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左相能迴歸朝堂也不感激一下恩人也就罷了,還對恩人惡言相向,這又是什麽意思?”昭陽公主眉間閃過一絲戾氣,“本宮沒有時間和你廢話!你把秦思思藏到那裏去了?”


    風槿重返朝堂可以說是昭陽公主一手推動的,所以她說她是風槿能迴來的恩人,她醒來之後一直纏著齊絕要召風槿迴來,就是為了逼問楚風荷的下落!當日在大殿上,她雖然虛弱,但還是清楚的知道,是風槿將秦思思從朝堂上救走的!


    但是她根本就不會知道,風槿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迴來!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大齊皇朝的權利!當然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妹妹的下落,答應齊絕迴來是因為齊絕承諾願意動用朝廷的力量搜尋自己妹妹,並且對她所有的行為既往不咎!


    雖然風槿不信齊絕的話,但是有他在朝堂上,至少可以護著楚國的一部分百姓!


    風槿看著被昭陽公主收迴的長鞭冷冷一笑,眸中帶著冰淩說道:“若不是因為你,不是因為你的父皇下令滅殺,秦五小姐怎麽可能被逼入斷魂崖!本相實在是沒想到昭陽公主居然如此的驚世駭俗,毫無避諱!”


    昭陽長公主看著風槿眼中的冷意,瞬間將鞭子揮舞起來,纏繞得風槿周圍密不透風:“風槿,本宮問你話是看得起你!什麽?秦思思跳崖了?”


    風槿溫潤如玉的俊顏聽到這女人急轉的話題瞬間垮塌,這個女人太不知所謂,她根本不是在關心著妹妹,而是隻想將她找迴來,至於找迴來做什麽,所有人都不知道:“昭陽公主不要告訴本相,你並不知道秦思思跳下了斷魂崖!斷魂崖下,絕無生還,本相不相信昭陽公主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當初若不是這個女人在大殿上咄咄逼人,他的妹妹也不會毫無避忌的出手打她一掌,若不是那一掌,齊絕那個老混蛋也不至於派那麽多高手追殺秦思思!


    所以,秦思思所有的不幸遭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害的!


    他之所以迴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摸清當日昭陽公主逼迫秦思思的真相,一旦找出,他定會手刃昭陽公主為妹妹報仇的!


    但是如今她主動撞到他的手上,就休要怪他不跟她客氣!若不是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他都對不起自己腰間的佩劍!


    風槿抽出腰間一直佩著的淩霜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道道鞭影全部格開!


    齊絕讓他在宮中行走可以隨身攜帶武器,肯定沒有想到他第一次用劍便是針對他最寵愛的女兒!


    淩霜劍是世間第四大名劍,是他淩霜門代代相傳的寶物,自然不會懼怕區區一條紅蟒的蛇皮鞭!


    昭陽長公主看到自己絲毫不能進得風槿的身,當下大怒:“風相居然在宮門前使用利刃,難道不知道這種行為行同謀反麽!”


    他沉睡了半年,才剛剛醒來便發現朝堂之上風雲變幻,所有當日出現在朝堂裏的人都一個個的消失了,淩秦思思從未出現過,也從未有風槿的消息,柳千雲迴了天下第一莊,而那八皇子齊臻則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沒有一點痕跡。舒蝤鴵裻


    他不管別人,他隻要找到秦思思,讓她原諒他並繼續和他在一起!兩個女人又怎麽樣,在現代這樣的戀情多的是,隻要兩情相悅就沒什麽不可以!


    “昭陽長公主可是懼怕本相手中的淩霜劍?更可況,身為公主在宮門外毆打朝臣,又該如何處置?”風槿眼底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看著昭陽長公主的方向,陽光從她的背後照射過來,赤紅色的長鞭在光影下泛著妖冶的紅光,可是那一抹幽藍色在這紅光之中閃閃爍爍,竟然是那麽的不協調!


    昭陽公主因為風槿這句話怒了,仰天放肆的狂笑一聲說道:“本宮怕你?放心,本宮一定會打到你將秦思思的藏身之地說出來!”


    她堅信風槿一定知道秦思思的藏身之地,或許這是她在溺水之時抓到的唯一一根浮木,怎麽都不願意放棄,她絕對不會讓別的男人捷足先登!她既然因為她放棄了現代的生命,甚至不惜穿越成了女身,她就必須得迴到自己的身邊來!


    她忘了,是她親手將淩風荷的心髒打碎的!


    火紅的鞭影在此朝著風槿襲來,更加密集,力道更加大,舞動之時甚至將風槿頭上的陽光給遮了去,風槿眸光一閃,昭陽公主在鞭上塗了毒,若是他不小心背著鞭子打破肌膚,恐怕到時候不止是中毒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這個女人居然這樣惡毒!沉睡了半年,居然變了性子!之前聽說昭陽公主很有皇家公主的儀態,溫婉大方,舉止嫻雅,如今一看,簡直就是傳言誤人!


    風槿不知道的是,ewan先生本來就是一個信奉無毒不丈夫的小人,他可以為了自己想要東西汲汲而營,甚至拋棄自己的愛人也早所不惜!


    若是可能,或者是情況允許,再或者是生活在戰國時代,ewan定會做那殺妻求將的吳起!


    或許當日他在殺了淩風荷之後非常後悔的飲彈自盡,但是當更多的誘惑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一定會在此好不猶豫的舍棄,比如,皇權!


    他的執拗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讓他近乎偏執的瘋狂!


    此刻無處不在的鞭影就是最好的例證!


    “那也得你又這種本事才行!”風槿迎著紅色的鞭影一躍而起,將淩霜門的獨門劍法淩厲無比的使出,不過瞬間,那無比堅韌的蛇皮長鞭就碎成一段段的落到了雪地裏,其中的一段擦過昭陽公主的臉,白嫩細膩的肌膚瞬間溢出殷紅的血液,情狀十分詭異。


    昭陽公主身上的衣物也被劍氣削落,一片片的碎在了雪上,隻剩下一身白色的褻衣,她曼妙無比、前凸後翹的身軀在這寒風中立在雪上,竟然讓那些老臣們熱血沸騰。


    不顧昭陽公主在後麵跳著腳的憤怒,風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簡直汙染了這麽潔白如玉的雪!他取出手帕,把淩霜劍仔細擦拭了一番,利落的放進了劍鞘,看都不看一眼朝宮門外走去。


    若不是因為當著全朝文武的麵,他想他會直接結束了這個女人的命!但就算不能殺了她,至少也得讓她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兒!


    那個毒不算毒辣,然能讓她自我懲罰一番。


    風槿一身瀲灩的紫衣,不急不慢的走在在這銀裝素裹的燁陽城內,兩種絕美的風景相互映襯,各顯妖嬈。


    昭陽長公主看著自己麵前掉在雪裏的那一些點點妖紅,冷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雙眸噴火憤恨的望著風槿離去的方向,若不是她沉睡了半年,誰勝誰負還真的不一定呢!


    她此時還未感覺到臉上的疼痛,因為心裏的惱怒戰勝了她的痛覺神經,當她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臉頰,發現一臉的鮮紅之後,趕緊運起輕功離去,消失在重重的宮殿之內。


    宮殿內,昭陽長公主對著自己的畫像跪下,不停地左右扇自己的耳光,一點都顧不得臉上的傷口,一下比一下狠!


    保養得極好的臉龐瞬間腫成了豬頭,特別是有傷的那一邊,看起來能讓人做三天三夜的噩夢!


    是的,她在鞭子上下的毒,就是這種讓人自殘的毒!雖然不會要了人的命,但是會讓風槿在滿朝文武麵前丟了所有的尊嚴,跪在施毒者的麵前不停的甩自己耳光!


    這也是她為什麽跪在自己畫像前的原因,此刻的她自己承受著毒發的難受,臉上的傷口裂開,血液順著手指成股流下。


    這種自殘行為,毒若沒有隨著血液完全排出,將永無休止!


    空曠的寢殿裏巴掌聲一聲接一聲的想著,昭陽宮的所有人都垂下頭顱,將自己當成透明人,免得被公主撞見發怒,小命不保。


    正在這時候,齊絕走進昭陽的宮殿想要看看他最寶貝的女兒,但進入宮殿時他十分吃驚,平素昭陽宮雖然冷清,但也不至於連個說話聲都沒有!


    此刻除了責罰人打耳光的耳音,在沒有其他的雜音,在這安靜的宮殿裏,顯得十分突兀。


    昭陽宮內的所有宮女太監都遠遠在站在門外,為了一探究竟,齊絕沒有讓人通報,而是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昭陽公主的寢殿。


    進入寢殿之後,齊絕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昭陽公主在不停的扇自己耳光,鮮血染紅了她半邊的臉龐,染紅了她紅酥鮮嫩的手,染紅了她跪著的地麵,偏偏那一聲聲手與皮肉接觸的聲音還在寢殿裏不停的迴響。


    她原本明豔的臉龐,另一邊高高腫起卻是慘白無比,像是臉部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幹了一般。


    他心疼的抱著昭陽,緊張無比的說道:“昭陽,昭陽,你這是怎麽了?”


    昭陽公主此時又疼又難受,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小手卻依舊不停的甩自己的耳光。


    齊絕捉住她的手,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昭陽著急自己不能打臉了,一下子哭了起來,眼淚將臉上的血跡衝刷的一道一道的,看起來恐怖無比。


    齊絕顧不得那麽多,一掌將有些癲狂的昭陽公主打暈,連忙朝著外麵喊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昭陽公主不想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人發現,更不想自己剛從太醫那兒拿來的毒被看作是拿自己做實驗,但是此時她已經人事不知,無力阻止。


    其實,這一天的天氣非常的好,天高雲淡,碧藍如洗,偶爾飄來一朵兒柳絮一般鬆軟的雲,讓這樣的天看起來十分的美好,哪怕隻看著天上飄來蕩去的棉花,還有遠處高高低低層層疊疊的雪山,都能讓人的心徹底的放鬆起來。


    楚風荷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而齊臻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她一夜。


    她剛剛打開羽睫就看到一張困頓無比卻又充滿喜悅的臉,在房間內環視一圈,在她臥房內緊挨著她的大床,還有一張嶄新的小小的床,小床的每一根木頭都被摩挲得十分光滑,看起來十分舒服,小床的旁邊多了一個爐子,爐子上銅盆裏的水嫋嫋的散發著熱氣,銅盆裏麵有一個精致的湯盅。


    齊臻一看見她醒來,趕緊走到她身邊,在她的身後給她墊了兩個厚厚的大枕頭,轉身去屋內的爐子上將那個湯盅取出來,輕輕的解開蓋子,紅棗的甜香就充滿了整間屋子:“我剛剛用砂鍋燉了銀耳紅棗羹,燉好之後一直都放在爐子上溫著,娘子一定餓了吧,快嚐嚐看。”


    齊臻看著她的精神還算不錯,之前擔憂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這一夜都沒怎麽睡好,眉頭時不時的皺起來,偶爾還會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噩夢,還是睡夢中也能感知身體的疼痛。


    楚風荷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抿著唇笑了,這種幸福很淺,卻是最窩心:“那張小床是哪兒來的?”


    “你先吃,吃完我就告訴你。這個可是我親手熬的。”齊臻將紅棗羹遞到她的麵前,用湯裏麵晶瑩剔透的瓷勺舀了一勺吹涼遞到她的唇邊,“乖~”


    楚風荷全身酸痛無力,想要挪動了一下身子緩解一下,可是剛剛移動下身傳來的疼痛讓她的神經緊繃著不敢再動,隻好就這麽靠著在兩個枕頭上,任憑齊臻一勺一勺的喂她。


    將一湯盅的銀耳紅棗羹喝的見了底,齊臻才滿意的笑了:“還想吃什麽?我去做。”


    “這紅棗羹是你燉的?”楚風荷感覺今天吃的這道紅棗羹味道十分的美,難不成竟然是他親手燉的不成?


    “不好吃麽?”聽到楚風荷這樣問,齊臻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做的紅棗羹不好吃。


    昨天晚上他迴憶了好久終於想起來在某本書上看過,紅棗可以在女人生完孩子後用來補血,所以天兒還沒亮他就跑到廚房翻找出精品金絲棗,燉了一些給楚風荷吃。


    “我還想吃,還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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