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張證嗎?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隻有讀過醫學院的人,才知道其間的辛苦。


    十年寒窗、一朝高中。


    選擇了醫學院,就意味著選擇了辛苦。


    不說學製要比其他的工科多了兩年,所要學習的知識,也比其他院校多了許多。


    參加工作以後,更是辛苦無比。


    真正穿上了那件夢寐以求的白大褂以後,才發現白班夜班連軸轉不說,還要麵對病人的指責。


    人前雖然光鮮,其實背後無比心酸。


    而這一切的辛苦,艱苦的付出,就是為了實現曾經的,白衣天使的夢想。


    而先決條件,就是那一張醫師資格證書。


    多少學生為了這張證書熬花了眼睛,熬白了頭發。


    甚至有許多醫學院的學生,畢業之後踏上社會,還在為那張醫師資格證書努力拚搏。


    否則,你就沒有行醫的資格。


    五年苦讀又化成了泡影,曾經的夢想,就成了水中花、鏡中月。


    而此時胡浦周一句輕描淡寫的質問,讓眾人目瞪口呆,就連明金輝也疑惑不解。


    華國的醫師資格證書,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好拿?


    就聽胡浦周淡淡的說道:


    “說出來也不算是違背政策,華國領導英明決策,為了大力挖掘中醫這一世界瑰寶,剛剛出台政策,對於那些確實家學淵源,醫術高超的民間中醫,經過考核,可以破格頒發醫生資格證書。”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看向齊暉的眼神,也都灼灼的透著羨慕。


    齊暉隻是淡然佇立,仿佛這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明金輝還不死心。


    他既然不在華國的醫療體製管轄範圍,對胡浦周就不像別的醫生一樣充滿了敬畏,又冷冷地提出了質問。


    “那也得經過考核吧,難不成你想發就發?”


    他的心中在想,我不管你是中央保健委的首席醫師,還是華夏著名的中醫泰鬥,隻要你不按照程序辦事,我就去國際醫學仲裁委員會告你。


    “巧合的很,本人就是考核委員會的主任,有權發放中醫資格證書,而且不必經過考試。”


    胡浦周又冷冷的瞥了一眼明金輝,給出了答案。


    明金輝又一次麵如土色,而眾人這次卻沒大驚失色。


    在場的都是醫學院畢業的學生。


    能夠留在這種三級甲等的省立醫院,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們對胡浦周等保健委禦醫的大名,大都是如雷貫耳。


    這些名醫就是他們奮鬥的方向,是他們人生的偶像。


    心有多大,夢想的舞台就有多大。


    可能在場的人,窮其一生,都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


    但是夢想,終歸始終縈繞在他們心頭。


    現在,他們明白了。


    依據胡浦周在中央保健委的地位,以及他在醫學界的權威。


    頒發給眼巴前這個小農民,一張行醫資格證,那簡直是小菜一碟。


    不過他們心中也有疑問,這個其貌不揚的小農民,為啥就能獲得大國醫的青睞?


    難道是走了狗屎運,還是大國醫胡浦周被明金輝氣惱之下,失去了理智?


    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中,他們好像並不熟悉嘛。


    再有就是,這個小農民是否真的,深藏妙手迴春之術,能否擔得起胡老的這份厚愛呢?


    齊暉這時候微微一笑,對著明金輝問道:


    “請問垃圾……呃錯了,毒草……唉也不對。”


    “你!”


    明金輝發指眥裂,堂堂的專家竟然被一個小農民當眾羞辱,他的心中像是有團火在燃燒。


    “不好意思啊,都是你剛才不停地說垃圾毒草的,我都被你帶溝裏了,還以為你的名字叫垃圾呢,請原諒。”


    齊暉手撫心口微微彎腰,做了一個非常紳士,而又標準的西方鞠躬禮,很真誠向明金輝道歉。


    噗。


    江芳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聲未落,突然又覺得有兩道利劍刺來。


    她明白是郭玲在瞪視自己,當下若無其事的扭轉身子,對宗麗華小聲說道:


    “媽,我覺得我爸爸有救了呢。”


    宗麗華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內心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她尷尬的看了一眼怒目圓睜的郭玲,又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齊暉,心神不定的問女兒:


    “你就那麽信任他?”


    “小暉哥很神奇的。”


    江芳迴答的相當肯定,說完後又轉向齊暉,目光中透著崇拜和期望。


    宗麗華心中一沉,她也是從少女時代過來的,非常清楚少女的這種眼神代表著什麽。


    難道女兒戀愛了?


    可是她已經答應了郭玲,要把江芳嫁給她的兒子。


    宗麗華心虛的看向郭玲,正好碰上郭玲如冰的眼神。


    目光相遇,宗麗華馬上敗下陣來。


    她急忙轉頭,透過落地窗,望向病床上一動不動的丈夫,心中又生起一片淒楚。


    爾生啊,你快點醒來吧,我一個女人,真的不知道怎麽好了。


    “這位……”院長段應龍走到齊暉的身前,開口相問,卻不知道怎麽稱唿。


    “叫我齊暉好了。”


    齊暉看出了他的尷尬,平靜的開口提醒。


    “哦,齊醫生,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對了,還需要給你準備什麽?”


    齊暉從褲兜中掏出那個隨身攜帶的竹筒,笑著迴答道:


    “就給我準備一件隔離服吧,再有,一會兒我進去治療的時候,不能有外人打擾,所以,隻能我自己進去。”


    “這個……”


    段應龍麵現為難。


    齊暉的這個要求有點過份,病人既然住在醫院,發生的一切,醫院就得負全責。


    而自己就是這家醫院的負責人,如果發生意外,雖然有胡浦周罩著,但是家屬鬧起來,也難逃幹係。


    所以,別看他現在表麵上鎮靜如常,但是內心卻在七上八下。


    “完全可以。”


    段應龍還沒說話,身邊的胡浦周已經大包大攬的答應下來。


    胡浦周身為傷寒派的傳人,心中自然非常清楚。


    現在的中醫門戶之見依然存在,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獨門手法和治療方案。


    齊暉如此,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齊暉既然敢進病房,就說明他有攬這個瓷器活的金剛鑽。


    此時,胡浦周的心情,顯得非常輕鬆。


    段應龍心中略定,又轉向宗麗華,江芳搶先說道:


    “我們信任小暉哥。”


    段應龍這才完全放下心來,伸手接過助手遞過來的隔離衣,放到齊暉手中,握住他的手,說道:


    “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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