗的風景線,過往的行人都忍不住駐足,迴頭觀望,為的就是多瞧上幾眼,誰叫這些人,連後麵兩個按著刀劍的丫頭都長得那麽出眾呢?


    一群人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在這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描繪出精致的工筆畫。


    不虧是京城裏麵的夜市,人流如織如梭,聲音鼎沸,歡聲笑語和叫賣聲練成了一片。


    一行人並不知道,在她們往前走的時候,後麵悄悄的多了幾條尾巴,緊緊的跟著,不離不棄。


    走到一個小攤前,所有人頓時被那手工藝人新奇的手法給吸引除了,特別是兩隻寶貝,那亮晶晶的烏黑眼珠緊緊的盯著手藝人手裏的葫蘆,眼睛一眨不眨。


    “爹爹,我要這個。”


    “貝貝也要。”


    兩隻寶貝同時看向自家爹爹,在她們的意識中,要買東西,都是要爹爹付賬的!


    楚風荷看著那手工藝人十分嫻熟的葫蘆烙畫技藝,心潮澎湃,這是在現代電產生以後才衍生的手工技藝。


    葫蘆烙畫藝術又稱燙畫,火筆畫,即藝術家用電烙鐵在物體上熨出烙痕作畫,與葫蘆融為一體能永久保存、收藏,藝術價值極高。烙畫創作在把握火候、力度的同時,注重“意在筆先、落筆成形”。


    使用二十五瓦到三十五瓦的電烙鐵用尖在葫蘆上勾畫而成,眼前的這位手工藝人,竟然隻用一個燒紅的鐵絲,就能在葫蘆上作畫,太不可思議了!


    楚風荷揚起傾國傾城的臉龐,紅唇微微挑起:“臻,我也要!”


    齊臻看著她小臉上紅撲撲的,又看到她輕輕撅起的嬌嫩的唇瓣在瞬間挑起萬種風情,小腹一緊,眸間也瞬間染上絲絲火熱,頓時生出旖旎的情思來。


    輕輕的靠近楚風荷,溫軟的唇在楚風荷的耳邊吐出灼熱的溫度,聲音傳音入密:“你要什麽?”


    唇離開耳畔,有些灼熱的視線在她的唇上腮邊流連無比,楚風荷臉龐微熱,嗔怒一般瞪了他一眼,又這麽欲求不滿麽?


    慕容毅和慕容煙看著兩個人的互動,慕容毅了然的一笑,慕容煙則是一頭霧水。


    “爹爹!陽兒想要葫蘆!”齊陽有些怨懟的聲音傳來,爹爹怎麽一點兒都不關注兒子的需求呢?


    齊臻迴眸,看著兩隻寶貝,點點頭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


    那手工藝人頭也不抬,專注與自己手裏的葫蘆:“你們想要什麽可以自己選,若是有耐心等,想要什麽圖案盡管說來。”


    齊陽和楚月都伸著小腦袋在手工藝人的攤上看來看去,是不是的說上兩句,討論著自己要什麽葫蘆。


    齊臻走到楚風荷身邊,將她連同自己女兒攬到懷裏,剛才被她一顰一笑挑起的熱情還沒有消退,怎麽可以就這麽放棄掉自己的福利,俯首貼近她的耳邊,在此挑逗道:“你想要什麽,迴家為夫全都給你!”


    楚風荷的小臉瞬間紅了個遍,這可是人流如織的大街上啊,這個男人怎麽一點兒都避諱啊,不是說古代的人都很羞澀矜持麽?怎麽這一大隻竟然十個色狼?


    齊臻看著她嬌豔欲滴的琿春,終於忍住不住十分無恥的俯下身子,趁著女兒不注意,含著唇品嚐了一番。


    齊臻覺得他是中了一種名為楚風荷的毒,要不然為何不論何時何地,都能這麽輕易而簡單的勾起他內心最純的渴望呢?


    “伯伯,陽兒想要一個帶有陽兒畫像的葫蘆,好麽?”


    齊陽軟軟的聲音傳來,齊臻和楚風荷迴頭一看,慕容煙懷裏的齊陽正在給那位藝人老伯商量著要什麽樣的東西。


    “好的!小公子請稍等!”那手工藝人剛好做完手裏的活兒,聽到齊陽的話,立馬應到,眼前的這個小人像是仙童一般,烙在葫蘆上一定好看!


    那手工藝人取來一個白色的葫蘆,在下麵稍微大的胖胖上麵輕輕的抹了一個圈兒,之後用燒紅的鐵絲迅速在葫蘆上做起畫來,不一會兒,一個葫蘆烙畫的工藝品便做好了,那上麵正式齊陽小仙童一般的模樣,惟妙惟肖。


    楚風荷不禁驚歎果然民間有大家啊!這麽快的速度,這麽流暢的線條,這麽完美的工藝,那豈是沒有一二十年的聯係能有的水平?


    葫蘆一道齊陽的手裏,小家夥就愛不釋手,就連平時她最疼愛的妹妹伸手問他要,他都縮迴去緊緊的抱在懷裏。


    楚月小丫頭隻好眼巴巴的看著藝人手裏的第二個葫蘆。


    兩個孩子的都刻好了,那藝人給楚月選的竟然是一個純種的黑葫蘆,油光發亮,剝開圓弧下的一層皮之後,烙上了楚月的身影。


    兩隻葫蘆跟一般的葫蘆居然都不一樣,竟然都是硬硬珍品,楚風荷摩挲這楚月手裏麵的葫蘆,那觸覺果真不是一般的好。


    細膩滑潤,入手的感覺像玉一般。


    齊臻看著兩隻寶貝手裏麵的葫蘆含笑點了點頭,轉頭問向楚風荷:“你想要什麽樣的?”


    楚風荷蔥白的手指撫過楚月手裏麵烏黑油亮的葫蘆,目光在手工藝人的攤位上逡巡著,顧盼之間,美目流轉,熠熠生輝。想了一會兒,唇邊徐徐的展開一個明媚的笑容,就像溫柔涓涓的流水,綿長婉約,問向那手工藝人:“老伯,你能給我們一家人烙一個麽?”


    那藝人老伯早就手癢癢,想要將這如此出眾的一家人刻到自己的藝術品上,如今楚風荷主動要求,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否則多麽的遺憾啊:“自然好!”


    齊臻看著楚風荷豔麗的純色,她為了一個小葫蘆如此糾結的模樣,可愛到他的心在一瞬間軟下來,化成一灘水,眸中卻又是一緊,隨後,微微移了視線,將慕容煙懷裏的齊陽接過來抱在懷裏,好讓那藝人老伯將他們一家人刻的清楚。


    若是再看下去,恐怕他會克製不了了!


    這樣的夜晚,實在是讓人覺得太幸福了!


    若不是後麵有幾個跟屁蟲,他早就不逛了,直接把荷兒抱迴家去!


    付完帳,每個人的手裏都多了一個葫蘆,包括齊臻的手裏,那老伯烙出來了精神,非要給他們全家人一人一個不可。


    隨著夜市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一群人朝前麵走去,路邊的宮燈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曳,嚷著喧鬧的夜晚,多了一份寧謐的幸福。


    夜市的中間正巧是燁陽城中穿過的一條寬約五十米的河流,這條夜市路的中間便是一個建造好話的石拱橋,因為是夏日,橋上燃著各種形狀的漂亮花燈,人來人往的都要朝上麵看上一看。


    一行人走到橋的中間,齊臻低下頭說道:“我去看一下後麵的那幾條尾巴什麽來曆,你們就在瞧上玩一會兒吧!”


    齊臻將齊陽又遞迴到木紅的手裏,兩隻寶貝鬧著要看河水,楚風荷就把楚月給了皓月隨著她們去了,自己則是有些擔心的看著齊臻離開的方向,她一早就知道身後有尾巴,卻為了不影響心情而沒有去管,齊臻這時候去,恐怕是發現什麽不對了吧。


    慕容毅和慕容煙第一次來燁陽,剛好這座橋是整個夜市最繁華的地方,兩個人便一起去逛了,剩下楚風荷一個低低的倚在橋欄上,等著齊臻迴來。


    夜晚的微風調皮的吹著她額前細細的發絲,今日整了秦若惜,有如此愜意舒適的出來逛夜市,她的心悠閑卻滿是暖意,看著手裏的葫蘆唇角微彎,之後朝著齊臻去處的方向揚起一抹驚心動魄的笑意,傾國傾城的容顏因為這一笑百媚叢生,說不出的魅惑清雅。


    橋上人來人往,她曼妙的身姿瞬間便吸引了無數追逐的目光,特別是那遠遠的一笑,更是讓人駐足驚歎,一身藕荷色的衣衫在夜風中揚起,絕色的姿容,清麗出塵的氣質,讓她看起來正是誤落凡塵的仙子。


    齊臻迴眸正好看到她對著自己這麽一笑,眸底閃過絲絲悸動,隨即又緊蹙了幾下眉頭,看來以後真的要好好的將她藏起來了,這樣不知道又會引來多少狂蜂浪蝶,為她癡狂,看來以後得好好的教育她一下,更不要隨意這麽笑!


    她不知道她的笑該死的有多麽迷人麽?


    可是終究不放心那些尾巴,連忙縱身一躍,跳到屋簷上快速離開,他得趕緊處理完才是。


    楚風荷看著他離去,斂起笑容,專心的看著兩個孩子歡快的盯著那流水,以及在燈光下微微可見的小魚兒。


    輕輕的將吹散的青絲撩起放在耳後,一身微風吹來,卻是帶著濃濃的酒氣,眉頭微蹙,轉身向那令人厭惡的氣味兒尋去。


    “嗬,這位姑娘,怎麽夜裏獨自一個人在此?是不是沒有人陪?”


    楚風荷迴眸,看著搖搖晃晃走近她的人,仔細看時,她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當年出現在秦府的京城四公子的最後一位——白一雲。


    此刻的白一雲一臉的熏紅,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調戲的色彩!


    楚風荷眸色一冷,這京城四公子怎麽說也都是豪門貴公子,怎麽會變成這幅形態?她微微偏了一下腦袋,不想理會這個人,也不想在這難得的閑適中弄得心裏很不爽。


    白一雲此刻醉眼朦朧,隻覺得自己是看到了天仙下凡,他以為天仙下來是為了拯救他的,所以繼續搖晃著像楚風荷靠近,父親母親非要逼著他娶秦若蘭,雖然他在三年前曾經心儀於她,不過是慕了她的才名,後來知道她的那首詩是抄的秦五小姐的,他怎麽可能還將她放在心上?


    心裏不爽,所以出來買醉,本想喝一個酩酊大醉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忘記,沒想到竟然讓他在橋上看到這麽一副美人倚欄憑眺的驚豔畫麵。


    人說酒壯慫人膽,若是擱在平常,白一雲絕對會自重身份不來打擾,可是那一身酒氣上湧,他覺得眼前的人兒跟秦若蘭簡直是天差地別,頓時來了膽子,起了色心。


    “這位姑娘怎麽不說話?本公子看上你了,有沒有興趣陪本公子喝上一杯?”


    楚風荷眸中寒意乍現,她發誓今天晚上並不想動手,隻想逍逍遙遙的逛逛夜市,沒想到有人偏偏要把自己當作是人肉沙包,還主動送到她麵前,這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袖中的拳頭慢慢攥緊,楚風荷覺得這夏日的河水雖然不冷,但是給眼前的人醒醒酒還是不錯的。


    她正想著是一拳打上去,還是一腳飛上去,眼前,風槿慢慢的走進了她的視野,麵如冠玉的容顏上毫不掩飾的浮現著煞氣,一身月牙白色的錦袍周身,竟然浮現了絲絲的黑霧。


    楚風荷淺笑的彎彎唇角,她的妹控哥哥出現了,今天晚上她仍然可是做一個逍遙散人。


    “這位公子是真心想要請我喝酒的麽?”楚風荷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微帶著邪惡的弧度,如水波盈盈的眸光閃動,光華流轉。


    “當然,本公子誠意相邀,姑娘不會不賞臉吧?”白一雲越是走進,眸光就越是癡迷,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美人,微風送來她好聞的體香,他鼻間的唿吸竟然重了起來,“真香啊,姑娘如此的傾城絕色,怎麽可以讓姑娘一個人在這裏,豈不是太過可惜?”


    白一雲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打開手中畫著白雪紅梅圖樣的折扇,左手搭在橋欄上,擺出了一個他自以為可以讓萬千少女為自己瘋狂的姿態,眯著眸子,閃著精亮的光芒:“雖是夏日,但橋邊風大,美景卻是不可不賞,這金沙河裏麵有我們白家的畫舫,不如我們就去畫舫裏麵喝上一杯如何?”


    楚風荷冰冷的眸子看到白一雲搔首弄姿的時候,忍不住染上一絲好笑,這男人竟像是青樓妓子招客一般,偏還以為自己是風流無雙。


    風槿的腳步正一步一步的靠近,楚風荷抿著唇,忽然朝著白一雲綻開一抹柔婉的笑容,唇角邪惡的弧度再一次的擴大:“本姑娘也覺得今晚上夜風微涼,在畫舫中喝酒的確是一番的享受,隻是這河水泱泱,公子酒醉,若是不小心跌入河中,恐怕第二日便出了燁陽城……”


    “哈哈……”白一雲聽聞此言放聲大笑,本以為她會拒絕自己的要求,沒想到就這麽簡單就答應了,事情出於意料的讓他驚喜,看來秦若蘭那個女人真的配不上自己,白一雲心情此刻變得非常舒暢,輕搖折扇,有一次的賣弄風騷,“本公子文采風流,武功無雙,自然會好好的保護姑娘,我們現在去就白家畫舫吧!”


    楚風荷忽然覺得男人風騷,在柳千雲身上那是賞心悅目,在白一雲身上卻是白白的讓人惡心。


    “白公子,你這是想要到哪裏去?”他的身後,忽然想起一聲清雅微怒的聲音。


    白一雲迴眸一看,風槿作為當朝右相他自然忍得,可是郎有情妾有意,就算是右相也管不著吧,再加上又喝點兒酒,就衝風槿大聲喝道:“右相恐怕是管的太寬了吧,不過若是右相也想去喝兩杯,在下也會好好請客的!”


    說罷他就要朝前走去,身子十分不穩的偏了又偏,眼看的色色的爪子就要拉上楚風荷的衣襟,風槿一陣掌風將白一雲嫌犯在第:“白公子在大街上調戲逍遙王的王妃,你說會有什麽結果?”


    “王妃?”白一雲扶著橋欄爬起來,微微的愣了一下,腦袋反應不過來。


    可惜,風槿沒有給他在反應的時間,揚腿一腳,以一個非常完美的拋物線,將白一雲提到了滿是畫舫的河中。


    河裏麵傳來一聲巨響,畫舫們因為收到衝擊也開始搖晃起來,驚得畫舫裏麵的人都出來,站在船頭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哥哥!”楚風荷調皮的朝著風槿眨眨眼,她一早就看到了風槿,才迴任白一雲說了這麽多話的。


    “你呀!”風槿寵溺的看著寶貝妹妹,哪兒會不知道她早早的就看到了自己,心想,這也算是妹妹對自己的依賴了吧?


    “哥哥不願意幫我處理麽?”楚風荷唇角的笑容變為竊喜,有哥哥的感覺,真好。


    風槿沒想到今晚會在這裏見到楚風荷,但看見自己的妹妹侄子侄女兒自然是十分的開心:“你們到了燁陽,居然也不說到我府上去一下,這幾日偏生我比較忙,也沒有來得及去看你們。”


    楚風荷笑了笑:“我正想這去看你,這不你就來了麽!”


    “風荷,大齊的風右相是你的哥哥?”慕容煙兩個人聽到這邊的響動,插進聲音來,打斷了兩個人正準備敘舊的激動心情。


    楚風荷點點頭,看著慕容煙的小臉上染上了煙霞色,心底微微的奇怪,明明慕容煙沒有見過風槿的啊?


    “怪不得兩年前你和逍遙王大婚,風右相會那麽早就去了暖秋園。”慕容煙微微的低了頭,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你們是見過的啊!這樣的話,我就不用介紹了!”楚風荷恍然大悟,當時她被齊臻困在暖秋園的閣樓裏,沒想到這兩個人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啊!


    也是,據說他們幾個人提前十天左右就到了暖秋園,就是沒有讓她見。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慕容少爺,慕容小姐,風槿有禮了!”風槿問候道。


    “哪裏哪裏,本來我們就該去拜會的。上次是不知道,看來使我們愚鈍了,風槿,風荷,真像兄妹啊!”慕容毅哈哈大笑道。


    “什麽叫像,我們本來就是!”楚風荷嘟著嘴抗議道,風槿是這世上最好的哥哥,就算是兩個人接觸不多,她仍然這麽以為。


    “哥哥,你今天晚上怎麽會來夜市?”楚風荷可不以為她哥哥會閑到一個人無聊,自個兒來逛的程度。


    “今天下午有人來報,說是魏國來參加三國爭霸賽的先頭人員,已經於今天晚上到了燁陽,皇上命我探查一下,沒想到一路查過來,竟然到了這裏。”風槿對自家妹妹,自然是毫無保留,有什麽說什麽。


    楚風荷低眉凝思,如果按照風槿這麽說的話,那麽跟著她們的尾巴,很有可能就是魏國的人了?


    “今天我們剛到這裏的時候,我感覺身後有幾條尾巴跟著,臻已經去處理了。”楚風荷揚起小臉,目光帶了一些凝重。


    忽然天空一道彩色的禮花炸開,正好在她們所在的瞧上的正東方向,那個方向,正是齊臻剛才去收拾尾巴的方向。


    而那朵彩色的禮花,分明是對方在召喚幫手!


    “皓月,木紅,我們走!”楚風荷朝著正往水裏看得不亦樂乎的兩大兩小喊了一聲,正是因為事態有些緊急,她才不放心把兩個寶貝放在這裏。


    一行人齊齊的跳上屋簷,順著屋脊朝著那放著禮花的方向走去,風槿從掏出一個信號彈,又一個不同顏色的禮花在夜空中炸開。


    到達事發地點的時候,現場的狀況十分的慘烈,一身黑袍的齊臻站在中央,手裏的龍吟劍正滴著血,冷靜無比的應對著不停地攻上來的黑衣人,黑衣人顯然攻勢不是很明顯,但此時他們實行的政策就是拖,一直拖到救兵趕來。


    風槿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又看了看妹妹的兩個孩子,覺得這樣的場景實在是不適合孩子們在這裏看著,兩個僅僅兩歲多的孩子,待在這裏是多麽的危險!


    不停,得把握住援兵還沒有來的機會,讓她們一家四口離開!


    想好之後,風槿二話不說就跳進了中央:“王爺,你和我妹妹先迴去!還有兩個孩子,這裏不安全,全部就交給我好了!”


    慕容毅緊緊的跟著風槿也加入的打鬥,眼前的情況卻是十分不妙,同時勸道:“王爺,你不可戀戰!”


    齊臻知道當前的形勢,卻是也擔心妻兒為此受累,略微有一些猶豫不決,風槿找到一個空檔,袍袖一揮,將毫無防備的齊臻送出了打鬥圈:“好好保護我妹妹!”


    齊臻明白風槿的擔心,既然出來了,他就絲毫沒有猶豫,帶著楚風荷和兩個寶貝,就快速的朝王府掠去,留下皓月和木紅給風槿和慕容毅幫忙。


    兩個寶貝這時候沒有一絲可以防備的能力,她們不能冒險,楚風荷感激哥哥為自己做的一切,但是卻不能留下來幫忙。


    齊陽和楚月緊緊的抱著懷中的葫蘆,一臉迷茫的看著緊張無比的爹娘。


    風槿看著齊臻和楚風荷消失後,才全神貫注於眼前的打鬥中,這次的黑衣人仍然是被操縱的活死人,隻有將四肢截取,才能喪失攻擊能力,所以困難就十分的高。


    慕容煙看著急急離去的楚風荷和齊臻,又看了看白熱化的打鬥場麵,不知道自己是該加入還是就這麽看著。


    她的武功,明顯去了會拖幾個人的後腿,可是就這麽看著,她的心卻一點兒都不安定。


    灰蒙蒙的夜空下,那一抹清新俊逸的月白色身影上下翻飛,竟然在這樣的夜裏有一種明媚的豔麗。


    雖然知道這世間不對,慕容煙的心裏還是不可抑製的動了一下,那漏掉的拍子,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他身形翩然,劍光閃爍,轉眼間已經斬獲黑衣人手腳無數,這場麵十分的血腥,可是他的一身白衣上卻仍然光潔如新,沒有一點一滴的血跡。


    薄薄的月白色錦袍,如同蟬翼,又似天邊輕雲,隨著他的身形飄渺舞動,袍角化出隨心所欲的弧度,驚豔的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


    慕容煙沒有跟著楚風荷兩個人離去,目光一直膠著在那一身月白色的身影上,從屋脊到戰鬥中央有一段距離,但是這距離並不影響她將她如此風華的身姿放在自己的心裏,永久的銘記。


    微風陣陣吹來,風槿墨色的長發像是滑膩的綢緞一樣,在空氣中輕輕的舒展,慕容煙遙遙的看著他,心忽然間沉醉,她嫉妒那風可以圍繞在他的身邊,可以如影隨形的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間發際,親吻他光滑如玉的臉頰……


    兩年前的驚鴻一見,她就把他放在了心底,兩年後的相見,竟然是這樣的場麵。


    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一縷風,能夠陪伴著他,和他共同的唿吸,偶爾調皮的撩開他的長發,看看他的眼底是不是有自己的影子……


    恍惚間,身後傳來一陣陰森的殺氣,她猝然迴神,拔出腰間的劍,果斷的將身後偷襲之人殺落倒下,從房簷上滾落下去。


    放眼一望,從四周聚來更多的殺手,像是嚴絲合縫一般,不給包圍圈內的人留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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