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認真的思考了片刻最終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此事。


    天機子見狀,麵露喜色,趕忙說到:“既然如此,秦王就先去歇息一番吧,明日一早,你們再共同下墓!”


    秦安起身,衝著天機子略微點了點頭,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場那名光頭中年修士,帶著鬼穀就此離去了。


    而直到他離去之後很長時間,光頭中年才從秦安的背影上收迴目光。


    “天機子師兄,你堂堂星空道門人,為何對這個下界螻蟻如此低聲下氣,此舉不是敗壞我星空道名聲嗎?”


    光頭中年似乎很不喜歡秦安,言語中一點都沒客氣,一身戾氣。


    但天機子卻似乎有別樣的想法,他擺擺手說道:“孫邪,我比你更早來到此地,對於此地的形式,也比你看得更為透徹。”


    “這裏的人在你眼中可能隻是下界螻蟻,但在我眼裏,一個個可沒有那麽好對付。”


    “不要忘了,公柏權是怎麽死的!”


    天機子此言一出,那名叫孫邪的光頭中年修士便不說話了。


    顯然單獨對上,一個個還是比較忌憚秦安的。


    天機子的告誡,也在這個時候其到了一定作用。


    “那明日下墓,難道我們還要聽那個半大小子的話不成?”


    孫邪忍了好長時間,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天機子聽到這番話,神色終於流露出一抹不耐之色。


    “記住你的身份,你沒權力質問我的做法!”


    “你若不行,我跟宗門申請換其他人便是!”


    許是這一番喝斥,讓孫邪有些害怕了,之後果然不敢繼續言語。


    而剛剛扇了孫邪一巴掌的天機子,卻又馬上給了他一個好處。


    “秦安此子不簡單,我有預感,明日或許我們會有收獲,到時候一旦遇到危險,你可自行斟酌,若是能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永遠留在禹皇墓,我也不會說什麽。”


    “但切記不可讓任務出現差錯,否則你們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諾!”


    在場十八人,這一刻全部抱拳行禮,麵色中流露出鄭重之色。


    顯然對於天機子口中所說的任務無比看中。


    而這個任務,是否真如天機子所說,隻是從禹皇墓中取迴一樣星空道的寶物,一切或許沒那麽簡單。


    總之孫邪的臉色,終於好感了許多。


    他此前在星空道之際,便跟公柏權是好友。


    之前知曉公柏權死在秦安手中之際,甚至差一點便要趕去鹹陽為公柏權報仇了。


    最後還是天機子攔住了他,沒讓他輕舉妄動。


    畢竟那個時候星空道仍舊隱藏在暗處。


    但現在一切可就不同了。


    秦安大婚之日所發生的一切,星空道的降臨,如今整個七國之人幾乎全都知曉了。


    如此一來,自然也引得星空道浮出水麵,現在甚至已經開始跟各國王室進行接觸了。


    甚至於除了大秦之外,大陸諸國或多或少的,都有幾分星空道的影子。


    隻不過這件事極為隱秘,即便在本國之內都少有人知曉,外人便更加不明真相了。


    無論從哪一點來看,星空道對於天元大陸的入侵,都已經火如荼的開始了。


    這對秦安,甚至於整個天元大陸的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畢竟任何時候,自家的事情有外人插手了,這件事的味道可就變了。


    ......


    會客廳內,天機子正在與孫邪等人默默交流之際,另一邊,秦安也在與鬼穀進行商議。


    “大王,明日之事我看有詐,那天機子的話,不能相信啊。”


    鬼穀為人很敏銳,他早就察覺到了天機子的不同尋常,如今乃是害怕秦安上當,所以特意出言提醒。


    隻是,秦安豈會被天機子騙過?


    “我當然知道明日之事必定有詐,甚至在那禹皇墓中,那一眾星空道修士,極有可能對我們不利。”


    “但是這個禹皇墓,我們還是要下!”


    秦安整個人無比堅定,而這種堅定,恰恰是鬼穀所不能理解的。


    “大王此舉為何?”


    “為了禹皇鼎!”秦安眼中精光湛湛,隻見他抬頭看了滿臉焦急的鬼穀一眼,沉吟了片刻,終於張口道:“你的修為想必已經停留在還虛巔峰很長時間了,可知道,修行之路的下一步到底如何進行?”


    此言一出,鬼穀整個一人一愣。


    稍微猶豫了片刻,終於明白了秦安話語中的含義。


    “大王的意思是說...那禹皇鼎中,隱藏著踏入修行第二步的秘密?”


    “沒錯!”


    秦安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此言一出,鬼穀整個人就連唿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很早之前便知道修行第二步的事情,也知道還虛之境,並不是修士的巔峰所在。


    甚至可以說,隻是一個打基礎的過程而已。


    但具體修行的第二步到底怎麽走,鬼穀被困了一百多年,仍舊沒有邁出任何一步。


    可見這到底有多麽艱難了。


    對於一名還虛巔峰的修士拉說,沒有人能抗拒的了更進一步的誘惑,即便要付出性命,他們都想要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就好比鬼穀,實際上他的壽元已經不多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個幾十年,怕是也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


    一旦能找到跨越到修行第二步的手段,就等於能夠為自己續命。


    這種事對於一個壽元不多的修士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同時鬼穀也明白了,為什麽明日之事明擺著有陰謀在其中,同時對於君臣兩人來說也是無比艱難的,但秦安卻非要以身犯險。


    因為這樣的誘惑,根本沒人能抵抗。


    瞬間,鬼穀便守護了自己所有的小心謹慎,在他看來,這個時候不拚,什麽時候拚?


    隻是他有一點還不太理解。


    如果說他為了盡快找到能夠踏入修行第二步的辦法,願意拚命是因為壽元不多,不得不拚了,那麽秦安又是因為什麽?


    畢竟他如今還不到二十歲,還有數百年的光景可以揮霍。


    如此著急尋找方向,是為了什麽?


    實際上,秦安心中一直都有一種緊迫感。


    望著越來越多的星空道修士降臨,這種緊迫感越發強烈了。


    秦安如果不繼續變強,隻會被對手一個接一個的超越,而這種感受,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從修為達到還虛之境以後,秦安的修為提升速度就漸漸的慢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所麵對的對手也一個比一個強大。


    雖說秦安現在已經無懼還虛巔峰之輩,甚至能夠輕易將其擊殺了。


    但是如果十八個還虛巔峰加在一起呢?


    或者星空道派來了修為更加強大的,踏入第二步修行境界的存在來此呢?


    到那時候,秦安又該怎麽辦?


    所以說,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這禹皇墓中的禹皇鼎,他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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