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在春申城名聲雷動。


    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並不多。


    這小子連農博會的新聞發布會以及頒獎典禮都沒有參加。


    他隻是在農博會開幕的時候,在南雲的會展中心露過一麵,還因為突如其來的中毒事件憤爾退場。


    至於戲弄溫成龍的歡迎晚宴上,更是驚鴻一瞥之後,就匆匆離場。


    所以大家對齊暉的印象,大多是來自與農博會上他救治中毒患者的那段錄像。


    但是那段錄像現場混亂,齊暉刻意留下的隻是背影。


    倒是他施針的手法,錄製的比較清楚。


    可是說現在齊暉走在春申城的大街上,大家隻是感歎小夥子帥氣逼人。


    除非有人介紹,否則沒人知道,他就是目前春申城風頭最勁的那個人。


    特別是在著毒蛇研究所。


    這是一個學術研究單位,不說全是書呆子,也是一些老學究。


    對外界的事物不是特別感興趣,大家隻是埋頭做學問。


    春申城的風波隻是在所裏傳過一陣,就煙消雲散。


    比如金所長,今天在省人民醫院見到齊暉,也隻感到有些麵熟。


    並沒有當場認出他來。


    這還是他曾經仔細研究過齊暉的針法。


    今天最初牛茂權迴到所裏,說起齊暉的時候。


    因為金鐵軍就是國內最有名的治療毒蛇咬傷的專家。


    大家都以為能夠救治金所長的毒蛇咬傷,至少是個仙人出塵的老中醫,最不濟也應該是個瀟灑飄逸的中年大叔。


    但是沒想到今天一見齊暉,竟然這麽年輕。


    大家同時呆若木雞,不敢相信。


    難道就是這個英俊的年輕人,捕獲了莽山烙鐵頭?


    並且現場治療好了金所長的毒蛇咬傷?


    要知道,在場的都是專家。


    文獻上記載的烙鐵頭的毒性,可以說舉世無雙。


    並且這種蛇毒根本沒有相應的蛇毒血清,僅憑中藥,就能讓人轉危為安,難道他是神醫下凡?


    大家心中布滿了疑問,但是又不得不信。


    因為段正淳和卡爾就是證明。


    一個猶在病危中,眼前的這個卻已經活蹦亂跳。


    金所長更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不是神醫是什麽?


    轉而想到自己,大家又心生感慨。


    看看人家,再比比自己,真是慚愧無比,


    這正是貨比貨該扔,人比人該死!


    自己的這一把年紀,真是白活了。


    眾位專家的心緒從驚疑道驚豔,又從驚豔到羨慕、感慨、哀歎……


    自古英雄出少年,難道自己這幫老頭子真的是老了嗎?


    齊暉急忙擺手,把段正淳推到前麵,大聲分辨道:


    “金所長的傷是我治好的,這個我不否認,但是抓獲烙鐵頭的是這位清風寨的段正淳,今後大家要是去抓蛇,可以讓他帶路。”


    段正淳撓著頭,憨聲憨氣的說道:


    “別聽齊神醫瞎扯,那條烙鐵頭是他抓到的。”


    齊暉一瞪眼,說道:“我說的是第一條。”


    段正淳這才不好意思道,“嘿嘿,那倒是真的,不過那條被我打死了。”


    眾人又一次大驚失色!


    什麽?


    還有一條?


    這更加坐實了南雲生活著烙鐵頭的事實。


    但是可惜的是,那一條竟然被這個山民打死了。


    這真是暴殄天物啊。


    在場的專家無不捶胸頓足。


    恨不能上前暴揍段正淳一頓。


    金鐵軍也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他本來認為咬傷卡爾的,就是已經在蛇舍中的烙鐵頭。


    沒想到卻還有一條。


    猛然聽到這個消息,他驚訝萬分、滿臉惋惜,上前一步抓住段正淳的手,急切道:


    “死的那一條在哪兒?”


    段正淳從包裏拿出那條死蛇,說道:


    “在這兒,就是它咬傷了我和那個洋鬼子,隨後齊神醫治好了我。”


    “老鄉,這條死蛇我們所也收購了。”


    金鐵軍搶一樣奪過那條死蛇,轉身交給身後的一位上了年紀的專家,說道:


    “老王,你抓緊把這條烙鐵頭製成標本。”


    “好嘞,沒問題。”


    那名姓王的專家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條死蛇,拔腿就走。


    金鐵軍繼續著急的說道:


    “你老東西小心點,這可將是世界上唯一一條烙鐵頭的標本。”


    那名姓王的老專家一滯,突然拔腿狂奔。


    速度竟然不次的年輕人。


    齊暉笑笑,這夥老專家此時的表現,無異於孩子。


    他抬頭看看天,太陽已經西斜,今天晚上還要趕迴清風寨,於是上前一步,對金鐵軍說道:


    “金所長,先帶我朋友去休息一下,再找個單獨的房間,我找你還有點事。”


    “對對,我們去會客室坐下談。”


    金鐵軍急忙招唿蘇偉和帶領楊善豹兄弟以及段正淳去喝茶,然後帶領齊暉來到自己的宿舍,請他坐下後,搓著手說道:


    “齊兄弟是說購買烙鐵頭錢的事情吧,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誰知齊暉二話不說,從口袋中掏出金花四葉草放在嘴中嚼了起來。


    然後蹲到金鐵軍跟前,提起他的褲腿,把嚼碎的草藥敷在他腿上,然後用繃帶包紮起來,這才拍拍手說道:


    “好了金老,烙鐵頭的毒素這才算是真正解除了!”


    金鐵軍不知所措,目瞪口呆。


    今天在省人民醫院病房的時候,毒素不是已經全部解除了嗎?


    並且自己一下午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齊暉唱的這是哪一出?


    齊暉這才又笑著說道:


    “在醫院守著洋鬼子,我沒和你說明白,烙鐵頭的毒素分為神經性和溶血性兩種,隻有這兩種毒素全部解除,才能算是真正康複。”


    金鐵軍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本身就是一名毒蛇研究的專家,並且還是一名醫術不凡的中醫。


    否則也不會提煉出馳名中外的萬能血清。


    齊暉所說的神經性毒素和溶血性毒素他都清楚。


    但是這兩種毒素應該分布在不同的毒蛇身上,這是世界上公認的事。


    在同一條毒蛇身上具備兩種毒素的,全世界還聞所未聞。


    並且,齊暉拿出的那種頭頂金花的野草是什麽?


    金鐵軍怔怔發呆,不明所以,隻是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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