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半個月了。
江遊又該行動了。
他一出現在項城市街頭，江遊就接到陳昊華的電話，他要江遊去一趟萬聖山。
江遊這次沒有拒絕，他開著車進了萬聖山，把車停在錢軻的住所之外，一個中年男子迎接上來，把江遊引進了陳昊華的辦公室。
兩人對視了一眼。
平平淡淡，沒有流露太多的感情。
“坐。”陳昊華淡淡的一句。
江遊坐下來，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熱茶。
“又準備去見朋友了？”
江遊點點頭，“是。”
陳昊華突然大聲說：“你到底要怎麽樣！人家對你已經夠可以了。你知道嗎，要是人家要你的命，你早就沒命了。”
江遊淡淡地說：“也許你說的對，但是，我要蘇麗，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為了一個傭人，你有必要和‘明天會更好’為敵嗎？我告訴過你，他們是一個邪惡的組織，兇殘、暴戾，你就不會為蘇麗考慮嗎？他們隨時都可以把她殺死的。”陳昊華說，“你要是真為她好，就應該收手了。”
“我不會收手的，直到他們放出蘇麗。”
“嗨，我說你，我的話也不聽對吧？好吧，你就去見吧，見你的老朋友吧。不過，你何必去京城呢？這裏，項城就有很多，要不要我告訴你名單，我這裏有一份完整的名單。一千七百多人，我看你殺得了多少！”
“不需要，我自己會弄，我這裏有一份五十人的名單，一個一個殺下去，這一千七百多人就會越來越少的，直到那一天我厭煩了，或者殺不動了為止。”
陳昊華氣得沉默了好一會。過了好一會，他才接著說：“你就不擔心自己會被人家打成篩子？江遊，我告訴你，你的武功，並不是天下第一。好吧，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可是，你武功再高，也比不過人家的槍。你懂嗎？”
“我知道。”
“那你還倔強？”
“這不是倔不倔強的問題，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必須走下去。”
陳昊華看著江遊，既疼愛又氣憤，最後他淡淡地說：“你去和姥爺子談談吧，也許，他說的話，你會願意聽一些。”
江遊從陳昊華辦公室出來，背脊上感覺到了一股涼颼颼的寒意，他摸了摸背部，一層厚厚的汗水。
見到錢軻，出乎意料的是，錢軻竟然開心地笑了。
“你這一手做得很高明，他們對你真的是，恨也不是，愛也不是。不過，事情不能再過了，適度，按照我的經驗，再做一票，他們就該真生氣了。”錢軻說。
“我就是要他們感覺到痛。”江遊說。
“那個蘇麗，真的有這麽好嗎？”錢軻說，“他們告訴我，你已經殺了二十幾個人了，就為了一個傭人？”
江遊說：“家人。”
錢軻說：“好吧，就家人吧。你這樣做，不怕強的大‘明天會更好’嗎？”
“他們個個該殺。”
“不對。”錢軻說，“‘明天會更好’並不是個個該殺的人，他們有好的一麵，他們有為華夏浴血奮鬥的一麵。這群人裏，有很多是專業軍人，有過去的特種兵，也有過去立過大功的功勳人員。所以，你殺人，得擦亮眼睛才行。”
嗬嗬，還有功勳人員？
江遊迴想過去殺過的人中，沒有哪一個像是特種兵出身的，最值得懷疑的人，也就是那個掏槍的中年男人。
他也不應該是特種部隊出身的，因為，他掏槍的動作並不幹淨利索。
“好的，”江遊說，“我會注意的。”
錢軻眯著眼，看了江遊好一會，說：“陳昊華要你來見我，我猜他一定是以為，我會要你忍，可是，我偏偏不，你去幹好了，他們要是想殺蘇麗，早就殺了。他們之所以沒有殺蘇麗，是擔心你一直這麽走下去。這是所謂的鬥雞理論，博弈論中經典模型。假如，他們殺了蘇麗，你會怎麽樣呢？”
江遊說：“我會把‘明天會更好’和同花順兩個組織全部挑了。”
“同花順？怎麽又扯上了同花順呢？有一個人，你是不應該殺的，易大義，可惜了，一個天才。”
江遊苦笑了一下，“錯就錯了吧，不後悔。同花順是陳昊華的左手，我要斬斷他的兩隻手。”
“可是，我不是說過了麽，最終能夠控製同花順的，不是陳昊華，而是小王。”錢軻說。
“小王，對了。可是，小王不出，誰能控製陳昊華？”
“小王出了，也不能控製陳昊華。這個人已經成了惡魔。”錢軻說。
“那為什麽現在不除掉陳昊華呢？”江遊疑惑地問。
“兩個原因。一是我們已經沒能力除去他了。你別以為可以隨便進出他的辦公室就可以除去他，他已經做了萬全之策。他並不是不知道，你是毒王教的二大王的繼承人。所以，毒物，對他來說。也並沒有威懾力。”
江遊心裏暗暗吃驚。
“第二個原因，他已經掌控了一個龐大的機構，沒有他，誰也控製不了。這個機構一旦發生混亂，那就糟了，世界也混亂了。所以，我們不能輕易廢了他。”
江遊搖了搖頭，“怎麽會出現這個結果呢？”
錢軻歎了一口氣，“也是該有這麽一劫。老天爺讓我活到一百三十多歲，就是為了我犯這個錯誤。從五十年前開始，我就在為這個錯誤打基礎了，直到二十年前，我讓他打進同花順中，我這個錯誤就沒法改變了。”
錢軻淡淡地笑了笑，“誰知道他還會暗地裏建一個‘明天會更好’呢？誰知道他借經商的名義，大力建造地下商業王國？誰又知道，他還會打進政界？到十年前，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我又拖了十年，直到見到了你，我才把這個班交給他。”
“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江遊疑惑地說，“他隨時可以除掉我。”
錢軻搖搖頭，說：“不會的。”
江遊驚疑地看著錢軻，“你說，他不會輕易殺我的？”
錢軻點點頭，說：“陳昊華的野心很大，他怎麽會輕易就把你殺了呢？他們沒有殺蘇麗，進一步佐證這一猜想，他不會輕易殺你的。”
江遊又該行動了。
他一出現在項城市街頭，江遊就接到陳昊華的電話，他要江遊去一趟萬聖山。
江遊這次沒有拒絕，他開著車進了萬聖山，把車停在錢軻的住所之外，一個中年男子迎接上來，把江遊引進了陳昊華的辦公室。
兩人對視了一眼。
平平淡淡，沒有流露太多的感情。
“坐。”陳昊華淡淡的一句。
江遊坐下來，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熱茶。
“又準備去見朋友了？”
江遊點點頭，“是。”
陳昊華突然大聲說：“你到底要怎麽樣！人家對你已經夠可以了。你知道嗎，要是人家要你的命，你早就沒命了。”
江遊淡淡地說：“也許你說的對，但是，我要蘇麗，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為了一個傭人，你有必要和‘明天會更好’為敵嗎？我告訴過你，他們是一個邪惡的組織，兇殘、暴戾，你就不會為蘇麗考慮嗎？他們隨時都可以把她殺死的。”陳昊華說，“你要是真為她好，就應該收手了。”
“我不會收手的，直到他們放出蘇麗。”
“嗨，我說你，我的話也不聽對吧？好吧，你就去見吧，見你的老朋友吧。不過，你何必去京城呢？這裏，項城就有很多，要不要我告訴你名單，我這裏有一份完整的名單。一千七百多人，我看你殺得了多少！”
“不需要，我自己會弄，我這裏有一份五十人的名單，一個一個殺下去，這一千七百多人就會越來越少的，直到那一天我厭煩了，或者殺不動了為止。”
陳昊華氣得沉默了好一會。過了好一會，他才接著說：“你就不擔心自己會被人家打成篩子？江遊，我告訴你，你的武功，並不是天下第一。好吧，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可是，你武功再高，也比不過人家的槍。你懂嗎？”
“我知道。”
“那你還倔強？”
“這不是倔不倔強的問題，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必須走下去。”
陳昊華看著江遊，既疼愛又氣憤，最後他淡淡地說：“你去和姥爺子談談吧，也許，他說的話，你會願意聽一些。”
江遊從陳昊華辦公室出來，背脊上感覺到了一股涼颼颼的寒意，他摸了摸背部，一層厚厚的汗水。
見到錢軻，出乎意料的是，錢軻竟然開心地笑了。
“你這一手做得很高明，他們對你真的是，恨也不是，愛也不是。不過，事情不能再過了，適度，按照我的經驗，再做一票，他們就該真生氣了。”錢軻說。
“我就是要他們感覺到痛。”江遊說。
“那個蘇麗，真的有這麽好嗎？”錢軻說，“他們告訴我，你已經殺了二十幾個人了，就為了一個傭人？”
江遊說：“家人。”
錢軻說：“好吧，就家人吧。你這樣做，不怕強的大‘明天會更好’嗎？”
“他們個個該殺。”
“不對。”錢軻說，“‘明天會更好’並不是個個該殺的人，他們有好的一麵，他們有為華夏浴血奮鬥的一麵。這群人裏，有很多是專業軍人，有過去的特種兵，也有過去立過大功的功勳人員。所以，你殺人，得擦亮眼睛才行。”
嗬嗬，還有功勳人員？
江遊迴想過去殺過的人中，沒有哪一個像是特種兵出身的，最值得懷疑的人，也就是那個掏槍的中年男人。
他也不應該是特種部隊出身的，因為，他掏槍的動作並不幹淨利索。
“好的，”江遊說，“我會注意的。”
錢軻眯著眼，看了江遊好一會，說：“陳昊華要你來見我，我猜他一定是以為，我會要你忍，可是，我偏偏不，你去幹好了，他們要是想殺蘇麗，早就殺了。他們之所以沒有殺蘇麗，是擔心你一直這麽走下去。這是所謂的鬥雞理論，博弈論中經典模型。假如，他們殺了蘇麗，你會怎麽樣呢？”
江遊說：“我會把‘明天會更好’和同花順兩個組織全部挑了。”
“同花順？怎麽又扯上了同花順呢？有一個人，你是不應該殺的，易大義，可惜了，一個天才。”
江遊苦笑了一下，“錯就錯了吧，不後悔。同花順是陳昊華的左手，我要斬斷他的兩隻手。”
“可是，我不是說過了麽，最終能夠控製同花順的，不是陳昊華，而是小王。”錢軻說。
“小王，對了。可是，小王不出，誰能控製陳昊華？”
“小王出了，也不能控製陳昊華。這個人已經成了惡魔。”錢軻說。
“那為什麽現在不除掉陳昊華呢？”江遊疑惑地問。
“兩個原因。一是我們已經沒能力除去他了。你別以為可以隨便進出他的辦公室就可以除去他，他已經做了萬全之策。他並不是不知道，你是毒王教的二大王的繼承人。所以，毒物，對他來說。也並沒有威懾力。”
江遊心裏暗暗吃驚。
“第二個原因，他已經掌控了一個龐大的機構，沒有他，誰也控製不了。這個機構一旦發生混亂，那就糟了，世界也混亂了。所以，我們不能輕易廢了他。”
江遊搖了搖頭，“怎麽會出現這個結果呢？”
錢軻歎了一口氣，“也是該有這麽一劫。老天爺讓我活到一百三十多歲，就是為了我犯這個錯誤。從五十年前開始，我就在為這個錯誤打基礎了，直到二十年前，我讓他打進同花順中，我這個錯誤就沒法改變了。”
錢軻淡淡地笑了笑，“誰知道他還會暗地裏建一個‘明天會更好’呢？誰知道他借經商的名義，大力建造地下商業王國？誰又知道，他還會打進政界？到十年前，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我又拖了十年，直到見到了你，我才把這個班交給他。”
“可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江遊疑惑地說，“他隨時可以除掉我。”
錢軻搖搖頭，說：“不會的。”
江遊驚疑地看著錢軻，“你說，他不會輕易殺我的？”
錢軻點點頭，說：“陳昊華的野心很大，他怎麽會輕易就把你殺了呢？他們沒有殺蘇麗，進一步佐證這一猜想，他不會輕易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