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尹利諾尹州。


    林肯由於在之前的決鬥中贏了詹姆斯·希爾茲,所以在斯普林菲爾德名聲大噪。


    斯普林菲爾德位於桑加蒙河畔,它還有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那便是春田市。


    不過由於林肯讓黑幫輸了錢,所以這個名聲雖然響,但是卻不怎麽好聽。比如疤麵煞星、卑鄙的偷襲者、跪著贏得勝利的男人、殺人犯...


    但不管怎麽樣,他確實受到了更多關注,並且更加有話語權了。


    當然這也得益於林肯的演講天賦,他在台上總是能帶動人們的情緒,讓大家聽他說話。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政治家,據說林肯曾經是一個口吃,但是此時他早已經學會了鼓動民眾和宣傳自己,每個人都對其演講印象深刻。


    其實關於奴隸製的討論,美國一直都有,而林肯的觀點並不怎麽得人心,因為不管他講得怎麽樣,美國南方的利益始終不會變。


    因為無論說得多麽高大上,最終侵害的還是南方人的利益,並且這些觀點在一定程度上違背了美國憲法的精神。


    林肯知道自己再怎麽說也是自討沒趣,便會和這些人保持距離,他會迴到自己的在法院大廳的辦公室裏,通過法院大廳牆壁上的窗戶傾聽。


    畢竟林肯是一個政治家,他需要知道人們在討論什麽,人們對什麽感興趣...


    有一次林肯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小憩,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嘈雜聲響起,他起身出門看到自己的朋友貝克正在遭到圍攻。


    實際上是貝克先生正在揭發民主黨人受賄的醜聞,但是他沒有任何證據,不過其實不算是誣陷,因為當時受賄是十分普遍的現象。


    可像貝克先生這樣連證據都沒有,就直接攻擊對手受賄的人實在有些可恥,畢竟斯普林菲爾德法院大廳內的每一名官員幾乎都受過賄賂。


    隻聽一聲巨響,有人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大廳內的大理石地板上。然後那人三步並做兩步地來到了講台之上,來者並非別人正是剛才還在二樓小憩的林肯。


    “請安靜,公民們。我們美國是支持言論自由的!貝克先生有權在這裏發言,請你們不要打斷他的講話!”


    林肯身材高大、氣宇軒昂,說的話又在情在理,自然沒人有心思辯駁。再加上此時他正在用不善的目光掃視著大廳內的人群,這些人連與其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畢竟“疤麵煞星”可不是白叫的,就這樣林肯替自己朋友出了頭,還在共和黨內露了臉。


    當然真正讓其在共和黨內樹立起威望的是另一件事,林肯不隻可以替人解圍,也能輕易地抹殺他人成果。


    一次民主黨人在揭露共和黨濫用職權的問題時,林肯在一旁模彷對方,一時間嘲笑起哄的聲音不絕於耳,前者根本無法繼續下去,可任那人一再重申這是自己的演講也無人理會,最後隻能憤怒離場以示抗議。


    與其在外時的一唿百應相比,林肯在家時就顯得唯唯諾諾了。


    林肯的妻子瑪麗·托德出身於名門望族,她的祖先參加過美國獨立戰爭,家族裏還出過將軍和州長,甚至現在她的父親還是肯塔基銀行的行長。


    瑪麗·托德典雅大方、談吐優雅、氣度非凡,並且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但是由於出身和童年的經曆讓其十分衝動、易怒,因此她和周圍人的相處都不太融洽。


    再加上其總對自己的姐姐說:“我要成為總統夫人。”


    這讓很多人都以為她瘋了,但瑪麗·托德卻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


    哪怕是在林肯結婚之後,瑪麗·托德依然毫不掩飾她的野心。


    便有貴婦人在茶會上調侃瑪麗·托德。


    “親愛的瑪麗,你的丈夫亞伯拉罕能成為總統嗎?”


    “當然!”後者毫不遲疑地迴答。


    如此迅速且果斷地迴答,反而讓那些準備看好戲的貴婦人們有些尷尬了。


    瑪麗·托德對於林肯的要求十分嚴格,甚至是到了挑剔的程度。無論後者做什麽,總是能引起前者的不滿。


    好在林肯本人在這方麵看得比較開,家庭的事情並不能牽扯他太多精力。


    林肯對自己年輕漂亮的妻子沒什麽興趣,對美味佳肴也沒興趣,對孩子們同樣沒什麽興趣。


    林肯的孩子們經常在他身上亂爬、扯他的頭發、並且對其大喊大叫,但前者卻極少理會。


    作為一位律師林肯會嚴格要求他人遵守法律,但是對於自己的家人他又縱容得過分。


    有一次林肯和一位法官在下棋,可能是因為一時興起自己的妻子叫他吃飯也隻是隨意地應付了兩聲。


    “就來,就來。”


    之後孩子們來叫林肯說,他們餓壞了,但後者依舊無動於衷。


    第三次,孩子們又來叫林肯,後者依舊是簡單地應付了兩句。


    於是乎他的長子羅伯特一腳將棋盤踢飛,棋子飛得到處都是,甚至險些濺到那位法官的臉上。


    林肯隻是微笑地對客人說道。


    “法官先生,我想我們隻能另找時間了。”


    林肯無意於教訓孩子,那名法官自然也不敢對議員的公子說什麽,隻能草草地吃過飯離開。


    林肯和瑪麗·托德對於孩子的管教都十分鬆散,這便讓那些孩子變得無法無天起來,他們喜歡躲在自己家的籬笆後麵用長木條攻擊行人的帽子。


    不過林肯並沒有教訓這些熊孩子,而僅僅是告訴他們小心一些,因為這樣可能會惹人生氣。


    這種溺愛也注定了他的孩子們將一事無成。


    曆史上自然沒人敢去對林肯議員的家人做什麽,但這一世由於一場決鬥他得罪了本地最大的三個黑幫。


    當時的十萬美元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雖然那對弗蘭茨來說隻是一筆可有可無的收入,但是對於春田市的三大黑幫家族來說卻是他們的血汗。


    而這筆賬既不會記在弗蘭茨頭上,也不會記在約翰·泰勒頭上,那麽就隻能記在林肯頭上。


    與此同時,關於奴隸製的討論被另一件事壓下了。


    那便是來自德克薩斯的威脅,法國人在北美的軍力實際上要超過墨西哥的,尤其是在威脅性上。


    法軍的強大,讓每一個參加過德克薩斯之戰的美國人都記憶猶新。


    法軍的步兵可以抵擋住美軍騎兵的衝鋒,而法軍騎兵可以輕易地衝散美軍步兵,尤其是雙方騎兵對衝的時候簡直就是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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