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予剛準備出口時,忽然,他歎了口氣。


    “罷了,即使我問了,迴答也依舊是那般。”慕司予輕笑,卻笑得讓人覺得有點淒涼。


    祁紫芸的視線隨著他的身形行走,眼看滿空繁星就在他的身後時,卻有種這個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明明背後看起來是那麽地美妙,他卻讓人感到惋惜。


    “你就如此肯定?”祁紫芸說道。


    慕司予沒有看祁紫芸,他選擇背對著祁紫芸。


    祁紫芸不知道此時的他是什麽表情。


    她隻知這個平時總喜歡嬉皮笑臉的人,問了她一個很紮心的問題。


    “因為我想知道,我是否注定和我的心上人無緣呢?”


    不論是所謂的原著,還是如今他所認為的現實。


    他的結局,依舊都是可惜。


    祁紫芸走上前,不管慕司予看不看她,她都要看著慕司予說,“你可不能這麽想。”


    “隻要你堅定你的立場,你也會成為主角。”


    更何況慕司予也沒有什麽特別輸給人的地方。


    祁紫芸覺得,如果以他作為主角,一定也有讓人沉迷的故事。


    大概是祁紫芸說得太認真,反而讓慕司予止不住笑出聲。


    “紫芸,你可不能這麽說。真要說,你怕說了也讓人不信。”慕司予說完,還止不住笑出聲。


    因為現在不敢把自己當做主角的人,不正是祁紫芸嗎?


    當時大家都暗示得那麽明顯了,唯獨祁紫芸自己不明白。


    現在祁紫芸說出這句話,慕司予都不知道她是說給誰聽的。


    祁紫芸一愣,反應過來後,止不住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這……這是個意外。”祁紫芸默默地轉移視線。


    她一時半會不想去看慕司予,總覺得自己有點尷尬。


    可能是祁紫芸的反應出乎了慕司予的預料,見到祁紫芸原來也會有不好意思的一麵,慕司予的心情反而有些舒服。


    “那就當成是你的失誤吧。”慕司予微微眯著眼睛,像是在想著什麽。


    祁紫芸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後,她再是說道,“那你現在覺得我這個迴答還可以嗎?”


    慕司予故意做出深沉的模樣,“要說滿意的程度……一般般吧。”


    “是嗎?”祁紫芸皺著眉頭,努力地想著,除了自己的確不太適合說出這句話,她也沒有什麽讓人不滿意的地方吧。


    慕司予也沒有要繼續打擾祁紫芸的想法。


    隻是,他說了一句話。


    “沒關係,我知道的。”


    忽然聽到慕司予這句話,祁紫芸是完全不懂,隻覺得自己很疑惑,“什麽意思?”


    慕司予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夜空,微妙地看著前邊的景色。


    片刻後,他感覺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迴去吧。”


    “啊,不用了。”


    祁紫芸拒絕過快,導致慕司予一時半會都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刻,祁紫芸才說道,“我現在住在聖潔教裏邊,你估計不太適合去吧。”


    “原來是這樣。”慕司予哭笑不得。


    這個原因他倒是可以接受,如果隻是因為他的緣故,那慕司予感覺自己又要受打擊了。


    不過,“那我送你到附近,應該沒有問題吧?”慕司予說道。


    祁紫芸聳聳肩,“這個倒是無所謂,你覺得可以就可以。”


    既然這麽說定,那就如此了。


    路上的氣氛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要輕鬆,祁紫芸想了想,還問了慕司予一個事情。


    “這麽說,你喜歡可靈嗎?”祁紫芸試探性地問著。


    唯獨隻有這件事,慕司予倒是給出了明確的答案。


    “若說是友人,她的確是個不錯的好友。但若是紫芸你所說的那般,很可惜,我怕是和可靈沒有緣分。”慕司予道。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反正是沒有機會了。


    其實慕司予也有點不能理解。


    怎麽看,他都覺得若可靈不是自己所喜歡的那類。


    可為什麽在祁紫芸所說的原著中,他會是喜歡若可靈的人呢?


    在這個事情上,慕司予的確是有過懷疑。


    但畢竟是祁紫芸所說的話,慕司予還是選擇了相信。


    可同時,他也會想到一句話。


    祁紫芸自己說的,要把自己當做主角來看,那麽……


    “紫芸,你有心上人嗎?”


    當慕司予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祁紫芸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她沒有迴答慕司予這個問題,隻是低著頭,“你問我這個問題……是為什麽呢?”


    “因為我想知道,我是否有成為主角的機會。”慕司予很認真。


    這次,他也沒有任何要嬉笑的意思。


    在這種事情上,慕司予自己還是很懂得把控,也知道什麽時候該認真。


    他知道祁紫芸多半早就有人選了。


    可隻要祁紫芸沒有承認,也沒有開口,慕司予就不想要輕易地放棄。


    先前,慕司予承認是自己的失策,是他小看了祁紫芸,因而才覺得祁紫芸是個花瓶。


    在改變了看法後,慕司予也必須承認,他就是被祁紫芸吸引了。


    “……”祁紫芸選擇了沉默。


    她隱隱約約之中,已經知道了慕司予想要說什麽,可是她說不出口答案。


    深吸氣過後,她能迴答慕司予的隻有一個答案。


    “慕司予,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


    在祁紫芸的認知裏,她認為不應該給沒有希望的人過多的期待。


    如果她明確的拒絕了,但對方還是依舊如此,那她的確是沒有辦法。


    可在正經的時候,該拒絕的時候,就必須要好好地拒絕。


    聽到祁紫芸這麽說時,慕司予的心情有些複雜。


    “不意外呢。”慕司予還在輕笑著。


    答案不是他所期待的那個,可到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希望讓祁紫芸看到他不堪的一麵。


    祁紫芸心情也很複雜,她確實沒有想過,不知不覺中,這個世界早就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故事。


    盡管主線變化不多,可是因為她的出現,感情線早就變了。


    她本就該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麽簡單,不可能一切都是隨心的。


    “對不起。”祁紫芸低著頭繼續走著,隻能給慕司予一個道歉。


    慕司予走在她的身後,“你不該對我說,如此會讓我覺得,似乎是我做錯了。”


    “……”祁紫芸選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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