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休整完畢,列陣之中,準備出戰。


    楊廣看看他們,各個馬上掛著一堆丁丁當當的戰利品,皺了皺眉。


    “把這些東西都丟掉,輕兵出發,由平西軍押運,丟不了!”


    嗬斥一聲,一群士卒,這才將一身的戰利品丟下,由平西軍,帶著幾萬傷患,替他們保存。


    至於會不會被私吞,他們完全不用擔心,平西軍主將是漢王,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最終都要到戶部變現,想做手腳,那除非私通敵國,這幾乎不可能。


    五萬大軍至將軍關出發,晝夜馳騁,終於到了他們的預訂地點,燕山。


    “陛下!”一個斥候打馬本來。


    “陛下,前方已經發現了契丹人,人數無法查探,但裝備簡陋,身著羊皮,手上彎刀,他們的弓箭疲軟,和我們的勁弩射程差不多!”


    楊廣笑了笑,“知道了,休息去吧!”


    這就是契丹的牧民軍了,沒有鎧甲,沒有強弓,和弩箭射程差不多,那也就三十步的殺傷力,再遠一點,對明光鎧根本無效。


    看看沈光,“放信鷹吧,開封軍鎮的第一顆驚雲雷,就是總攻的號角,同時傳信來護兒,準備兩萬水軍,登陸作戰,豐州軍東進,圍堵草原牙帳,渤海軍鎮,全軍過河,伺機參戰!”


    “末將領命!”


    沈光策馬,找了幾個斥候,安排去了,他心中激動,大戰即將開始,不知道又要得多少的戰利品。


    陛下給各軍傳令,都是死命令,圍堵渤海軍鎮的老王爺,卻是伺機參戰,看來是對著老王爺,信心十足。


    幾隻信鷹飛起,楊廣靜心等候,知道按這時間,開封軍鎮的大軍早已就位,用不了多久,就會打響第一炮。


    四萬大軍在身後肅穆,早已化成了一道長長的彎月,帶著嗜血的光芒,一萬斥候軍四處遊走,開始獵殺四散的契丹牧民。


    突然,大地一顫,大軍的西南方,傳出了驚天動地的炸響。


    楊廣神色一震,總攻的時候到了,“將士們,步步為營,火器先行,千步外殺敵!”


    大軍一陣馳騁,終於看到了遠方的契丹軍,也看到了校尉留下的標識,紛紛架設起投石機,剛一就位,頓時投石機齊射,八百顆驚天雷漫天,向著千步外的契丹軍而去。


    大地又是一震,比剛剛還響,契丹軍發現了隋軍,剛要衝殺,就被炸成一個個碎肉。


    他們不是軍人,沒有什麽訓練,隻是草原習慣打草穀,隨著王庭軍出來打劫的。


    他們不知道出來打劫,是他們可汗不想卷入草原內亂,更不知道,在他們眼中,神勇不可戰勝的王庭大軍,竟然已經全軍覆沒。


    第一輪攻擊,就讓他們嚇破了膽,這是什麽武器,能隔著這麽遠攻擊。


    戰馬受驚,一陣狂亂,但他們畢竟是馬背上長大的牧民,僥幸未死的紛紛策引戰馬,想著大軍中央而去。


    聚團,集中力量,這樣才是他們的安全感。


    突然,幽州軍鎮裏也發射出無數顆驚雲雷,在他們密集的人群中炸響,讓他們看到,一個個剛剛還在閑聊的同族人,紛紛被炸成了碎片,不由嚇得肝膽皆寒。


    戰馬更加不受控製,開始四處亂竄,在自己的隊伍裏橫衝直撞,在密集的牧民軍裏肆意踐踏。


    楊廣看著情景,“逐步前進,步步為營,保持攻擊範圍千步,壓迫敵軍聚集!”


    大軍在馬上又連行了數百步,發射出了第二輪火器,炸在了更密集的敵軍中。


    而同時,開封軍鎮的鎮北軍,幽州軍鎮的定北軍,滅北軍,發出了同樣的命令,第二輪火器齊射,頓時在密集的敵軍中炸開了鍋。


    契丹的牧民軍,一時間不知道死傷多少,紛紛策引戰馬,盡力控製著,更加集中在一起,在未知的恐懼麵前,隻有聚在一起,他們才能找到安全感。


    他們開始猶豫,幽州軍鎮好像不是待宰的羔羊,那些明光鎧和馬槊,也沒那麽好搶,那群異國女人,好像更是誘餌。


    但是不容他們多想,第三輪火器已經炸響,撕裂了他們的臨時組成的防禦,也徹底打碎了他們的意誌。


    遍地都是死屍,讓他們開始思念故鄉,思念他們的部落,部落裏有溫暖的火爐,有從高句麗搶來的女子,春天要來了,家裏的母羊還要生產。


    無心控製戰馬,戰馬在隊伍中更加瘋狂,開始拚命掙紮,統一向北逃竄,戰馬有心,隻想逃迴它的老巢。


    馬頭撞著馬頭,一時又不知多少人,在互相踐踏中慘死。


    又一輪新的驚雲雷,在他們亂竄的人群中炸起,掀翻了大片土地,還有他們的同族,他們看著四處屍橫遍野,再無一點戰鬥的心思,抱著馬脖子,任由戰馬奔逃。


    心中祈禱,萬能的長生天,保佑他們迴歸家鄉,迴去就會將高句麗的女奴獻祭。


    楊廣看著陣勢,心中冷笑,“虎卿,這就是草原的牧民軍,他們平時都是良善的牧民,但到了中原,就成了餓狼,肆意屠殺中原百姓,因為他們心裏,中原人就不是人。”


    李虎卿嘿嘿直笑,“現在他們也不是人了!”


    心中卻是想著,這一次算是發達了,這次的戰利品,恐怕夠他混一輩子青樓了。


    他已經從沈光那知道,眼前這都是小菜,正餐是契丹的牙帳,一個奚族都有那麽多的羊群,契丹得有多少!


    江都所有百姓,一人分一頭都分不完。


    何況還有牛呢,他已經開始操心,怎麽把這麽多東西趕迴江都了。


    楊廣不知道他想法,隻看著契丹牧民軍的混亂,高聲喝令,“全軍各自調整射角,自行殺敵,斥候軍準備,釣住北線突圍的契丹軍!”


    大軍的韁繩被解開,他們五十人一隊,各自找著最密集的敵軍,開始了驚雲雷轟擊。


    地震山搖一般,突然一群牧民軍齊齊下馬,跪在地上,用著契丹人的儀式祭祀長生天。


    各個一狠心,彎刀砍斷了自己戰馬的脖頸,頂著隋軍的驚雲雷,用金狼頭旗四處抹著鮮血,用著突厥語,齊聲呐喊。


    “將軍,他們再說什麽?”


    一個士卒問向沈光,他是高句麗的戰場的老卒,沒有參與過對草原作戰,不懂突厥語,卻知道沈光懂。


    而且這個將軍平易近人,雖然號稱沈光頭,但是出入青樓,向來出手大方,比他們的將軍大方的多。


    沈光哈哈大笑,“他們要用戰馬的死來祭祀長生天,讓他們的神靈,降罪給我們,讓我們都被雷劈死。”


    楊廣也笑了起來,“裝神弄鬼,自尋死路,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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