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晚的混戰,秦牧對於傑米的團隊倒算是滿意的。


    如果迴國的途中發生一些突發狀況,傑米等人倒是有足夠的能力去處理。


    所以,秦牧自然不用對他們多說什麽。


    等明天傑米剩下的小隊成員到達,眾人就可以按照秦牧設定的計劃,帶著波奇實驗室的科研人員離開米國,迴歸華夏。


    所以,這一晚秦牧倒是睡得挺香的。


    但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秦牧的手機就瘋狂響了起來。


    看到是弗蘭奇的電話,秦牧連忙接起。


    華夏現在應該是深夜,弗蘭奇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有急事。


    “不好了,秦牧,波奇實驗室那邊發生了一點意外,出現了一點狀況。”


    “安德烈突然反悔了!”


    秦牧眉頭不由微微皺起,但語氣卻依舊平靜,越是危急的時候,就越是應該讓自己保持鎮定的狀態,不然事情隻會變得更加糟糕。


    “安德烈是誰?他在這群科研人員的地位很高嗎?安德烈反悔了什麽?為什麽要反悔?”


    秦牧依舊條理清晰,問出了最關鍵的幾個問題。


    “安德烈是科研小組的組長,是波奇實驗室最出色的科研人員之一。”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搞科研的人都是很倔強的人,輕易不會對誰服氣。隻有在專業知識上有自己獨特見解的人才可能受到尊重。”


    “毫無疑問,安德烈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他的態度可以影響很多人。”


    說到這裏,弗蘭奇不由安靜了下來,但卻不是掛掉了電話,因為電話裏麵依舊有他粗重的唿吸聲。


    秦牧大概已經能夠猜測到一些事情了。


    安德烈突然就不願意去華夏了。如果隻是安德烈一個人倒是無關緊要。


    但偏偏安德烈的科研實力很強大,對波奇實驗室的其他人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所以,安德烈必須要去華夏!


    不然,秦牧整個計劃就算是要報銷了。


    “究竟怎麽一迴事?安德烈這邊有什麽特殊要求?”秦牧忍不住發出了提問。


    “事情其實也不複雜。安德烈有一種罕見的疾病,他的肝髒有問題,是一種從沒出現的疾病。”


    “無論是我們波奇實驗室,還是別的地方,始終沒有找到一套行之有效的方式進行治療。”


    “所以,安德烈一直受到這種疾病的困擾。”


    “但最近安德烈卻發現疾病的症狀消失了!他像是重新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秦牧聽到這裏立即有了猜測,連忙說道:“是因為那個組織?那個組織對安德烈進行了治療,或者說使用了某種手段,所以安德烈恢複了正常?”


    “是的!”弗蘭奇說著話,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語氣裏麵充滿了無奈。


    秦牧不由沉吟了起來。


    在這樣的狀況下,如果不解決安德烈的疾病,安德烈是不可能去華夏的。


    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關乎自己性命的事情啊。


    如果是別人麵對這樣的難題或許會束手無策,但如果黑秦牧的話……


    秦牧嘴角不由微微翹起,說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將安德烈的一些相關信息發給我。”


    “不要忘記了,我可是一名厲害的中醫!”


    電話另外一頭的弗蘭奇不由楞了一下,然後臉上已經滿是興奮之色。


    “對!秦先生你是一名厲害的中醫,我的病情都是你治療好的!”


    秦牧掛斷了弗蘭奇的電話一會之後,弗蘭奇的郵件就放送了過來。


    通過郵件,秦牧大致了解了安德烈的一些信息。


    在中午的時候,秦牧來到了市區附近的一個小公園。


    公園前麵有一個廣場,廣場上有一些白鴿。


    此時一個半頭白發的男人,蹲在地上,一點點將手中的飼料放在地上,很是認真地給白鴿投食。


    白發男人五十來歲的樣子,他的一張臉上已經滿是皺紋,他的一雙看著白鴿的眼睛無比的專注。


    男人穿著一套休閑西裝,身上自有一種不一般的氣息散發出來,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嚴肅感。


    這人正是秦牧的目標,安德烈!


    安德烈有一個習慣,他喜歡在休息日來到這個並不算繁榮的小公園,喂養白鴿。


    用安德烈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喂養的過程,讓我感覺到寧靜,像是和這個世界的所有煩惱分道揚鑣了。


    秦牧直接向著安德烈走了過去。


    因為秦牧的靠近,白鴿被驚嚇到了,紛紛飛向了天空。


    安德烈眉頭不由微微皺了皺,視線落在了秦牧身上。


    但安德烈卻沒有說什麽,他向前走出了一段距離,然後繼續投食。


    秦牧又向著安德烈走了過去,剛剛被安德烈吸引過來的白鴿再次飛走。


    安德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說道:“先生,請你遠離我,可以嗎?我不希望被打攪。”


    秦牧直接搖頭,說道:“不可以。”


    安德烈不由楞了一下,想不到秦牧竟然如此蠻橫無禮。


    “你想幹什麽?你又是誰?”安德烈忍不住對秦牧說道,聲音已經變得冰冷了起來,還有一種作為科研人員的生硬。


    “我叫秦牧,我是來救你的。”秦牧實話實說。


    安德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他想起了弗蘭奇,知道了秦牧的意思。


    “我想我和弗蘭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離開米國的,你迴去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以談論的。”


    安德烈的態度很強硬,有一種如同在實驗時候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的堅硬,並不懂得溫婉。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生氣了,但秦牧卻很喜歡這種風格。


    “我不是在征求你意見,你必須跟我走。”秦牧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安德烈。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強迫別人是一種犯罪!”安德烈的眉頭都揚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瞪大,顯然很不滿意秦牧的態度。


    “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麽,我在救你。你就要死了。”


    秦牧一如既往的語出不驚人誓不罷休。


    安德烈徹底怒了,說道:“你在無理取鬧,你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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