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隱約記住一部分,太過細致的事情,已經被遺忘了。”


    小音歎息,剛才沒一起報告給蕭禦謙,也正是這原因。


    恰好是問到祁紫芸最近在意什麽,蕭禦謙嘀咕了“聖女”兩個字,小音才想起來的。


    小音對自己的記性非常自信,從未出現過出錯的情況。


    因此她能確定,“或許,是聖女大人對我們都下了術式。”


    “比如說,見過她的人都會忘記這件事情?”祁紫芸問道。


    小音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祁紫芸按著她所說的想了想,感覺這個說法似乎也沒有錯。


    按著目前所言,林婉蓮的情況也是那樣。


    如果當時沒有提到聖女兩個字,林婉蓮也記不住關於聖女的事情。


    關於聖女的事情過於複雜,除了聖潔教之外的人,幾乎都不清楚聖女真正的情況。


    在他們的心中和認知中,隻知道聖女是非常神聖的人。


    可是,聖女的模樣,聖女究竟在何時何地去了哪裏,依舊是沒有人清楚。


    “可如果她真的出現,應該也做不到全部的人都抹去印象吧。”祁紫芸說道。


    真要有這種事情的發生,那豈不是有點可怕?


    “不。”小音很自信地迴答道,“姑娘,看來你還是對聖女大人的了解較少。”


    按著正常人的想法,確實是做不到。


    但——


    聖女能做得到。


    祁紫芸被這個情況驚訝到,確實是不曾想過真有人能做到,難怪大家都說聖女是萬能的。


    但她那麽厲害,為什麽還會被魔教帶走呢?


    又或者是……


    “聖女是在躲著我們?”祁紫芸無意嘟囔出聲,倒是驚到了其他人。


    蕭禦謙和青九在聽到祁紫芸的話時,像是被提醒了什麽,瞬間清醒過來。


    蕭禦謙的表情不太好。


    祁紫芸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或許真是這樣。”蕭禦謙沉聲,“你沒提到這句話前,我卻想不出這種可能性。”


    “啊?”祁紫芸愣住。


    又不是什麽難以想象的情況,怎麽會想不出來呢?


    見青九的臉色也不太好,祁紫芸隱約之中懂了些什麽。


    祁紫芸無法確定,隻能試著問了句,“你們的意思是,隻要沒有人提起和聖女有關的話題,你們就想不到那一塊?”


    果不其然,蕭禦謙和青九都是點頭。


    “祁小姐,這些時間我也有幫主人調查,可著實……”青九閉上了嘴,隻感到了無助。


    “啊這……”祁紫芸撓撓頭,“可我不會。”


    “你是特別的。”蕭禦謙道出這一句話。


    祁紫芸語塞,竟是找不出什麽能反駁蕭禦謙的話語。


    “特殊的嗎?可能是吧。”祁紫芸聳聳肩,沒有什麽能反駁此話的。


    即使蕭禦謙要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祁紫芸都認了。


    某些方麵上,她的靈魂的確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忽然湊巧過來接替的。


    可是。


    就算是如此,怎麽就隻有她能談到聖女的事情一樣?


    宛如……


    冥冥之中注定,有關聖女的事情,隻能是她一個人去揭開真麵目。


    如果真是這樣,祁紫芸又要哭笑不得了。


    小音見祁紫芸麵露苦色,順勢先開口,“祁小姐也別苦惱,主人在這裏,他肯定能幫祁小姐解決難題的。”


    “如今有時間,不如小音幫祁小姐喊來織妙姐姐,讓她給你彈奏一曲如何?”


    織妙是紅香樓的琴女,雖技巧沒有素白那般深造,但也著實不錯。


    在織妙的琴聲中,祁紫芸漸漸地冷靜下來,知道現在胡亂迷茫是沒有用的。


    待到琴聲結束,祁紫芸想起剛才青九所說的話語。


    而青九已經先帶著小音離開了,現在隻剩下祁紫芸和蕭禦謙兩人。


    見蕭禦謙不開口,祁紫芸倒是先問了句,“你剛才和小音在說什麽?”


    祁紫芸不否認,她是故意問出口的。


    她知道哪些對蕭禦謙而言是機密,若不是情報很重要,蕭禦謙也不必要親自過來。


    所以蕭禦謙如果不告訴她,祁紫芸也不會追問。


    現在問出口,隻不過是想試探蕭禦謙的……


    “在說太子的事情,你想知道嗎?”蕭禦謙看向祁紫芸,眼中毫無波瀾,沒有絲毫的怒氣。


    祁紫芸一怔,“你現在都不把我當外人啦?不怕我給說出去?”


    “我何時拿你當做外人?”蕭禦謙當下一言,讓祁紫芸更是產生了心虛感。


    祁紫芸隻得幹笑,“是、是吧……畢竟我們是同盟,你告訴我也沒事。”


    “即使你不是同盟,我也不會把你當外人。”蕭禦謙直視著祁紫芸,一字一言,未曾有假。


    “我知道你把我當朋友。”祁紫芸繼續幹笑,心裏卻是止不住地跳快了好幾個節拍。


    蕭禦謙見祁紫芸有逃避的動作,他原本想說的下一句話,還是堵了迴去。


    也罷,現在這地兒不是好地方說了也沒用。


    “小音是前來報告,懷疑太子和魔教有密切聯係。”蕭禦謙說道。


    “魔教?”祁紫芸眨眨眼,“好……好不意外啊。”


    祁紫芸是真不覺得有什麽意外的。


    可能是太子做的事太多,導致他再做點什麽,祁紫芸都不覺得奇怪。


    “可能是被陛下忽視了,隻能找魔教的人合作,以此掙紮幾下吧。”祁紫芸猜測道。


    “難說。”蕭禦謙無聲歎息,“他倒也不是聰慧人。”


    “……有道理。”祁紫芸扶額。


    太子這人屬實不聰明。


    說他是主動去找魔教合作,祁紫芸更偏向於太子是被魔教利用。


    或許是他奇怪的自尊心作祟,以為自己很牛逼,還把魔教掌握在手中。


    實則,可能是魔教想對原江國下手,又或者是其他的緣故。


    但不管怎麽說,魔教是眾人的公敵。


    太子就算是找上了魔教又如何?他依舊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麽。


    “但他是怎麽能做到,現在還不放棄的?”祁紫芸托腮,實在是搞不懂,隻想著搖頭,


    蕭禦謙輕笑,“或許,是受到了七弟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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