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被楊麗華問的愣在當場,隻好尷尬開口。


    “阿姐,你也知道長孫冕不光是對大隋有功的事!”


    當年先帝病重,柳述擁立前太子用謀反,左驍衛嘩變,他身邊就隻剩長孫冕一人聚險而守,要不是楊素及時來援,這天下早都沒他楊廣什麽事了。


    這是救命之恩。


    “從前的事我無意過問,但是媚兒操持後宮,你總要安撫一下,不然讓其他宮人怎麽想,讓她這皇後怎麽做?”


    楊麗華淡淡問著,但自有其尊貴威儀。


    楊廣沉吟半晌,“好,我懂了阿姐,這就去。”


    “去吧,還有那個李建成,抓緊時間弄走,別什麽小事都往我這推!”楊麗華指了指她養心殿的宮牌,埋怨的說道。


    楊廣滿心尷尬,這養心殿,明顯是躲清靜的地方,可他什麽瑣事都直接扔在這,難怪這阿姐埋怨,看來這後宮還是得有個合適的人,來處理這個雜事。


    不過李建成這個牌,就快要用上了!


    從養心殿走出,楊廣帶上如畫,走向了鳳棲閣,皇後的寢宮。


    家事國事天下事,那是普通人的概念,可對天子來說,家事就是天下事,後宮不穩,他也別有什麽心思征戰天下了。


    楊麗華也暗示了,喜歡新人沒關係,但是要給皇後尊榮寵幸,才能讓她有足夠的威儀母儀天下。


    剛進鳳棲閣,就聞到了濃濃的熏香,似乎要掩飾藥味,楊廣抽抽鼻子,看來媚兒的病還沒好。


    宮女一路跪安,楊廣徑自走向了內室,輕輕推開門,就看到了正匆忙起身的蕭媚兒。


    “你我之間,這些虛禮就免了。”楊廣匆忙將她按迴床上,“媚兒,身體怎麽樣?”


    他知道,蕭媚兒本來隻是小病,驍果衛造反,受了驚嚇,這才大病一場。


    但現在南梁餘孽蕭銑公然自立,蕭媚兒的病恐怕更多的就是心病了。


    “陛下,媚兒好多了,也想著這幾日,就去你那請安呢!”蕭媚兒柔聲說道,她媚骨天成,隨口說話,就是媚意連連。


    楊廣心中一癢,大手輕撫嬌軀,隻覺得柔弱無骨,簡直就是天公造物。


    “媚兒,朕為國事操勞,倒是虧待了你!”


    “陛下何出此言,別人不知,難道臣妾還會不懂陛下嗎!”蕭媚兒喘息聲有些粗重,嬌聲說道。


    突然身上一涼,嬌憨一聲,“陛下,這還是白天……”話沒說完,嘴巴已經被堵住。


    楊廣深情地吮吸著,一時間忘了朝堂煩擾,久經權利傾軋,能真正信任的,就隻有皇姐和這個女人了。


    兩個宮女正端藥進來,突然停下腳步,隻聽房間裏喘息粗重,又有蕭媚兒的高亢嬌喝。


    不由捂嘴輕笑,“你看,陛下還是疼愛皇後的!”


    “那是當然!”


    她們都是蕭媚兒的隨嫁侍女,說話自然百無禁忌。


    夜色已深,兩個還端著藥的宮女對視一眼,又是抿嘴一笑,陛下可真厲害……


    內室裏的蕭媚兒身體一陣痙攣,媚眼如絲,“陛下,臣妾乏了,要不讓如畫進來吧!”


    “不,今晚朕隻要你,乏了就說說話。”楊廣大手輕撫,“媚兒的心病好了嗎?”


    蕭媚兒渾身潤紅,“心病好了,可今晚伺候不了陛下了……”


    “那就在這歇了,祛了心病就好,睡吧。”楊廣笑著,摟緊嬌軀,蓋上了錦被。


    他總得留宿一夜,給宮裏人看看。


    ……


    麒麟閣裏的長孫無垢輾轉反側,夜已深,也沒見到那昏君歸來。


    她整日在這麒麟閣,現在什麽機密都能知道,最近也沒有要出征的消息,那這昏君去哪了。


    每天大被同眠,不知不覺就成了習慣,雖然開始時害怕昏君欺辱,但久了也發現這昏君對她沒什麽想法。


    現在這昏君還未歸來,她心中反而惴惴不安,難道是昏君不再保她了?


    畢竟她的處境尷尬,現在不是她在江都有沒有危險,而是二郎已經和獨孤家聯姻,就算她出了江都,也難逃獨孤家的明槍暗箭。


    一時有些慌亂,不禁搖了搖鈴鐺,有侍女頓時走了進來。


    “如畫,怎麽是你,你沒陪著那昏……陛下?”長孫無垢驚訝說道。


    如畫耷拉著眼皮,在外室睡得正香,就被叫了進來,一臉的不爽,“陛下在外留宿,就把我趕迴來了。”


    “陛下在外麵留宿,那趕你迴來幹嘛?”長孫無垢吃驚的問道。


    如畫臉上突然泛起羞紅,訥訥說道,“陛下說怕忍不住吃了我,就把我趕迴來了。”


    長孫無垢心中驚疑不定,那昏君也有色心嗎,她這一身薄紗,那昏君除了有時故意戲弄,正常時多看一眼都不會,隻對那副地圖更感興趣。


    “陛下是去李秀寧那了?”長孫無垢又試探問道。


    想想那李秀寧確實才貌雙全,說不定那昏君一時良心發現,就過去安撫了。


    可那是李家人,而他們長孫家卻是李家即將拋棄的外戚。


    “你問這些幹嘛?”如畫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開口說道,“我是陛下隨身侍女,別人不知道你怎麽迴事,我還能不知道嗎,你應該開心啊!”


    見長孫無垢還在怔怔出神,如畫徑自起身,“你沒事我就迴去睡覺了!”


    長孫無垢確實是在出神,她在想著長孫無忌,現在恐怕也正被陰謀籠蓋。


    獨孤家的女人怎麽可能讓別人當大婦,怎麽可能允許其他的外戚勢力做大,要是哥哥再遇險,那他們長孫家豈不是滅族了。


    本來想著今晚再向昏君開口,可現在這昏君好像要和李家聯姻的意思,她也知道昏君要封李秀寧貴妃的事。


    “別!”見如畫起身要走,長孫無垢匆忙開口,“你跟我說說,陛下是什麽樣的人?”


    “你自己感覺不到嗎?”如畫隨口應了一句,起身走開了。


    別人可能會以為這是陛下的心愛,她卻心知肚明,恨不得一天檢查個十來遍,看這女人身上有沒有暗器。


    長孫無垢暗自沉吟,在這小娘麵前借勢是不行了,下次見到昏君,怎麽也得直接開口。


    深夜無眠,起身走到外室看看沙盤地圖,不禁被長安城上同時擦著的兩個旗幟吸引,這是什麽意思?


    細一琢磨,不好,這昏君又要出陰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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