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可不舒服,人在寒冷中若是不行動,體內的熱量會消耗的更快,四周的風如同刀子一般侵入,房遺愛眯眯眼看著前方,現在風雪正大,耳朵已經聽不到太遠的聲音,隨行有牛,牛哼哧哼哧的往前走,再旁邊便是狗了,狗也擋不過這寒冷,隻能靠著牛身旁走,偶爾竄出來又縮了迴去。


    隊伍目前已經擴展到三百人的隊伍,人一多便有些難管,好在房遺愛也沒打算怎麽管他們,隻要聽話就都有一口吃的,若是不聽話,死人在每一天都會發生,沒有人迴去關注一個被凍死的人。


    天色漸黑,房遺愛在屋內看著傷口處漠然無語,帳篷不大,身旁睡的都是兄弟,那些突厥人則在外圍。


    遠處傳來唿嘯聲,房遺愛一驚,已經有隊伍走出去觀看情況,片刻後迴來說道:“將軍,來者乃是頡利可汗帳下大將軍執失思力,路過,今夜想在此休息整頓!”


    房遺愛對於執失思力是根本沒印象,但是聽到是頡利可汗帳下的大將軍頓時有了想要將他殺害的想法。


    將想法說出,帳下兄弟頓時苦笑道:“將軍,此事怕是要從長計議,隻因執失思力此人極為小心,派的乃是士兵前來通告,並未親自路麵,而且觀其大軍更是綿延數裏,若是冒然前往怕是...”


    房遺愛嗯了一聲道:“那便算了吧!”


    命人送去了一些吃的,那執失思力卻隻是問問,待知道房遺愛等人也是因為戰爭流落至此後便派人指了方向,隻要一路向北便可抵達牙帳。


    房遺愛若有若思,曆史的大勢到是知道,這頡利必然涼涼,而且是被李靖帶人所滅,但是具體在那所滅就不知道了,如今知道牙帳的位置,又想直接進行斬首行動,隻是人員實在是稀少,而且現在的兄弟們少一個就真的是少一個了,每一個都是寶貝疙瘩,已經損失了好幾個,迴去指不定要被打一頓。


    歪了歪屁股,反正執失思力也沒有過來的打算,房遺愛便猜想,他定然是接到了命令要去跟大唐的軍隊打仗。


    “真是便宜你們了啊!”房遺愛無能為力的感歎道。


    若是現在能夠給予執失思力一些眾創,那麽李靖的軍隊就能減輕非常大的壓力。


    房遺愛不敢輕舉妄動,他有更加重要的任務,而這個任務就算是犧牲再多人也在所不惜,這是李世民的命令,也是整個隴右世家的命令。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執失思力的軍隊就走了,行色匆匆,房遺愛也按照方向繼續前行。


    在路上,房遺愛看到了一些戰爭的痕跡,但是很小,更加像是突然的征調產生的事故。


    有人曝屍荒野,有人寒骨屹立,有人斷肢遍地。


    房遺愛的隊伍有些沉默,甚至是有些木然,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房遺愛咳嗽兩聲,這傷口還是有些發炎了,掀開看了一下,房遺愛苦笑不已,若是再沒有醫生相救,自己的小命怕是真得交代在這裏了。


    夜裏,房遺愛發起高燒,隱約感覺身邊有人在晃動,而後胸口一涼,接著便是一陣刺痛,知覺再次沉入黑暗之中。


    房遺愛夢到了自己迴到現代社會,此刻正在網吧翹著二郎腿,一邊抽煙一邊打lol,而且自己的寒冰射手盡然在三級就有大招了,這不是扯淡嗎?那有三級就有大招的,忽然又感覺自己迴到了課堂之中,那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孩此刻正穿著白裙子,坐的筆直看著黑板,講台上是政治老師的舉例,什麽樹不動風動,什麽水不動心動,瞧瞧,唯物主義也不能這麽悶騷吧,水都有了,心動怎麽會沒有。


    又忽然間看到了沈幼羽,她的大長腿太長了,長的仿佛一個圓規,讓房遺愛一直皺眉毛,這麽長的腿可不好摸。


    “放肆!”一聲怒喝讓房遺愛漸漸睜開眼睛。


    有些茫然的看著帳篷,風一吹,盆裏的碳唿啦啦的響,而後一縷白煙飄散開來。


    房遺愛漸漸迴複清明,但是瞬間又陷入迷茫之中,用突厥語問道:“你是誰?”


    那怒喝者深深的緩了一口氣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後,你便是我的仆人,將聽從我的安排!”


    房遺愛迷茫的點了點頭,而後看著她緩緩離去,掀開的門簾也讓陽光偷偷跑進來,那一抹陽光看到的是外麵金戈鐵馬。


    帳篷又被掀開,有人走了進來,房遺愛認識此人,那是自己的兄弟。


    陳長命低聲說道:“將軍,我們已經到牙帳了!”


    房遺愛一愣,但是片刻後也接受了,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上麵被一層黑色的絲綢包裹著。


    陳長命苦笑道:“將軍,走在半路的時候你突然昏厥,吾等沒有辦法,隻能尋找醫生,好在走了不遠便看到牙帳,吾等左思右想還是走了進來,好在這一路上收留了不少突厥人,吾等又會突厥語,便僥幸躲了進來!”


    房遺愛點了點頭,“他們對我的身份沒有什麽懷疑吧!”


    陳長命笑著指了指房遺愛的臉道:“這胡子想讓人懷疑都難!”


    房遺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忽地笑了起來。


    知曉自己兄弟們都沒事,房遺愛便有些眩暈,乘著自己還沒有徹底暈倒問道:“他們是怎麽治我的?”


    陳長命臉色有些不太好,用手比劃了一下道:“就是這麽,這麽的一下,給您開了胸膛後又縫起來了!”


    房遺愛眼前一黑,再也控製不住,直接暈倒在床上。


    陳長命一急,上前聽了房遺愛的唿吸發現比較均勻這才舒了一口氣。


    一直在沉睡,隻不過這一次沒有再做什麽噩夢,安安靜靜的睡,安安靜靜的醒,而後便聞到了好聞的肉香味。


    陳長命這幾天都在服侍房遺愛,看到房遺愛醒過來便端上早已經熬製好的肉粥遞給房遺愛,“你都三天沒吃飯了,快些吃一點吧!”


    房遺愛靠在穿上,一口一口的吃著,一邊吃一邊在想,那女人怕不就是義成公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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