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右護法這個名諱,陳燕蓉便也不禁鬆了口氣。


    畢竟右護法這個名諱她也隻在幽冥府裏聽到過,而如今這些人在唿喚右護法,那是不是說明她還在幽冥府內呢?


    事實也很快便證明了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當石洞的大門被打開,她隻親眼看著一名黑袍鳥羽麵具的女子正領著幾名同樣裝束的人進來。


    不過因為陳燕蓉的身上也披著黑袍,而且那黑色的兜帽隻還遮住了她的麵容,故而那右護法倒是沒能一眼認出陳燕蓉來。


    而陳燕蓉在此時也是不能聲張,故而右護法隻直接揮手對陳燕蓉道了一句「晉王妃,咱們可以上路了。」


    然而陳燕蓉卻沒有給予他任何迴應,右護法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她立刻蹲下身子去查看薑念嬌。


    在她掀開那蓋住腦袋的黑袍子在看清楚裏麵的人居然是陳燕蓉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半刻後,她方才低聲道了一句「怎麽是你?」


    陳燕蓉自然是仍舊沒法迴答她的,她隻能不斷用眼神暗示那右護法自己說不了話,也動彈不得。


    那右護法隨後也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她隨後隻立刻便出手給陳燕蓉解了大穴。


    而在穴位解了之後,右護法隻也忍不住對陳燕蓉道了一句「他們去了哪裏?晉王妃呢?」


    陳燕蓉見她還沒明白情況,隻也忍不住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隨後陳燕蓉低聲道「還能去哪?自然是跑了,他們綁架了我,將我扔在了裏麵。之後又將薑念嬌帶走了!你們說的那塊令牌恐怕是不可能到手了。」


    聽了陳燕蓉的話,那人立刻憤憤錘了一下桌子。


    「可惡!他們怎麽能這麽欺騙我們!我定然會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右護法咬牙切齒道。


    隨後她隻又轉頭看向陳燕蓉「還有你也是!你不會跟他們是一夥的吧?」


    聽到右護法無端的指責,陳燕蓉隻差點沒恥笑出聲「我跟他們是一夥的?你少侮辱人了,明明是你們看管不利!」


    右護法憤恨的看著陳燕蓉,隨後隻道「你跟我解釋也沒用,你去跟我們府君解釋吧。」


    話音落下那右護法竟然是直接將陳燕蓉帶到了那幽冥府君的跟前。


    此時幽冥府君似乎也不過是剛剛閉關出來。


    而在此時,一堆人隻跪在那幽冥府君的腳下。


    他們仿佛在渴求著什麽。


    陳燕蓉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然而右護法卻是對陳燕蓉道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陳燕蓉隻好不再多問。


    她隻靜靜看著一群黑衣侍女端著一個盒子,盒子裏放著許多赤紅的丸子,她們隻將那丸子放到其中一人手裏,那接過藥丸的人便是立刻千恩萬謝,而且在千恩萬謝過後,他們會立刻迫不及待的將那大紅丸子嚼碎咽下去。


    而且這丸子似乎有神奇的功效,有些人已經開始在地上痛苦的打滾,整個人隻也如同蠕蟲一般在地上翻滾的時候,隻要在此時給他們喂上一顆紅丸,他們便會在片刻之後,臉上不再顯露痛苦,整個人也不再在地上打滾。


    而陳燕蓉雖然不知這些東西是什麽,可從他們的行為模式裏,她已經看出來了,這些替幽冥府賣命的人看來很大一部分人都是直接被幽冥府君用藥給控製住了。


    或者他們也有可能是如自己一般被幽冥府君的蠱蟲給控製住了也不一定。


    幽冥府君是母蠱,他們是子蠱。


    幽冥府君用藥控製他們。


    聽話的人自然便能得到藥。不聽話的沒準會暴斃而亡。


    看到這樣的情形,陳燕蓉並


    不覺得殘忍,相反,她隻覺得這個法子絕妙,若是自己也能有這種本事控製住這些人,那自己何必再如此伏低做小?


    隻是想一想一群人臣服於自己,她便覺得心中十分快意。


    然而這快意並沒有快意多久,前方的幽冥府君便忽然出言打斷了她的話。


    他看到了陳燕蓉「陳山主你不是說你要下山嗎?如今你怎麽還在此處?」


    陳燕蓉聞言還沒來得及開口,右護法便忽然打斷了陳燕蓉的話。


    「山主,她幫助那晉王妃跑了!」


    一聽此言,那幽冥府君顯然也有些不可置信「怎會如此?」


    右護法隨後立刻對陳燕蓉道了一句「我們府君問你話呢,趕快迴答!」


    麵對右護法不客氣的對待,陳燕蓉的眼中也不禁浮現出一絲恨意。


    不過在麵對著幽冥府君的時候,她還是顯得乖覺不少。


    一來她現在也被那幽冥府君控製著,二來還是她覺得這幽冥府君與英尋很像,她沒辦法對一個和英尋很像的人怒目相對。


    不過她也不願意受這汙蔑,故而陳燕蓉隨後很快便道「幽冥府君,她冤枉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幫助薑念嬌逃出去,我若是幫助了她,便讓我不得好死!」


    幽冥府君聽到陳燕蓉的話,並沒有吭聲,然而陳燕蓉卻感覺到了自己肚子一陣翻江倒海的疼痛。


    隨後她隻也痛得開始滿地打滾。


    此刻的她隻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啃咬著自己的心髒。


    受不住這樣的痛苦,她隻能一邊發出慘叫,一邊同周圍人求助。


    然而周圍所有的人一看到她這副模樣,卻是立刻嚇得一個個往旁邊躲去,在那幽冥府君沒有熄滅心中的怒火之前,眼下根本沒有人敢對她伸出援手。


    陳燕蓉雖然此刻痛苦萬分,可她顯然還是有神智的。


    在意識到周圍人都不肯對自己伸出援手之後,陳燕蓉不禁朝著那幽冥府君爬了過去。


    她揪著幽冥府君的衣擺哀求道「府君,薑念嬌真不是我放的,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然而麵對著陳燕蓉的懇求的那位幽冥府君卻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他的神色冰涼一片,就仿佛不過是在看一隻蟲子在自己手底下掙紮求生一般。


    這樣的眼神是英尋所不可能有的。


    也是在這一瞬間,陳燕蓉對他的英尋濾鏡倒是由此碎了一地。


    這人不是英尋,如果是英尋,他不會對自己這麽殘忍。


    意識到求情是徒勞,陳燕蓉終於放棄了掙紮與求情。


    她隻是突然升起了一個惡毒的想法。


    她笑著抬頭看向那幽冥府君道「如果我不能讓你相信!你盡可以毒死我!隻是毒死了我,你們便也什麽都沒了。我那表弟可很是狡猾,你們如今沒了他的把柄,你們再想拿迴他手上的東西,那可是如做夢一般困難了!」


    聽到陳燕蓉這話,那幽冥府君隻仍舊不動聲色,然而陳燕蓉當下卻能感覺到自己剛才心頭那一陣陣如被萬箭穿心的痛苦卻已經不複存在了。


    在恢複過後,陳燕蓉當下便也不禁帶著微笑趴在對方的石座上,她抬頭看向對方道「府君放心,隻要有我在,你要的東西我都會給您拿迴來的。」


    聽得陳燕蓉這話,那幽冥府君還沒開口,那右護法反而隻驚訝道「府君,你難道要放過這女人,可是她害得那晉王妃被放走的,如果不是她,那晉王妃如今便應該還在這裏!」


    麵對陳燕蓉的叫嚷,幽冥府君隻低聲道了一句「不要鬧!當初我們能捉到那晉王妃也確實是她出了力,而你想撲捉對方的計劃也確實失敗了。所以我信任她,


    卻不信任你也是正常的。你如果想被我信任,便應該拿出自己的實力來!」


    一聽這話,那右護法立刻顯出老大不服氣來。


    可是他們府君說的話又確實在理,故而她反駁不了,隨後她也隻能對他們的府君道了一句「府君,我不會替自己辯解!不過你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願意與她進行挑戰!如果我贏了!你要殺了她!如果我輸了!我任由她處置!」


    聽到這話,幽冥府君還沒來得及表明態度,不想陳燕蓉卻在此時接上了話。


    「好!我們就這樣一言為定,不過我們賭什麽呢?」


    麵對陳燕蓉的問話,右護法隻立刻道了一句「自然是賭誰先抓到晉王妃!」


    聽到右護法這提議,陳燕蓉的嘴角更是微微上揚。


    她自認為自己心計無雙尚且不能保證自己能抓到薑念嬌。


    如今薑念嬌迴到了趙衍楨身邊,想要抓她,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這右護法之前隻是應付一個薑念嬌,尚且打草驚蛇,任務失敗。如今這種情形,她居然還妄想能從自己那表弟手裏奪走薑念嬌。


    想想她這提議,陳燕蓉都覺得自己要忍不住笑出聲了。


    不過這個賭約對於自己並沒有什麽不利的。


    反正大不了就是誰也沒有抓到人,當然要是抓到了,那也隻能是自己抓到人。


    到時候隻要她贏了,她必定要讓這處處與自己作對的右護法生不如死。


    故而想到此處,陳燕蓉隻也十分爽快的應下了這件事。


    「好啊!不過你到時候輸了可別後悔!」


    那右護法顯然也不覺得有什麽難的,麵對陳燕蓉這仿佛是挑釁一般的話,她隻迴擊道「我看是你別後悔才是!」


    「後悔?我後悔什麽?我隻後悔沒早些與你打賭,若是在那時便與你打了賭,我倒也不用在今日還要被你落井下石了。」陳燕蓉隻也迅速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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