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心如死灰,這昏君現在連殺他的興趣都沒了?


    這天下棋局中,他就這麽被淘汰出局了?


    不行,他是瓦崗之主,他名揚天下,怎麽能這麽服輸!


    竇建德這裏是待不下去了,但他還可以去洛陽!


    太原李淵雖然號稱忠厚長者,也有得天下的實力,但是太原和瓦崗打得太狠了,他去了也得被逼死。


    隻有洛陽!


    打定主意,李密就又像不死小強一樣,身上擦著箭,但是沒法拔,隻是騎上馬,就向著洛陽方向而去。


    楊廣帶著大軍一路奔騰,看看時間,又看看馬匹,不得不揮揮手。


    “原地休息一個時辰!”


    各個騎兵紛紛下馬,取下水囊,自己小心翼翼的喝上幾口,就將剩下的水都喂了戰馬。


    對騎兵而言,戰馬,就是他們的兄弟,喂了水,又取出胡餅,先喂著戰馬。


    每人的兩匹馬都已經喂好,這才拍拍馬脖子,各個戰馬就溫順地趴下休息。


    “陛下……”遠遠地聲音傳來,正是那被扔下發愣的斥候。


    “陛下!”那斥候喘息連連,“末將剛剛沒說清楚,是竇建德,整兵四十萬,今晚就要過渤海渡,殺過來了!”


    楊廣也在捋著他的戰馬馬腹,幫它笑話,神色詫異,“剛剛不是說清楚了嗎!”


    那斥候終於趕到楊廣麵前,單膝跪下,“陛下,竇建德四十萬大軍,您是萬剩之尊,還請先迴江都……”


    楊廣哈哈一笑:“他想來,朕就讓他來嗎,趕緊休息,別囉嗦了!”


    說完也倚靠馬腹,享受難得的小憩。


    那斥候看他已經閉上了眼,也是無奈,隻得起身,牽起戰馬,“馬大哥,咱在堅持一下,找到宋將軍就好了!”


    跨上戰馬,又揚長而去……


    楊廣閉目,腦中卻還在活躍,想著去渤海渡看看情況,能不能嚇退竇建德!


    一個時辰很快就到,眾將士再次起身,跨上戰馬,想著渤海渡疾馳。


    “偃月箭陣,準備火器!”


    奔跑途中,楊廣下令,士卒開始迅速變陣,同時又取出小型投石機的零件,紛紛組裝起來。


    剛好到了渤海渡的時候,士兵們的小型投石機都已經準備好。


    楊廣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一隻隻泊靠在河裏的渡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三征高句麗,麥鐵柱身亡。


    眼神不由冷厲起來,“兄弟們,半渡而擊,殺光賊寇!”


    大軍頓時齊動,已經到了黃河邊緣,這才立在當場,一架架投石機被三十人合力拉拽,吱嘎作響!


    瞄準了夏軍,自有校尉下令,“放!”


    頓時四十個大南瓜就被砸了出去,在密集的敵軍中到處開花,炸出一片片空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時喪命!


    隻有楊廣知道,因為他腦中的數據還在閃跳,每一個南瓜雷落下,氣運值總會加上幾十。


    “放!”


    校尉繼續下令!


    重新調整角度的江都軍頓時再次發射,四十個南瓜雷又砸在了密集的敵軍當中。


    “放!”


    “放!”


    校尉的命令不斷,隻要江都軍的角度調整好,就會連續發射南瓜雷。


    眼前的敵軍還在渡河,搭建浮橋,箭矢的攻擊距離不夠,簡直就是活靶子,給這些江都老卒練習火器發射角度所用。


    夏軍紛紛被逼退迴去,但一個個南瓜雷卻還是在他們最密集的地方炸響。


    畢竟四十萬大軍前唿後擁,怎麽樣都有密集的地方。


    而江都老卒的南瓜雷足夠,宋老生給了他們大部分,真好趁著機會用不同的仰角練習,平時還不舍得這麽練呢。


    黃河對麵的竇建德兩眼通紅,惡狠狠的盯著戰場,任他帶著四十萬大軍,也經不起這樣每次上千的傷亡,甚至更多。


    簡直就是屠殺!


    “主公,撤軍吧,沒摸懂隋軍這武器之前,黃河以南我們還碰不得!”淩敬躬身勸道。


    竇建德看著隻差幾百步就能搭建好的渡船,心中滿是不甘!


    “這昏君如此作為,老天還要幫他嗎,準備幾個月,就這麽白費了嗎!”竇建德咆哮喊道。


    淩敬也是滿心鬱悶,本來是四十萬大軍過去,匯合對岸的大軍,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砸垮江都,占據大隋半壁江山。


    可現在已經隻差最後一步,卻過不去河了,難道就是天意嗎,不可能!


    “主公,跟老天無關,雖然昏君無道,但畢竟底蘊尚在,天下還是以大隋為尊,那昏君自然有能工巧匠,幫他打造這樣的殺伐利器,還是先撤軍吧,我們韜光養晦,靜看南方廝殺,以待天時!”


    淩敬再次勸道。


    竇建德攥緊拳頭,看著前方兵士已經被屠戮小半,卻連敵軍影子也沒看到,咬緊牙齒蹦出一個字,“撤!”


    自有鼓手敲打戰鼓,下達撤軍命令。


    而夏軍也早已膽破,得到命令,頓時猛地向後麵擁擠撤退。


    “放!”


    隋軍校尉再次下令,又是一批南瓜雷射出,落在密集的人群裏,炸出一塊塊空洞血霧。


    而楊廣聽到鼓聲,卻精神一振。


    “最大仰角射度,自行投射,放!”


    楊廣主動下達著命令,最大仰角,也就是騎兵仰射能達到的最遠距離,四十五度角,隻不過隋朝還沒有這個叫法。


    頓時一個個投石機調轉角度,找著人群,開始自行投射起來。


    不再成同一批次的投射,投射速度更是驚人,殺傷力更大。


    而距離隋軍還有幾百步的一處位置,卻是完全被南瓜雷覆蓋,那裏的一大片敵軍頓時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消失。


    一隻大船被炸毀,徹底切斷了夏軍的歸途,而整個浮橋也開始搖晃起來。


    這麵南瓜雷不斷,浮橋的搖晃更甚,無數士兵被炸死,更有大量的直接墜落河裏。


    北方士兵多數不會水,隋軍也一樣,掉到水裏的夏軍毫無掙紮能力,就被身上的重甲拖拽到河底,喂了河神。


    “噗!”竇建德看著戰場,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隻撤迴來不到十萬大軍,剩下那些怎麽辦!


    劉黑闥還在河對岸,那是他的兄弟,怎麽辦!


    遷徙到對岸那麽多百姓,想入冬前趕出一批糧食,怎麽辦!


    一時間頭腦暈眩,隻好緊緊抓著淩敬,“軍師,怎麽辦!”


    淩敬也被現場驚得六神無主,他能怎麽辦,他有通天謀略,也不會神仙手段!


    “主公,天意不可違,善待河北百姓,以待天時吧!”


    淩敬也隻能想出這樣的話來安慰一番了。


    而楊廣則是欣喜異常,炸斷一條船,還能有這樣的效果,簡直是意外之喜。


    “兄弟們,再賞他們批南瓜,送他們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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