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眼,聽著寧寧的語氣,嘴角擠出一絲笑容說:“看來,你受到的創傷遠遠超過我啊,我還傻逼嗬嗬的難受著,連背叛你都說成了選擇什麽樣的方式活著,你對這世界是有多絕望?”


    “還好吧,絕望也好,不絕望也好,不都得向狗一樣的活著嗎,迴不去了。”


    我猛然睜開眼睛,仰視著寧寧。


    良久,寧寧問:“盯著我幹嘛?”


    “有個女孩告訴我,她的眼睛曾經是用來看世界的,後來……”我說著猶豫了一會兒。


    “後來,你傷了人家的心?”


    “算是吧,不過我現在發現,我那麽做是對的,我不後悔,我配不上她們,而且還隻會讓她們擔心,寧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絮叨啊?”


    寧寧眉頭微微一皺,隨後笑了笑,撩了撩頭發說:“你怎麽叫我姐了?我可承受不起。”


    “怎麽承受不起,我願意叫就叫了。”我說著坐了起來,盤腿問:“寧姐,你覺得我特混蛋吧?在這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實際上是在花天酒地。”


    “我可不敢隨便評論。”


    “沒事,你說說唄。”


    寧寧看著我,微微一笑說:“這都後半夜了,早點休息吧。”


    我看著寧寧,點了點頭,畢竟她不是我的朋友,不敢隨便說三道四,倒是我有點難為人了。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坐了起來點根煙又抽上了。


    寧寧打開燈看著我問:“怎麽了?睡不著?”


    “恩。”


    “不用管我,你睡你的。”我說。


    “你不睡,我怎麽睡。”寧寧說著撓了撓頭發也坐了起來。


    我笑了笑說:“謝謝你。”


    “謝我幹嘛?”寧寧愣了愣問。


    “謝謝你給我講的那個故事,讓我想明白了,真的,如果有一天,我能夠成為滅了狼的人,我把你撈出來。”我認真的說。


    寧寧突然一笑說:“別傻了,不值得。”


    “我覺得值。”


    “你了解我嗎?我們不過見了兩次,睡了兩次,你還是沒明白,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是中山狼,不要太感情用事,不值。”寧寧冷淡的說。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做點值的,最起碼今晚的錢不能白花不是。”


    我說著掐滅煙頭,翻身上馬。


    我第一次覺得,這玩意比打架耗體力,直到我們倆都精疲力盡的時候,才沉沉的睡去……


    日上三竿。


    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


    “咚咚咚……咚咚咚……”


    “誰啊。”


    “輝哥,起來了,都特麽中午了,你不會一炮到天明吧?”卷毛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麻痹卷毛,不好好睡覺,打擾老子幹屁。”我沒好氣的說著下了床。


    “兵哥叫的,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十一點多了。”


    我打開門,看著卷毛,小胖兩人‘銀蕩’的笑臉說:“兵哥人呢?”


    “夜總會呢,剛才有人來叫我們,讓我們過去。”卷毛說著,伸著頭往裏麵看。


    “啪……”


    “哎呦,輝哥,你打我幹嘛?”


    “看什麽呢?昨晚還沒爽夠?”我說著,卷毛嘿嘿一笑,小聲的衝我說:“輝哥,我從來沒想過,原來這麽爽,哎,不過可惜了,我的第一次啊。”


    “少扯淡,你特麽還看重第一次,小白呢?”


    “樓下呢吧。”


    “你們先下去等我,我馬上來。”我說著關上了門,走了進去,看著寧寧依然睡眼朦朧的,我開始穿著衣服。


    “走啊?”


    “恩,兵哥叫我,你睡你的。”


    寧寧點了點頭,翻了個身繼續睡著,穿好衣服,我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寧寧,突然在想,如果我自己有個家,跟自己喜歡的人住在一起,那該多好?


    不過,這也隻能想想,因為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離開賓館,跟小白,卷毛小胖去了夜總會,白天夜總會不開張,也沒人上班,兵哥一個人在前台大廳的休息區坐著,衝我們招了招手。


    走過去後兵哥說:“坐,喝茶喝飲料,隨便。”


    我們隨便拿了幾瓶飲料,坐了下來。


    “放鬆也放鬆了,發泄也發泄了,有什麽想法嗎?”兵哥問。


    我點了點頭說:“我想了挺久了,不過說之前,我得聲明一下,小白,卷毛,小胖,這次的事你們別參與了。”


    “為什麽,輝哥,你信不過我?”小胖激動的說。


    我擺了擺手說:“別激動,不是信不過,我不打算在學校動手,也不打算跟他們約戰,逐一擊破。”


    “仔細說說。”兵哥說。


    “現在肯定不能動手,我對大魁的勢力太不清楚,所以得先調查一段時間,還有,現在動手也不明智,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是我報複,所以得停一段時間,我想這段時間大魁也不會招惹我,兵哥,昨天有個事忘了說了,我們之所以能安全的出來,是因為來了三個人。”


    “三個人?誰?”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那三個人不是普通的混混,專業練過的,而且,還有這個。”


    我說著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


    “真的假的?”


    我點了點頭說:“他們都親眼看見了,我覺得就算沒有槍,他們三個也足夠鎮住那些人,那三個人太牛逼了,那一腳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幾乎都可能一招製敵。”


    兵哥抽著煙,皺著眉頭說:“唐陽的勢力我很清楚,道上混的無非就那麽幾個,極品街的雷豹,你雷叔叔,夜市的馬寶,馬飛哥倆。振北的大爛財,西吉的郭四,然後就是我們這香港街,剩下的一些就是零零散散的小混混了,構不成規模,也沒什麽產業。如果真像你描述的那樣,那三個人應該不是在唐陽混的,誰手裏有家夥我很清楚,而且多數都是散彈,還是土質的,距離遠點根本打不死人。”


    “那就奇怪了,我看那人拿的不像是土家夥,而且,那三個人真的像是專業練過的。我問過晴姨,不是雷叔叔的人。”


    “當然不是,像那樣的人,不僅得花大價錢,恐怕一般的角色他們也看不眼裏去。”兵哥說著,揉了揉下巴說:“小輝,你想想,還有什麽人可能會幫你?”


    “我要能想到早就想到了,想了一夜,毫無頭緒,看來是不想讓我知道,如果想讓我知道是誰幫我就沒必要躲躲藏藏的了。”我說。


    兵哥點了點頭說:“不管了,總之是友非敵,對我們有好處,這樣一來你想逐一突破的計劃,看來是可行的,大魁我多少了解一點,這小子家庭背景不簡單,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他爺爺是退休幹部,他爸是唐陽的辦公室主任,有些人脈,不過這小子之所以那麽叛逆,在外麵拉幫結夥,是因為她媽。”


    “她媽?”


    “他老爹在外麵有小的,聽說她媽也沒哭也沒鬧,很淡定,那時候都傳他老子好命,可是沒過多久,她媽就跟一個富商跑了,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也是打聽了挺久,那時候大魁應該十二三歲,她媽跑了之後,他爹大發雷霆,天天對大魁非打即罵,可能叛逆的心裏就是在那時候形成的。”


    我聽完一樂說:“原來這狗‘日’的家庭這麽混亂。平時看上去挺牛逼的,原來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我突然覺得自己平衡了,雖然我那個混蛋老爸不知道死沒死,但是好在我跟我媽現在生活的還挺好。”


    “小輝,這不是重點,大魁的家族,大爺,叔,也有些能耐,大魁這麽多年的打拚靠的是什麽?靠的就是老一輩的人脈,以前他老頭子對他非打即罵,但是現在是疼的不得了,人老了,把香火看的很重,那個小三一直都沒有給他生出兒子來,所以,要動大魁,必須得小心小心在小心,否則就會萬劫不複,他老子一定會動用所有關係為大魁報仇。”


    我聽著兵哥的話點了點頭說:“這事,還真不太好辦,得從長計議,周一的時候我們正常迴去上課,大魁一定會調查我的底細的,我就讓他查,也省著我費勁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忍了。”


    兵哥拍著我的肩膀說:“小輝,你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沉住氣。”


    我被兵哥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小白他們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兵哥,兵哥說:“不用這麽看著我,這不是我說的,是我爹說的,你的事我都跟他說了,他說如果你有興趣,隨時歡迎你過來幫我。怎麽樣?來不來,咱們兄弟又能在一起打天下了。”


    “我草,兵哥,你拿我開涮呢吧?你老爸?誇我呢?這不扯淡一樣麽,他都沒見過我。”


    “有些人,不用見,有些人你見了十年也未必能重用他。”兵哥看著我說:“咱們是兄弟,你來幫我,我有的,你都會有。”


    “我還上學呢,哥,你這事讓我緩緩,讓我緩緩。”我激動的有些摸不清頭腦。


    “不著急,周末,假期,沒事的時候我多帶你轉轉,先混個臉熟,至於以後,先把大魁這事解決了在說,不過你也得做好準備,一旦大魁倒了,不管他們有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幹的,你都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因為大魁倒了,就屬你的勢力最大,想要立棍,就得接受洗禮,不過也不用太擔心,有我們跟雷豹幫你呢。”


    我喝著飲料點著頭,腦子裏不停的想著,從我昨天晚上確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之後,我就知道,現在的我需要機會,兵哥就是在給我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決定混了,但是絕不能像小混混那樣瞎混,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要混到有一家自己的實業,有錢才會有人,有錢才會有人替你賣命。


    隻是,這些我並沒有對兵哥說,因為我知道這個目標離我還有些遙遠,讓我沒想到的是,僅僅一年多的時間,我就實現了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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